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莫名其妙的條件
“有話好好說,別怒,千萬別發怒,你一怒我也會怒的,”飛廉輕輕合起翅膀道,“我有一個條件,隻要你答應了我的條件,我馬上放了你爺爺。”
李遙的命在飛廉的手上,李錚也不得不妥協,他道:“什麽條件?”
飛廉正色道:“以後讓我跟在你身邊,不管什麽情況下,都不能讓我離開你半步。”
李錚道:“真是莫名其妙,告訴我理由,否則就算我現在答應你,將來會不會照做就是兩回事了。”
“很好,我喜歡你的坦誠,”飛廉抬起爪子,順了順自己的毛發後,接著道:“其實,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本來以我上古異獸的血脈,即使剛出生,也是自然境中的頂尖存在,可我體內的血脈力量卻出奇的稀少,好像被人刻意抽走了,現在實力也不過後天九段而已。”
李錚道:“你好像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別急,聽我慢慢道來。”飛廉想了想,才道:“我被母親生下後,就陷入了無邊的沉睡之中,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到了這個地方。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讓我呆在這裏等待一個頭頂定風珠,手持長矛的少年出現,隻有跟在那少年身邊,我的力量才能進一步提升,慢慢強大起來,重現上古異獸的本色。”
李錚從飛廉的神色中看出它沒有說謊,不由暗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早已算到我會出現在這裏?”想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種種,被換掉的骨架,那簇讓他感覺無比熟悉的藍色火焰……李錚心裏有一種悲哀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有人把他當成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一步一步的操縱著他,“不,我不應該是棋子,這不是我的命運,”李錚心裏起了殺機,“既然那人暗中布棋,那我就偏偏不順他的心意,毀掉這盤棋,看他還如何操縱我。”
李錚心裏有了決定,道:“好吧,為了我爺爺,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在我不知道你的來曆之前,休想讓我信任你。”
飛廉毫不在乎道:“很好,發個誓先!”
不信天命,又豈會畏懼區區誓言的束縛。
李錚很幹脆的發了誓言,飛廉才心滿意足的收回爪子跳到了一旁。李錚將李遙的身體細細檢查了一遍,李遙傷得並不是很重,他老人家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界,好像有所領悟,想必醒來後實力必會大進。
李遙沒事讓李錚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那麽就該著手對付飛廉了。李錚絕對不允許這麽一個來曆古怪的家夥跟在他身邊,先前發誓,無非是為了救爺爺,不得已而為之。接著爺爺身體的遮擋,李錚悄悄凝結了一個天網印。
同一種骨印用不同的力量結成,形成的威力自然不同。
李錚這一次結成的網是毒網,粘著必死。李錚結成天網印後,悄悄拍入地麵,天網印在地麵岩壁中緩緩蔓延開來,將李錚和飛廉籠罩在其中,等飛廉發現情況有些不對,想要逃跑的時候,天網印已經封鎖了它的所有退路。
飛廉的眼中醞釀著一股凶意:“小子,你要幹什麽?”
“我總覺得你對我隱瞞了什麽,我不會把一個對我有所圖謀的家夥留在身邊。”李錚冷冷道。
飛廉有恃無恐的說道:“別忘了,你已經發了誓,違背誓言,必遭天譴。”
李錚毫不在意道:“骨修本是逆天而行,區區天譴,何懼之有。”
“小子,你夠狠,我倒小瞧你了,”飛廉看了一眼封鎖甬道住的毒網,“不過,憑這張破網也想困住我嘛。”
李錚笑了,他道:“飛廉速度天下第一,我想看看在這毒網之內,你還能發揮出幾分實力。”李錚手一揮,琴魑、夢魅、劍魍出現在了網內,皆蓄力以待。
飛廉的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畏懼之色,它道:“小子,你最好撤去毒網,一切還好說,你若是一意孤行,天威之下,你必將化為飛灰。”
“動手!”回答它的是李錚淩厲的一矛。
飛廉左右閃避,殘影翩翩,嘴中吐著犀利的風刃。毒網籠罩的空間雖說不大,但飛廉身體嬌小,對它的速度幾乎造不成什麽影響。李錚和琴魑等鬼靈無法撲捉到飛廉的身影,反被飛廉搞得灰頭土臉、異常狼狽,受了不小的傷。
飛廉起初有些害怕,後來見李錚幾人奈何不了它,變得囂張起來,它嘲弄道:“瞧你們那熊樣,還想對付我,看我怎麽玩死你們。”
