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對手開始挖陷阱(四)
電話是杜瑩打來的。馮宗正問什麽事?杜瑩說,打了幾次電話馮宗正也沒接,隻是想知道馮宗正晚上回不回家吃飯。馮宗正說有事不回家吃了,現在市裏呢。杜瑩埋怨馮宗正,和他說,宗偉要請全家吃飯。原來說你回家的,宗偉等你一下午了。
馮宗正想了半天,是有這事,可忙得給忘了。
馮宗正和杜瑩說:“今晚要加班,你們就別等我了,就這樣吧。”說完,掛斷了手機,衝閆誌勇:“我們去看看另外幾個人什麽情況。”馮宗正又衝陪同的幾位警官:“各位受累了。”
陪同警官客氣地:“應該的,應該的。”幾個人向屋外走去。
調查組這邊緊鑼密鼓加緊了調查節奏。營救商占發的工作也一刻沒有停過,並且有一個陷阱已挖好,就等馮宗正走近並踩上去,可這些馮宗正竟渾然不知。
範東升在盧千喜的授意下,幫著馮宗偉銷了庫存的飼料。完事之後,範東升來盧千喜家匯報情況。
客廳中,盧千喜和範東升坐沙發上。二人喝著茶。盧千喜對範東升能順利地把馮宗偉搞定給予了好評,並就此事也很感慨。
盧千喜:“沒想到,咱們的事進展還挺順利。看來哪兒都沒有鐵板一塊,隻要你用心,總會有辦法。”
範東升:“這幾天幫著馮宗偉銷了近三萬塊錢的飼料。按你的意思已給了馮宗偉三萬塊。”
盧千喜:“行,這個關係一定要利用好。另外,注意別讓馮宗正知道了,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範東升:“這個我和馮宗偉說了,如果他哥知道了,那他的錢串子就會斷,馮宗偉不會那麽傻。”
盧千喜起身:“行吧,這幾天你挺辛苦,也受了些委曲,這些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有機會我會補償你的。”
範東升也很知趣地站起:“盧局,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和你這樣有思想、有魄力的領導共事是我的榮幸。”
盧千喜笑:“拍我的馬屁。”
範東升有點不好意思:“不是。盧局,我是真心的。那個,盧局,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範東升向門口走,盧千喜送。
盧千喜的手機響。盧千喜接手機:“喂……”
盧千喜衝範東升揮了揮手,範東升也擺了擺手,關門走人。範東升走下幾級台階,他又返回身貼著門聽裏麵的動靜。
盧千喜正打電話,聲音聽得真真的,可電話中的聲音是聽不到的。範東升聽了聽覺得沒趣,又轉身離開了。
盧千喜不知門外還會有人聽聲,他仍就和商家輝說著話。
盧千喜:“商局,沒睡呢?”
手機中商家輝的聲音:“哪裏睡得著,你那兒有什麽好消息嗎?”
盧千喜在客廳中來回地走著:“說是好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們的魚在咬鉤呢。”
手機中商占發的聲音:“咬鉤不行,得盡快要結果。如果占發在裏麵堅持不了多久,咱們都會不保的。”
盧千喜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說商局,你的事隻是
你的事,怎麽還成了咱們?你可別拽著我,我是看在曾縣的份上在幫你。”
手機中商占發的聲音:“好好,你在幫我。如果不是怕我牽連你,你能幫我?沒事了,盧局,你多保重吧。”
盧千喜:“我說商局,喂,你別……”
盧千喜手機中傳來掛斷的長音。盧千喜看著手機,生氣地罵了一句:“慫包!”
撂下手機,盧千喜有些坐立不安,商家輝什麽意思?他打這個電話是暗示我,如果商占發那邊不保,他會咬上我?如果這樣,那可不行。商家輝這是個什麽人啊,關鍵時刻自己亂了陣腳不說,還要變成瘋狗不成。不行我得找他談談。
路上行人稀少,車輛也少了很多。街兩邊的商鋪有的在關門。路燈下小販在收攤。
盧千喜也顧不得夜深害怕,她開車直奔商家輝家裏。雖然很生氣,但有一事她沒忘 ,她向曾大禹打了商家輝的小報告。
盧千喜滿腹委屈地給曾大禹打電話說,曾縣,咱們這麽幫商局,可商家輝卻不領情。曾大禹勸盧千喜說,商家輝就是個粗人。不讓盧千喜計較。盧千喜說,這不是計較不計較的事,他是個粗人不要緊,可是別遇事亂咬人。曾大禹聽明白了,這是商家輝又找盧千喜了,而且惹惱了盧千喜。
曾大禹在手中機問:“商家輝找你了?”
