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打杜平

異日,天剛剛破曉,一縷縷白芒射在大地上,周寒洗漱之後邁步向縣衙走去,雖然他不願意再去那個地方,但是去雪域路途太遠,沒有盤纏的話根本就不行。

縣衙裏空蕩蕩的,周寒走到大門外,眼神複雜的看著整個縣衙,很久以前周寒還在夢想,若是那一天自己金榜題名了,也能做一做知縣,沒想到如今再次來到這裏,周寒心中平靜的很,沒有了以前的想念。

“咦!你竟然沒死?!”

正當周寒出聲的時候,一道驚異的聲音響起,周寒不用回頭就知道這人是誰,淡淡的說道:“我沒死你很失望麽?”

說罷周寒慢慢的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杜平,那淩厲的眼神看的杜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裏竟然隱隱生出了一些害怕。

“哼!”

仿佛為了驅除那些害怕,杜平怒哼一聲,圓睜著眸子對視著周寒,可惜周寒根本就不想看到他那張厭惡的臉頰將視線移開,杜平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若是你回來工作的話,那麽就大可不必了,因為已經有人接替了你的位子。”杜平幸災樂禍的說道,猴腮臉上滿是得意,眉毛都舒展開了。

“哦!”

周寒平靜的應了一聲,轉身踏步進了縣衙,這份平淡讓杜平氣的跑跳如雷,仿佛一拳頭打在空氣上了。

不一會兒,杜湖挺著肥胖的大肚子來到了縣衙,當他看到周寒的時候同樣一愣,摸著山羊胡須,帶著上級的那種威嚴淡淡的說道:“周寒啊!本官沒有想到你還活著,所以你的位置被人取代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總不能讓位置一些懸空著吧!”

“大人,卑職並沒有異議,隻是當初大人承諾過補給些銀子,所以請大人兌現。”周寒不卑不吭,一拱手沉聲說道。

“這……,你說的很有道理,奈何你並沒有死去,那銀子如何給你呢?”杜湖老神在在的說道,不過對周寒的表現露出一抹訝異。

“大人,卑職想和你單獨談談。”周寒眼角一掃周圍的人,低聲說道。

杜湖微微一沉思,胖手一揮,以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官和周寒單獨聊聊。”

杜平站出來想要說什麽,但是被杜湖淩厲的眼神咽了回去,帶著不甘的神情走了出去,臨走時,一雙陰沉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寒。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幹淨了,周寒才走到杜湖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大人,卑職想要帶母親去療傷,以後不會在回到清平縣,您就上報說卑職殉難了,您用世子的名義上報,恐怕沒有人敢有意見,而且卑職隻需要一些盤纏就足夠了。”

杜湖神色一動,微微詫異的看著周寒,其實他一直都在打這個主意,隻是如今周寒活蹦亂跳,原本以為那體恤金無法得到手,沒想到周寒竟然舊事重提,讓杜湖有一種錯覺,銀兩的事情就有著落了。

杜湖輕輕的敲打桌麵,肥胖的臉頰扭曲在一起,周寒淡然的看著杜湖,神色沒有絲毫的緊張,沉吟了一會兒,杜湖一拍桌麵道:“念在你在本官手下工作過,有些交情,那麽這銀兩我八你二,如何?”

周寒真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杜湖扇死,這廝竟然貪婪至此,什麽都沒有付出竟然要占大頭,周寒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大人,這是不是太少了,那雪域可在西方很遠的地方啊!這點錢

如何夠用?”

“多加一層,我七你三,若是多了就沒有。”杜湖一口定音,讓周寒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點了點頭,杜湖嘴角閃過一抹得意。

杜湖大筆一揮,遞給周寒一個憑證,隨意一掃,那竟然有兩百兩銀子,周寒麵色古怪的看著杜湖,心歎:果然拿公家的錢,就是這麽利索。

隨後周寒拿著憑借去取銀子,那庫管看了之後狐疑的看了幾遍,最後進去銀庫拿了兩百兩給周寒,剛一接手竟然有些沉,事情已經辦到了,周寒自然不會在停留在縣衙,快步走出了縣衙。

“周寒,等一下!”

這時候一道聲音傳來,周寒回頭一看,發現杜平正滿臉陰沉的看著自己,不耐的說道:“你幹什麽?”

杜平臉色一抽,周寒的語氣讓他非常的不爽,陰沉的眼睛看向周寒手中的包裹的時候露出貪婪的神色,他可是看著周寒取的錢。

“你到底和我叔叔什麽?竟然一下子給了你這麽多的錢?”杜平雙眼放光的看著錢袋,好像看到美女的色狼一般。

周寒冷笑連連,這叔侄兩真是一個德行,但是如今周寒已經不再他手下做事了,自然不用看他的臉色,冷哼道:“關你什麽事!”

此話一出,杜平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我把你抓起來。”

周寒渾然不在意杜平的威脅,平淡的說道:“你最好這麽做,那麽到時候我想大人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到時候恐怕就算你是大人的侄子,嘿嘿……”

杜平猛的打了一個機靈,這周寒的話語讓他感到不安,特別是那有恃無恐的摸樣,讓杜平心裏直犯嘀咕。

“我們走著瞧!”杜平凶橫的甩下一句狠話,轉身氣呼呼的離去。

周寒理都懶得理他,拿起銀兩飛快的跑向王郎中的家裏,這時候,周氏的氣色好了許多,人參的藥力滲透了她的身體,讓她虧盈的氣血變得旺盛起來。

“寒兒!”

