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內宗弟子

聞言,老叫花子甚是欣慰的對燕北流點了點頭,輕咳了一聲,掩飾著自己的驚訝,對燕北流說道:“好小子,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燕北流咧嘴嘿嘿的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此時的燕北流,還全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

老叫花子對燕北流點了點頭,說道:“小子,進入了凝力境的感覺如何啊?!”

燕北流感覺到了身上涼颼颼的,便是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一身衣裳已經破爛不堪,抬起了手來,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還不錯,如此,我便有資格進入赤雲宗內宗了吧!”

說著,燕北流緩緩的回過了頭去,看向了擂台之上的一眾赤雲宗的長老們。

此時,看台之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個老者的蹤影,燕北流蹙了蹙眉,感覺到了一絲不解。

然,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忽然的閃過了兩道火紅的身影,直奔燕北流所在的擂台飛馳而來。

“嗖!嗖!”

兩道身影快如閃電一般,飛落在了燕北流的身邊,燕北流抬起了頭來,目光落在了飛馳而來的兩人身上。

其中一人,便是先前離去的老者,另外一個人,燕北流沒有在選拔的時候見過。

此人一襲火紅色的赤雲宗門服,一頭火紅的長發被黑色的發帶束縛在了腦後,麵色如同是一張紅紙一般,一臉絡腮胡子,也是火焰一般的通紅,若是不說,燕北流會以為,此人是從火裏麵走出來的人。

此人踱步走到了老叫花子的身前,雙手抱拳,恭敬的說動:“師兄,這麽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你還記得有我這麽個師兄啊!”老叫花子的臉色突然一寒,聲音冰冷的對紅發紅須老者說道。

“師兄,此話從何說起啊?這麽多年了,沒想到你一直都在赤雲宗之中,你可讓師弟好找啊。”說著,紅發紅須老者的眼角泛著星星的淚光。

老叫花子看了看老者,沉聲說道:“少來這套,咱們還是說說有關於我徒弟的事情吧!”

“徒弟?!難道他……”

不待紅發紅須老者把話說完,老叫花子的臉色驟然一變,聲音如同的寒冰一般,直刺入老者的心房,“不是他!”

燕北流的臉色蒙上了一層不解的目光,老叫花子的弟子究竟有多少,他不曾問過,但是,燕北流卻是知道,在老叫花子的心中,一定有著不能對人言的秘密。

老叫花子將目光挪到了燕北流的身上,對紅發紅須老者說道:“他是我的關門弟子,區區一個赤雲宗內宗的選拔,沒想到已經演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赤心,你可違背了師傅原本的意思了!”

聞言,紅發紅須老者赤心,忽然身子一顫,微微的低下了頭來,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受到了大人的指責。

“那個……那個……”赤心捋著下巴上的紅須,沉吟了半晌,赤心方才開口說道:“師兄,這都是師弟的錯,還請師兄見諒!”

“哼!”老叫花子冷哼了一聲,對赤心說道:“你做好反複的思量思量,師祖創立赤雲宗的本質是什麽!?”

說到了這裏,老叫花子的臉色驟然的陰冷了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赤心的身前,對赤心說道:“今日,我的徒弟得了這選拔的第一名,你看看……”

“師弟明白,師弟明白。”赤心連忙的點了點頭,轉過了身子來,看向了燕北流。

隻見,燕北流渾身上下焦黑一片,衣裳也是破爛不堪,聯想到了

方才引動雷劫的一幕,不由得感覺到了一陣震驚。

赤心上下的打量著燕北流,捋了捋赤紅色的胡須,對身邊老者說道:“快,將這個弟子收入赤雲宗內宗。”

“是,宗主!”老者應允了一聲,點頭便朝著遠方飛馳而去。

一直到了此時,燕北流方才知道,眼前的這個紅發紅須的老者,原來便是赫赫有名的赤雲宗的宗主。

燕北流不由得一驚,他知道老叫花子的厲害,卻不知道老叫花子的身份,他萬萬沒有想到,老叫花子竟然是赤雲宗宗主的師兄。

赤心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走到了燕北流的身前,對燕北流說道:“師侄啊,你還有什麽要求,盡管可以提。”

聞言,燕北流愣了一下,沉吟了半晌之後,燕北流開口說道:“宗主,弟子想要之前參賽的弟子們能夠一同進入內宗。”

“好,好,分甘同味,得了第一而不忘本,不錯,不錯。”赤心看著燕北流,嘴角勾起了一抹慧心的笑意,他踱步走到了燕北流的身前,伸手拍了拍燕北流的肩膀說道。

燕北流嘿嘿一笑,說道:“宗主過譽了。”

“好小子,好小子。”

赤心點了點頭,剛要轉身,忽然的聽到了燕北流開口說道:“宗主,弟子還有一事想要相求宗主。”

“哦?!”赤心聞言,眉頭一皺,對燕北流說道:“盡管說來。”

“是!”燕北流應允了一聲,便說道:“在外宗,有一名女弟子,名喚孟鸞,她年紀小小,修為卻是已經進入了鍛身境後期,離凝力境隻有一步之後,弟子希望宗主,能夠將她也一同收入內宗。”

