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鴻門宴(一)
聽了寧欣和盧千喜的話,馮宗正明白這是盧千喜的主張了。這會是怎樣的一個飯局?有盧千喜在,馮宗正想走,可麵對寧欣馮宗正又不好意思轉身就走,他開口道:“我以為這麽大桌,還有其他人呢。”
寧欣很高興地:“沒有了,就我們三人。”
服務生上菜,又上白酒和紅酒。
盧千喜殷勤地問:“兩位是喝紅酒還是白酒。”
寧欣:“我喝紅酒。”
馮宗正:“我喝不了酒,最近胃不好。”
寧欣拿起酒杯倒酒,衝著馮宗正:“紅酒和白酒二選一,但就是不能不喝。”
馮宗正有點為難,衝寧欣:“寧欣,我是真不行。這身體可不是當年大學時的身體了。”
寧欣調侃:“是啊,現在是紀委書記了,肯定不是大學時期的你了。”
盧千喜微笑著看著他們。
馮宗正:“我說的是這酒量真是不如以前了。”
寧欣衝馮宗正說:“宗正,你就少喝一點白酒。再說現在是下班時間。”說著,給馮宗正的酒杯裏倒了些白酒。
馮宗正笑著說:“寧欣,你這是欺負人。”
寧欣開玩笑道:“咱倆是同學,我就欺負你了,看你上哪兒告狀去。”
盧千喜給自己倒上一杯白酒,又倒上一杯紅酒。盧千喜指著兩杯酒說:“那好,我這兩杯酒一杯陪寧處長喝紅酒 ,一杯陪馮書記喝白酒。”
馮宗正衝盧千喜:“盧局的誠意我心領了。”又衝寧欣:“寧欣,我上學時喝酒從沒慫過,但就是這幾年胃不好,酒真是不敢喝了。”
寧欣拿過倒好的白酒杯,把白酒又倒回瓶裏,衝馮宗正說:“如果身體不適,咱們就別喝白酒,都喝紅酒吧。”
馮宗正:“我現在是紅酒、白酒都喝不慣。”
寧欣:“練練就習慣了。白酒不喝,紅灑怎麽也得喝兩杯。”
盧千喜衝服務生:“再上兩瓶紅酒。”
服務生又遞過兩瓶紅酒。盧千喜看了服務生一眼,服務生把一瓶紅酒遞到盧千喜手中。
盧千喜拿過酒瓶,衝馮宗正說:“馮書記,我和寧欣都陪你喝紅酒。”說完,給馮宗正倒了紅酒,倒完後把酒瓶放在馮宗正那邊。之後,又拿起一瓶紅酒給自己也倒上。倒好酒後,盧千喜說:“馮書記,你得說話,今天這個酒局,得你主持。”
馮宗正:“好。我主持,我買單。就這麽定了。”
盧千喜:“買單的事就別爭了。馮書記。給我一次機會,自從你到津貢,我還沒請你吃過飯呢。”
馮宗正:“盧局長,我們有紀律,請你理解。”
盧千喜:“以前找紀委的人吃飯就難,自從馮書記上任紀委書記,現在找紀委的人吃飯根本就找不動。”
寧欣打趣道:“那今天我是很榮幸和馮書記共進晚宴了。”
馮宗正:“別開我的玩笑。你是同學,沒有工作關係。不過今天得讓我買單。”
寧欣衝馮宗正:“宗正,別爭了,你說句話,我好喝酒啊。”
盧千喜聽
寧欣這麽說,她便順著說:“好,我不爭了。讓馮書記買單。”
馮宗正端起酒杯:“那我就說話了。我和盧局長非常歡迎寧欣來津貢做客,也肯請寧處長多給津貢方便。那個,盧局長是自家人,我就不說客氣話了。”說完,喝了一大口紅酒。
寧欣說,喝這點不行,硬讓馮宗正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之後, 寧欣起身給馮宗正和盧千喜倒紅酒。
馮宗正不勝酒力,隻喝了兩杯的紅酒,臉就很紅。馮宗正感覺有點喝多了,舌頭不太好使,他極力地板著自己。馮宗正怕寧欣看到自己喝多出醜,但他更怕的是酒後失言,因為這裏還有個盧千喜。其實馮宗正哪裏知道,從他接到寧欣電話的那一刻起,他所要赴的注定就是一個鴻門宴!
見寧欣又倒酒,馮宗正攔著:“我真不能喝了。寧欣,我是真不行了。”
盧千喜衝馮宗正:“馮書記,紅酒不醉人的。”又衝寧欣:“我說寧處長,你這杯酒怕是倒不進去了。我們馮書記比較講原則的。”
寧欣:“難得一聚。宗正,你再喝一杯。”寧欣把酒倒好。
馮宗正衝寧欣:“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是真沒量陪不了,心到佛知吧。”
盧千喜:“你們這酒官司先打著,我去下洗手間。”說著,起身走出屋,把門代上。
屋內剩下馮宗正和寧欣兩人,氣氛有些緊張還有些曖昧。
馮宗正胃痛得厲害,他捂著胃,衝寧欣說:“我說寧處長,咱們就到這兒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哪天,我找幾個同學咱們再聚。”
寧欣看著馮宗正,半天開口道:“一晃畢業二十多年了。”
馮宗正捂著胃:“我的胃還是有些疼。”
寧欣自顧自地說著:“從畢業後,你一直幹得都很好。”
馮宗正捂著胃,衝寧欣:“寧大處長,咱們今天就到這兒吧。”
寧欣問:“嫂子挺好的?”
