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當然要把他操哭

道歉最後把別人弄上了床,楊小誌估計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

楊小誌回到家裏,俞勝蘭正在練習內功心法,卻是實在受不了楊小誌的撩撥,頹喪地收了功,念叨著:“采菱和紅衣都說了,我天賦不高,隻有勤能補拙……”

“你練那麽高武功有什麽用,你又不跟人動手。”楊小誌嬉笑著。

俞勝蘭嗔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這壞家夥,我真怕,哪天受不了你折騰,死在床上了呢……”

楊小誌伸手抱著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唇:“我怎麽舍得你死。”

俞勝蘭雖然被吻得雙目迷離,身子發軟,但仍強自振作道:“那我們約法三章。”

“怎麽個約法三章?”楊小誌撓了撓頭。

“首先,我不能再這麽讓你縱欲下去,沒有我同意,我們都不能同床。”俞勝蘭開口說了第一條,就已經讓楊小誌一臉苦悶。

“其次,萌萌也一樣。”

楊小誌嘿嘿一笑:“那萌萌要是同意呢?”

俞勝蘭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麽說,哼了一聲:“我已經跟萌萌商量過了,等她病好了,我單她雙,周日你一個人睡,雙數天,你們要啪啪啪也好,滾床單也罷,我不管。但單數天,都要聽我的!”畢竟是商界驕女,豈會讓楊小誌鑽了空子?

最後,俞勝蘭又笑眯眯地說著:“詩月那邊我也說過了,你們平時幽會的時候,她也不會同意你這麽放縱。”

楊小誌一時像隻鬥敗的公雞,不過,好在他還有個真正的地下情人,暗暗想著:“大不了,我就去找玉茹……”他尋思了一陣,說起來,還有羅老太爺送他的三個女人,要不改天也一起收了,好歹外麵也要彩旗飄飄起來啊!

俞勝蘭看著他鬼頭鬼腦的模樣,哪裏猜不出來他的想法,氣鼓鼓地道:“其他女人,你要是敢隨便碰,那我就一個月,不,兩個月都不會同意跟你同床!”

楊小誌苦著臉,一副委屈的模樣,但俞勝蘭也知道不能心軟,說道:“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再這麽下去,早晚要被酒色掏空身體。”

其他女人,他當然也不敢帶回來,一個李萌萌,都讓楊小誌費了諸多口舌,還是在強悍的火力支援情況下,才讓俞勝蘭鬆了口。知道俞勝蘭是鐵了心讓他製欲,他還是點頭答應了,再這麽荒唐下去,房間不夠,將來不買別墅,都住不下了。

反正,俞勝蘭性子溫軟,李萌萌和她妹妹一樣,蠢萌蠢萌的,要忽悠她倆掃榻上床,也不算什麽難事。

楊小誌試探問著:“那今晚……”

“今天周六,你去找萌萌。”

楊小誌無奈地歎了口氣,他雖然是個混蛋,但怎麽忍心折騰病還沒好的李萌萌?而且,就算他想,估計也要先過韓教授那關,但韓教授三令五申不能同床,也就隻差給李萌萌戴上貞操帶了。平常他也就逞逞手足之欲,李萌萌那壯觀的胸脯,沒少受到他的騷擾,但終究還是心疼她病弱的身子,沒敢越過雷池。

俞勝蘭也不睬他,自顧地吐息納氣,一邊伸展嬌軀。當晚休息,硬守著節操的俞勝蘭,終於保住了一晚的清白。

楊小誌雖然當了一晚和尚,但卻無甚妨礙,摟著俞勝蘭的身體,沒少占便宜。隔壁房間的沐紅衣倒是一臉疑惑:“那家夥,不會真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吧?”但她耳目通靈,從房內傳來的竊竊私語,才讓她有些明悟,啐了啐

“倒是有空玩這種水磨功夫。”

俞勝蘭肯定是堅持不住的,抓著他的手告饒。楊小誌要是想,其實也能得逞,俞勝蘭說到底終究是愛極了他,有求必應……不過,好歹也要給大房太太麵子不是?

不過這裏麵,還是唐玉茹功勞最大,抵死纏綿了一下午加半晚上,楊小誌也差不多發泄完了邪火。想到那個會噴水的女友閨蜜,楊小誌一時含笑,俞勝蘭見他笑容十分猥瑣,嘴裏沒好氣:“又想起了哪家的女人?”

“哪有。”楊小誌狡辯道。

俞勝蘭當然也猜不到,自己才認識不久的好閨蜜,已經被他弄上了床,指不定還要被弄大肚子。

女友閨蜜好,女友閨蜜……是個寶啊。

“對了,這個月聖誕節,烏瑟伯伯讓我們去吃火雞。”俞勝蘭也懶得理睬他的一臉壞笑,說道著。

楊小誌對洋節日沒什麽興致,但畢竟是義父的邀約,加上俞勝蘭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也就應承了下來。

……

已是冬日時節,寒意已濃。

立冬過了小雪,小雪過了大雪,但上海這個季候還下不了雪,起碼要等大寒天候,興許會落上那麽一兩場。

雖然沒有雪,但風裏刺骨的寒意,依舊能讓人打幾個哆嗦。

已經過了‘黃浦江頭凍死骨,十裏洋場遍歌舞’的時局,但還是有些無家可歸的人,躲在橋洞子下麵,緊裹著大衣,盼著天氣轉晴,出去討些雜用的零錢,去澡堂子搓上一股子滾水。

楊小誌雖然不至於落魄到這等地步,但這些人裏,確有熟人。當初他剛到上海那會兒,被人剪了褲兜子,身無分文的他,在這裏借宿過兩天。

那時他父親剛過世沒多久,被陳家逼得走投無路的他,孤身離開京都,來上海闖一番夢。但從學校出來的第一天,就是在這裏睡下的。雖說後來錢包找到了,但當然,裏麵的錢全沒了,不過幸好銀行卡身份證,那些三隻手拿著沒用,留在了錢包裏。

