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澆頭洗麵的藝術!

俞勝蘭來到鳳凰山療養院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她急匆匆地推開病房門,見到了趴在病床上的楊小誌。

一番你儂我儂,不過楊小誌仍舊沒辦法起身,隻是招了招手,讓俞勝蘭躺在他身側。俞勝蘭瞧了瞧正在沙發上打直播的沐紅衣,和進門就坐在陪護床上的辛采菱,紅著臉,鑽進了被窩。

“采菱跟我說你受傷了,差點把我急死。”俞勝蘭說著。

楊小誌笑著搖頭:“隻是小傷,不礙事。醫生說再過幾天,隻要傷口不感染,就能出院了。”

雖然沒辦法真·槍實彈,但還是讓楊小誌大逞了一次手足之欲,俞勝蘭不敢啃聲,隻是瞥了瞥正在入神打遊戲的沐紅衣和像是在閉目養神的辛采菱,低聲道:“別,人家怕忍不住叫出來……”

楊小誌沒有繼續侵犯俞勝蘭的要害,隻是摟著她的腰,親了親她的臉頰,雖然是在病床上,不過他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俞勝蘭說著一些繁瑣的小事,像是公司裏的新項目,還有新來的幾個漂亮姑娘之類的,讓楊小誌頗為感慨。

這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俞勝蘭已經越來越有小女人的味道了。

兩人活像是初戀小情人一般,一同趴在床上,耳鬢廝磨,偶爾趁著在場的兩人不注意,唇齒交接。

“對了,琴讓我轉告你,你的義父已經到上海了,讓你有時間抽空過去一趟。”俞勝蘭有些耐不住被窩裏滿滿的挑逗氣息,起了身,對楊小誌說道。

楊小誌撓了撓頭,這才想起,自己先前還認了個便宜義父,吉爾伯特家族的族長,也就是愛琴的爸爸。

俞勝蘭又瞧了瞧他的屁股,偷笑了一下,才道:“你現在有傷在身,我會把情況轉達給他們,琴應該會諒解的。”

楊小誌終於問道:“那個吉爾伯特家族,真的很厲害嗎?”

俞勝蘭想了想,回答說:“很厲害,楓葉王國中的一朵黑荊棘,連‘地獄天使’和‘滾石機器’都要俯首稱臣。實力的話,應該和日本山口組相當,都是一個國家的正統黑手黨。”

我滴乖乖!楊小誌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力和山口組相當?

日本的山口組,可是號稱世界第一黑道聯盟!雖然是因為日本承認黑道合法,但也能從側麵見出些端倪,能讓一個國家都承認的黑幫,是多麽強勢!

這個黑荊棘家族,居然和山口組是同一個等級的!而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成了黑荊棘家族族長的義子,簡直讓楊小誌如墜五裏雲霧。

“烏瑟伯伯是個很和藹的長輩,等你傷好了去見他,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俞勝蘭說了一句,然後理了理被楊小誌蹂躪得淩亂不堪的衣裙,但還是有些褶皺,讓她不由氣苦地白了楊小誌一眼,眼神裏的意思很明確,你個壞蛋,都不知道壞了我多少件衣服了!

倒是楊小誌,有些喃喃道:“黑荊棘,不知是福是禍啊……”

沐紅衣隻是撇了撇嘴,說道:“怕什麽,連槍都奈何不了本座,大不了我就大開殺戒,有多少人,本座就殺多少人!”

楊小誌卻無奈道:“姑奶奶,你要發起瘋來,恐怕連我都要一起殺。”

沐紅衣哼了哼,

嘀咕道:“把你這個色鬼殺了最好!”雖然話是這麽說,不過心底還是有些莫名的觸動,這一次,是辛采菱出手,把那些槍手解決了。而最後的林城和光頭虎,也是他親自下的手。他……在保護我,不讓我的手見血。

她第一次,有了一種被人嗬護的感覺。

楊小誌說道:“殺人解決不了問題,現在青幫和許家還盯著我們呢,我想,這個黑荊棘家族,是我唯一能破局的籌碼了。”

在一旁陪護床閉目養神的辛采菱也悠然開口道:“我同意小誌的看法,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能短兵相接,這一次是運氣好,隻傷到了屁股。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能不能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的確,這次槍襲,如果不是運氣好,楊小誌恐怕當場就斃命了。楊小誌回想起來,也是後怕,說:“那棟房子已經不能再住,現在都上新聞了。而且,敵人既然能找到第一次,那就會有第二次,我們應該要找一個更隱蔽的藏身地了。”

俞勝蘭說道:“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我的公寓多住幾個人也沒問題,我回去讓清潔人員把房間收拾出來,隨時都能入住。”

“同居嗎?好呀好呀!”沐紅衣興高采烈地同意了。

楊小誌卻一臉苦色,那裏,可是他和俞勝蘭的主戰場啊!要是辛采菱和沐紅衣搬過去了,幹那種事的時候,豈不是還要遮遮掩掩的?多不方便啊!

俞勝蘭紅著臉,心裏想道,看你還敢不敢在陽台上欺負我!

