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蓮心毒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把兩邊人馬都給嚇了一大跳,而到了下一刻,蓮花宗這邊的人便是一個個欣喜歡呼起來,顯然這出手的就是應宏了!

白鬆樟立馬就是滿臉欣喜地朝著應宏納頭一拜,喊道:“多謝祖師!多謝祖師!”

白鬆樟帶頭,其他蓮花宗的門人也都是紛紛納頭行禮,而反觀烈火教這邊,則是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特別是赤賀道人,看著那高高在上的應宏,臉上的忌憚之色越發凝重了。

赤賀道人倒不是心疼剛剛那兩名弟子,而是應宏出手擊殺那兩名弟子的手段無痕無跡,赤賀道人根本看不出應宏究竟是如何出手的!這就說明應宏的實力比起他那不知道是高出了多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興高采烈的白鬆樟,赤賀道人又是抬起頭,對著應宏抱拳喝道:“前輩!此乃烈火教與蓮花宗的恩怨,前輩若不屬蓮花宗,還請不要插手才是!”

“嗯?”剛剛已經出手的應宏慢慢轉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赤賀道人,那張俊俏得近乎妖冶的麵孔上不帶半點感情,冷漠地哼道:“你,這是在命令老夫做事?”

明明是長得一副三十多歲的麵孔,卻是口口聲聲自稱老夫,這讓看上去已經有五六十歲的赤賀道人那也是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尷尬。不過對方實力高強,就算是心裏不爽,赤賀道人也不敢把怒火擺在臉上,隻得是低身下氣地說道:“不敢不敢!隻是,前輩仙法高強,如此強行插手烈火教與蓮花宗之間的爭鬥,豈不是太過霸道了一些?”

“哼!霸道?那又如何?”應宏冷冷哼了一聲,縱身一躍,卻是輕飄飄地從牌坊上跳了下來,落在地上,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冷冷地說道:“要說起霸道,這南疆之地,又有誰比你們烈火教更霸道?當年你父親赤陽真人的霸道作風,那可是南疆境內無人不知呢!”

被應宏一口提起了自己的父親,赤賀道人也是不由得一愣,不過很快便是反應過來,赤賀道人的父親赤陽真人就是上一任烈火教的掌教,那可是以性格暴躁而出名。赤賀道人也知道,眼前這個外表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的妖冶男子,絕對是個幾百歲的老怪物,要不然,怎麽可能會有那麽高深的實力!

越是如此,赤賀道人對應宏也是越發忌憚了,看著應宏矗立在山門前,赤賀道人更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氣,才是按住心中的忌憚,喝道:“前輩,莫非真的要插手此事?”

“老夫受人所托!護衛蓮花宗百載!豈能言而無信?”應宏一臉冷漠地哼道:“隻要老夫在,蓮花宗就滅不了!滾吧!”

一個滾字,從應宏口中喝出,那是讓赤賀道人以及一幹烈火教教徒顏麵無光,可麵對應宏的強勢,他們也沒有膽量反抗。這個時候,白鬆樟也是上前一步,對應宏抱拳說道:“祖師!不能放他們走啊!他們殺了蓮花宗門

下那麽多弟子!此仇豈能不報?”

眼看著應宏要為他們蓮花宗撐腰了,白鬆樟這一開口,分明就是要應宏出手擊殺赤賀道人!想來也是,這烈火教比起蓮花宗還要強上一籌,難得烈火教高手全都雲集於此,若是能夠借著應宏之手把他們全都殺了,白鬆樟再帶人去殺上烈火教,豈不相當於將烈火教給吞並了?到時候蓮花宗實力大增,說不定還能與萬妖宗、白衣門等巨頭一較高下!

對於白鬆樟心裏頭的小算盤,應宏又豈會不知?白鬆樟的話剛剛說出口,應宏就是冷冷地回了他一眼,哼道:“要報仇自己動手!老夫可不是你的打手!隻要沒有人闖進這山門,你們誰死了都和老夫沒有半點關係!”

應宏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就是嗆得白鬆樟滿臉鐵青!事實上應宏還真沒有說錯,當年蓮花宗就隻是在這座山上,至於山下的外門,那隻是白鬆樟當上宗主之後,向外擴張出來的。

應宏當年立下誓言,是保護當時的蓮花宗,卻並沒有包括蓮花宗山門以外的地盤,甚至對於應宏來說,隻要蓮花宗的香火還在,那應宏就不算是違背誓言了。這樣一來,白鬆樟根本就沒辦法指示應宏去屠殺烈火教的人!

