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延命丹
“媽的！”步天心中怒罵一聲，心一橫，然後，頂著強光，猛的睜大雙眼……
一道暴強的金光驀然從光源中射出，帶著毀天滅世的氣勢穿過濃如金漆的金光，宛如曠世魔王手中的八股方天戟一般，狠狠地紮進步天睜大的雙眼。
步天大叫一聲，眼前一黑，雙眼傳來短促的猛的一痛，那痛楚簡直就像是撕裂一般，腦袋也嗡的一聲，好似要炸開一般，伴隨著陣陣眩暈，腹中的胃也是一陣收縮，直欲嘔吐。
房間中，水霧已經散去，昏暗的燈光下，就見少年眼睛瞪得很大，麵部痛苦的扭曲，無聲的仰躺在地上，宛如鬼片中被嚇死的人一般。
少年姿勢怪異，微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帶著說不出恐怖、詭異、淒美的意味。
恍如怪夢一場，死去的神智漸漸複蘇。
迷迷糊糊中，步天聽到有個如同破鑼聲音在叫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焦急和擔憂，他心中一愣，旋即暗道：“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眼睛上折磨完我，現在又要折磨我的耳朵了。”
雙眼陣陣酸痛，難以睜開，耳旁是那個聲音扯著嗓子嘶聲嚎叫，步天心中不禁生氣了悶氣，這股火氣直頂到他的腦門，按耐不住，張口罵道：“叫個鳥啊叫，叫魂呢，再他媽的叫，老子把你的舌頭給扯出來。”
說著，猛的從地上竄了起來，閉著眼，衝著聲音的來處就是一記老拳。
“媽呀。”也不知道這一拳是打在什麽上邊了，觸手像是軟綿綿的，隨後就硌得他手一陣麻木，心頭一驚，也不知道是打在什麽妖魔鬼怪上麵了，嚇得他失口叫了一聲。
隨後他就聽到一陣悶哼和一陣壓抑的竊笑聲，緊接著，他就被人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再接著，一盆涼水兜頭潑在了他頭上。
“ri你猴哥！”步天赤裸的身體受到冰涼的水一激，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難受之下張嘴就罵。
幸運的是，他的雙眼受到冰水一激，那股熱辣辣的酸痛卻好了許些，當下用力撐開眼簾，抬頭看去，混沌的視線中就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晃蕩在眼前，麵目卻怎麽也看不真切。
也不知道他抽哪門子風，咂巴砸吧嘴，又罵道：“何方的妖魔鬼怪，敢來惹你天爺爺，難道不知道我乃是九天蕩魔祖師轉世？”
這時候，就聽在他身後抱著他的那個人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你這孫子才是豬八戒呢！”
步天聽到了這個聲音，就像是正在抽羊角風的人打了一針安定劑，掙紮著用手揉揉眼睛，抬頭再看，視線中的個個重影慢慢的匯合成兩個人，再回頭一看…然後，這家夥笑了，隻是笑的好不窘迫：“三哥四哥原來是你們啊。”
身後抱著他的孫斌見這家夥不再發瘋，便慢慢的放開了他，冷哼一聲：“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是九天蕩魔祖師的轉世了？”
步天訕訕一笑，轉頭一看，就看見幹平捂著臉，張嘴正要對他發難，當下眼睛一轉，連忙扭過頭看著房間中的唯一一個麵帶笑容的人，熱情勝似火的道：“喲，六師兄也來了啊。”
幹平見狀麵頰**了幾下，最後也是暗歎一聲，生生悶氣，卻不敢再做聲。
老六劉鑫一直站在門口，看到三個活寶的鬧劇竊笑，此刻見步天問候他，笑了笑道：“不是你讓三哥和四哥叫我來的麽？”
步天做恍然狀，拍拍自己的額頭，道：“你看我這記性，來來，裏麵坐。”說著就要把劉鑫讓到房間中，那股熱乎勁，簡直比六十歲的和尚見了妓女還迫切。
孫斌卻不願意了，一把拉著步天，執拗道：“不要混淆焦點，你倒是給哥說清楚，倒是誰是豬八戒？”
步天聞言立刻麵色一整，搖頭晃腦道：“豬者，可以屠宰食肉也，八，便是那排行老八的人也，戒字，卻是禁製之意也，連貫
起來，我的意思便是：老八要戒掉吃肉了，不然就會很胖的。”
孫斌被步天說的一愣一愣的，許久，他一把擦掉嘴角的口水，擰身躍起，一巴掌拍在步天腦袋上，吼道：“這他媽的哪跟哪啊？”
“你又來了。”步天摸摸被孫斌打中的地方，一本正經道：“三哥你又來了，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我都說的那麽清楚了。”
“我看你是欠扁了。”孫斌扯著嗓子大叫一聲，上身探出，雙膝一彎，作勢就要上前暴揍步天一頓。
步天一看要打架了，頓時雙眼放光，當下拉開架子，隻等孫斌衝過來。
劉鑫還是笑眯眯的看著，默不作聲。倒是幹平一見事態不好，立刻上前抱住暴走中的孫斌，口中叫道：“今天還有事，你們改天再邀。”
“你放開我，我要和這家夥來場華麗麗的戰鬥。”孫斌在幹平懷中像是一個遭到強暴的小媳婦，不依不饒的掙紮著。
就在這僵持的時候，房外突然傳來梁明粗大的聲音：“你們幾個不要再鬧了，早點睡吧。”透過窗子可以看到他的身影頓足在房外，好似在等待回應。
房間中的幾個人頓時噤若寒蟬，臉呼吸都放緩了速度，許久之後，步天用顫巍巍的聲音回應道：“知道了。”
梁明又在房外停了一會，才緩步離去。