琴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受飛廉嘲弄,琴魑很快就想到了辦法,她暗中傳音道:“主人,你為何不調動忘川河水,在毒網內布滿河水,一來可使飛廉速度大大受阻,二來忘川河水中充斥著鬼氣、怨氣,會使飛廉情緒受到影響,實力直線下降。”
“在水中我們還能戰鬥麽?”李錚暗中回了一句話,他不敢放鬆心神,雙目睜得老大,提防飛廉背後偷襲。
琴魑道:“你是《幽冥書》的主人,而我們則屬於《幽冥書》的器靈,隻要願意我們都可以在河水中如履平地,行動不受任何影響。”
聽了琴魑這話,李錚心裏徹底一鬆,這上古異獸太難對付了,擁有那超快的速度,著實讓人無可奈何,一旦破了它依仗之能,殺它如屠狗。
李錚念頭一動,血黃色的河水立時從他胸口中的《幽冥書》中噴湧而出,在李錚的刻意操縱下瞬間湧慢毒網內的空間。飛廉這廝可謂是陸、空兩棲異獸,但是進了水裏,它就變成了旱鴨子。
在忘川水困住它的那一刹那,三鬼同時出動,琴魑舞動琴弦,操縱影響飛廉的心靈,夢魅和劍魍,兩鬼一石一劍,同時擊向飛廉。
誅仙慧劍上的凜凜殺氣使飛廉感到了死亡的侵蝕,在受琴聲影響,心靈一頓的那一瞬,它下意識的避開了誅仙慧劍,卻被緣定心石打了個正著。飛廉凶厲的神色頓時變了,變得無比狂傲,它舉起爪子,對天喊道:“我終於成了真正的上古異獸,哈哈哈……”
李錚不再留手,一矛穿過河水,刺進了飛廉的心髒,笑聲戛然而止。地下洞穴重歸平靜,一切都安寧了,可李錚心裏卻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好像有什麽劫難正一步一步的接近他。
該來的總會來,多想也無用。
李錚收起三大鬼王,撤去毒網、河水,將飛廉身上流出來的血液全滴在了李遙身上,隨後李遙身上的光芒越來越盛,身上破裂的皮膜快速恢複,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生,看到這樣李錚心裏放鬆了許多。
然後,他飛廉的骨架解剖出來,抽取了骨架中的骨髓,沒了骨髓,那骨架就廢了。接著,李錚將飛廉的翅膀和皮毛剝了下來,準備送給三叔和姑姑,可以用來煉製靈器。至於飛廉的肉由於其中還含有精血,作用未失,李錚想了想將它裝入一個儲物戒中,遞給白樂。
白樂連忙推脫道:“我……不能要,飛廉的肉很珍貴,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多少元石都買不來的。”
“寶物出世,見者有份。我已經有精血和骨髓了,用不著它了,拿著!”李錚說著將儲物戒丟給了白樂,白樂下意識的接住儲物戒猶豫了一下,將儲物戒戴到了右手中指上,然後輕輕撫摸著那枚戒指,比起儲物戒內的飛廉肉,她好像更在乎這枚戒指。
李錚苦笑著搖搖頭,此時的他並不知曉,一個少女將一個男子送她的戒指,親手戴在右手中指上代表著什麽含義,要不然他就不會苦笑了。因為這個戴法代表名花有主,心之所屬的寓意,而這“主”顯然就是李錚。
當然,等李錚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已是數年之後了。
這是後事,暫且不表。
李錚收拾好一切後,李遙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盛。猛然以他身體為中心,一股恐怖的氣流擴散開來,這是打破壁障的氣息。緊接著,李遙花白的頭發慢慢變黑,臉上的皺紋慢慢消失,眉宇間透出來的一股英雄之氣。
“看來爺爺突破自然境初期,達到了中期之境,這可是大喜事啊!”
“沒錯,是大喜事。”李遙睜開了眼睛,臉上一片喜意,“這還要多虧你了,若不是先前你將那什麽東西滴到我身上,我還真跨越不了這一個難關。”
白樂在旁笑著道:“那是飛廉血,祝賀你,爺爺!”
李遙道:“這聲爺爺叫的好,這次是那臭小子貿然把你牽扯進這件事中,以那羅索的性子,肯定會對付你的家族。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李錚在旁聽的惱怒,一切事情明明都是老爺子事先策劃的,現在倒好剛一醒就把所有的屎盆子扣到了他身上。畢竟,他老人家是長輩,身份擱在那兒,咱這個做小輩的也不好說什麽。
白樂麵色一白,渾身一顫,輕聲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這句話讓李錚對白樂好感倍增,見她神色不安,就安慰道:“你別聽我爺爺瞎說,那羅老鬼設計把我們逼進了這地下罡風洞後,他肯定在全力籌備怎麽應付我大爺爺的發難,這裏哪有心思對付你們白家。等我們出去了,踏平羅府,一切危難自解……”
李錚話音未落,麵色不由大變,他感應到自己的劫難要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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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