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禦劍之術
第八十一章禦劍之術
中年男子走後,張逸東撿起地上的劍譜,拍掉劍譜上麵的泥沙,再將劍譜揣入懷裏,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往前走。
“爹,您什麽要這麽對他?”蚩小柔一臉責怪之意。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那小子不識好歹,居然想拜入賦虛門門下,與我為敵。”
“他什麽時候與您為敵了,我隻看見您一直在欺負他,以後女兒的事情就不要您操心了。”蚩小柔連哼數聲,耍起脾氣來。
見自己的女兒真的生氣了,中年男子急忙笑著賠不是,蚩小柔似乎一點都聽不進去,口中發出不滿地哼聲,獨自一個離開了。
看著蚩小柔的背影,中年男子搖頭苦笑,很是無奈的樣子。
剛才那個人雖然蠻橫,但他說的一點都不錯,不會禦劍,怎麽能去賦虛門?張逸東取出劍譜一頁一頁的翻開看,忽然看見劍譜中有一小段提到了禦劍的修煉法門。
照著書中的法門去修煉,可是不管怎麽修煉,中手的劍就是沒有半點反映,張逸東隻能靠著兩條腿走路去賦虛門。
一位相師對張逸東道:“去賦虛門的方向走錯了,不是往東走,而是一直往西走,靈川派在南,賦虛門在北。”
雖然那個相師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尋找賦虛門了。
走了七日之後,又來到了見鬼客棧。
站在見鬼客棧門口的遊佐眺望著遠方,當見張逸東向此處走來的時候,他就笑著走上去。
“遊佐爺爺,我回來了。”張逸東衝著遊佐笑了笑。
遊佐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了張逸東的臉,神情顯得有些激動,笑道:“逸東,你回來看我了。”
張逸東笑道:“是啊,回來了。”
遊佐道:“你找到靈川沒有?”
張逸東點了點頭道:“找到了。”
遊佐問道:“你又要去靈川嗎?”
張逸東道:“不是。是去賦虛門。”
“你去賦虛門做什麽?”遊佐臉上的笑容快速消失,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我想去賦虛門拜師學藝。”張逸東沒有察覺遊佐臉上的變化,依然一副笑嗬嗬的樣子。
遊佐眉頭微皺,看著張逸東。
張逸東道:“對了,我不是給您很多的錢了嗎,您怎麽還住在這裏?”
遊佐長歎一聲,搖了搖頭道:“雖然這裏荒涼了點,但是我這一生都住在這裏,舍不得離開。天快黑了,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我還是那句話,晚上別出來。”
連走了幾天的路,真的很累,張逸東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恰在夜深人靜時之時,隱約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之後是一聲慘叫,那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也很嚇人。
張逸東猛地睜開雙眼,驚出一身冷汗。
“是遊佐的聲音。”張逸東急忙下床衝出去,找便客棧內外,始終沒有見到遊佐。
詭譎蒼穹,雷鳴電閃,客棧外麵的西方凝聚的烏雲如墨。烏雲之下麵的大地上站著兩個人。
“老道友,為什麽要對一個凡人下手?”看著手持黑幡的男子,遊佐怒喝道。
蕭槐冷哼一聲,道:“他身上有我們魔教的寶物。”
遊佐道:“原來你是衝著他身上的邪器而來。”
蕭槐道:“沒錯。”
遊佐道:“如果你敢傷他一根汗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蕭槐嘿嘿一笑道:“他不就是叫你幾聲爺爺嗎?你還
當真了。”
遊佐道:“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殺他,奪他身上的邪器。”
蕭槐道:“他身上的可不是一般的邪器,今天我一定要拿到。”
遊佐眉頭一皺,麵目變得越來越猙獰,喝道:“既然你一定要奪他身上的邪器,那就不要怪我客氣了。”
蕭槐點頭微笑,披散的長發隨風飄動,手上的鮮腥幡輕微晃動,無數的惡鬼從幡內飛出。
遊佐冷哼一聲,帶著不屑口氣道:“就這點本事也想跟我為敵。”
蕭槐笑而不語,揮動中手的幡,整個人消失在黑暗之中,無數麵目猙獰的惡鬼撲咬向遊佐。
就在遊佐與諸鬼惡鬥之時,黑暗中出現一道血芒,速度極快。遊佐急忙回頭,眉頭一皺,來不急躲閃,右手臂被血芒擊中,鮮血從傷口中流出。
遊佐用手捂住手臂上的傷口,慘叫了一聲,流出的鮮血很快就變成了黑色。
黑中傳來蕭槐的狂笑聲。
“你居然敢暗算我?”遊佐憤怒咆哮,虛空一抓,一柄劍已握在手上。
黑氣不斷從劍內冒出,看起來很是怪異。
“據說覆譎劍乃方今十大魔器之一,我今日倒要看看覆譎劍究竟多大的威力。”蕭槐始終隱匿在黑暗中,無數的惡鬼從黑暗中飛出。
鮮血順著手臂流到覆譎劍上,用力一握劍柄,遊佐長嘯一聲,劍內發出詭異的血芒,越來越旺盛。
站在見鬼客棧外麵的張逸東一直盯著西方,隻見黑雲下紅光如血,很是恐怖。
“真是奇怪,那裏怎麽會有紅光?”張逸東撓了撓頭,很是困惑的樣子。
忽然想起遊佐爺爺說過的話,張逸東打了哆嗦,之後就回房休息了。
天還沒有亮張逸東就起床了,當走下樓時,見遊佐坐在大廳中的一張長板凳上,麵色極差,還不時咳嗽。
“遊佐爺爺,怎麽那麽早就起床了?”張逸東走到遊佐的身邊,笑了笑。
遊佐咳了幾聲,搖頭感歎道:“人老了,總是晚睡早起,沒什麽奇怪的。”
張逸東點了點頭,很是關心的樣子,問道:“您的臉色不是很好,又咳個不停,是不是生病了?”