直到梁明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窗外，房間中的幾個活寶才敢活動。孫斌撥開幹平抱著他的雙手，看了步天一眼，冷哼一聲，悶悶的坐到了八仙桌的旁邊。而幹平麵色為難的看了步天一眼，也跟了過去。
步天嘿嘿一笑，拉住劉鑫笑道：“六哥，其實今天找你來，是有點事情求你。”
劉鑫聞言一怔，目光閃動了幾下，試探道：“什麽事啊…隻要是我能做到的就好。”
步天微一蹙眉，又笑道：“你一定能辦到，就看六哥願不願意幫我們了。”說完，一雙眼睛盯著劉鑫不放，好似現在就要一個回複。
劉鑫見步天話語中步步逼近，也不願太得罪他們，略做思量，勉強一笑：“老七，你就直接說什麽事吧，也好讓我看看是不是能做到，再回答啊。”
“哼。”坐在八仙桌旁的孫斌忽的冷哼一聲，也不知道這一聲冷哼是衝著誰來的。
劉鑫聞聲麵色微微一變，隨即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步天瞪了孫斌背影一眼，又扭頭衝劉鑫嗬嗬一笑：“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你知道我們幾個被大師兄下了禁足令，但是我們放在外邊的老虎機又被人頂了，所以想請六哥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燈光下，劉鑫聞言大驚失色，失口道：“這怎麽能行，如果被大師兄知道，怎麽辦？再說那邊肯定有很多人，我自己一個人去……”
步天剛要說話，就見孫斌嗖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回身罵道：“我靠，你怎麽不記得，在我們揭不開鍋的時候，你吃的是哪裏得來的錢？那時候，你幫我們瞞著大師兄錢的來曆，我怎麽看你就心安理得的？現在有事了，就他媽的推三堵四的。”
他的責問中，劉鑫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最後冷哼一聲，轉身就離去。
步天一把抓住劉鑫，麵色也是很難看：“你要知道，現在我們生活費有三分之一，都是老虎機的收入，如果真的被人頂了，大哥二哥肯定會更加辛苦。”
“但是……”劉鑫語氣為難的說。
“好了！”孫斌大叫一聲：“老七，你別求他，我去，大不了回來挨頓打！”
“沒你什麽事，哪涼快哪撅著去。”步天心中也是怒火燃氣，對著孫斌大罵一聲。
“你……”孫斌氣結，憤然的甩袖而去。
幹平想拉住孫斌，卻被孫斌甩開了，對步天道：“我去看看。”說完，追了上去。
劉鑫見狀，麵色陰霾，也不說話。步天略做沉思，對他道：
“你等一下。”
他說完，邁步來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十分精巧的瓷瓶，拔掉瓶塞，從裏麵倒出一枚粉紅色的丹丸，托在手中，又回到了劉鑫的麵前。
劉鑫抬頭一看，隻見步天手中的丹丸在燈光下散發著瑩瑩的血色光芒，藥丸表麵晶瑩透亮，不時有深色的光彩流轉在血色光芒中，他心頭一震，脫口道：“延命丹？”
“不錯。”步天看著手中的丹丸，聲音低沉道：“這便是步家獨有的丹藥，配製的方子早就沒了。到我爺爺的時候，就隻剩下這麽一顆了，可是爺爺和父親都沒有舍得用，直到傳到我的手中。”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抬頭看了劉鑫一眼，卻見劉鑫正是癡癡的看著他手中的丹藥，燈光下，劉鑫的眼色中不時閃過絲絲貪婪的光芒。
仿佛是察覺到步天的目光，劉鑫艱難的移開目光，看著步天勉強一笑，道：“我隻是好奇，沒有別的，據師傅說，這延命丹有續命隻能，無論受到多重的傷，隻要吞下一顆，就可以吊住一口氣，直到傷勢複原，而且還具備強身固本之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對，父親都平時都不舍得帶著在身上，不然或許他就不會…死了。”聲音如同輕歎，步天垂下頭，將臉隱藏在黑暗中，隻是那張看不見的臉上此刻又有多少悲傷呢？
許久，步天抬頭一笑，道：“我是真的不願意再惹老大生氣了。”說完把手中的丹藥塞到劉鑫手中：“隻要你去，不管用不用得著，它都是你的了。”
“這怎麽行？”劉鑫臉上帶著貌似推搡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內心。
“不要這麽虛偽好麽？”步天嘲笑的說道。
劉鑫一愣，良久，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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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冷沒有告訴家裏人小說的事情，是怕他們給我更大的壓力。
真的，有那麽幾次，看著自己的小說，小冷都有種想大哭一場的衝動，因為我不知道這本小說的最終命運，還有心裏沒地方述說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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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煙冷鞠躬，3月16，日夜，11點36分留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