“這……”赤心的眉頭微微的一蹙,沉吟了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問題。”

對於孟鸞的身份,或許外宗的弟子沒有幾個人能夠知道,但是,身為赤雲宗的宗主和內宗的長老們,對於她的身份,卻是了如指掌的。

身為孟家未來的接班人,孟鸞在孟家家主的心中,有著絕高的地位,即便燕北流不開口,赤心也會讓孟鸞進入赤雲宗的內宗。

但是,既然燕北流開了口,能夠賣給老叫花子這個麵子,赤心何樂而不為呢,當即,便做了這個順水人情,答應了燕北流。

聞言,燕北流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對赤心一抱拳,恭敬的說道:“弟子謝過宗主。”

燕北流的話音一落,在看台之上的赤雲宗的弟子,無不驚訝,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燕北流會做出這樣的請求。

“嘩……”

“燕北流……燕北流……”

沉吟了半晌之後,看台之上那些之前被燕北流所打敗的一眾弟子,皆是發自內心為燕北流鼓掌,高呼燕北流的名諱。

燕北流尷尬的撓了撓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向了看台之上的赤雲宗外宗的弟子。

老叫花子點了點頭,對於燕北流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倍感欣慰,他踱步走到了赤心的身前,對赤心說道:“我的徒弟就交給你了,若是有半點閃失,我一定那你是問!”

赤心頷首,道:“是,是。”

旋即,老叫花子走到了燕北流的身前,一把抓住了燕北流的肩膀,像是拎著小雞一般,將燕北流給拎了起來,他一飛衝天,便和燕北流雙雙飛離開了擂台。

茅草屋中,老叫花子將燕北流再次的扔到了充滿了藥液的大桶之中,燕北流感受著一股股的真氣,隨著藥液朝著自己的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之中匯聚著。

不知不覺間,燕北流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或許,是之前的戰鬥,讓他感覺到了疲累,這一睡,便是正正的兩天。

“啊……”

第三天的晌午,燕北流睜開了雙眼,在從大桶之中站起了身子來,原本,被雷劫轟擊成為黑色的皮膚,已經變回了原有的膚色,小麥色的肌膚,閃著盈盈的光著,結實的肌肉,每一塊都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一般。

“咕嚕嚕……”

燕北流一腳踏出了大桶,肚子發出了一聲叫聲。

他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呢喃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說罷,他活動了一下四肢,剛要轉身去找一件幹淨的衣裳,便聽到了吱嘎的一聲,茅草屋的房門被推了開來。

原以為是老叫花子來了,燕北流也沒有當做一回事,“師傅,有沒有幹淨的衣裳啊?”

半晌,燕北流將每人回答,便猛的回過了身來,頓時,燕北流愣在了當場,竟全然忘記了遮擋自己的身體,不著寸縷的暴露在了來人的麵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孟家的家主帶走的孟鸞。

隻見,孟鸞一張精致的小臉,染上了一層緋紅,一雙櫻桃小嘴,張大的老大,足矣塞下一個雞蛋。

兩人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震驚嚇到了,都雙雙忘記回避。

“咳咳……”

然,就在此時,一道輕咳,打破了原有的‘寧靜’,緊接著,便傳來了燕北流和孟鸞兩人雙雙的驚叫聲。

“啊……啊……”

孟鸞的小臉豔紅如血,她一捂小臉,轉身跑走。

燕北流臊紅著臉,看向了老叫花子,而老叫花子則是一臉的笑意,依靠在門口,輕輕的捋了捋他花白的胡須,說道:“哎呀!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說話間,老叫花子將手中赤雲宗內宗的門服扔給了燕北流,燕北流接過了門服,白了老叫花子一眼,嗔怒著說道:“師傅,怎麽孟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這回可好,讓她全看見了。”

“怎麽,傻小子,你還覺得吃虧了?”老叫花子見燕北流穿好了衣服,便徑直的走到了燕北流的身前,對燕北流說道:“你若是覺得吃了虧,你在看回來便是了。”

“師傅,你為老不尊!”燕北流一張小臉紅的仿佛都能滴出血來,回想著之前孟鸞進門時的場景,嘴角之上漸漸的揚起了一抹淺笑。

隨後,老叫花子看著燕北流站在原地傻笑,朝著燕北流的屁股,便狠狠的踢了一腳,說道:“臭小子,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追!”

一直到這個時候,燕北流方才回過了神來,應允了一聲之後,便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孟鸞站在茅草屋外不遠處的一顆樹下,小手來回的扭動著自己的衣襟,小臉之上的緋紅不曾退去。

燕北流跑都了孟鸞的身後,輕聲說道:“那個……那個……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孟鸞柔聲說道。

“小鸞,你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

“我沒有,隻不過……”

燕北流見孟鸞吞吞吐吐的,便走到了她的身前,見孟鸞臉色緋紅,如同染上了天邊的彩霞一般,頓時,心如鹿撞,他有一種,想要將孟鸞攬入懷中,好好嗬護的感覺。

他將孟鸞的小手拉了起來,輕聲說道:“小鸞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我一定會讓你爺爺正視我的。”

“嗯!”孟鸞確信的點了點頭,說道:“北流哥哥,我相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