周氏看到周寒的時候,滿臉驚喜的叫道,想要下床卻忘記自己的身體還很虛弱,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娘,你安心養傷,孩子在這裏。”周寒放下銀兩,將周氏重新扶好,這一次的經曆讓周寒一下子成長了許多。

見到周寒無恙,周氏麵色帶著笑容,雖然虛弱卻有些精神,王郎中配了一些藥端了過來,周寒連忙上去接下,道:“這些事情就讓我來吧!”

王郎中笑嗬嗬的看著周寒,看著周寒那喂藥的摸樣,王郎中心裏暖暖的。喝完藥之後,周寒放下碗,拿出一百兩銀子道:“王郎中,我知道我的那些東西並不能買下百年人參,這些希望能夠補上。”

“這麽多!”

王郎中連連擺手,周寒一把塞過去,認真的說道:“王郎中,你的醫德讓人佩服,多的是晚輩的心意。”

見拗不過周寒,王郎中隻能收下,這段日子裏,周寒一邊照顧周氏一邊買了一輛馬車,直到周氏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周寒駕著馬車帶上周氏滾滾遠去。

當周寒駕車離去的時候,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裏,一個麵色陰沉的人嘿嘿陰笑道:“小子,終於決定出去了,等下,大爺一定給你一個好看,讓你明白大爺的厲害。”

這麵色陰沉的人走了出來,那尖嘴猴腮臉上帶著惡心笑容的正是杜

平,他拉出一匹馬向塗大家裏奔去,煙塵揚起,很快就消失了大街上。

塗大原本是清平縣的一個屠戶,因為和杜平狼狽為奸,近些年發了大財,財大氣粗的塗大除了忌憚杜湖這個縣令之外,在清平縣他還真不懼怕任何人,於是塗大越來越肆無忌憚,橫行無忌。

當杜平說明來意的時候,本來就和周寒有仇的塗大二話不說,帶上自己的巨大菜刀,跨上一匹高頭大馬和杜平肩並肩駛出縣去。

正當周寒趕車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扭頭一看,隻見遠方煙塵滾滾,兩個帶著蒙巾的男人駕著馬匹極快的趕來。

“打劫!留錢不留命!”

那肥胖的蒙麵人非常簡練的厲聲喝道,一把明晃晃的刀刃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馬車後麵站立著一個矮小的人,堵住了周寒的退路。

“這位英雄,我們隻是路過的,身上沒有錢啊!”周寒沉聲說道,身體抵住車門,將周氏保護在裏麵。

“留下錢,或者留下人,否則死!”肥胖的蒙麵人厲聲喝道,身影一挪,坐下的馬兒發出一陣陣哀鳴。

“我們這是在給你講道理,你怎麽是一個榆木腦袋,我們留下你的錢是為了讓你遠離危險,這是為了你好,懂麽?”後麵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聽到這樣的歪理,周寒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平息一下心中的怒氣,轉頭睜圓了眸子,道:“杜平,你想要將事情做絕麽?”

那削瘦矮小的身子一怔,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被周寒叫破,一用力將臉上的蒙巾扯了下來,冷聲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麽我便不遮遮掩掩了。”

“我這錢是用來當盤纏的,我母親受了傷,需要去雪域養傷……”

杜平冷漠的打斷了周寒的話,道:“關我什麽事情,將錢留下就行了,若是不行送你去西天。”

周寒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往日的仇恨加上現在的咄咄逼人,周寒心中的怒意被引爆了。

刷!

周寒一踩車座,猶如一隻大鷹向杜平躍去,杜平頓時一愣,這一手讓他非常的意外,驚駭的大叫起來,長刀揮舞劈向周寒。

哐!

周寒快若閃電的一掌披在刀背上,杜平慘叫一聲,手掌的長刀脫手而出,插在三米遠的地方,在杜平驚駭的目光下,手掌單手抓住杜平的脖子將他像鴨子一般提起。

肥胖的蒙麵人目瞪口呆,手上的菜刀差點跌落下來,驚慌的一夾馬肚子,不理會杜平求救的眼神,向遠方逃命去了。

“大哥!我錯了,我就是一坨屎,還請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杜平知道大勢已去立刻服軟,淒慘的苦求道,那裏還有先前囂張的嘴臉。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周寒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就是眼前這個人害的自己去慧峰山,若不是如此,自己的母親怎麽會受這樣嚴重的傷勢。

周寒將杜平往地麵上一扔,頓時疼的杜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聽到這慘叫聲周寒感到心情舒暢,一個箭步衝過去使出全身力氣,啪啪啪的打的杜平像油鍋裏的魚一般翻滾,尖銳而淒慘的慘叫聲傳了很遠很遠。

等到馬車再次使動向遠方而去的時候,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全身浮腫的青色怪人,氣息若有若無,偶爾抽搐一兩下證明他還是一個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