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7章雇工風波

牢騷要發,活也要幹。第二天黎曉強和他又那拿起鐵鍬鋤頭去“開荒”去了。這樣的日子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想著自己今後在部隊的日子也許就是在這裏和鋤頭鐵鍬打交道了。他的心裏真的是有點絕望了。

有人說絕望的時候往往是希望的開始,這話說得沒錯。

因為這個時候從他們麵前走過來一個男人,手上拿著一根很粗的木棍,木棍上還有一把繩子。身後掛著一把柴刀,腰間別著一根和範班長一樣的煙杆。看年紀大概也就四十多歲。一看就是一個準備上山砍柴的村民。他一看到就知道自己和黎曉強的“希望“來了。

“黎曉強!”他趕緊叫正在埋頭翻地的黎曉強。

“幹什麽?”正在一邊翻地一邊不知道嘴角在咒罵著誰的黎曉強對他有點愛理不理的。

“你看!”他用嘴朝那個準備上山砍柴的村民嘟了嘟。

“這有什麽好看的?哦!我知道了”說完黎曉強一臉充滿了希望的表情,看來他和李小強一樣也在“絕望”當中看到了希望。

“老鄉!快過來一下!”黎曉強朝那個村民叫了起來。

“什麽事情叔叔?”

“叔叔?”他和黎曉強差點沒暈倒,因為不管從年紀和相貌上來說,隻有他們叫中年男人叔叔的份。怎麽也輪不到這個中年男人叫他們叔叔。看來解放軍叔叔的這個稱號已經植入了中國大多數老百姓的心中。

“老鄉!你這是幹什麽去啊?”李小強假惺惺的明知故問到。

“我上山砍點柴。”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你砍柴是自己用還是拿到集市上去換錢啊?”李小強一邊說著一邊熱情的給那個中年男人遞上一顆煙。

“自己也留點其餘的拿到集市上去,換點錢,給孩子買個書本,筆什麽之類的。”那個憨厚的村民拒絕了他的卷煙,十分熟練拿起自己的旱煙鍋一邊抽一邊回答。

“那你砍一天柴能賣多少錢啊?”李小強在一步一步的把他往自己設計好的“圈套”裏帶。

“這可說不好,有個時候一天能賣二三十塊錢,有個時候也隻能賣十多塊錢。”中年男人想了一下回答到。中年男人心裏十分的納悶,今天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的解放軍戰士怎麽和自己平常遇到的解放軍戰士不一樣啊!感覺有點怪怪的

“這麽幸苦才隻有這麽一點點錢啊?”他忘記了自己也隻是個一個月才有45塊津貼的義務兵,要不是有個好媽媽。自己還不如人家呢。

“沒事!咱莊戶人家有的是力氣,苦點累點不算什麽。隻要娃把學上好就行。”中年男人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一臉驕傲的表情。想必他的孩子學習成績應該不錯。

“老鄉,你看你幫我們倆一個忙行不行?”李小強終於把話引入了正題。

“有啥事你說話就行。”中年男人很淳樸也很爽快。

“你看你幫我們把這塊地翻了

行不行?”他也趕緊趁熱打鐵,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裏好久的“陰謀”

“這!”中年看這麽一大塊荒地,有點猶豫。他是淳樸憨厚,但是人家也不傻。這麽一大塊地要耽誤他多少功夫,畢竟他是養家糊口的人。

李小強看出了他的顧慮趕緊說:“我們倆不讓你白幹,給你開工資。”他說完看了一下黎曉強,隻見黎曉強在朝村民在猛點頭。他們倆這時是出奇的默契。

經過一翻討價還價後,他們終於以每天二十五塊錢,再加他和黎曉強每人一雙沒穿過的解放鞋成交。

準備上山砍柴的村民接過他和黎曉強手中的鋤頭和鐵鍬,在地裏幹了起來,他一點也不擔心付不起村民的工資,因為他的卡裏還有他媽媽給他的3000塊錢。是讓他萬一在部隊吃不飽補營養的。

而黎曉強比他更加不擔心,黎曉強說隻要他在部隊,他的花銷基本上是“實報實銷”。

雖然他們倆有點擔心,怕被發現。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基本上是排除了這種可能,因為他們倆到這來後。這裏基本上沒什麽人來。於是他們倆個人就像地主一樣,坐在地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長工”幹活,一臉的愜意。就這樣一個“官二代”一個“富二代”在部隊農場的荒地裏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隻是他們沒有料到,這種“幸福”的生活沒過多久就破滅了。

