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處是歸途
京南地淵,公羽良孤擲一注,躲入地龍穀地的淤泥堆下,成功躲過煞血的新地龍皇,逃出升天。之後,公羽良更是發現古城門禁製消失,地龍皇也已經進入古城池中。
古城巍峨滄桑,靜靜地沉睡在京南城幾百丈深的地下。它究竟是何人所修,有著怎樣的隱秘呢?
京南地淵中毫不透光,黑暗如墨汁般由溶洞上滴下。。。。。。。
古城門後,公羽良運功凝神,望著氣勢磅礴的石碑輕念出聲,“蚩魔亂世,鑄煉九鼎;以鎮邪魔,護佑九州。禹——皇——書”!!!
“禹皇?——大禹皇?!”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公羽良驚得一口氣堵在喉嚨,不住地咳嗽。
禹皇碑碑體光華湧冒,寬厚博大,如巍峨泰山般矗立,鎮守古城門。大禹,上古巨賢,九州先祖!傳說,上古時期,九州大地還是蠻荒。屆時有妖龍作亂,顛覆九州水脈。濤濤黃河改道,洪水漫天遮地,越過高山,漫過平原。九州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大禹不忍洪水荼毒百姓,挺身而出,以大神通絞殺妖龍。而後親自帶領九州部族鑿山開道,治理洪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在眾大賢的輔助下,新的河道修成。
濤濤黃河水,如一頭巨龍般,橫臥整個九州大地。她彎彎曲曲,貫穿九州,注入東海。九曲黃河,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九州後裔。大禹解救蒼生,功高至偉,當世九州黎民尊之為——禹皇!
禹皇平定禍亂後,惟恐災難再生。於是,再次率領大賢們,鑄造九鼎,一州一鼎,用以鎮壓地脈,護佑九州氣運。可是,華夏泱泱曆史上,根本就沒有人見到過九州九鼎!
歲月滄桑,九州鼎跨越了千萬年的時空,成為了一個深深印在九州人心中的傳說。
“九州鼎不是鎮壓地脈而生的嗎,怎麽現在卻說是用來鎮壓邪魔?蚩魔。。。蚩魔,好像在哪聽到過?”公羽良帶著滿腹疑問,靠向禹皇碑。
禹皇碑皇威浩蕩,宛如當年禹皇親臨一般。根本就不是地龍頭領,那所謂的地龍皇可以比擬的。禹皇是真正的王者,九州一族心中高高在上的先皇。而地龍皇不過是混跡於地底的惡心怪物,給禹皇守門的低階妖獸而已。二者,一尊為天上晨星,一是地底爬蟲。毫無可比的意義。公羽良見識到禹皇碑的浩大威壓,開始胡思亂想。可笑地拿禹皇和地龍皇相比。
“不知禹皇碑手感如何?嘿嘿。。。”公羽良不知何時竟也學會了徐誌的邪笑,伸手觸摸禹皇碑。熟悉的感覺,熟悉的觸感,熟悉的一幕。。。。。。
公羽良的不敬大概觸怒了禹皇碑,又被那禁製震飛出去。
禹皇碑乃天地神物,早已通靈。如果禹皇碑能說會動,它一定會生氣得跳起來。揪著公羽良的衣襟,麵紅耳赤地與公羽良爭辯:“你小子怎麽拿大禹皇和那地底守門的爬蟲想比!!!我。。。我撞死你我。”
當然,禹皇碑隻是一塊碑,一塊鎮壓古城門的皇者之碑。它不可能跳起和公羽良爭辯,就一直穩靜地矗立。流過千古,以完成它的使命。
公羽良又爬起來了,這回隻是輕輕觸摸,禁製的反彈力度並不大。他也猜出個大概,城門的禁製是禹皇碑布下的!公羽良略有些尷尬,收起玩笑的心理,又來到禹皇碑前,神情肅穆。他鄭重地向禹皇碑深施了一個大禮,仿佛正在向禹皇本人行禮一般。借以表達他心中對先祖禹皇的崇敬,惦懷,感激。。。。。。