楊小誌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他和俞勝蘭的關係已經確定下來,好像的確是時候同居了。

……

三個女人一路歡聲笑語的,出去置辦家用去了,隻留下了楊小誌一個人,趴在病床上,哀聲歎氣著。磨皮擦癢的楊小誌,忽然升起一股尿意,他吃了一碗粥還喝了一碗湯,現在消化的廢水,當然要急於排出體外。

但他屁股有傷,下半身還處於麻痹狀態,自己起不來,他按下了床頭的急救呼叫。

不一會兒,薑晚晴就推門進了病房,看著楊小誌並沒有什麽情況,皺了皺眉:“你幹什麽,不知道急救呼叫不能隨便亂按嗎?”

楊小誌無奈道:“人有三急啊,你難道想讓我尿床上嗎?”

“等著。”薑晚晴說了一句,然後就出了門,她是醫師,伺候病患這種事,當然不是她的份屬。然後,她看見了正在護士台拿著筆記的李芽芽,走了上去。

當李芽芽來到楊小誌病房的時候,楊小誌已經快憋壞了。

李芽芽扶著楊小誌起床,去了洗手間。李芽芽滿臉通紅,隻是嘀咕著:“醫者父母心,病患不分男女。”顯然,這句是薑晚晴教她的。

楊小誌抓住了洗手間的扶手杆,但還有些穩不住身體,更別提解開褲子了。他回過頭,有些為難地看著李芽芽:“護士妹妹,你能幫我扒下褲子嗎?”李芽芽看著他的神情,滿臉紅霞,但還是從後麵幫他把褲子解開了。

然後,難題又來了,他訥訥地道:“呃,我好像瞄準不了啊……”醫院用的是馬桶。

李芽芽催促道:“你怎麽還不……放水?”

楊小誌苦笑

了一下,說道:“那個,我要先對準啊,不然待會兒會亂灑一地的。”

李芽芽這才恍然,她當然見過男生的構造,和女生不一樣。男生,是站著撒尿的,而且,還要扶著那個東西瞄準……

然後,懷著懸壺濟世,菩薩心腸的李芽芽一咬牙,扯了一張衛生紙,墊著手,從後麵握住了那東西……楊小誌‘嘶’地吸了一口氣。

“你快尿啊!”李芽芽都快哭了,已經沒空管什麽語言露不露骨了。

“不是,你抬得太高了,會衝到臉上的……”被人抓住了要害的楊小誌,苦笑不迭。

“你們男生怎麽這麽麻煩?”李芽芽來到了他前麵,調整了一下角度。她終於還是見到了,那個屬於男人的標誌……黑乎乎的。

她強裝鎮定,半蹲著身體,仔細對準了馬桶,抬頭道:“行了吧?”

然後,一道衝破天際的噴泉,洶湧奔出。

楊小誌那叫一個爽啊!

李芽芽都看呆了,她仿佛看見了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的市標,小於廉撒尿童子雕像。那是藝術啊!擁有著傳說,奇異以及美感的藝術!

楊小誌長籲了一口氣,李芽芽呆呆地看著已經停歇的噴泉,然後就要鬆手,幫他提上褲子。

“別……”楊小誌剛想提醒,但已經來不及了。

然後,又一道噴泉洶湧而來……

“啊!”

男生的尿,可不隻一股。

那個場麵,可不是一般言語能形容的,額……狗血淋頭雖然能沾邊,但又好像哪裏不對。

李芽芽哭了,哭得很傷心,這是她這輩子哭得最慘的一次,就連母親拋棄她和姐姐的時候,她都沒哭得這麽傷心過。

她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生,考上了護理專業大學,雖然被母親拋下,但依然和姐姐一起,頑強不息。她讀完大學,出來工作,本來以為能順順利利地拿到實習證書,然後就可以進到市人民醫院當一名專業的護士。

這個社會,最穩當的工作,當然是醫院、法院和警察局裏的,這可是號稱著鐵飯碗的工作。她幻想著,能拿著醫院穩定也不算太低的工資,能讓姐姐輕鬆一些,然後和姐姐一起存錢買房子,快快樂樂地住在一起。等姐姐結了婚以後,她就搬出去,說不定還能和醫院裏的哪個帥氣醫生,或者是遇到什麽秘密特工,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但是,她的美夢,被一泡尿給毀了……這泡尿,將她澆頭洗麵……

事後,楊小誌滿含歉意地說著:“對不起。”

她哭著衝出了療養院,回到了和姐姐租的那間小房子。

李芽芽不知道用了多少洗麵奶和牙膏,甚至洗掉了半瓶沐浴露,但還是忘不了,那股淡淡的腥臊。

“芽芽,你怎麽了?”洗浴間外,她的姐姐敲著門。

出了洗浴間的李芽芽撲到了門外一個女人的懷抱裏,把頭埋在那個女人豐滿的胸前,哭聲說著:“姐……姐,我被人……被人欺負了……人家……的……清白毀了……”

“怎麽回事,跟姐姐說,姐姐幫你去理論!”

這女人,正是李萌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