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變故

楊小誌如今的功力尚淺,還做不到辛采菱那般氣勁外放,但反應速度明顯提高了許多,而且力氣見長,和王玄應交過手以後,王玄應估摸著,楊小誌一拳,怎麽著也得有五六百磅,雖說比起泰森一拳八百磅直接打死一頭牛來還不算什麽,但比普通人要強了不少。

王玄應拳腳功夫比不上斧頭上的,隻是搏擊經驗卻豐富,走的不是正宗門路,大多都是些野路子,自然不便傳授,但打鬥這種事,本來也是熟能生巧,交手多了,怎麽也能學到些東西。

這不,楊小誌對什麽八卦掌、形意拳之類的沒興致,反倒是對散打比較上心,見招拆招,講一個快準狠,而且他真氣護體,單論肉搏能力,能傷他的恐怕也不多,除非是像唐鬆鶴那一流的拳法宗師,否則他便能硬抗著出手,好歹也能鬥個兩敗俱傷。

拳帶真罡,如果境界再上兩層,可於先天之下無敵,這是辛采菱對他的評價。

隻是玄功境界一說,猶如登天,一重比一重困難,神還於虛這一重,又稱小先天,煉骨練筋,身輕如虛,氣貫任督,立刻便能躋身一流。

楊小誌有些惋惜地忖道:“可惜啊,不是仗劍快馬的世道,不然我還真有出去闖一闖江湖武林的想法。”對他這種肥宅來說,顯然刀光劍影的江湖更有吸引力。

待王玄應離開,楊小誌去盥洗間洗了把臉,洗幹淨了被王玄應揍出來的鼻血,運轉了一下靈樞真訣,揉了揉臉頰,青腫即消,當個沒事人一樣。別的不說,這靈樞真訣的療傷奇效,讓沐紅衣都有些咋舌,素問心經大概也屬同門,但在此道上,卻全然不及。

“要是掛上個‘包治百病’的帆子,露上個一兩手,該比‘醫仙穀’的人更能賺名頭。”沐紅衣這句玩笑話,卻也不無讚譽之意。

靈樞真訣運至巔峰,便有淡金氣芒流轉,也是令人瞠目。楊小誌心想,要是自己一出手就金光四射,那簡直帥呆了!要是能凝氣成形,把氣芒變成一條龍,那不是跟武俠劇裏一樣了,嚇都能嚇癱一片!

不過也就隻能想想,辛采菱直言不諱,凝氣成形這種事根本沒戲,即便是以她先天絕頂的功力,也不過能催氣成劍,要想化為實型,那不是還得要再進好幾步?

楊小誌換了衣服,先去了盤古大觀,看望病情已經大致好轉的龍主。

因為是大年初一,一路所見,街上林立的商鋪大多都是禁閉著門,路上也不堵了,雖然車依然多,但沒了上下班的高峰,當然也就不會造成交通癱瘓。也很少見到有人在街上晃蕩,隻是約莫著呆在家裏沒事才零零散散出來散步的行人。

除了一些大型商業街,幾乎都是門可羅雀,這也是北京的奇景,平常時候,哪裏會見到這種冷清?反倒是這全國舉家歡騰的時節,才能見到。

來到空中四合院,龍主如今麵色紅潤,哪裏還有罹患重病的模樣?見到楊小誌後,立時招了招手,笑容滿麵道:“楊教授,快來快來,我讓人買了驢肉火燒,雖然比不上徐老瘋子親手做的,但味道還行,也是正宗的一口。”

楊小誌看見了站在龍主身旁的一個老者,大約五六十模樣,半佝僂的身子,似有些垂垂老態,但麵容清古,且出奇地高大,即便是半佝僂,居然也和楊小誌差不多高度,自有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氣勢。

“龍主老爺子,我今天是來給您拜個年。”楊小誌笑著湊了上去,腆著臉道:“不過我來得及,也不知道該買些什麽東西,就空著手來了。”

龍主哈哈

一笑:“不礙事不礙事,來就行,不用帶禮!”一邊說著,手裏從麵前滾燙小火爐裏取出了一張帶麵餅的火燒,遞給了楊小誌。

楊小誌也不多禮,接過火燒後,竟不顧那可以燙破嘴皮的麵餅,對著滾燙的美食咬了一口,入口的麵餅軟甜,以及鹵驢肉那令人回味無窮的唇齒留香,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不錯!”

龍主也取了張火燒,自顧地吃著,對那半老的男人道:“人王,你要吃就自己拿……”話是這麽說,但眼睛盯著火爐,一臉舍不得,顯然是不願再多分享美味。

高大的半老男人也不客氣,不顧龍主小氣的神情,伸手掏了一張火燒,罵咧咧地道:“為你這一口跑斷了腿,不吃幾個,怎麽對得起自己?”也咬著火燒,很是享受。

兩老一少,就這麽圍著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找到的小火爐,吃起了這人間美味。

吃火燒時,那高大老者不時打量楊小誌,像是要在他臉上瞧出朵花來一樣,嘴裏還嘖嘖有聲:“奇怪……奇怪……”

龍主隻是搖了搖頭,笑嘻嘻地道:“不奇怪……不奇怪……”

這一對老家夥,倒還真是一唱一和,把楊小誌弄得滿腦袋問號。

龍主斜眼瞥著那高大老者,對楊小誌道:“楊教授,這位是悠悠的老爹,也是我當年的生死兄弟,你跟閱梵一樣,叫他屠叔就行。”

楊小誌點了點頭,隨口就對那老者叫了一聲:“屠叔。”

這人嘛,楊小誌也心知肚明,當然就是中南海龍王,也是現如今潛龍的掌控者,更是號稱最強兵王的男人,當年一個人就打得鎮龍頭和捆龍尾抱頭鼠竄的人!如果說世界上有代號零不敢殺的人,那他當屬第一個。

