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極品美女上司第一卷_第117章可愛的勞拉

“出自彼特拉克的愛情組詩吧?”我看著她笑道,“按你的邏輯,那麽,勞拉因為比特拉克的情詩而流芳百世了。”

彼特拉克是意大利抒情詩人,和但丁、薄伽秋,並列為文藝複興時期三顆巨星。相傳1327年,詩人在教堂裏遇到一位名叫勞拉的女子,一見傾心。他以寫給勞拉的愛情組詩聞名於世。

她說:“我很羨慕芳妮和勞拉,她們都被兩個深情的男人熱烈地愛著。”

特拉克的抒情詩被稱為“溫柔的新體”,他的詩韻味雋永,善於借景抒情,達到了情景交融的境地。

我隨意念誦了幾句比特拉克的詩句:

“我象往常一樣在悲思中寫作,

鳥兒的輕訴和樹葉的微語

在我耳邊繚繞,

一條小河,傍依著兩岸鮮花

在和風細浪中暢懷歡笑……”

“很美。”林夕兒默默地說。

我道:“是很美,因為詩人的靈魂都是深情、敏感、精神的,與這炎炎濁世有一種背道而馳的清涼。”

“又是這句?”她朝我呡呡唇笑說。

我道:“我喜歡這句。有一種痛惜的感覺!”

與這炎炎濁世有一種背道而馳的清涼,這就是我對林夕兒的整體感覺。一襲簡約風格的白色連身短裙,走在碧綠的草地上,走在陽光裏,這本身就是一首無與倫比的抒情詩。

我頓住腳步,笑看著她說:“你看!你後麵有個跟你穿的一模一樣的女孩?”

她驀地頓住腳步,轉身看去,身子轉了一個圈,回頭有些迷惑地看著我說:“哪兒?——哪兒呢?”

我摸著鼻子,看著她壞笑,我道:“我不過是想看你在我麵前轉一圈,想看看你穿裙子在我麵前轉圈的樣子。”

她的目光嗔著我,揚起粉拳佯裝錘我說:“討厭……”

走累了,我們在一塊略有坡度的草地上坐下來。

我們並肩坐下,雙腿屈曲,雙手抱著膝蓋,唇角含著笑意,目視遠處的青草湖……

我嫌離她太遠了,挪著辟穀向她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她轉臉看我,微微蹙起細眉,一副又可笑又可氣的模樣。

“幹嗎呢?”她說。

“想保護你。”我笑。

“貧嘴!”她說。

“我就喜歡跟你貧嘴!”我舔著臉笑道。

“為什麽?你那麽想欺負我?”她說。

“怎麽說話呢,”我故作嚴肅道,“我可從來沒欺負過你。”

她俏皮一笑說:“那我怎麽感覺你老是在欺負我呢!”

“有嗎?”我作無辜狀。

“你心裏明白。”她說。

“沒錯,我心裏很明白,”我看著她笑,“我很喜歡呆在你的身邊,或者你待在我的身邊。”

她的麵頰再次紅了,收回目光,向遠處眺望,青草湖麵波光鱗鱗……

我說:“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她點點說:“嗯,你問吧。”

“你喜歡濟慈的詩還是喜歡濟慈的人呢?”

她想了想說:“我喜歡詩人。”

“那你也喜歡我囉?”我笑。

她目光帶點挑釁地看著我說:

“你是詩人麽?”

“心中有詩,就是詩人了。”我笑。

“你……又貧了……”她嗔我說。

我笑:“不過,濟慈的詩真地很美。”

她說:“比如那首《BrightStar》。”

我極目遠眺,用抑揚頓挫地語調念誦道:

“我祈求如你般的堅定,但我不願高懸夜空獨自輝映,隻能永恒地睜著眼睛,向自然間耐心的,不眠的隱士,不斷望著海濤,那大地的神父,用聖水衝洗人所卜居的岸沿,或者注視飄飛的白雪,像麵幕,燦爛,輕盈,覆蓋著窪地和高山……”

見她跟著我輕輕念誦起來,我把聲量放大了一些,我們一起念誦道:

“不,我隻願意堅定不移地,

頭枕愛人酥軟的胸懷,

永遠感受它舒緩的起伏,

醒來時心中滿是甜蜜的激蕩,

不斷聽著她細膩的呼吸,

就這樣活著或昏迷地死去……”

念誦完畢,我們對視著,都笑了。

我說:“你不覺得這首詩有點qing色麽?比如詩歌前半截有關大自然的意象,它們都對應著後半截有關人體的句子?”

她笑笑說:“你在考我麽?那我可不客氣啦?”