沒事幹了,老曬太陽也不是個事。於是黎曉強拿起他的寶貝吉他就開始搞“創作”了,邊彈邊唱,有個時候到了興奮的時候。還抱起吉他跳起舞來。

說實話我覺得他唱的不錯,尤其是在自彈自唱歌手齊秦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這首曲子的時候更是讓人陶醉。李小強想他要是學會了在小陽麵前小露一手的話,小陽那個傻姑娘一定會被他感動的不行。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經過幾天黎曉強對他的“魔鬼訓練”他終於可以彈唱這首歌了。當他動情的彈完最後一個音符,黎曉強正準備給他擊掌叫好的時候,突然門被人“哐”的一聲踢開了。

他們倆一看傻了,來的正是那個自從接他們來那天見過,後來就一直沒有見過的吳場長,吳場長身後跟著範班長,範班長身後還跟著他們倆請的“長工”。

“你們倆在幹什麽?”吳場長看他們的眼神已經不是帶有殺氣那麽簡單了,李小強看著他的眼神不寒而栗,那眼神好像要把他們倆個一片一片撕碎一樣,十分的恐怖。

他們倆個沒

有做聲,因為擺在麵前的事實已經讓他們無從狡辯,必竟請地方老百姓替他們幹活,在部隊這個講究艱苦奮鬥的地方是絕對行不通的,看著房間牆上寫著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八個大字他們倆覺的自己的行為是一種十分羞恥的行為。

“請地方老百姓替你們幹活,虧你們想的出。虧你們還是個當兵的,要是打仗的話,是不是你們也請人替你們上戰場啊?”吳場長看到他們倆不說話火更大了,語氣也變的更加嚴厲起來。

“吳場長,他們還年輕還不懂事。吳場長我們先去看一下菜地。”手裏拿著一包菜種的範班長看著吳場長發這麽大的火,想給他們解圍。

“老範!你不要做老好人,你也是個老同誌了,你覺得他們的行為是一個軍人應該有的行為嗎?”範班長一聽吳場長這麽說也不敢說什麽了,生怕吳場長連他一塊收拾。

“老範,你不用回豬舍了。把手頭工作交代一下,下午就搬過來。和他們一塊住,好好給我看著他們。”吳場長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而他們請的那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看到這種情況後連工錢也不要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得!二位少爺兵托你們的福!把我也交代在這了。”吳場長走後,範班長一臉的沮喪。

第二天他們就在範班長的“監督”下在荒地開始了工作,他們起初以為範班長會和我們一起幹活,誰知道範班長左手拿著一個水杯,右手拿著煙杆。蹲在荒地旁沒有一點下地幹活的意思。

“範班長!您老不下來指導一下。”黎曉強總是在不適當的時候來一點適當的小幽默。

“我指導啥啊?你們倆又不是傻子。難道連翻個地都不會啊?”範班長蹲在荒地旁動都沒動。其實他明白黎曉強這小子的意思,他是想讓範班長和他們一塊下地幹活,幹點是點啊!隻是他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就目前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我告訴你們倆小子,吳場長和我說了。我每天的任務就是看著你倆幹活,其他的我不用幹。”範班長敲著煙鍋得意的說,那感覺就是他成了“地主”而他們倆則變成了給“地主”扛活的長工。

“小強,這樣下去不行啊?要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咱哥們不死也得脫層皮啊!”黎曉強一臉的苦相。一邊揮舞著鐵鍬一邊和他悄悄的說。

“別著急,活人能讓尿憋死啊.一定有辦法的。對了你身上還有錢嗎?”正在低頭翻地的他小聲對黎曉強說到,那感覺就像兩個“囚犯”為了躲避看守的監管,正在密謀“越獄”。

“有啊!怎麽啦。”黎曉強一聽他說這話思想又十分的活躍起來。

聽說這範班長,特別好酒。到時候咱們倆好好招待一下他。”他的聲音壓得的更低了。

“行!關鍵時候還是你有辦法.”黎曉強一臉崇拜的看著他,黎曉強似乎忘記了。他們倆現在這種處境,也是他眼前的這個人出的主意雇人幹活造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