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睡十年

第九十七章一睡十年

楚帝駕崩,楚帝的其中一個兒子登基。國內惡戰不止,天下出現了賣兒食子的慘況,張逸東屢次出手阻止這種事情發生,可是這種現象太過普遍了,想管也不管不了。

陳霸賢將軍向難民施粥,甚得民心,張逸東親眼目睹,覺得陳霸賢是個好人。

天下有謠言,陳霸賢是上天派來拯救百姓的神龍,不久之後就會飛升成仙。

陳霸賢散布謠言,蠱惑百姓,他廢了新帝,自己稱帝,天下戰亂更加慘烈。張逸東就去找陳霸賢,問為何如此。陳霸緊非常麵善,對張逸東非常的客氣。

張逸東聽了陳霸賢的解釋之後,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天下之大,陳帝下麵的官員有數萬之多,就算是他想管也管不來。

更深露重,張逸東躺在身床上想了好多事情,忽然一群蒙麵黑衣人踹門破窗而入,見人就砍,張逸東幾招之下就把他們打死打傷。看他們的身手,不像是江湖中人,反而像是皇宮裏的錦衣衛,張逸東就逼問他們,道:“到底是什麽人派你們來刺殺我的?”

幾名身受重傷的蒙麵黑衣人心裏非常的害怕,背緊貼在牆上顫抖,見逃生無望,他們就服毒自殺了。

張逸東搜他們的身和看他們的刀,他們身上並沒有令牌,而他們的刀的確像是錦衣衛用的,可是刀上麵沒有刻字。照理來說可以讓他們辦事的隻有陳帝,不過宮裏的太監和當朝權貴也可以暗中驅使他們辦事。

張逸東很想闖入皇宮問個明白,可是由於沒有證據,而陳霸賢乃是當朝天子,貴為九五之尊,他怎麽能冒然闖入,不給他麵子呢?

天下百姓都認為陳霸賢是個暴群,眾多地區的百姓揭竿起義。

張逸東剛開門走出去,無意間聽見隔壁的房裏有人在謀劃如何行刺刺暴君,他故意輕咳幾下,他們察覺到門外有人,忽然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屋裏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道:“站在門外的到底是敵是友?”

張逸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屋裏的十幾個人慌忙亮出兵器,對著張逸東。

張逸東冷冷道:“你們說方今陳帝是暴君,有何證據?”

屋裏的人誤認為張逸東是朝廷裏的爪牙,就想要殺死了他,再去刺殺陳霸賢。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像是修過幾年道,似乎看出張逸東是道法高深之人,他們根本不是他對手,就急喝止,並對張逸東抱拳鞠躬道:“自陳霸賢登基以來,賦稅苛刻,強征徭役,大興牢獄,等等罪行,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十足的暴君,不然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也不會冒著被誅九族的危險,揭竿起義。”

張逸東看他們大都是山野村夫出身,不像是會說謊之人,就獨自離去了。

屋裏的人害怕張逸東去報官,就想趁機殺了張逸東,還好那個中年男子出手製止,他們也隻能惶恐不安地看著張逸東離開了。

張逸東夜闖皇宮,見到陳霸賢在寢宮內和數名妙齡女子尋歡作樂,那幅景象煞是荒淫,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張逸東實在是看不去了,就出現在他們麵前。美女們見到了張逸東,先是尖叫,

之後四處逃散,找東西遮醜。

陳霸賢顯得十分的害怕,指著張逸東喝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民不聊生,都是讓陳霸賢害的,張逸東怒火衝天,狠狠罵道:“無恥昏君。”

陳霸賢知道張逸東隨時都可以取他性命,見自己已經裝不了君子了,隻能故作鎮定,喝道:“你想幹什麽?別忘了我是當朝天子,九五之尊。”

張逸東咬了咬牙,問道:“那夜是你派大內高手來刺殺我的嗎?”

陳霸賢一臉茫然,顯得很是無辜的樣子,道:“什麽大內高手,到底出了什麽事?”

陳霸賢罪惡滔天,張逸東很想將他碎屍萬段,上前逼問道:“出了什麽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陳霸賢死也不承認是他派人殺張逸東的。

忽然,數十名大內高手闖了進來,將張逸東團團圍住。救兵一到,陳霸賢脫離了險境,臉上露了笑容,顯得奸詐無比,在他的一聲令下,數十名大內高手衝殺過來。張逸東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幾招之下就把他們全都給殺了。

陳霸賢驚恐至極,道:“張逸東,朕可是當今天子,貴為九五之軀,難不成你敢以下犯上弑君不成。”

刺殺國君,論罪當誅九誅,可是張逸東並不理會這些,他五指鎖住陳霸賢的喉嚨,隻要稍微用力就結果了暴君的性命。

陳霸賢麵目漲紅,覺得呼吸困難,連連求饒,道:“隻要你不殺我,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張逸東咬了咬牙,冷哼一聲。

陳霸賢道:“朕乃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美人,高官厚祿,我都可以給你。”

“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喜歡財色嗎?去死吧。”張逸東說完,正要用力拈破陳霸賢的喉珠,遠處傳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夾帶一股即神秘又力量。

“住手。”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那個始終沒有露麵的人道法高深莫測,張逸東根本就無法與他抗衡。

“善惡終有報,身為修仙之人不應該插手再凡間之事,我勸你還是放開他。”

張逸東眉頭一皺,冷冷地喝道:“你是誰,為何還不現身?”