看到白鬆樟那一臉難看的模樣,那赤賀道人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應宏的話說得再明顯不過了,隻要不攻上山門,那應宏就不會出手,這樣一來,赤賀道人當然也用不著擔心自己的安危了。赤賀道人當即便是瞪著那白鬆樟,喝道:“白鬆樟!怎麽樣?有種就和本座較量較量,你我都是仙君三重,你若是能夠擊敗本座,那本座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倘若是本座贏了,那你就乖乖把那劍宗弟子的道統交出來吧!”

麵對赤賀道人的挑釁,白鬆樟的臉色也是更加難看了,遲遲不肯答應,最後又是將目光轉向了應宏,一臉哀求地說道:“祖師!蓮花宗顏麵盡失,還請祖師出手相助啊!”

“哼!”應宏卻是冷冷看了一眼白鬆樟,對他的請求根本就是不屑一顧,慢慢閉上了雙眼,完全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看到應宏竟然不肯出手,白鬆樟立馬就是變了臉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特別是當對麵的赤賀道人嘲笑聲響起之後,白鬆樟一咬牙,竟是直接跪在了應宏的腳下,對著應宏就是說道:“祖師!求祖師念在白蓮祖師的麵子上,出手相助!”

白蓮祖師這四個字一說出口,立馬就是惹得應宏身子一顫,剛剛閉上的雙眼立馬就是睜開了,那雙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眼睛閃過了一道柔和,不過很快又是變成了淩厲,狠狠地瞪著腳下的白鬆樟,冷聲喝道:“混賬!你竟然敢拿她的名號來要挾老夫?”

應宏這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和威壓,頓時就是壓得白鬆樟幾乎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了,而在一旁的兩路人馬也都受到連累,一個個都是咬緊牙關拚命堅持

,卻是一個個倒在了地上,轉眼間,就隻有一個赤賀道人滿頭大汗地堅持著。

“祖,祖師!祖師,饒命!饒,饒命!”見到應宏發怒了,白鬆樟也是立馬開口求饒,隻是他整個身子都被壓在了地上,連磕頭也做不到,隻能是勉強張嘴喊著。

“哼!”雖然應宏惱怒,但不管怎麽說,白鬆樟還是蓮花宗的宗主,教訓一下也就是了,冷哼一聲過後,應宏便是收起了威壓,俯視著那好不容易撐起上半身的白鬆樟,滿臉的不屑,哼道:“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犯,蓮花宗就幹脆再換一個宗主算了!”

“是是是!弟子知錯了!弟子,弟子,知……”在應宏腳下,白鬆樟連連磕頭,看上去也是被應宏的威壓弄得是虛弱無力,可就在這說話間,前一刻還是滿臉虛弱的白鬆樟突然猛的抬起頭,雙目一睜,竟是閃過了一道寒光!到了下一刻,白鬆樟一隻手像是握住了什麽,猛的朝著應宏的大腿上捶了過去,口中還咬牙切齒地喝道:“錯!了!”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應宏甚至根本沒想到白鬆樟會突然對自己出手,等到他反應過來,本能地抬起腳,白鬆樟的手早已經落在了應宏的大腿上!當即應宏就感覺到大腿上傳來了一陣刺痛和酥麻的感覺,頓時心中就是一驚!

倒了下一刻,應宏立馬就是飛起一腿,朝著腳下的白鬆樟踹了過去,隻是白鬆樟似乎也是早有了準備,連滾帶爬就是飛快地逃離應宏的身邊,應宏這一腳竟是踢了個空!

當即應宏就是感到那種酥麻的感覺迅速從大腿上傳遍了全身,緊接著,應宏那挺拔的身形就是一個踉蹌,當場就是半跪了下來,同時應宏也是感覺腦袋一陣眩暈,這種感覺那可是幾百年都沒有過了!

意識到自己肯定是中毒了,應宏那是又驚又怒,瞪大了眼睛,怒視已經逃回到山門後方的白鬆樟,喝道:“白鬆樟!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敢暗算老夫!”

“哈哈哈哈!”此刻的白鬆樟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謙卑之色,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喜色,看到應宏的模樣,白鬆樟更是仰天大笑,喝道:“老不死的!你終於也有了今日!哈哈!中了本座的蓮心青!就算是你本領通天!也會瞬間靈力全失!今日,你死定了!”

說到最後,白鬆樟那是滿臉的猙獰,最後幾個字更是咬牙切齒,露出了濃濃的恨意!自從他接任宗主之位以來,本以為整個蓮花宗都是由他執掌,可沒想到,卻是多出了應宏這樣一個例外。

對於白鬆樟來說,桀驁不馴的應宏一次次挑釁他身為宗主的權力,應宏的存在,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若不是應宏太強了,白鬆樟早就想要將他給除了!白鬆樟需要的,是一個完全聽從他調遣的蓮花宗,哪怕應宏的存在再如何重要,對於白鬆樟來說,都隻是他鐵了心要除掉的障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