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殺入方府

嗖,大刀化作一道赤芒,電射而來。

若是沈閱沒得到緣劫奧義之前,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一刀而停頓。可是現在……

在大刀距離沈閱還有三丈的時候,沈閱身形突轉,回身一劍揮出。

當!

刀劍相交,火花四濺。沈閱借著大刀巨大的衝擊力騰空而起翻過前麵一堵石牆。

轟!

大刀深深沒入青石板路中,數塊石板碎裂飛濺。沈閱的爽朗笑聲就在此時隔牆傳來:“多謝相送,後會有期!”

轟隆隆!

韓瑞一拳打穿石牆,整個人從坍塌的石牆中穿了過來。可是他眼前已失去了沈閱的蹤影。張超隨後趕到,望著前方的三岔路口,氣得一刀砍斷路邊一棵樹,

“要是雷四那廝沒死,這小雜種焉能逃走?”張超怒吼連連,十分憋屈。

韓瑞默然,心中卻微凜。雷四很早就被那小子拚殺,是不是他早就算計好了這一點?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小子根本不是什麽魯莽之人,相反,反而是心機深沉之輩。

殺方家大少爺方唐淨,殺雷四,攪得方家大肆搜捕,金城大亂……這小子到底有什麽目的?

“分頭追!”張超鬱悶低吼,挑了一條路追了上去。

韓瑞搖搖頭,選擇另一條路飛掠而去,但他對於追上沈閱已不抱希望了。這小子似乎背後長著眼睛似的,步法又詭異難以捉摸,一旦跟丟了,就很難再找到他的蹤影。

等兩大客卿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岔路口的一堵牆後,閃出了沈閱的身影。

他剛才,根本就沒有逃走,而是做出了逃走的假象,潛伏在原地。

沈閱今晚之所以能屢屢從重重包圍和追蹤下逃出生天,靈識的妙用可謂是功不可沒。跟敵人打鬥,他憑著靈識能迅速洞悉先機,及時做出反應。就如之前和李珣的戰鬥,沈閱看似凶險,其實一切都在掌握中。但如果沒有靈識,沈閱絕對會陷入苦戰。

逃跑時,他絲毫不用擔心敵人在身後突襲。並且,

憑著步法和靈識,他總是能迅速選出一條正確的路,而保證自己不陷入重圍之中。

沈閱沒有再原地停留,向著城東的方向急速而去。在路上他注意到識海中的劫力已經由五成二分,增長到了五成五分。

“目前看來時劫之力,最多會漲三分劫力……”沈閱暗自總結。

灰色劫霧,為時劫之力。那些侍衛,還有以前和沈閱沒有交集的一部分客卿,他們頭頂上都是時劫之力。不同的是,實力低微的侍衛們,時劫之力是淺灰色,很暗淡。這種劫力最多增長一分劫力,甚至有時候連一分都不到。

而相對強大的侍衛隊長和客卿們,則是深灰色。這種劫力會增長二分或者三分劫力。實力越強,就增長越多。

沈閱現在對這劫力,可謂是又愛又怕。這劫力隻要在他的可控範圍,可以說是好處多多。不但修煉起來事半功倍,而且在打鬥中,還能源源不絕恢複魂力,雖然很少。

可是,劫力一旦超出他的可控範圍……

沈閱有些餘悸地搖搖頭。之前那“諸事不順、厄運連連”讓他險些飲恨的慘痛經曆,他實在不想再經曆一番了。

不過散財能消減劫力,倒是讓沈閱喜出望外。今晚要不是沈閱無意間發現這個方法,他早就被劫力給克死了。一萬金幣才能消除一分劫力,也就是百分之一,這昂貴的代價讓沈閱著實覺得有些肉痛。

沈閱原本還有八萬金幣,可以說是小富了。就為了消減劫力,現在他口袋裏連一個銅板都沒剩。不但如此,他還臨時客串劫匪,劫走了一些侍衛的幾萬金幣,這才使得他能夠迅速恢複實力,時來運轉,有了繼續和方家抗衡的資本。

一想到這些,沈閱心裏難免有些怪異的感覺。以後他隻要殺掉一些人,就必須散財,才能免除劫力帶來的厄運。這頗有些破財消災的意思。如果兜裏沒有金幣,這豈不是意味著,沈閱就是想殺人,也殺不起了……

殺不起人,這說法還真是……

沈閱搖搖頭,最近一段時間,他注定要殺

很多人。現在他身無分文,的確殺不起人了。

沈閱記得自己殺掉方唐淨時,厄運就開始了。那時自己的劫力大概在五成六分到五成七分之間。也就是說,自己目前的實力,隻能承受五成六分以內的劫力。如果再多,就要遭殃。

殺掉李珣後,沈閱的劫力已經上漲到了五成五分。這意味著,沈閱最多隻能再殺一個侍衛隊長,就是極限了。之後就算是遇到一般的侍衛,沈閱也隻能繞著走。實在繞不過去也不能殺死,而是隻能打暈……

沈閱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殺人和錢掛上鉤,這種感覺還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別人殺人,都是為了利益,是掙錢;而自己殺人,卻還得免災,得花錢……

不知不覺,沈閱已經到了一座圍牆高大的府邸。這座府邸豪華大氣,門口兩對嗜血雄獅,威武霸氣。隻是平日裏守門的侍衛,如今變成了兩個頭發花白的老仆人。

府邸大門上方兩個鎏金大字在夜色下熠熠生輝——方府!

沈閱看著方府大門,深吸一口氣眼中突然暴出銳利精光。他冷笑一聲,喃喃道:“方鏡,你方家寶庫充足,富甲一方,一定不會介意我拿走一些吧?沒辦法,我窮啊,窮的都快殺不起你的人了……”

沈閱身輕如燕,三兩步就翻過了高高的圍牆。而守門的兩個老仆,卻一無所覺,仍靠在門墩上打盹兒。

門外一棵垂柳後,一個絕美女子身形閃現而出,麵露玩味之色喃喃自語:“好果敢的小男孩,你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

而此時在城主府後堂,雲衝心有怒火,卻不敢表現。

“世子殿下,”雲衝麵色難看,“這人殺了我方家家主繼承人,此仇不共戴天。您現在一句話就要我們將此人交給你發落,這是何意?”

坐在後堂當中,享受著兩位侍女捶腿按摩的英俊男子曬然一笑:“方家繼承人?那是什麽東西?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釋嗎?”

男子麵色突然一冷:“我要此人,還活著在我麵前受我的盤問。去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