那個神秘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隻是不知道他隱藏在何處。

“我乃是帝王的守護神,職責所在,不便現身。”

張逸東冷冷道:“他是暴君,人人得而誅之,難道你還要保護他嗎?”

始終沒有現身的帝王守護神道:“有我在,絕不允許帝王受神鬼的力量傷害,凡間之事自有凡間處置,你不必插手。”

張逸東咬了咬牙,麵目變得猙獰,咆哮道:“好一個助紂為虐的守護神,要是我非要插手呢?”

帝王守護神道:“那我隻好將你的一身道行廢去,再交給朝廷處置。”

像陳霸賢這樣的暴君還能得到神的庇護,難怪古今暴君如此的肆無忌憚,為非作歹。張逸東仰天狂笑,似乎在嘲笑諸天之神是非不分,冷酷無情。

遭受凡人的蔑視,帝王守護神似乎有些憤怒了,冷喝道:“你笑什麽?如果不是看在你一身道行修

來不易的份上,我早就讓灰飛煙滅。”

張逸東冷哼一聲,拂袖離去,撂下一句話。

“我從未見過如此愚忠的窩囊廢,真不知道是怎麽當上守護神的。”

“你——”帝王守護神氣得連話都說不出,要是他此時現身,鼻子肯定是歪到一邊,神的威嚴形象不保。

張逸東不想再卷入凡間的是非之中,就離開了洛邑,他不知不覺飛到一處仙山,遇到了那個邋遢道人,十年不見,他的身體變得極其憔悴。張逸東衝著邋遢道人微笑,此刻的邋遢道人激動之極,他原本以為張逸東早在十年前的那場惡戰就死了,當時沒有顧得上救他,而時常愧疚,沒想到他還活著。

嗅不到邋遢道人身上有一絲酒味,沒想到嗜酒如命之人也能戒掉酒癮,真是奇怪了,張逸東笑問道:“是什麽動力讓你下定決心把酒癮給戒了?”

邋遢道人嗬嗬一笑,笑容煞是僵硬,似乎很多年沒有笑過了,他說話時,顯得有些吃力,聲音十分的生澀,道:“十年前我就把酒給戒了。”

張逸東眉頭微微一皺,一臉心疼之意,道:“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山裏頭,不覺得此地很冷清嗎?”

邋遢道人低頭不語,神情變得十分痛苦,張逸東張口想要問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片刻之後,邋遢道人從痛苦中醒來,目光很是堅定,低聲道:“不,還有小柔倍著我。”

“小柔?”張逸東輕念一聲,急忙問道:“她在哪?”

“跟我來。”邋遢道人帶著張逸東走入一個天然山洞,洞內陰冷潮濕,就像是一座苦老的墓穴,根本就不適合活人居住。

張逸東很是好奇,邋遢道人為什麽要帶他來這裏?

隻見洞裏的一張玉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年齡十七左右,她雙眼輕閉,臉色有些蒼白,好像睡著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小柔。”張逸東顫念一聲,衝了過去,卻想不到蚩小柔的身體有些冰冷,也沒有見到有呼吸和心跳。

張逸東的眼眶紅了,回頭看著邋遢道人,問道:“她是怎麽了?”

邋遢道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顯得很是無奈的樣子。

緊握拳頭,身體顫抖得厲害,張逸東麵容變得扭曲,身上散發的殺氣越來越凝重,整個洞山輕微顫動,洞頂的沙石落了下來。

害怕蚩小柔再次遭遇不測,邋遢道人壓抑心中的悲痛,低聲道:“你冷靜點。”

張逸東眼睛變得血紅,手中的劍“嗡嗡”作響,欲欲飛出劍鞘,他怕驚擾到蚩小柔就拚命壓抑自己的情緒,低沉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她究竟睡了多久了?”

十年前的正邪大戰中,蚩小柔為了救張逸東,中了潛摩的一掌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蚩小柔的容貌還是和十年前一樣,隻是麵色略顯蒼白。

玉床很冷,上麵凝結一層薄薄的冰霧,蚩小柔靜靜地躺著,一睡就是十年。

為了救活蚩小柔,邋遢道人就四處尋找靈丹妙藥,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