遊佐道:“隻是昨晚著了涼,感冒了,過幾天自然會好。去賦虛門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你還是趁早趕路吧。”
張逸東道:“您生病了,我要留下來照顧您,等您病好了我再去賦虛門也不遲。”
遊佐搖了搖,笑道:“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你還是趁早趁趕路吧。”
“對了,您昨晚去哪裏了?”忽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張逸東就問道。
遊佐猛地抬起頭看著張逸東的臉,麵色變得嚴肅起來,道:“昨晚你找過我?”
張逸東點頭承認,道:“昨天我好像聽見您的叫聲,我就以為您出了什麽事,所以我才去找您。”
遊佐道:“昨晚你都看到些什麽了?”
張逸東覺得遊佐眼神是有些可怕,就把目光稍微移開,道:“昨晚上雷鳴電閃,風很大,我看見西方有如血般的紅光,那紅光很是怪異,您知道它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光嗎?”
皺眉間,遊佐的麵目變得有些扭曲,帶著幾分怒氣道:“我不是吩咐過你晚上別出來,你怎麽不聽我的話?”
“對不起,我——我——”張逸東不敢再看遊佐的表情,下意識低下頭。
無意間見到遊佐的衣袖上有血,張逸東眉頭微皺道:“你怎麽受傷了?”
洲佐愣了
一下之後淡淡道:“昨晚不小心弄傷的,你快走吧。”
張逸東道:“讓我看看您的傷嚴不嚴重。”
遊佐道:“隻是受了點輕傷,過幾天就會好。”
遊佐手臂上的傷口很深,不停地滲出血,張逸東皺眉道:“流出的血怎麽是黑的?”
遊佐道:“傷口我會自己處理的,你還是趁早趕路吧。”
張逸東道:“我留下來照顧您,等你傷好了我再走。”
遊佐道:“年青人前程似錦,何必為了一個糟老頭的事情而浪費光陰呢?”
張逸東很想留下來照顧受傷的遊佐,可是遊佐總是拒絕,說話的口氣很有逐客之意,張逸東就無奈地離開了。
大山深處雲霧繚繞,分不清東南西北。張逸東覺得自己又累又困,走著走走就失去了知覺,昏倒在地上。昏睡中他夢見自己被無數妖魔圍攻,他就他拚命斬殺。無數的妖魔死在他的劍下,而且死得很慘。
俯視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渾身沾鮮血的張逸東麵無表情,忽然遠處傳來陰森森的笑聲。
張逸東不由驚醒,睡意全無,等他緩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看看四周,隻見眼前一片漆黑,山林中的野獸不斷咆哮,一大群凶猛的野獸在圍攻他,有的野獸已經快修煉成人形。張逸東雖然沒有修煉過什麽厲害的道法,但學過幾招劍術,對付撲上來的野獸綽綽有餘。
諸妖獸見眼前這個小子劍術如此厲害,它們根本就鬥不過,就選擇了離開。
張逸東進入一片鬆林,隻見此處雲霧繚繞,溪水靜靜地流淌,又有幾隻丹頂鶴在天空自由飛翔。
三隻仙鶴飛到張逸東前麵的一棵古鬆上,盯著走過來的張逸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好像是在對這個闖入它們領域的小子品頭論足。從它們的對話中得知左邊的一隻仙鶴排行第九,稱之為九妹,中間的一隻仙鶴排行老大,稱之為大哥,右邊的一隻仙鶴排行第七,稱之為七妹。
九妹似乎對眼前這個小子很有意思,被她的大哥和七姐嘲笑。
張逸東覺得一直盯著他的那隻仙鶴很是可愛,由不衝它一笑,之後繼續趕路。那隻仙鶴跟了張逸東片刻之後就不再跟著了。
青翠的竹林深處傳出縹緲的琴聲,不知是何方高人彈奏?張逸東順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隻見一個貌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在撫琴。
一曲彈奏完畢,撫琴女子緩緩地抬起頭,衝著站在身旁的張逸東淺淺一笑,問道:“曲子好不好聽。”
張逸東使勁地點頭拍手稱好。
“你是?”撫琴女子凝視著張逸東的臉,很是好奇的樣子。
“我叫張逸東。”張逸東尷尬地笑了笑。
撫琴女子道:“你來這裏做什麽呢?”
張逸東笑道:“我隻是湊巧路過,我要去賦虛門。”
撫琴女子淺淺一笑,很是單純的樣子,問道:“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張逸東撓了撓頭,笑道:“我隻知道一直往西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裏。”
“你是步行到了裏的嗎?”撫琴女子很是好奇的樣子。
張逸東笑道:“是的。”
撫琴女子道:“你不會禦劍嗎?”
張逸東搖頭笑道:“不會。”
撫琴女子笑道:“那你想不想學禦劍之術?”
張逸東道:“想,不過我學不會。”
撫琴女子道:“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