馮宗正:“挺好的。就是現在我不好,胃不舒服。”
寧欣仍就自顧自地說著:“宗正,我還是單身,家裏給我介紹個對象在國外。”
馮宗正捂著胃,聽著寧欣的話,有些不知所措。
寧欣:“宗正,無論誰和我處對象,我都要拿你和他做比較。”
馮宗正起身道:“寧欣,對不起,我這胃疼得厲害,我得先走了……。”
寧欣仍就說著,眼淚流了出來:“當年要不是我媽嫌棄你家窮,我們……”
馮宗正遞過餐巾紙:“寧大處長,你就別哭了,時間不會倒流。”
寧欣一下抓住馮宗正的手,貼在臉上:“宗正……那你說說吧,為什麽當年不辭而別。”
馮宗正遲疑一下,欲抽出手,可寧欣一下就把馮宗正抱住。寧欣:“宗正……”
馮宗正想抱緊寧欣,可他的手在寧欣的後背稍做遲疑後,還是推開了寧欣。馮宗正:“寧處長,時候不早了,還是給盧局打個電話吧, 我這胃真是很疼。”馮宗正捂著胃,疼痛狀。
馮宗正要打電話找盧千喜,可這時的盧千喜在哪裏?
酒店的另一間包房裏,盧千喜和範東升正在看監控傳過來的錄相,錄相顯示:
馮宗正按撫寧欣坐下,寧欣哭得梨花帶雨。
馮宗正:“寧處長,上學時,你曾對我的情意,我會永遠珍藏。但過去這麽多年了,咱們也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不可能再重新回到一個軌道上。”
寧欣:“可我卻忘不了你。”
盧千喜看到這兒,衝範東升說道:“這寧欣還挺情癡啊。”
範東升衝盧千喜說:“這人一根筋。”
錄相中,馮宗正站在寧欣的對麵:“寧處長,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青春一點點逝去不說,心情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我有家有妻子、兒子,有責任和義務把家照顧好,我也很愛我這個家。”
寧欣擦眼淚:“其實我經常到下邊縣市區檢查業務,以前聽說你在市裏,我就多次去市裏的一些單位希望和你不期而遇。”
馮宗正:“生活不是寫小說,沒有那麽多的巧合。”
寧欣:“最近,盧局去我們那裏跑項目,聽說盧局長是津貢的,我就倍感親切,盧局說和你非常熟,並要請我們吃飯,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份?”
馮宗正聽了寧欣的話,似乎清醒了許多,他看著寧欣問:“是盧千喜局長要請我們吃飯的?”
寧欣點頭。
馮宗正起身往處走:“寧處長,今天咱們就到這兒吧,我這胃真是不太舒服。”
寧欣拉住馮宗正:“宗正。”
馮宗正:“我去叫服務員買單。”
當盧千喜從錄相中看到這兒,很詭異衝範東升笑了笑,說:“把錄相收好。”說著,走出房間。
盧千喜走出包房時,馮宗正在吧台買單,可服務員沒接馮宗正遞過的錢,衝馮宗正:“有人算過了。”
馮宗正:“那錢誰算的你退給誰,這飯錢我來算。”
寧欣走過來,聽說結賬了,衝馮宗正:“肯定是盧局,算過就行了。”
馮宗正胃疼得厲害,他仍就堅持著:“不行。這吃飯錢得我給。”說著,拍到吧台上500塊錢,之後問:“夠不夠?”
盧千喜走過來,笑著問:“馮書記,你那錢是人民幣,我的錢就不是人民幣,不好花嗎?”
馮宗正:“我的同學來,我請吃飯,這是理所應當。”又把錢往吧台裏推了推。
服務生把錢又遞過來,衝馮宗正:“先生,我們不能收雙份的錢。”
馮宗正:“請你把剛才交的錢退,退……”還沒等話說完,這時酒勁上來。馮宗正有些暈,他捂著胃,身子不由自主地歪了下去。寧欣趕快上前扶住。盧千喜怕馮宗正倒下,她也上前拽著馮宗正。
寧欣一個勁地問:“宗正,你這是怎麽了?宗正!”
馮宗正強支撐起身子,可是站不穩,但一遍遍說:“不用扶,我能行。”
盧千喜鬆開了扶著馮宗正的手,衝馮宗正說道:“馮書記,那讓寧欣扶著你吧。”
寧欣扶著馮宗正走出酒店,馮宗正還是掙紮吵嚷著不讓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