盧千喜:“找我了,而且態度不是很好。”
曾大禹:“那你再和他談談,讓他不要亂說。有時間我也找找他,這邊正聽省領導的回信兒呢。”
盧千喜:“好吧,曾縣,再見。”盧千喜很客氣地說完,掛斷了手機。這個時間,張美鳳會在家,說多了話不好。盧千喜一腳油門下去,車直奔商家輝家的小區駛去。
盧千喜連夜造訪是商家輝所沒想到的。楊傑值夜班沒在家,商家輝給盧千喜讓座、沏茶、倒水。
盧千喜沒坐,站在客廳中,捧著一杯茶水和商家輝聊著,但話語軟和了許多:“商局,不是我批評你,沒你那麽打電話的,你威脅我嗎?”
商家輝忙乎完了,拿起啞鈴掰著。雖心中有怨氣,但也沒電話中那麽強硬:“我那是威脅嗎?是說心裏話。”
盧千喜:“你說的是心裏話,但事兒沒你這麽辦的。你掛了電話,我就像被扔進了冰窖。”
盧千喜這話說的不假,如果商家輝為了商占發真是不顧一切亂咬一陣,別說她盧千喜,誰都會受不了。
商家輝聽了盧千喜的話,把啞鈴放地上和盧千喜說:“聽了我的電話,你心沒底了,所以就連夜跑到我這裏掏底。”
盧千喜:“不是掏底,是和你商量把這事怎麽共同解決好。”
商家輝到衛生間洗手:“行,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那個馮宗偉隻是馮宗正的弟弟而已,你在他身上較勁沒用。我現在關心的是占發。”
盧千喜心想,這個草包,現在事情的焦點雖是商占發。但商占發關在哪裏都不知道,打探消息就更無從下手了,而在這裏搞馮宗正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真豬
腦。可不管是豬腦還是狗腦,現在商家輝腦裏隻有一根筋,那就是商占發。所以,盧千喜想來想去還得給商家輝做個解釋
盧千喜:“商局,你關心的是占發,我們關心的也是占發,但現在占發關在哪裏我們都不知道,所以隻能在這邊搞馮宗正,如果搞好了就會把他弄走。”
商家輝:“盧局,把馮宗正搞走那得猴年馬月,我怕是占發那裏等不得呀。”
盧千喜也不知把馮宗正搞走這事能不能成,她緩和了語氣問商家輝:“占發現在關在哪兒還沒一點消息?”
商家輝:“馮宗正做事太絕了。不知把人弄到哪去了,要不是曾縣攔著,我真想把馮宗正亂刀剁了。”
盧千喜:“別說氣話了。楊傑去哪兒了?”
說了半天的話,不見楊傑回來。盧千喜順便問了問。
商家輝:“值夜班。”
盧千喜把水杯放茶幾上:“這樣吧,楊傑值班,我請你吃夜宵。”
商家輝:“你不怕我影響到你?”
盧千喜:“我孤兒寡母的還怕你不成。不過,把楊傑找著一起去,不然她該吃醋了。”
盧千喜覺得今天商家輝的態度應是他內心的一種真實的表現,這個人正如曾縣所說,就是個粗人,但得有耐心,請他吃個飯,緩和一下他焦灼不安的心情,另外也讓他看看關鍵時刻,我盧千喜還是敢和他站在一起的。
雖然盧千喜從內心往外是極反感商家輝的,但為了共同的利益,她得委曲求全。
盧千喜和商家輝來到一個很幽靜的酒店。二人進入包間內,點了幾樣小菜,晚上客人不多,很快服務生開始上菜,又上了一瓶紅酒。
盧千喜拿過酒瓶倒酒:“楊傑怎麽還沒到呢?”
商家輝:“我剛打過電話,又有急診患者了,楊傑不能來,讓咱們吃,不要等她了。”
盧千喜開玩笑:“那機會難得,咱們得好好喝幾杯。”
商家輝接過盧千喜遞過的酒杯:“隻是沒這個心情喝酒。”
盧千喜邊倒酒邊安慰商家輝:“我說商局,你一會聰明,一會兒糊塗。你想啊,如果馮宗偉這邊聽話,馮宗正以權謀私的話柄要是留下,他還能在津貢再幹下去嗎?更別說他還能安心辦案了。”
商家輝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全喝了,衝盧千喜說:“可是,馮宗正得什麽時候能滾出津貢?”
盧千喜:“遲早的事。”
商家輝憂心忡忡:“唉,要是現在占發沒事,你讓我把酒瓶喝了都行。”
盧千喜:“沒事的,隻要馮宗偉咬鉤就會有馮宗正好受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
商家輝:“可是我還是心裏沒底。”
盧千喜:“你要是覺得心沒底,就和曾縣去趟省裏吧。曾縣已和省領導聯係好了。去送些錢,花錢免災。”
商家輝:“我剛補交完稅錢。現在手裏沒那麽多錢,茂晟集團公司的賬現在封了提不出錢。”
盧千喜:“錢和東西我準備,到時你和曾縣去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