以及諸多作為九州後裔,難以言明的複雜心情。
禹皇碑光彩閃現,安靜地矗立著,如千萬年以來的一樣。參拜禹皇碑後,公羽良繼續趕路。他身後禹皇碑璀璨的光團越走越遠,越縮越小,最後消失在了黑暗裏。
此處是一條大道,公羽良摸著腮幫,仔細地辨別地上一條扭曲的壓痕。他正是跟著地龍皇的痕跡前進的。如今,血紅醉魂丹藥效已過,身上又披著地龍泥衣。打不過地龍皇,難道還躲不過嗎?地龍皇的嗅覺、神識,在地龍穀地土特產那,絲毫不起作用。地龍泥衣堪稱無敵法寶,地龍皇休想再發現公羽良的氣息。地龍泥衣如一層鎧甲般披在公羽良身上,護得嚴實。所以,公羽良才敢如此囂張地跟在地龍皇的後頭。
“哇哈哈哈哈。地龍小兒,快快給本大王帶路!嘿嘿。。。。”
公羽良在空蕩的大道上大呼小叫。他表現得越來越邪氣了,這回輪到地龍皇被占了便宜。公羽良心性純淨,即使在重重困境中,他也總能找到事物好的一麵。不遠處,公羽良已經透過濃重的黑幕,發現了幢幢的古建築物。他立時提高警惕戒備,小心翼翼地摸向古城建築群。。。。。。。
“哢嚓,哢嚓。。。。”古城內,一條穿城大道。公羽良的到來打破了這裏死一般的寂靜。古城已經殘舊破敗得不成樣子了。到處是倒塌的木板門,布滿蜘蛛網的窗柩。走到哪都踩到厚厚的積塵,公羽良印下一個個腳印。最讓公羽良觸心的是,入目滿是猙獰的白骨!!!
累累白骨,東倒西歪的,占據了古城的每一寸空間。不時還露出鏽跡斑斑的兵器,古城似乎是一個古戰場。哢嚓聲正是公羽良踩碎骸骨的聲音。無盡的歲月過去了,堅硬如白骨也腐蝕得不成樣子了。
鏘~~~~,公羽良拾起一個斑駁的劍鞘,拔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鐵劍。鐵劍銀光內隱,光彩點點,不似看到的其他鏽劍。公羽良揮劍砍向一根木樁。
切~,切豆腐般毫無阻力,木樁應聲而斷,掉落在地,激起一層塵氣。很是鋒利的寶劍。正當公羽良欣喜要撿到寶時,哢~哢,銀劍斷碎為好幾截,梆梆地落地。仿佛公羽良砍木樁的一擊,斷送了寶劍。
公羽良歎氣地搖搖頭:“
也對,無盡的歲月,兵器都被侵蝕得不能再用了。”公羽良收拾好寶劍碎片,放入一具骷髏的懷中,又繼續沿著地龍皇的壓痕前進。
公羽良不時岔離地龍皇的壓痕,到屋內探探,希望能找到些好東西。結果令他大失所望。雖然從骷髏衣物殘燼中翻出一些修煉功法。那些功法不是入手即化,就是字跡已模糊不清,缺頁少字的。偶爾拉出一塊羊皮卷,上麵所述的功法又不如煉骨術奇妙,練之也沒用。想了想,又塞了回去。兵器就更不用說了,完完全全的破銅爛鐵。
公羽良不知道,其實好東西,差不多都已經被徐誌搜刮去了。剩餘的好東西,可不是現在的他可以發現的。好東西是有,比如那塊禹皇碑。別說是公羽良搬不動,就是傳說的人物駕臨也拿不走。禹皇碑乃天地靈寶,早已通靈,有緣者得之。
公羽良一直沒發現地龍皇,壓痕也一直往前伸,始終沒到盡頭。骸骨越來越密了,建築物卻慢慢稀疏起來。大道似乎快到了盡頭,已經可以看到寬闊的廣場。
京南地淵盡頭,一口青銅巨鼎鎮壓整個廣場。巨鼎樣式古樸,鏤紋精美,氣勢無比的莊重。三根粗大的青銅鏈,連著巨鼎。另一端深**入地下,穩穩地定住巨鼎。青銅鏈粗大無比,僅僅是鏈結便有成人般大小。
巨鼎便是九州鼎中的一個了。地龍皇的壓痕也到了盡頭,通紅的圓身正距離九州鼎約五十丈。公羽良也看到了徐誌,他正在與地龍皇對峙。同時,一人一獸分出大部分注意力,警戒著以九州鼎為中心的方圓三十丈空間。
那迷幻朦朧的空間,正是禹皇碑上書的鎮魔大陣核心!
