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大難臨頭
第六十九章大難臨頭
蕭槐撇了撇,嘿嘿一笑,道:“沒想到天下第一的修仙大派居然會收留你這種俗不可耐的小子,看來賦虛門很快就沒落了。你們幾個是不是蒼然的弟子?”
“蒼然是誰啊?”張逸東撓撓頭,看向喬雪揚。
身為蒼然座下的大弟子,理所當然為師門爭光,為師傅爭口氣,尚華祥挺直腰板,上前一步,底氣十足道:“沒錯,我們就是蒼然的弟子。”
幹笑幾聲,蕭槐搖頭歎息,冷嘲道:“蒼然貴為方今賦虛門掌教的二師兄,論造詣,他並不遜於蒼希子,卻因長得一副俗相,不管怎麽努力,也得不到他師傅青睞,最後竟被派去又矮又小的小南峰看守山門,充當看門狗,下場著實可悲。”
“你——”尚華祥怒指蕭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恨不能將蕭槐碎屍萬段,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看著尚華祥生氣的樣子,蕭槐笑道:“自從蒼昊失蹤之後,論輩份,論造詣,蒼然繼承掌教之位無可厚非,方今賦虛門掌教排行老幾啊,你們說不是嗎?”
賦虛門弟子臉色蒼白,默不吭聲。
上下打量著尚華祥,蕭槐嘴角微微翹起,開口道:“賦虛門的仙家法寶多的是,他們為什麽不分你一件趁手的兵器?看看你們手中的兵器,簡直就是爛得掉渣。沒想到蒼然不受賦虛門的重視,你們幾個也跟著倒黴。如果我是你們早就去說服你們的師傅下山另起爐灶,不用再受那種齷蹉之氣。”
尚華祥慢慢低下頭,不用說也清楚他心裏很是難過。他動了動唇,似乎要說什麽,可是說不出口。
“你們看看你們的師姐師妹,她們個個都拿著仙家法寶。”蕭槐笑了笑,目光落在賦虛門女子身上。
尚華祥麵色鐵青,並沒有回頭看。徐鐵男長歎一聲,搖了搖頭。江尤良看了看自己的兵器,眉頭緊鎖。
上下打量喬雪揚,蕭槐的目光喬雪揚手中的劍上,眉頭微微一皺,臉上掠過一絲殺意,沉默片刻,皺著的眉頭漸漸展開,他指著喬雪揚笑道:“你是不是蒼素座下的得意弟子?”
喬雪揚慢慢抬起頭,心性顯得很是單純,嗬嗬一笑,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蕭槐笑道:“赤虹劍乃方今十大仙器之一,沒想到她會舍得給你。看來蒼素為了栽培你可是花了血本。看你年紀輕輕就得到你師傅的認可,和賦虛門諸長老的重視,前途可謂是無限光明啊。”
喬雪揚笑了笑,看了一眼張逸東。
目光移到尚華祥的臉上,蕭槐的麵色變得嚴肅起來,道:“論入門的時間你比她們早;論造詣你遠在她們之上。她們都分得仙家法寶了,而你卻一無所有。我真為你感到悲哀。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步蒼然的後塵,一直不被賦虛門重視。再這樣下去你們覺得值得嗎?”
尚華祥目光呆滯,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口涼氣。
仙器呀,十大仙器之一呀,師傅對我實在太好了,我一定不會辜負師傅的厚望,諸長老的苦心栽培,喬雪揚始終麵帶笑意,對赤虹劍愛不釋手。卻不知和她在一起的
幾個師兄心在滴血呢。
張逸東看了看手中的劍,心道:“這劍雖然不太好看,畢竟是爺爺送給我的。蕭槐那鬼東西對兵器點評得頭頭是道,一定要讓他對我的劍也點評一點,最好是美言幾句。”
張逸東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寶劍,笑道:“蕭槐,你覺得我的劍怎麽樣?”
看了看張逸東劍手中的劍,蕭槐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不屑道:“你的劍就是破銅爛鐵,一文不值,還好意思拿出來讓人看,臉皮真夠厚的。”
“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說話最好客氣點。”張逸東咬了咬牙,緊握手中之劍。
白了一眼蕭槐,喬雪揚走到張逸東跟前,道:“走,我們不要理他。”
賦虛門弟子點頭表示讚同,尚華祥怔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麽,忽然聽見喬雪揚叫道:“尚師兄,我們走,不要理他。”
喬雪揚連續叫了幾次尚華祥才回過神,應了一聲。
蕭槐笑道:“你們以為我這裏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沒那麽容易。”
握了握手中的劍,張逸東鼓足勇氣上前幾步,喝道:“就憑你一個人也想和我們打嗎?”
