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談判
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各自想著心事，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把兩人驚得回過神來。張秋韻說道：“我現在心很亂，我們各自冷靜一下再說好不好？”
張秋韻的話也讓柳欣冉有了一些迷茫，於是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掏出電話一看，打電話來的是柳啟州，柳欣冉隻是應了一聲後就掛斷了，說道：“是我父親，他說上麵的人下來了，讓你馬上趕過去。”
“那我們走吧。”張秋韻點點頭，不用說，肯定是煙草總局的人來了。
兩人驅車來到HT集團的總部，柳欣冉對這裏是很熟悉了，和前台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直接坐電梯來到了柳啟州的辦公室。敲開門，裏麵除了柳啟州外還有四個人還邊喝茶邊不著邊際的聊著天。
張秋韻和柳欣冉走過去，柳啟州就站起來給四個人介紹到：“李科長，仇書記，這是小女，王市長和孔書記是見過的。這個就是給我配方的小夥子，叫張秋韻。”
被稱作李科長的的男人看上去比柳啟州還要小上幾歲，完全不像其他三人那種大腹便便的模樣，柳啟州說完他就哈哈笑道：“老柳真是好福氣，你女兒秀雅絕俗，清純得就像小說裏形容的那種鄰家妹妹一樣。”
這雖然是客套話，不過柳欣冉還是受得起這樣讚美的。張秋韻一聽嘴角卻抽了抽，隻看外表的話柳欣冉的確是純得一塌糊塗，甚至日本的某些穿著水手服上鏡的演員也比不上她，可柳欣冉是個腐女，做為一個腐女她的思想絕對純不到哪裏去。
柳欣冉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側過頭卻剛好看見張秋韻的表情，恨得牙癢癢的她正想在張秋韻的腰間掐一下，這時候柳啟州跟兩人說道：“你們兩個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張秋韻和柳欣冉這時已經是站在他們的邊上了，不過為了表示尊敬還是走到了四個人的對麵。柳啟州就介紹說：“這是煙草總局的李偉鬆李科長，這是省委書記仇淩。這兩位就不用介紹了吧，市委書記孔平建和市長王雲書。”
柳啟州每介紹一個，那人就微微笑著衝張秋韻和柳欣冉點點頭，而張秋韻也一一和四人打招呼並且問好。隻是說到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時候心裏有些微汗，因為之前他隻關心自己是不是能夠吃飽，其他的都不關心，也就是聽過市委書記的大名而已，如果不介紹的話他是絕對認不出來的。
打過招呼後李偉鬆又熱情的招呼道：“小夥子不用太客氣，坐下說坐下說。”
張秋韻和柳欣冉坐下後這些官員又什麽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的把兩人誇了一頓，張秋韻最討厭做事情繞來繞去的，可是心中即使再鬱悶也隻能謙虛的陪笑著。對普通老百姓來說，這些可都是電視裏還能看見的大官，如果張秋韻回去跟吳凱他們說自己被這些人誇過，吳凱就得鄙視他說吹牛吹到一定的境界了。
又不著邊際的扯了一會兒，仇淩終於忍不住了，翹起二郎腿拿起茶桌上沒有寫著任何標識的煙說道：“年輕人，這個配方你是怎麽得到的？”
張秋韻笑了笑，很隨意的端起柳啟州倒的茶喝了一口，說道：“仇書記，這個不重要吧？重要的是這個配方現在在我的手裏，而且我擁有它的使用權。”
仇淩將手中的煙每人發了一根，點燃後慢悠悠的說道：“話雖然是這麽說，不過能夠研製出這個配方的人絕對是醫藥方麵的天才，如果是藏在民間的話就太可惜了，這樣的人才應該多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
張秋韻也不敢肯定這
個仇淩是不是真的這樣愛才，不過配方的研製者他可沒辦法找出來，於是就說道：“我說是我自己研製的各位肯定不信，那麽我如果說著是家傳的呢，你們相信嗎？”
張秋韻這話一出這些見過大風大浪的官員隻是臉色變了變，而柳欣冉直接就對著他猛翻白眼。香煙在我國的曆史並不長，而且香煙的危害在上個世紀才有正確的認知，說能夠消滅香煙有害物質的中藥配方是祖傳的這不是明擺的瞎扯麽。
“年輕人，嚴肅點。”孔平建的臉有些掛不住了，沒想到在他這個市一把手麵前還有人會睜著眼睛說瞎話。麵對孔平建的黑臉張秋韻是一點都不在意，說道：“孔書記，有什麽不對嗎？”
孔平建就說道：“你家三代貧下中農，再往上捋三代也不過是裁縫，你說配方是你家傳的我們會相信嗎？”
“看你你們把我調查得挺清楚嘛。”張秋韻還是一臉的無所謂，玩味的問道：“孔書記，我這樣的成分算不算是根正苗紅？”
孔平建的臉完全黑了下來，李偉鬆就打圓場說道：“張兄弟，我就托大這麽稱呼你吧。你也別見怪，這個配方非同小可，我們做下調查也是必要的。孔書記也是出於惜才才會向你打聽配方的研製者，畢竟這樣一個高人隱匿在民間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偉鬆說得情深意切，張秋韻也就大義凜然的說道：“李科長說得是，我雖然沒讀過幾年書但是也懷著一顆赤子之心。這不我一得知這個配方能夠利國利民我就立刻拿出來了，而且我直接找的就是HT集團，沒有去找別的煙草公司，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我對國家對家鄉的深深熱愛嗎？”