公羽良在距九州鼎五十五丈處停了下來。他恰恰沒有步入鎮魔大陣的範圍,一臉邪笑地盯著與地龍皇對峙的徐誌。
“徐老頭。你這是在練什麽功夫啊?你的姿勢真是太不標準了。唉,都怪本大王平時沒有把你教好。”
公羽良裝模作樣地搖頭歎氣,接著又道:“徐老頭,你瞪本大王幹嘛!哎呀,臉也紅啦。嘖嘖,真是沒想到,你這麽大年紀了,還會害羞啊。真是大新聞。”
“對對對,你手放低一些,站直一些,還不錯。這樣本大王的兩個大將就可以更親密些,你們要好好地交流啊。嘿嘿。”
公羽良指指點點,還不停出言數落徐誌。徐誌氣得不行,隻想衝出來教訓公羽良,奈何地龍皇步步緊逼。也怪徐誌倒黴,好死不死的剛好步入鎮魔大陣。當發覺大陣啟動為時已晚,他被罩在陣中,再也出不來了。後來,地龍皇也加入倒黴的隊伍。徐誌與地龍皇爭鬥一翻,直到鎮魔大陣發生更可怕的狀況,他們才停下,相互對峙著。
“徐老頭,你今天表現不錯。本大王就把那隻大紅肥蟲賞給你當晚餐吧。還愣著幹嘛,快動手啊。”立時,惹來憤怒低沉的咆哮!
公羽良說完,也不再激怒徐誌與地龍皇。因為此時,原本平靜的鎮魔大陣核心發生了狀況。
嗚嗚嗚~~~,九州鼎開始發出沉悶的怪嘯聲。徐誌與地龍皇好像知道些什麽,一人一獸保持對峙的姿勢,不約而同地往外靠了靠。鎮魔大陣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生狀況,然後再平靜,然後再發生狀況,如此周而複始。最近鎮魔大陣的異況卻越來越平常了。
九州鼎冒出七彩光華,籠罩那片朦朧迷幻的空間。熠熠光彩也點亮了整個廣場,廣場變得通明。七彩光華刷過大陣核心,那裏霎時清明不少。七彩光華不停湧現,補充進大陣核心。光華與原來陣中的黑色霧氣糾纏、結合,最後兩者都消失不見,還空間一塊明朗。仿佛活水注入汙水池一般,黑跡慢慢被稀釋。
不一會,光華、黑霧都完全消失了,整個廣場恢複正常。
公羽良還沒從九州鼎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異變又起。整塊大地劇烈抖動,震得公羽良差點站不穩,對峙的一人一獸也拉開了距離。大地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巨大沉重的九州鼎也被拋離地麵。
嘩啦啦,粗碩的青銅鏈不住甩動,拉扯九州鼎。由於青銅鏈的固定,九州鼎才一次次回到地上,壓出一個大坑。洞頂的石筍禁不住巨力搖動,紛紛墜落,砸起滾滾煙塵。公羽良晃動閃避,差點被一條尖銳的石筍插中。古城建築群已經被夷為平地。莫名的巨力將京南地淵化為末日地獄。
地震仿佛震碎了空間,連通了魔域。以九州鼎為中心,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間傳透整個廣場。斷石筍、碎岩石離開地麵,在廣場上空瘋狂飛舞。被吸扯力卷起,形成一個漩渦。二人一獸,十分幹脆地混在碎石中,眼看就要沒入恐怖的吸力中心。
吸力卻仿佛突然靜下了一般,碎石、人、獸,都筆直地墜掉下來。可是明明能感受到,仍然存在強大的漩渦吸力。
公羽良宛若大風浪裏的小舟,不住地搖晃。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就要離體而去。可怖吸力轉移了目標,不再吸扯有形之物,開始拉扯無形的靈魂!