不然,他應該要成為一副凍死骨。

楊小誌下了車,手裏有一條劣質香煙。

這些人裏,有一個約莫著三十五六模樣,穿著一件軍綠大衣,一頂破舊黑色氈帽,係著一條土鱉到極點的毛線圍巾的男子,總體一個字,土。配上他發黃的一口煙牙,摘掉帽子以後零星不多的頭發,以及沒事喜歡挖鼻孔的習慣,就算把他照片P在紐約時代周刊上,應該也隻會得到一個評價——土包子。

“我姓王,王亞樵那個王。”這是王玄應當時對楊小誌說的第一句話。

王玄應是這些乞兒的頭,他是不需要去討錢的,沒事就喜歡躺在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裏翻出來的一張老舊沙發上,抽著煙,吹牛逼。他說他祖上是冠絕天下的大人物,大到連常凱申見了,也要稱一聲‘樵爺’,就連他自己,也是斧頭幫的一代巨頭。

楊小誌這個時節,就喜歡帶著一條煙,過來聽他吹牛逼。

“小楊,快來,坐。”王玄應對楊小誌招著手,咧嘴笑得很開心,一口黃牙,格外地土。

當然,他開心的理由,是因為那條劣質香煙,還是因為見了楊小誌,楊小誌估摸著,應該是前者要居多些。

楊小誌這是第四次到這個地方,第一次,差點沒餓暈,是王玄應叫乞兒去江對岸的麥當勞買了個芝士漢堡,楊小誌幾乎是一口吃完的。

“王爺,你還沒挪地兒,城管不抓你嗎?”

王爺,是對他的稱呼,很霸氣。

“他們管不了,這裏可是我的‘王府’,誰敢不長眼,我一斧頭把他頭給劈了!”王玄應挖了挖鼻孔,一邊把香煙開了條,丟了一根過去,也沒點火,自己先點了煙。

抽著煙,像是要升仙了一樣,躺在那張應該幾年沒洗過的沙發上,橋洞子底下,有幾張扯得有些破洞的藍色編織袋料,遮攔著一塊小地方,有鍋有灶。

王玄應笑著:“還是你上道啊,從這兒出去的人,沒幾個能記得回來帶條煙。”

他喜歡抽煙,抽劣質香煙,那一口黃牙怕也是因此。楊小誌也好這一口,該是跟他學的。第二年楊小誌來看他的時候,出版社分紅到賬,買了一條‘九五之尊’,王玄應扯著就丟進了取暖的火桶裏,連楊小誌都沒來得及嚐一口。

楊小誌始終記得那一個芝士漢堡的恩情,每年都會來這裏瞧瞧,王玄應也年年都在。

王玄應瞧著那輛寶馬,挑了下眉:“發達了?”

“還不算。”

“車子都開上了,怎麽不算?”

“女朋友的。”

“現在吃這口飯?”

楊小誌笑著搖頭,也終於點燃了煙:“瞎混,手底下招了人,開了家健身房。”

王玄應沉吟了一下,才終於開口問道:“黑的?”

楊小誌點了點頭。

王玄應不說話了,隻是抽著煙。

過了很久,王玄應才似乎悵然地說了一句:“小楊,你是第幾次來了?”

“四次。”楊小誌回答得很認真。

“今年第三年了,正好啊,孝期剛滿……不錯,不錯。”王玄應點著頭。

楊小誌丟掉了煙屁股,用腳踩熄了,卻說了一句:“媽的,這煙抽得難受,辣喉嚨。”

王玄應笑著,卻終於開了口:“這才有煙土氣,那些個精撮細拈的玩藝兒,抽了也不怕射不出來?!”他的話很糙,也很土。

“今年,都不一樣了。”楊小誌說著。

“有啥不一樣?帶把兒的,還不是要插有洞的!”

楊小誌哈哈一笑,說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要做就做最大的那個大人物,想插哪個有洞的,就插哪個。有水道的走水道,就算沒水道,旱道也要乖乖地坐地吞棍!”

“哦,你想插哪個的旱道?”王玄應咧著嘴。

楊小誌搖頭道:“我不喜歡走旱道,不過,女人的旱道,我倒可以試試。”

王玄應隻是順手把最後一點煙屁股丟進了一旁取暖的火桶,嘴裏嘖嘖有聲:“那你可就錯過了一個人間樂事了。”

最後,楊小誌隻是眯著眼,一張圓潤的臉,擠出了一個笑容:“如果我說,跟我走,我去插許家女人的水道,你去插皇甫臣的旱道,你會怎麽辦?”

王玄應沉默了良久,又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道:

“老子,當然要把他操哭!”

斧頭幫,王玄應,與其弟王玄龍,被喻為斧頭幫絕代雙驕。三年前,斧頭幫因策動搶奪‘話事權’,被許家盡誅。其弟王玄龍,被皇甫臣親手切成一百零八塊,送回了斧頭幫,已有身孕的弟媳當場流產,瘋掉了。

王玄應說,楊小誌很像他弟,一樣胖得讓人不想走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