黑幡指著張逸東,蕭槐臉容變得猙獰,道:“對付你們幾個小輩,我一個人就綽綽有餘。”
嘿嘿一笑,張逸東開口道:“好大的口氣。”
回頭一看,張逸東微微一笑,道:“大家不要怕,我們人多,一人一拳就能把他打扁。”
賦虛弟子默不吭聲,身後傳來沙啞的笑聲。
“你小子真是俗,俗不可耐,你們以為人多就厲害嗎?”蕭槐死死地盯著張逸東,他臉上的殺氣越來越凝重。
人多勢眾那是當然,江湖上鬥毆就是這樣子的,以前有幾次吃過這樣的虧,張逸東深信不疑,開口道:“那是當然。”
蕭槐笑了笑,道:“粗俗的小子,今天我就拿你來祭幡。”
看了看蕭槐手中的幡,張逸東笑道:“你手中的那個破幡就是你的兵器嗎?”
蕭槐眉頭一皺,道:“有眼無珠的粗俗小子,連有我手中的幡你都不認識,真不知道賦虛門怎麽會收留你這種貨色。”
撓了撓頭,張逸東嗬嗬一笑,道:“真是好不意思,我不是賦虛的弟子。”
蕭槐質疑道:“你不是賦虛門的弟子,那你怎麽和他們在一起?”
張逸東道:“我們是在半路上認識的,就結伴同行。”
蕭槐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真沒想到修仙第一大派的弟子會和一個粗的人在一起。”
張逸東笑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凡人,當然帶有俗氣。不像你長得像人又像鬼,晚上出來會嚇死好多人。”
蕭槐咬了咬牙,道:“你敢嘲笑我,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受死吧。”
蕭槐猛地一搖手中的幡,頓時刮起一陣狂風,空氣中彌漫濃烈的腥臭味。
意識到危險,張逸東後退幾步,由於風沙太大了,眼睛很難爭開。就是這時,隱約聽見喬雪揚喊道:“逸東哥哥小心,他手中的是鮮腥幡。
”
風沙中,隻見麵目猙獰的蕭槐喝道:“去死吧,粗俗的小子。”
一道黑氣從鮮腥幡飛去,來勢凶猛,眼看就被擊中,張逸東來不及躲閃,就用劍擋了一下,整個人飛了出去。
巨痛難忍,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被震碎了,張逸東噴了一口鮮血,慘叫一聲。
見張逸東從半空中墜落,喬雪揚腳尖一點地飛起,雙手接住了張逸東。下麵的尚華祥對著同門的師弟和師妹喝道:“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徐鐵男走到尚華祥跟前,道:“大敵當前,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來應付呢?”
“你——”尚華祥嘴唇動了動,眉頭微皺,耳邊又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徐師兄說的沒錯,我們豈能讓你一人冒險,要走就讓師妹們先走。”江尤良看向一同下山的兩個師妹。
王佳燕和荀佩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不走,我們與你們共進退。”
徐鐵男衝著師妹們吼道:“走啊,快點離開這裏。”
師妹們搖搖頭,一臉的倔強,看樣子是不願意離開了。
凝視著蕭槐,尚華祥目帶凶光,頭回也不道:“師妹們快走,我們不會有事的。”
王佳燕和荀佩異口同聲道:“我們不走。”
看了一眼徐鐵男,尚華祥臉色甚為嚴肅,道:“快帶師妹們走。”
“不,我要與大師兄共進退,江師兄,你帶師妹們先走,萬一我們出了什麽事,就拜托你替我們孝敬師傅了。”徐鐵男的目光落在江尤良的臉上。
江尤良搖了搖頭,道:“徐師弟,你的道行尚淺,還是你帶師妹們先走。”
大敵當前,隨時都有性命之危,交給他們一件小事,他們就推來推去,尚華祥忍不住怒吼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都給我走,聽見沒有。”
“大師兄,我們——”江尤良和徐鐵男有話卻說不出口。
躺在喬雪揚懷裏的張逸東痛咳幾聲,大口大口喘氣,他的麵色十分蒼白,隱約有黑氣在體內亂竄。喬雪揚拿出一粒丹藥給張逸東服下,小聲問道:“沒事吧?”
張逸東忍著疼痛笑道:“我沒事,謝謝你救我一命。”
喬雪揚開口正想要說什麽,卻聽見蕭槐的狂笑聲。
“哈哈哈——”
“大難臨頭,你們都不肯走,真是有情有義,不過你們都要死在我的手上。”蕭槐持幡飛起,俯視著下麵的人,他不停地念著咒語,霎那間天空烏雲蔽日,閃電肆虐,雷聲陣陣。
尚華祥用腳在腳上畫了太極圖案,一躍而起,在半空與蕭槐惡。幾個回合下來,尚華祥都處於劣勢。江尤良和徐鐵男見情況不妙就飛了上去,與他們的大師兄並肩作戰。
俗話說一個好漢不敵四手,三個打一個哪有不贏之理,看著蕭槐那副狼狽的樣子,張逸東心裏就高興。
忽然,蕭槐手中的鮮腥幡變長變大,巨幡遮天蔽日,幡中雷鳴電閃,不時傳出令人膽顫心寒的鬼叫聲。無數的鬼怪從幡中出來,將賦虛們弟子纏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