李偉鬆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張秋韻又接著說道：“至於這個配方的確是家傳的，具體的來曆我也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先人無意中救了哪位高人後得到的吧，我們這種平常人家又沒有族譜什麽的，要查清楚配方的來曆那是不可能的了。”
張秋韻一臉遺憾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胡扯，可是他不說的話也沒辦法，於是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王雲書就說道：“好了各位，既然配方的來曆已經不可考，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深究了，就這個配方已經足夠引起世界震動了，我們就不要得隴望蜀了。”
王雲書這麽一說幾人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李偉鬆轉而說道：“張兄弟，你的配方我們已經檢測過了，的確能夠使香煙對人體無害。國家對這個配方也是高度重視，所以派我下來和你進行商洽，你需要什麽條件才肯把配方交出來？”
總算是進入正題了，張秋韻精神一振卻沒有表示出來，而是點了根煙懶洋洋的說道：“李科長，如果我把配方交給你的話你會怎麽做呢？是交給一個集團生產還是讓全國的煙草集團都進行生產？”
無害香煙隻要一上市傳統香煙肯定就沒了市場，而全國無數的煙草集團破產那就是必然的事了，除非是授權給所有的煙草集團讓它們都生產無害香煙，可是誰會願意把錢分給別人賺。李偉鬆就說道：“這個事情我們也進行過磋商，按照煙草總局的意思是交給你們Y省的煙草集團生產銷售，所以仇書記也跟我一起下來了。”
Y省是煙草大省，一度占據著國內煙草行業的半壁江山，除了HT集團外還有HYHH集團。聽李偉鬆的意思是想讓兩個集團都進行生產銷售了，張秋韻當即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沒這個必要，讓HT集團一家生產銷售就完全可以了。”
“不行。”張秋韻話一出仇淩就反對道：“我們Y省的經濟不發達，和國內其他城市相比有著很大的差距，現在有機會可以讓Y省成為北京上海一樣的發達城市怎麽能敝掃自珍呢，應該顧及到全省的發展才是。”
張秋韻就說道：“仇書記，這哪裏來敝掃自珍一說，難道非得要讓HYHH也生產銷售無害香煙才能推動雲南的經濟發展麽？到時候我們YX的HT集團完全可以把HYHH集團給兼並了，HYHH成為HT集團旗下的公司要比成為競爭對手好得多。”
張秋韻說的是事實，仇淩無法反駁卻說道：“可KM始終是我們的省會城市，應該首先考慮KM的發展。”
張秋韻一聽笑了，說道：“仇書記，我們省的情況相信你比我更了解，雖然Y省的經濟不發達，KM怎麽說都算是一座現代化城市了。但是那些偏遠的山區地方呢，他們這些年有得到過發展嗎？究竟KM要發展到什麽程度才可以讓地方上發展？”
孔平建和王雲書作為市領導自然是大力讚同張秋韻的說法，就對仇淩說道：“仇書記，張兄弟說得對，隻要能推動Y省的經濟發展，其實先發展哪裏都是一樣的，而且就煙草行業來說我們YX也有明顯的優勢。”
三個人商談了一會兒，仇淩也就沒有再堅持，畢竟他是省委書記，全省的經濟發展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哪個市比較強那就沒必要計較了。
見他們商定了下來，張秋韻就說道：“在場的有煙草總局的李科長，Y省的省委書記，我們YX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還有HT集團的現任董事長。可以說是各方各麵的人都在了，應該能做決定了吧？”
李偉鬆點點頭，說道：“我們可以做決定的，張兄弟你就開個價吧。”
“開價？”張秋韻搖搖頭說道：“我並不打算把配方一次性賣掉，我要的是股份。我提供配方給HT集團，要求占HT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們看怎麽樣？”
“不可能。”又是仇淩跳出來反對，說道：“HT集團現在一年的收入就有五百多個億，無害香煙帶來的利益龐大到無法想象，百分之十的股份太多了。”
孔平建也不同意，還給張秋韻講起了道理，說道：“小兄弟，你這個要求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你知道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個什麽概念嗎？按現在的收益每年都是五十多個億，拿這些錢我們能做多少利國利民的事情。”
張秋韻冷笑道：“仇書記，首先你要搞清楚這龐大到無法想象的利益是誰帶來的，我要百分之十的股份過分嗎？你們又怎麽料定我拿這些錢就不能利國利民？錢在我的手裏同樣能為人民服務。”
兩個書記無言以對，王雲書就說道：“我同意給百分之十的股份，大家都知道無害香煙的利益龐大，可這個配方是張兄弟提供的，我覺得這個配方完全值這個股份。”
“我也同意。”柳啟州給眾人添上茶後說道：“煙草行業的現狀大家都很清楚，隨著人們對環境對健康越來越重視，對身體有害的香煙早晚會被禁止的。小韻給我們帶來的不僅是龐大的利潤，同時還拯救了整個煙草行業，用百分之十的利潤換無害香煙的配方隻少不多。”
仇淩和孔平建沒有在爭辯，默許了張秋韻的條件，幾人將目光看向李偉鬆，這個煙草總局的代表卻訕訕道：“這個，我需要向上頭匯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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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