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6章 耿直boy
聽著紅孩兒將故事娓娓道來,朱舸仿佛看到了天庭數千年來的雲譎波詭。
不過,當下,朱舸更關心的是,《西遊記》究竟是什麽鬼?
紅孩兒口中的種種隱秘,和《西遊記》大相徑庭,完全是兩個版本,然後,在某些事情上卻出乎意料的契合。
如果把《西遊記》倒過來讀,顯然就跟紅孩兒講的故事大致相同,至於說不符合的一些部分,難不成還不許人吳承恩藝術加工不成?
對,吳承恩!
朱舸眼睛又亮了起來,誰能告訴他,吳承恩到底特麽的是誰?
“紅孩兒,你有沒有,嗯,聽說過吳承恩?”朱舸謹慎的探著口風。
“沒有啊!”紅孩兒撓了撓頭,小眼睛裏充滿了迷茫:“沒聽說過叫吳承恩的啊,朱叔叔,你說的是誰?”
怎麽就沒聽說過呢?吳承恩都能把東遊記給倒著寫了,要說這廝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朱舸是絕對不相信的。
心裏有些失望,朱舸還是有些不死心:“那你聽說過淮海浪士,或者射陽山人嗎?”
淮海浪士和射陽山人,都是吳承恩的號。在古代,名字和字基本都是長輩賜下的,沒辦法改,但是號是可以自己取的。
紅孩兒有些納悶,不知道朱舸為什麽會問這些問題,正想回答沒有的時候,腦海中一道亮光閃過。
“射陽……”歪著腦袋想了想,紅孩兒還是搖了搖頭:“沒聽說過這兩個名字,不過我知道一個叫射陽的童子。”
“哦?”朱舸愣了一下。
“就是方寸山的一個小童子,前些年外出曆練的時候,就失蹤了,一直沒有音信兒。”紅孩兒頓了一下,說道:“可能是被妖魔鬼怪,或者佛庭的禿驢給害了吧。”
射陽童子?射陽山人?
朱舸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紅孩兒口中的射陽童子,究竟是不是吳承恩,朱舸不敢給一個肯定的答案。
幾百年下來,恐怕也沒有人,能知道當初的真相了。
如果他們是同一個人的話,射陽童子是怎麽從天庭流落到地球上的?為什麽幾百年過去了,還沒有回到天庭?難道蹉跎終老了?
朱舸滿心的疑慮,卻不知道該怎麽問,一時有些興致寥寥。
想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想出個頭緒,朱舸幹脆往床上一躺,直接不想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到了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現在瞎想,隻會自添煩惱。
……
“砰砰砰”
朱舸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也許是無事一身輕,昨天晚上,朱舸可是美美的睡了一晚上,別說做夢了,連醒都沒醒過一次。
打了個嗬欠,朱舸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往身上套上衣服後,才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外麵,站著兩個大蓋帽警察,其中一個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朱舸頭往外伸了伸,視野之中,已經停了兩輛警車,五六個警察在挨家挨戶的做著筆錄。
視野之外,警察數量肯定更多。
“你好,請問你現在有空沒?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配合我們做一下筆錄?”小年輕揚了揚手裏的文件夾,問道。
年長的警察看了看朱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哦!請進請進!”朱舸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請兩位警察進了院子裏。
看到院子裏破碎的物品,還有牆上鮮紅的“死”字,小年輕警察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來,倒是年長的警察,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院子。
“這是怎麽回事?”小年輕指了指牆上的字,問道。
“被人砸的。”這種事瞞也瞞不住,朱舸聳了聳肩。
“知道被誰砸的嗎?”小年輕隨口問道。
“估計,是村裏李勇找人砸的吧。”朱舸順口回答道,別說李勇已經完蛋了,就算沒完蛋,朱舸也一點都不怵他。
小年輕警察的眼,就像電燈泡通電了一般,瞬間亮了,原本隻是隨口問問的他,從文件夾裏麵重新抽出了一張紙:“能詳細說說嗎?”
把整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後,朱舸就坐在椅子上,一副好奇乖寶寶的樣子:“你們今天來這裏,是為了把李勇他們抓走嗎?不過,昨天上午他們就去醫院了。”
小年輕臉上
浮現一抹古怪,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李勇和李明龍父子兩個,在醫院墜樓身亡。”
年輕警察的視線,一直盯在朱舸的臉上。
朱舸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驚訝,隨後一拍大腿,欣喜的問道:“他們死了?真是太好了!”
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年輕警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就李家父子那為人,往小點說,他們死了,就沒人找我們家麻煩了;往大點說,他們倆死了,簡直是普天同慶的事情。”朱舸語氣中透著痛快,這下毫不作偽:“指不定,會有人放鞭炮慶祝呢!”
話音剛落下,外麵“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很突兀的就響了起來。
東邊響完西邊響,鞭炮足足響了十幾分鍾,大概是為了照顧村子裏的警察,鞭炮聲才停了下來。
年輕警察一下子愣住了,等鞭炮聲完全消失後,才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嗯,很是精彩。
“兩條生命就這麽逝去了,你難道沒有感觸嗎?”年輕警察試探的問道。
“感觸嗎?有啊!當然有了!”朱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們死了,我很高興啊!”
“我……”硬生生的把話憋在嘴裏,年輕警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不信你問問周圍的鄰居,看看他們的想法,問問是否有人覺得悲痛,或者傷心。”朱舸憨厚的笑了笑:“肯定沒有的人覺得悲傷。不過,在你們麵前,他們才不敢亂說,就算心裏高興也不會說出來。”
“那你怎麽說出來了?”年輕警察覺得,他的思維已經有些跟不上朱舸了:“畢竟,那是兩條人命啊!”
“但是,他跟我們家有仇啊!”朱舸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警察,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現在人渣死了,我當然很開心了!怎麽可能去悲傷?那不是腦子抽了嗎?”
“我才沒那麽聖母,為他們悲傷。”朱舸聳了聳肩,很誠懇的說道:“我可是耿直boy,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我就是開心啊,違法嗎?”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沒辦法反駁!年輕警察嘴角抽搐了兩下:“不違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