我笑:“願聞夕兒高見?”看她如何評鑒濟慈詩歌中的青色想象。

她笑笑說:“其實濟慈的肺病經常伴著一種特殊的青色想像,與他的肉體自然緊密相聯,一種獲得滿足之前刹那間被永久延長的激蕩不安,仿佛永遠的定格在了古甕的雕刻之上,如此他就能獲得一種不朽和神聖。而不像葉芝所寫的那樣,最終“愛戀的歡悅趕走了他的愛戀”,或者就選擇直接昏迷地死去,一種極度浪漫主義的想像,把xing愛等同於死亡,由此遠離了人世間的一切“疲勞、熱病、和焦躁。”

我滿意地點點頭道:“你說的這些,在濟慈那首《夜鶯頌》裏表現得更為突出。布萊克和柯爾律治筆下情yu的危險性,被濟慈溫暖的人格光輝,轉變成了終極的美好願望,最終濟慈的詩歌從《恩底彌翁》的情欲的樂園出發,曆經了種種的探尋,在《燦爛的星》中又重新回到了這裏。”

“很精彩的點評。”她朝我抿唇一笑說,還輕輕為我鼓掌。

我笑:“你的見解也令在下對你刮目相看,我出身中文專業,而你出身營銷專業,你對文學有如此深入的見解,的確令我吃驚。”她呡了呡唇說:“其實我從小喜歡讀文學作品,隻是、隻是我爸非常希望我能學營銷,所以我才讀了財經大學。”

“看來你是個乖乖女呢!”我笑。

“豈能事事都如你所願呢。”她說。

我點點頭,仰身倒在鬆軟的草地上,仰望著天際的那一片火燒雲,仰望著掠過天穹的鳥兒。我不禁又輕輕念誦道:

“不,我隻願意堅定不移地頭枕愛人酥軟的胸懷,永遠感受它舒緩的起伏,醒來時心中滿是甜蜜的激蕩,不斷聽著她細膩的呼吸,就這樣活著,或昏迷地死去……”

林夕兒學我的樣子,小心地仰倒在草地上,轉臉看著我說:“怎麽又念這首詩?”

我笑:“因為詩中的意境讓我著迷,想想看,‘頭枕愛人酥軟的胸懷,永遠感覺它舒緩

的起伏’,那是多麽美妙的感覺呢!”

“哼,”她嗔我說,“我看出來了,顧陽,你居心不良!”

我笑:“哪有?你冤枉我!”

“那你怎麽隻想著這兩句?”她說。

“因為這兩句的確很好!”我笑。

就像她此刻半躺在綠草地上的動人模樣。

見她不說話,我笑:“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知道。”她說,“你想耍流氓。”

“我暈!這怎麽能叫耍流氓呢?我們在談論詩歌藝術,”我壞笑,摸了下鼻子,“我不過是想重溫一下濟慈當年的美妙體驗!”

“不行,”她轉臉嗔我,爾後認真地看著我說,“顧陽,你不覺得我們太快了麽?”

我笑,搖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你在狡辯。”她說。

“發乎於情,”我道,“何談狡辯?”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她說。

“情到深處自然濃嘛!”我笑。

“狡辯!”她說。

“情之所至,非狡辯也。”我道。

林夕兒臉紅紅地說:“下次再說。”

“下次?”我定定地看著她說。

她也看著我:“如果下次,我們彼此之間還能保持這種感覺的話……”

我看著她道:“你就願意讓我‘頭枕愛人酥軟的胸懷,永遠感覺它舒緩的起伏’?”

她揚起粉拳捶打了我一下說:“你真討厭!”

我“嘿嘿”一笑說:“這可是你說的?”

她羞赧地點點頭說:“我說的可是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

“我知道!”我壞笑道。

從草地上爬起來,在疑惑地注視下,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開了,跑到五十米開外的樹叢後麵,數了十個數字,然後我再從樹叢後麵跳出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她跑回來……

“你幹嗎?”她撐起上身,眨眨眼睛看著我說。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看著她笑說:“你好!林小姐!我們又見麵啦!”

她依然疑惑地看著我……

“林小姐,”我壞笑,“沒想到這麽快就再次見到你了!”

她像是明白了我的伎倆,瞟我一眼說:“不是吧?這樣也行?”

我笑道:“怎麽不行?為什麽不行?現在就是我們‘下一次’見麵了呀!”

我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繼續道:“你別耍賴啊!你說下一次,又沒說不能是同一天!”

林夕兒搖搖頭,又氣又羞地看著我說:“服了你。還說我耍賴,明明是你耍賴!”

我正色道:“林小姐,人貴有信,言而無信不知其可啊!”

“你!你真像個……小孩……”她蹙眉看著我,氣得說不上話來。

我壞笑:“現在該讓我重溫下‘頭枕愛人酥軟的胸懷,永遠感覺它舒緩的起伏’的美妙體驗了吧?!”

說著我跪倒在草地上,不由分說地將腦袋往她身上拱,拱得她沒脾氣了,她隻好順從地仰臥在草地上……

而我,卻輕輕地將腦袋擱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