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紀委書記遇車禍(二)

馮宗正接完電話,如夢方醒,原來是有人故意在害自己!

馮宗正又大聲地問:“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撞我?”

手機中的聲音:“我是誰不重要,為什麽要撞你?那好,我告訴你,你到津貢斷了我的財路。聽好了,姓馮的,你趕緊給我滾出津貢。聽到沒有!不然,哼哼,我還會撞你!”

馮宗正的聲音很大:“誰?你是誰?”

那邊掛斷了電話。

馮宗正拿著手機,想了想,之後,衝那兩名工人道謝:“謝謝你們了。”

工人甲:“老哥,你能回去嗎,要不我用車送你。”

馮宗正笑了笑,衝兩名工人一抱拳:“謝謝兄弟了,我是特種兵出身,這點小麻煩沒事。”

馮宗正忐忑不安、心神不寧,現在想想後怕。走了幾步有些走不動了,畢竟歲數大了,多年沒有正規的訓練,有些動作自然生分了,不過好在有些反映是本能的,身體還有些當兵的潛質。他坐在一個花壇邊休息一下,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

馮宗正又撣了撣身上的灰土,衣服袖子處有擦壞的口子。衣服壞了不要緊,自己沒什麽大礙這就是萬幸,好在自己和閆誌勇是分開走的。閆誌勇現在什麽樣了?不行,我得問問,別再有和自己一樣的遭遇。想到這兒,馮宗正趕緊拔打閆誌勇的電話。

閆誌勇問馮宗正什麽事?聽閆誌勇的話好像沒事,馮宗正就沒直接說撞車的事,改口說,剛才忘說了,睡好覺到單位開個碰頭會。閆誌勇說,咱們好像說好了,睡完覺到單位。馮宗正說,那說好就行了,我這些天沒休息好,腦子有點亂。

通完電話,閆誌勇覺得馮宗正有些反常。但又想不出有哪些不對勁兒的地方。馮宗正聽了閆誌勇的話,覺得他沒事,也就沒再和閆誌勇提起路上的遭遇。

閆誌勇沒事,馮宗正放心了。可這是誰幹的呢?當然和調查案子有關這是肯定的。可和哪一個人有關呢?張振興?商家輝?或許是曾大禹?不能啊!再往前想想,修長江?難道是他?對於修長江上次處分完,可好長時間了。如果真是他,就得小心了。這人是深藏不露啊!如果不是修長江,那會是誰?張振興、商家輝都在兩規中。是楊傑?有這種可能嗎?不然就是商占發,對,可能是商占發,他涉毒,是不是黑社會的人呢?

……

馮宗正想不明白,雖然事件是突然發生的,但馮宗正還真留意車牌號了,可惜這輛車根本就沒掛牌子。

從車的行駛速度看,這人是想置自己於死地。津貢這塊地的人和事真像個刺蝟呀,碰哪兒哪兒紮手。

可這事不能就這樣,得和馬峻嶺說一下。馮宗正和馬峻嶺通了電話。馬峻嶺一聽就要立刻過來。馮宗正說,你過來也沒用,我這人好好的,那個要撞我的人和車都跑了。而且我看了沒掛車牌子,是那種越野車。如果你們調藥店前的監控就什麽都清楚了。馬峻嶺說,這事他馬上就布置下去,如果破不了案,他這個公安局長辭職。馮宗正說,什麽辭職不辭職的,你

就調查一下看看這事的真相就行了。

和馬峻嶺通完電話,不一會兒,馮宗正就看到那個街口,藥店前來了兩輛警車,有幾名警察下來了解情況。

馮宗正看著眼前忙碌的警察們,他感慨萬端,要不是自己是特種兵出身,或許現在就命歸西天了。想想真得很後怕,心緒不寧的馮宗正又坐了一會兒,才回家。

門鈴響。杜瑩走過去開門。

馮宗正剛進門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了。

杜瑩正趕緊扶住馮宗正。馮宗正的公文包掉到地上。

杜瑩扶著馮宗正:“你這是怎麽了,和誰打架了,弄得這個樣子。”

馮宗正:“沒和誰打架,走路頭暈摔了一跤。你不用扶我,我沒事,包裏有藥,剛買的。”

杜瑩在公文包裏找到藥遞給馮宗正,又倒了杯水遞給馮宗正。

馮宗正坐到沙發上,穩了穩情緒,吃藥。馮宗正吃過藥似乎好了些,他邊看胳膊上的擦傷,邊問杜瑩:“書豪沒在家呀?”

