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八鬥鏢局

第二十一章八鬥鏢局

八鬥鏢局裏人與土匪惡鬥,就死剩那麽幾個,可謂是損失慘重,他們正在鏢局大門大量招人,可是圍觀的人多,幾乎沒有願意去報名。

張逸東湊了上去,見招聘告示上寫著,隻要成為八鬥鏢局裏的成員,每月可以領八鬥米,八兩白銀,不論老少,皆可上前報名,唯一條件就是必須自帶兵器。

鏢局裏人的幾個鏢師正大聲吆喝,聲音很是響亮,可惜就是招不到人,他們臉上的笑容僵硬,就好像擠出來的一樣。

身無分文,用不多久就會餓死街頭,或是像剛才那個老乞丐一樣,伸手向來來往往的行人要飯,想想就傷心,見有如此大好機會,怎能錯過。

張逸東上前一步,心情異常激動,道:“我要報名。”

幾個鏢師的眼睛微微睜大,明亮了許多,目光橫掃人群,想要找出那個說要來報名的人,生怕別反悔跑掉一樣,可是他們看來看去就是看不見那個人,情急之下,一名鏢師喝道:“剛才是誰想要來報名,加入我們八鬥鏢局的?”

“我。”張逸東麵不改色道,正抬頭看著那個鏢師。

“你在哪裏,我怎麽看不見你呢?”鏢師東張西望道。

就在這時,看熱鬧的人哈哈大笑,不知他們在笑什麽。

鏢師眉頭微微一皺,以為是自己出醜了,喃道:“有什麽好笑的,真是見鬼了,怎麽看不見人呢?”

這話張逸東聽得一清二楚,麵帶笑容,雙手高高舉起,不停揮動,生怕別人看不見他一樣,道:“我在這裏?就在你麵前。”

低頭一看,見是一個小鬼,鏢師就以為他是來搗亂的,沒好氣道:“你是來報名的?小鬼,去去去,來這搗什麽亂。”

被人推了幾下,向後退了幾步,張逸東態度堅決道:“我真的是來報名的。”

人群中又是一陣笑聲,鏢師臉一紅,不耐煩道:“你太小了,過幾年再來吧。”

指指紅色的大紙,張逸東道:“那裏不是明確寫著不論老少皆可上前報名的嗎,怎麽你們說話不算數?”

群中一陣熱議,大都在指責八鬥鏢局裏的人說話不算數,見鏢局的聲譽受損,鏢師們的臉色難堪,恨不能草草結束今日的招聘,關門大吉。

忽然,微微一笑,顯得反常之極,師鏢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道:“我們八鬥鏢局一向言而有信,說話當然算數,小鬼,你有兵器嗎?沒有兵器就趁早離開。”

“有,你先等等啊。”張逸東從懷裏摸出一柄鏽跡斑斑的短劍,劍刃極鈍,就算用來殺雞都困難,更不要說用它來殺人。

“這就是你的兵器?”鏢師的眼晴睜得大大的,問道。

“沒錯。”張逸東很肯定的回答,麵帶幾分得意之色。

招一個小鬼入鏢局白吃白喝,還要每月給他八兩銀子,實在不甘心,臉皮輕微抽搐,鏢師的語氣帶有幾分恐嚇之意,道:“小鬼,你會武功嗎?”

“不會?”張逸東直接道。

“那麽你會什麽?”鏢師問道。

“我會吃飯。”張逸東撓撓頭,尷尬笑道。

吃飯誰不會?果真招了一個吃飯的,外人會怎麽看待八鬥鏢局的,飯局嗎?八鬥鏢局裏的人豈不成了飯桶。從眾人的笑聲中就可以知道他們是怎麽看待八鬥鏢局的,這下鏢局的聲譽可丟大了。

隻要招了第一個飯桶就會有第二飯桶來報名,絕對不能讓這個小鬼入鏢局,鏢師神色嚴肅,道:“你可聽說過八鬥鏢局押鏢之事?”

張逸東搖搖頭,一臉茫然。

“八麵威風袁大頭,鬥米折腰之英雄。這個話可聽說過?”鏢師提醒道。

這話張逸東剛才在街上聽過,一字差的說完。

鏢師傻眼了,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不怕死了,旁邊的的一名鏢師似乎看不下去了,很是不情願道:“算了算了,算他一個。”

鏢師點點頭,自認倒黴,張逸東終於成了八鬥鏢局的一份子,那個興奮啊,從他的臉上就可以看出,笑得跟一個白癡一樣。

忽然聽見有人自告奮勇報名,那個聲音夾帶絲絲滄桑感,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幾名鏢師情緒激動,以為收了張逸東之後,給他

們鏢局招人開了個好頭,俗話說萬事開頭難,這一點也不假。

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位蓬頭垢麵的老者,手上拿著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從人群中走出來,看他一身邋遢的裝扮,枯瘦的臉皺紋橫生,應該是位常年露宿街頭的乞丐。

鏢師們眉頭一皺,厭惡之感躍然臉上,雙眼有股莫名的怒火,燃燒得極其旺盛。

看熱鬧之人指指點點,低聲議論,都盼望著好戲上場。

沉默片刻,終於忍住往前一站,一名鏢師滿臉怒氣,帶著強烈卑鄙和厭惡,道:“老人家今年高壽。”

“小的還不算老,今天才七十九,未滿八十。”老乞丐微微低下頭,羞怯道。

都快八十歲了,還能押鏢嗎?這分明是想趁機混入鏢局吃白飯的,養小的十年八之後還可以用,養個老的毫無用處,不知哪一天他就一命嗚呼了,到時候還要買口棺材,大辦喪事,血本無歸,鏢局裏的人又是傻子,自然不會收個老乞丐當成自家老祖宗供奉,可是招聘告示上明確寫著不論老幼,皆可上前報名,眾目睽睽之下白紙黑字,怎麽好意思抵賴,自毀聲譽。

怒火衝天,無法壓抑,鏢師們恨得咬牙切齒,好像要吃人一樣,氣勢洶洶道:“您有兵器嗎?”

乞討多年,自然閱人無數,深知世態炎涼,老乞丐一眼就看出鏢師們看不起他,而百般刁難,頓時,他勃然大怒,手中拐杖一擊地板,“嘭”的一聲,挺直瘦弱殘軀,顯得威風凜凜,寶刀未老,嚴肅道:“這就是我的兵器。”

眉頭一皺,臉色難堪,氣都快氣炸了,鏢師仍舊不認栽,道:“您可會武功?”

“當然。”老乞丐麵不改色道,清風拂麵,白須飄動,整個人顯得鶴骨仙風,高深莫測,令人心存敬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