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華夏

白九沒有說話,接過辛良人手中的房卡,輕輕的貼在門把手的感應處,然後伴隨著叮的一聲脆響,門開了。

“謝三叔開門之恩,如若不嫌,今後遇難盡管開口,反正我幫不上忙。”

受不了她如同廢話一樣的片麵之詞,白九轉身邁步,何家明和南相濡還在酒店樓下等他。可步子剛邁了一半,白九就像是想起什麽似得,轉身,伸手撐住正要關閉房門,“等等。”

門縫裏,辛良人的眨巴著眼,像隻討人喜歡的小狗。

“有事?”

“除了我,誰敲門都不準開。”

“廢話不是?我這麽一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的黃瓜大閨女出門在外,肯定會小心謹慎的。三叔,你就放心的去吧,千萬別在路上惦記我。”

睨了一眼臉皮比城牆倒拐還厚上三層的良人,白九轉身欲走。

“三叔……”

被叫住,白九值得停下腳步,扭頭,“說。”

“你,長得不錯,是我的菜。”

話罷,辛良人嘭的一聲將門關上,門外,白九立了將近三秒……

酒店的樓下,南相濡眼尖的發現白九有些不對勁,周身的溫度較之往常,整整降了三度。

遂,不怕死的問道,“咋了?”

白九抿唇,表情陰沉的有些可怕,嘴角卻微微上揚,“沒事,就是覺得現在青少年腦袋靈光嘴皮利索心理素質高自理能力強,很好,非常好。”

何家明追隨著南相濡的腳步,繼續不怕死的問,“老白,良人把你怎麽了?”

這麽會兒功夫,就把人氣成這樣,小丫頭真能耐!

伸手,白九解開外衣的扣子,又將裏麵襯衣的扣子解到第三顆,然後扭扭脖子,讓骨頭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時間差不多了,走。”

……

三鍋椿大酒店,三樓,222客房。

辛良人不是第一次離開鹽水村,平日裏,她都會在趕集的時候背著黃山藥去縣裏去賣。可像離家這麽遠的鹽城,她真真是第一次,所以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

姥姥很早說過,白家人會來接她,可一晃多年過去,她依舊呆在貧瘠的鹽水村,所以,姥姥的話早被她當成了耳旁風。

說實話,因鹽水村條件太差環境太苦,辛良人有想過離開,帶著姥姥一起。

但,京都不是她理想中的落腳地兒,那個噩夢開始的地方,她想都沒敢去想……

本以為白九那一行人很快就會回來,結果沒想到,三個小時過去,都已經到十點了,一根人毛都還沒瞅見。

因為農村條件不允許,所以沒見過太陽能熱水器的辛良人,就像是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將其摸了個便。期間,因一不小心碰到了開關,熱水從花灑裏麵噴出,把她淋成了落湯雞,便索性脫掉衣褲,洗起澡來。

不用巴巴的等水燒開再兌涼水,一個字,爽!

篤篤——

敲門聲響起,可辛良人在洗澡,沒聽到。

篤篤——

敲門聲複起,辛良人還在浴室,沒聽到。

篤篤——

敲門聲再次複起,辛良人裹著浴巾坐床邊,正閉著眼得勁兒的用毛巾擦頭發。那敲門聲,聽是聽到了,但衣衫不整,如何去開?

“等一下,我馬上……”

清脆的叮聲傳來,辛良人立馬皺起了眉。

這個聲音,她聽到過的,在白九用房卡將房門打開前一秒。可在那之後,房卡就被她放在桌上了,而且,白九走前不是說了麽,除了他,誰敲門都不準開。

這句話的潛在意思,也就是說,如果是白九的,他是敲門等辛良人來開。

既然如此,那門外手持房卡的,是誰?

……

北門橋頭的一處大排檔,三個大老爺們兒正在擼串灌酒,外套脫下丟一邊,露出僅著襯衣背心的精壯上身。

不遠處,一行數人矯健的身影,正在逼近——

“老大!”

“老大……靠!擼串兒都不等兄弟們!”

“老板,加五十串羊腰子,帶血絲的!再整二十串雞翅,三十串排骨,變態辣的,然後再抱兩件冰啤酒過來!”

“我我我,我要吃肉,什麽豬牛羊雞鴨魚,隻要是葷的,麻溜兒烤了!”

“嘛呢嘛呢?知道是老大請客,所以得勁兒敲是吧?瞧你們那慫樣!老板,給我烤隻乳豬,七成熟的!”

話音落,男人特有的爽朗笑聲,響徹整個橋頭。

京都市總軍區作戰部旗下361區的華夏特戰隊,一直都是京都的神話,而撰寫這個神話的人,就是正在橋頭大排檔吹瓶兒的白九。華夏初立,白九何家明以及廖非凡,帶著一幫子戰友兼兄弟衝鋒陷陣,屢建奇功。到現在,華夏已從當初的一個小組,逐漸壯大成了總軍區作戰部旗下361區最強的獨立部隊,因為有能力,所以華夏的戰士都以自己的部隊為驕傲,都以自己為驕傲!

華夏之所以會來鹽城,是因為他們接到線報,說毒梟會來這裏進行大規模毒品交易。

本來這事歸警察,不歸他們管,可好死不死的,線報上還說,這個毒梟認識一個叫KO的人,而那個KO,不僅是毒品走私商,還是國際軍火銷售商!華夏有一次出動,就是去攔截他們的軍火,但KO不僅狡猾而且心極狠,在知道這筆生意將不可能完成後,他竟炸了那艘載滿軍火的船!事後,有人說KO 隨著那條被炸毀的船沉入了海底,有人說KO根本就沒上那條船,他是在演戲。

反正,不管真相如何,KO銷聲匿跡了許久,一直到現在,才又出現了他的消息。

“老廖去哪?”吹完一瓶啤酒,白九掏出一根煙叼住,旁白的何家明瞧見了,掏出打火機給他點火,然後輕車熟路的順走整合煙。

周圍的人瞧見了,懶得搭腔,反正見怪不怪了。

“那狗日的踩到了木板上的鏽釘子,就自個兒開車到醫院裏打破傷風去了!媽的,老大你說他是走路不帶眼,還是運氣好到買彩票能直接中五百萬?我們那麽多人走那過都沒事,唯獨他,好容易**的走個位,就他媽中標了!”

啃著排骨,留著小平頭的年輕戰士憤憤不平,“老大,我懷疑老廖是故意的,他就是寂寞難耐的想回家相親!”

旁邊,眾人哄笑,“我看你是你寂寞難耐的想了!”

“是不是自個兒的槍老自個兒打,沒什麽感覺了?”何家明咽下嘴裏的酒,開口就是葷話。

隻有南相濡,文雅的坐在一邊的小馬紮上,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俊臉微紅。

他是慕華夏的名進來的,但是沒想到啊,真正接觸到華夏,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還有,他是軍醫,不是戰士,求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