杜瑩找了酒精要給馮宗正的胳膊消毒:“和女朋友吃飯去了。”

馮宗正指灑精說:“不用這個,沒事。”

杜瑩:“還是擦點消消毒吧。”

馮宗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這特種兵出身,這點小傷不算事。”說著,坐沙發上,又喝了兩口水,想了想,衝杜瑩說:“現在車多,人多,告訴書豪以後出門要小心路上的車。”

杜瑩把酒精瓶放茶幾上:“那一會兒你自己擦點。宗正,我說書豪的事你就不要惦記了,他又不是小孩子。”杜瑩說著,去了廚房。

杜瑩忙看鍋裏正煮著的菜,嚐了嚐,又撒點鹽裏。

馮宗正衝杜瑩:“不但書豪,你出門也要注意車馬什麽的。”

杜瑩站在廚房和馮宗正說:“我說宗正,就一宿沒睡,你說胡話呢你。要是這麽下去,你的身體還要不要了?”

馮宗正:“我沒事,就是你和書豪,對了也要告訴宗偉他們注意路上的車馬。”

杜瑩往桌上擺放著碗筷:“知道了,這麽多年走路,沒你告訴我們也沒什麽事。”說到這兒,杜瑩疑惑地衝馮宗正:“宗正,是不是你在外邊有什麽事瞞著我。”

馮宗正忙掩飾:“沒事,就是剛才和閆局長往回走時,看到這路上的車太多,以往坐車也沒感到車多,不坐車了倒是感到車多了。”

杜瑩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馮宗正。杜瑩聽馮宗正的話覺得有些不正常,似乎發生了什麽?可從馮宗正的神態看不像。如果沒發生什麽?那身上的擦傷是怎麽回事?可馮宗正不說,杜瑩也是問不出來的。杜瑩的心提了起來。

馮宗正:“你看著我幹嗎?”

杜瑩把筷子遞給馮宗正:“不幹嘛。宗偉來幾次給你道歉,把錢也給送回來了。”

馮宗正接過筷子吃了口菜:“送回來就送回來,等他需要再給他拿過去。”

杜瑩:“宗偉說那個營銷課講得好。他聽了很受啟發,正嚐試策劃自

己的營銷策略。”

馮宗正:“終於開竅了,我這心思沒白費就行。”

杜瑩衝馮宗正:“行了,別操心了,快吃飯吧。”說著,拿起筷子吃飯。

馮宗正端起碗,手腕突然疼了一下。他一咧嘴,把碗又放桌上。

杜瑩:“宗正,你手怎麽了?”

馮宗正:“沒事,沒事,飯碗有點燙。”

杜瑩疑惑地:“飯碗有點燙?”

杜瑩摸了摸自己的碗,又摸了摸馮宗正的碗,不燙啊。

不是飯碗有點燙而是馮宗正的手有些不敢吃勁。

杜瑩又擔心起來。

可馮宗正擔心的不是眼前所謂燙手的碗,而是自己麵對的事情燙手、棘手。馮宗下一直沒想通,我堵了誰的財路呢?是什麽人這樣下死手呢?商占發的人?商家輝的人?還是怕查到自己頭上的人?如果要是那樣,那自己的對手可是在暗處,而自己卻在明處。危險可就大了。當然了,自從幹紀檢那天起,自己就沒怕過。但家人呢,妻子、兒子、弟弟……這些親人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馮宗正想直接把事和杜瑩說了,但怕杜瑩太擔心,隻好含沙射影地說讓她和兒子注意安全。杜瑩能明白什麽意思嗎?如果不明白怎麽辦?自己要不要每天給提個醒,包括兒子在內。不行!要是那樣就太明顯了。早晚杜瑩會猜到自己出了事故。如果不告訴他們注意安全,自己還擔心他們出事。

對手究竟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是就要我一個人老老實實,案子不要再查下去,還是如果繼續查下去要對自己,以及自己身邊的人下毒手。

馮宗正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但有一條他是絕決的,那就是幹了紀檢就要麵對一切,無論發生了什麽,哪怕天塌下來。

馮宗正看著杜瑩,心裏想著:我的家人,如果有什麽事情發生,那就是我馮宗正對不起你們了!

我的工作還要繼續,開弓沒有回頭箭!

調查在繼續,整治不正之風在繼續,糾正四風在繼續……

馮宗正和對手較上了勁!

馮宗正緊鑼密鼓式的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讓曾大禹這些人的神經繃的也是緊緊的。

修長江多天沒有找曾大禹了,這天,他來找曾大禹,問教育基建上的一些事。曾大禹還是告訴他先按兵不動,現在的形勢很緊。先前都背著處分了,還是小心些為好。

修長江有些不服。

曾大禹拍了桌子:“那好,你非要和馮宗正叫板,你就試試。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修長江見曾大禹有些激動,他也收回了話:“曾縣,好好好,我之所以一直忍著,就是聽了你的話,那接下來,我還得忍著唄?”

曾大禹語重心長:“老修呀,商占發、商家輝都進去了,這你是知道的,那個呂占發也沒幸免。你不動,就是在保全自己,千萬別引火燒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是咱們圈子內最後的一道防線了,如果你這裏再有麻煩,那咱們就全軍覆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