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勝負難料
第十九章勝負難料
就這樣,張逸東和九頭怪鳥爭吵半天,見家也毀了,又天天受鳥氣,實在難忍,他隻有選擇離開,在走之前用粗布囊裝了很多很多的水果。
眼前的大山連綿不斷,不知何時才能走出去,爬山涉水數日,終於見到一條兩旁長滿雜草的小道,彎彎曲曲,不知伸向何處,古道上連個人影也沒有,倒是時常見到有諸多飛禽走獸橫行道上,看樣子,它更像是禽獸之路,而非人行之道。順著古道走去,偶爾發現野獸的遺骸。此道陰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一個小孩在這古老而詭異的道上行走,就好像是一隻小小的肥羊,如果遇上饑不擇食的凶禽猛獸或強盜悍匪,必定凶多吉少。
沿著古道走了一天一夜,終於走出了茫茫大山,道路也變得寬闊許多,地上依稀見到有馬蹄印,忽然見到遠處有一幫人馬,車上裝滿貨物,其中有一輛車上豎著一麵大旗,旗上麵寫著“八鬥鏢局”四個大字。
“八鬥鏢局是什麽東西?”張逸東父低聲念道,手撓撓頭。
見他們一個個身材魁梧,手中都拿著兵器,模樣雖然不是猙獰可惡,不過也不像平常人那樣麵目友善,張逸東心裏感到隱隱不安,偷偷跟在他們後麵,希望能夠盡快走到有人住的地方。
當八鬥鏢局的人馬走到一座矮矮的山頭之下,有一幫蒙麵之人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攔住去路,他們的穿著五花八門,古裏古怪的,更不像是好人。
不知怎麽的他們哈哈大笑,好像十分興奮,舉止很是張狂,模樣猙獰得有些變態,站在前麵的一個蒙麵人做了一個手勢,頓時笑聲止住,他的右耳上戴有一個很大很的金耳環,正衝八鬥鏢局的人喊道:“貨物全都留下,你們可以滾蛋了。”
押鏢的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他的身材可不是一般的魁梧,頭長得比平常人大許多,膚色黝黑,粗糙的大手握著一柄很大很的大刀,刀光閃閃,想必異常鋒利,絕對一刀可以砍下人的頭顱,他走上前去作揖道:“我們是八鬥鏢局的,路過貴方寶地,如果有冒犯之處,還望大家多多包涵。”
戴金耳環的蒙麵人冷哼一聲,道:“八鬥鏢局算個屁,我們就是特意在這
裏等你們來自投羅網的,你們明明知道這裏是我們的山頭還敢送上門來,這也不能怪我們不給你麵子。”
話剛一說完,手握了握大刀,手高高舉起,身後蒙麵的弟兄們蠢蠢欲動,似乎早已等得不耐煩了,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戴金耳環的蒙麵人身上,正等待他的一聲令下,才好衝上去殺人越貨,滿載而歸。
八鬥鏢局裏的每個人心裏都清楚,他們遇上土匪了,免不了一場惡戰,個個都精神緊繃,麵色蒼白,冷汗從毛孔滲出,有幾個人臉都變青了,身軀不由顫抖,抖得最厲害的地方就是那兩條大腿了,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似乎死亡是如此的陰冷和恐怖。
就在這時這拔刀相向之刻,生死在一旦之間,手握大刀的大漢大喝一聲,道:“且慢,我們都是江湖中人,大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謀條生路,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們又何必跟我們過不去呢?”
戴金耳環的蒙麵人冷冷道:“廢話少說,識相的把車馬留下,趁早滾蛋,免得我們的弟兄多廢手腳,連你們的人頭也一並留下,照單全收。”
手握大刀的大漢眉頭一皺,精神緊繃,喝道:“保護好鏢,弟兄們,殺……”
喊殺聲未落就衝了上去,殺了好幾名土匪,他的氣勢很是威猛,猶如下山的猛虎,八鬥鏢局裏的鏢師們依然愣在原地,似乎還沒有反感過來,看著他們的頭頭在單挑一幫土匪,鮮血早已染紅了大刀,頓時士氣大振,第一波鏢師衝了上去,喊殺聲震天動地,土匪們節節敗退,傷亡慘重,戴金耳環的蒙麵人已是狼狽不堪,在眾鏢師的圍攻之下,有好幾次都是險些喪命,成為亂刀之下的孤魂野鬼。
眼看土匪們傷亡殆盡,打鬥可以早早平息,忽然,喊殺聲四起,震耳欲聾,四周山頭的蒙麵土匪們如同螻蟻般多不勝數,正向此地湧來,八鬥鏢局裏的人寡不敵眾,死傷過半,可謂是損失慘重,一名血肉模糊的鏢師衝著手握大刀的大漢喊道:“袁總鏢頭,鏢快護不住……”
話沒有來得急說完,他的頭顱已經飛得老遠老遠,無頭的屍體“噗通”一聲倒下,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王大鏢師。”袁總鏢頭大叫一聲,聲音很是淒慘
,兩行熱淚劃破沾滿鮮血的臉,雙手緊緊握住大刀,隨著一聲哀吼,幾刀砍下,殺死王大鏢師的那個土匪被砍成了好幾截。
片刻間押鏢的人死得七七八八,活著的大都是武功了得的鏢師鏢頭,堪稱八鬥鏢局裏的擎天支柱,他們在做苟延殘喘,自知命不久矣。
自古以來,沒有到最後一刻,勝負都是很難預料的,張逸東躲在草叢中不敢弄出半點動靜,碰上此等血腥場麵驚心肉跳在所難免,他一直注視著袁總鏢頭的一舉一動,覺得此人功夫很是厲害,已稱得上天下無敵矣。
鏢快要保不住了,隻見袁總鏢頭殺了回來,將劫鏢的土匪們一個個砍死,在眾匪圍攻之下,他早已疲憊不堪,仍然苦苦支撐。
眾匪之中,最厲害的角色當數戴金耳環的那個蒙麵人了,那些土匪們都稱他為鄭大當家,張逸東最希望見到就的是袁總鏢頭與鄭大當家單打獨鬥的激烈場麵了。
鄭大當家一躍而起,就像會飛一樣在半空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袁總鏢頭用大刀抵擋,向後退了數十步,他從未躲閃過,胸口中了一腳,整個人向退飛去,跌倒在地,朝下的臉正巧深深埋在小小的水坑裏,距離如此之近,張逸東清楚記得,水坑裏的水是一泡馬尿,從老遠都能聞到那股惡心的氣味。
打鬥之季,一匹養得肥肥的公馬受了驚嚇,就撒下了這麽一泡尿,把幹枯已久的小坑斟滿。
“呸”了幾聲,吐了幾口痰,左手一抹大臉,拍地而起,袁總鏢頭憤怒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砍死土匪,惡鬥之中,他身中幾刀,流了很多的血。那正是鄭大當家的傑作,他似乎對自己的的作品很是滿意,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想要掩蓋也掩蓋不住。
見鄭大當家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臉,袁總鏢頭都快氣炸了,一聲如野獸般的怪吼,手中的大刀似乎威力無窮,竟然生生斬斷數柄利刃。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袁總鏢頭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深知其理,隻要殺了姓鄭的那個家夥,土匪們自然會不戰而退,於是,他把精力全都集中起來,專門對付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