屠人王。

龍主喃喃地開口說道:“楊教授,你能說服閱梵重返韓家,真是讓我鬆了一口氣,那孩子呀,太死心眼了,誰勸都不聽,能交一個你這樣的朋友,的確是他的福分。”

楊小誌微笑搖頭:“老爺子你太高抬我了,老韓隻是自己想通了而已。”

“哈哈,楊教授你也不必推辭,我還不知道自家子女嗎?”龍主笑得很是開懷,“閱梵那孩子認死理,十多年了,其實他回不回韓家,無甚妨礙,但他心生魔障,我和人王都不忍看他這般下去。”

屠人王翻了個白眼,咬牙道:“那犢子要敢來見我,看我不扇他幾耳光再說……你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女兒便不是女兒了嗎?!”

龍主也沒在這件事上炫耀,隻是無奈道:“要是楊教授早些出現,閱梵可能也不至於這樣,那混小子,多娶一個又有什麽關係,專情即絕情啊!”

屠人王更是沒好氣地道:“還不是你那個好兒子教的!”

龍主訕訕一笑,轉頭對楊小誌道:“楊教授,你今天來得正好,人王也剛好在,我們商量著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楊小誌撓了撓頭,搞不清楚狀況,卻聽龍主道:“你和閱梵是朋友,有些事還是你來說比較合適,你看閱梵鰥居了這麽久,不免淒苦,悠悠那傻姑娘也一直等著,要是能成就一對,可不是一樁美事?”

聽完之後,楊小誌才算是搞明白了,要讓他當媒人?!

……

楊小誌那是相當不忿,自己居然幹起了拉皮-條的活?看了看坐在主駕駛位置上開車的韓閱梵,實在是無語。

韓閱梵和屠悠悠這對癡男怨女,楊小誌無計施為,最多不過能叫沐紅衣給他兩副**,然後下在

韓閱梵和屠悠悠水裏,按照他的想法,這種事,生米煮成熟飯不就行了!

越想越靠譜,不過等韓閱梵到了盤古大觀,瞧著楊小誌那對賊眼骨溜溜地轉,當下便冷言道:“你要是敢陷害我,我立馬讓我姐這輩子不見你。”

楊小誌也就隻能作罷,雖說他也沒辦法征服韓妙音,但好歹多瞧幾眼也行。韓閱梵也算是抓準了楊小誌的要害,雖然這要害實在太過不堪,這混小子,一直打他姐主意,簡直令人不齒!不過親姐的貞操,和自己的比起來,韓閱梵也很無恥地選了後者。

不過卻耐不住屠人王那要刺心的眼神,韓閱梵便帶著楊小誌一起,去了屠悠悠的住處,位於海澱的香山別墅。

楊小誌無奈地搖了搖頭,要撮合韓閱梵和屠悠悠,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的確困難,這兩個都是心知肚明,就是不敢捅破那層……額,窗戶紙。

韓閱梵是鐵了心要當老佛,屠悠悠怕是也打算一輩子當個處女,老佛和處女苟合?楊小誌一陣犯難啊,要真能完成這件壯舉……韓妙音那尊女菩薩,豈不是也能成為楊小誌的床上玩物?

“他大爺的,實在不行就綁了他,關起來讓他看一個月島國愛情動作片,看他丫的還拿什麽心如止水?!”

一路上,楊小誌撓破了腦袋,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好辦法,車子已經停在了香山別墅一間獨棟的車庫外。

韓閱梵皺了皺眉,他瞧見了車庫外不遠處一輛陌生的車,屠悠悠不怎麽和人來往,除了研究室裏的,大體上可說孑然一身,可研究室裏的人,他都認識,也認識車,可這輛,他沒什麽印象。

楊小誌下了車,也皺了下眉,看著別墅,卻是鼻子一動,好像聞到了有一股……血腥味!

楊小誌和韓閱梵對視了一眼,同時出聲道:“不對勁!”

兩人衝進別墅,卻見草坪上躺著一個園丁樣子的人,滿地血泊,韓閱梵低下身摸了摸,說道:“半個小時前死的……”

韓閱梵臉色劇變,進了別墅樓,除了園丁,房裏的台階上還躺著一個女人,不過好在並不是屠悠悠,應該是別墅的保姆。房裏已經沒有其他人,韓閱梵有些失神,楊小誌卻道:“車還在!這裏有沒有地下室?”

回過神來的韓閱梵立時道:“有!”

楊小誌跟著韓閱梵狂奔,衝往花園後的酒窖地下室,心裏默念,可千萬不要來晚了!屠悠悠不喝酒,所以酒窖已經改成了她的實驗室,推開門時,地上有明顯的掙紮痕跡,還打翻了不少的燒瓶和醫用品。

變生腋肘,韓閱梵如遭雷殛,有些不敢去推開地下室的門,害怕入眼見到的是一番慘絕人寰。

楊小誌卻默運玄功,耳目通玄,對韓閱梵道:“底下有活人!”

話音剛落,沒等韓閱梵反應,楊小誌卻已破門而入,衝進地下室,入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個被綁在醫用床上的女人身邊,而那床上的女人,赫然便是屠悠悠!

定眼一看,那站在女人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他一腳踢爆了蛋的梁通!

梁通手裏正拿著一個形狀怪異的工具,屠悠悠雙目驚恐萬分,正在奮力掙紮,學醫之人,對這種工具,看一眼就知道用處,要是被梁通塞到那裏,可以把她從櫻桃擴張到西瓜大小!

楊小誌暴喝了一聲:“梁通,受死!”

梁通轉過頭,放下了手裏的工具,用著一副公鴨嗓淡然道:“今天受死的……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