第十一章:謙謙君子慶容暮贈簫

林晨錦出了鳳儀閣後,就準備要回家。畢竟自己還是要回去成婚的吧?不過,很好。成了婚,慕容傾也不敢碰自己了吧?

林晨錦這麽想著,倒真踏上了回家的路,不回是不行的,憑慕容傾的實力,任她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出來吧!

林晨錦勾了一下嘴角。又向著鳳儀閣所在的方向看去,輕輕地道:“她如此善良贈花,我卻如此害了她?”林晨錦歎息著。對於淺舞中毒,她真的很不是滋味呢!

林晨錦也顧不得自己這副模樣,就失魂一般慢慢地走著,不急不躁。

在途徑一小樹林之時,林晨錦見前方有一白衣男子席地而坐。

林晨錦向著男子背影走去,走進一看才知道男子正在端詳著一支白玉蕭。

蕭做工很是精致,林晨錦打量了一下男子,很想要知道男子是否也如同蕭一般俊美。

隻是林晨錦卻看男子帶著一副銀色麵具,把自己的整張臉都完全遮住了。唯留下口鼻眼。這倒著實是讓林晨錦看不清男子的長相。

“這蕭天下僅有一支。”男子開口。聲音帶著一種磁性,傳進了林晨錦的心底。

林晨錦後知後覺地喔了一聲,然後呆呆地不知道說什麽。

男子瞟了她一眼,見她如此狼狽,微微露出一絲不悅。

“姑娘是從家跑出來的吧?”男子的語氣裏帶有一絲譴責。

林晨錦聽著這樣的語氣頓時隻覺得有一些莫名奇妙。下意識地道:“不,才不是!”

“那如何落得這般狼狽?”白衣男子直視著前方。他對林晨錦這狼狽的樣子是很好奇的。

“有酒嗎?”林晨錦不回答男子的問題,反倒冒出來了這麽一句不打緊的話。

男子帶著麵具的臉轉向了林晨錦。

“有點冷”林晨錦抱著手臂,身上被砸得濕濕的,又在這進不了陽光的地方,怎麽可能不冷。

男子扔了一個口袋在左側,然後又轉過臉盯著手裏的白玉蕭道:“姑娘眉心被刀割傷了,道傷得很是美豔。”

林晨錦突然愣住了,緩和了一下,才舉起酒袋,在空中晃了幾下,說了一聲謝謝,然後便喝了一口。

男子看林晨錦對於自己為何如此狼狽和身上的傷的問題一直逃避,微微有了一些惱怒,可還是盡量平靜地又問:“姑娘,莫不是為了逃婚才

到了此處?”

林晨錦瞪了男子一眼,她發現男子似乎在挖自己的話。

“公子認識我?”林晨錦問。

“萍水相逢而已。”男子回答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那公子問這些?”林晨錦想不通萍水相逢的人有什麽理由問這些呢?不過,這位白衣少年也算是猜對了,林晨錦的確是因為婚事才出來的!

“見姑娘談吐不凡,怎奈得如此模樣,心生疑惑,隨意問問而已。”男子把玩著手中的白玉蕭,回答得很是自然。

“原是如此。”林晨錦又啜了一口酒,微微歎了一口氣。

“姑娘,美酒穿腸卻傷身。”男子好心提醒著。

林晨錦把酒袋還給男子,男子接過。

“還未請教公子大名。”林晨錦好奇地看著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遲疑了一下。

林晨錦以為他不想說,於是準備起身。

男子卻突然開口,吐出了圓滑的三個字:“慶容暮。”男子簡簡單單

“慶容暮?

有點怪怪的感覺。”林晨錦盯著男子,見男子沒有打算解釋這個名字,才尷尬地道:“

我叫林晨錦。”

白衣男子偷偷笑了一下,繼而,又平靜如水一般道“在下記住了。”

林晨錦再坐了一會,白衣男子這一時間一直沒有主動開過口。

林晨錦尷尬地笑笑,道:“暮兄,先告辭了!”

“怎麽,不逃婚了?”男子繼續問著,他想問出的東西還沒得到答案呢!又怎麽能讓林晨錦離開呢?

“我……”林晨錦一時語塞,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你憑什麽認定我是逃婚出來的。”

男子但笑不答。

“你可以為我吹一曲蕭嗎?”林晨錦開口問。她見慶容暮一直把玩著手裏的白玉蕭,於是便認定慶容暮一定是一個精通音律的人。

林晨錦重新坐到了慶容暮的身邊。

“姑娘可得失望了!慶某不會吹簫。”慶容暮攤開雙手。

林晨錦露出一絲不可置信。麵具下精致的麵孔裏有一絲狡黠。

“不過,慶某倒是很樂意將這支白玉簫送給姑娘!”慶容暮道。

林晨錦更加的難以置信,她肯定這支蕭對於慶容暮一定相當重要。

“這麽珍

貴呢!”林晨錦對著白玉簫歎息了一下。“這我可不敢收。”

慶容暮麵具下的臉笑了一下,繼續平和地道:“慶某不諳音律,留著這簫也是浪費。”

“哦?”林晨錦似笑非笑,對於慶容暮不懂音律,她還是不肯相信呢!

“我見姑娘覺得投緣。贈與這簫,以後便是朋友了!”慶容暮依舊隻是把玩著手裏的白玉蕭,林晨錦也看不到慶容暮的真誠。

“朋友,還是算了吧!我隻是一個……”林晨錦歎息著,眼眸裏滿是傷感。

慶容暮沒有看她,卻把她的臉色全都讀進了眼裏。

“一個什麽?”慶容暮問。

“一個中了毒,沒有救的人。”林晨錦站直了身體。

慶容暮也站立了起來,白衣飄然,自有一種風流。

“什麽毒?”慶容暮問。他的眉頭緊緊地鎖著。

“……”林晨錦欲言又止,她幹嘛要說這麽多呢?

慶容暮見她不想回答這一個問題,於是換了一個問題:“告訴我,你是因為想要逃婚,所以出去不小心中毒了麽?”

“我……”林晨錦頓了一下,才說到:“我方才已經害了一個對我好的姑娘。不妨告訴你吧!你知道後殺了我也好。”林晨錦認為像美人殤這種禁毒,沒有人會容許自己活在世上的。

“到底是什麽毒。”慶容暮問。他見她說得似乎很嚴重,語氣也顫抖了幾分。

“美人殤。”林晨錦說完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麽瘋,竟然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說了。

慶容暮過了好久才用肯定的聲音說:“你想這樣就能保住自己的清白,或者不用成婚?”

慶容暮似乎是真正知道一些事情呢。

“你到底是誰?”林晨錦這一刻確定,慶容暮一定是一個自己認識的人。不然不可能口口聲聲咬定自己逃婚。

而且,林晨錦確定,這個人一定對自己很熟悉。不但認識自己,而且還認識慕容傾。

“慶容暮。”男子又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林晨錦厭惡地掃了一眼慶容暮,現在,他怎麽看都對慶容暮有了防守的心。

“我們認識。”林晨錦的語氣很肯定,心裏也很肯定。

“現在才認識。”慶容暮很平靜。

林晨錦一時之間猶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