徐誌也眼神迷茫,同樣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而地龍皇已經晃晃悠悠地往九州鼎遊去。
龜息術!公羽良連忙運轉真元,啟動龜息術。元識沉寂,很快就進入龜息術的奇妙意境。公羽良盤坐在地,暫時躲過九州鼎的大殺招。
九州鼎吸力透出京南地淵,迅速在京南城蔓延。京南城積累多年的衝天怨氣,劃過長華醫院,沒入那口枯井,瞬間被卷近九州鼎。
消除了隱患,九州鼎又逐漸安靜下來。大概超出了極限,九州鼎鎮壓的魔影卻趁此機會,打破禁製。在九州鼎周圍漫天飛舞,極力往陣法外撞,意圖逃出鎮魔大陣。此時,九州鼎周圍魔影翻飛,魔嘯不絕於耳。
公羽良從龜息術的意境中蘇醒過來
,看到徐誌右手烏爪扣著自個腦袋。徐誌急中生智,以削弱精神力的烏光來度過大劫。
地龍皇陷身重重魔影中,烏血淋漓,以口中的血煞霧氣反擊。一道魔影撞擊大陣,頓時一個半球形的光幕乍現,把魔影彈了回去。魔影不死心,又撞了上去。不斷有魔影加入,弧球形陣法光幕越來越暗淡。鎮魔大陣快撐不住了,群魔即將出世!
一道凝實的高大魔影忽然化為黑霧。黑霧急速漲大,一下就把所有的魔影全部包住。魔影反應過來,瘋狂的掙紮,尖銳地吼嘯,把黑霧撐得凹凸不定。黑霧分出血絲,宛如吐絲的繭般,把自身困住。血絲雖細,也勒地魔影不住地悲鳴。黑霧繞了一層血絲,就掉落九州鼎中。血絲紛生,裹住一團僵黃的光團,然後飛快地結成一個血色大繭。那黃色光團正是剛剛被九州鼎鎮壓的京南城怨氣。
漫天的魔影隨血繭掉落九州鼎內,空間又安靜下來。還未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個滿身邪氣的中年人緩緩升出鼎口。
中年人及腰的黑發無風自動,周身罩著黑色的長袍,徐徐落在地上。他麵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目如血欲滴。地龍皇嗅到有人在跟前,卻一動也不敢動。出現的中年人如淵海般的威壓,逼的它匍匐在地。
中年人舔舔嘴唇,雙目血光閃閃。他突然出手,整個手臂及根沒入地龍皇的大腦袋。
噗~~,地龍皇堅硬的外甲形同虛設,一捅即破,噴出猩黃的血液。
地龍皇翻身扭滾,張開滿是惡臭的大口,咬向中年人上身。中年人手臂在地龍皇大腦袋中一通亂攪,摸出一顆泛著血光的內丹。地龍皇內丹丟失,立時軟塌在地,再也不動了。中年人隻一招就幹掉了金丹後期的地龍皇!!!
中年人捏著地龍皇的內丹,將地龍皇的內丹拋入口中,嚼得哢哢作響。不一會,蒼白的臉添上些許血色。進完食,他目光一轉,瞄向公羽良和徐誌。
公羽良和徐誌麵麵相覷,腳心冷汗直流。金丹後期的地龍皇隻一招就玩完了!那可是他們都害怕的存在啊。毫無疑問,可怕的中年人盯上了他們。難道又要逃跑嗎?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得掉。
中年人血紅雙目盡是赤裸裸的殺意。陰深一笑,中年人殺到身前!
煉骨術——天藏爪!公羽良不敢有絲毫的保留,全力使出目前的最大絕技。真元滾滾,爆炸般灌注右爪!公羽良右手五指如鐵勾,劃穿空氣,直指中年人前探的右手!
中年人如魔魅般可怕,微晃身形,便已躲過天藏爪。他右掌一張,扼住公羽良的喉嚨!
而徐誌見大事不妙,公羽良又出手抵抗恐怖的中年人。他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轉身就逃。公羽良天藏爪被破,被扼住喉嚨時,徐誌的身形已經隱入古城廢墟中。
中年人盯著徐誌,血眸如漩渦凶狠轉動,擠出一抹紅光。妖豔的紅光迸射而出,遠遠射中徐誌的背影。徐誌身形一頓,口噴著血,直直栽下廢墟,生死不明。
當時公羽良眼角餘光瞟到徐誌逃跑,心中直罵徐誌孬種。兩人合力,或許還能有些生的希望。徐誌貪生怕死,於是被中年人各個擊破。
公羽良被中年人扼住喉嚨,感到冰冷無比。中年人手掌竟無絲毫的熱量,仿佛是地獄的惡屍。他身材極其高大,力大無窮。虎臂高舉,公羽良頓時雙腳離地,被中年人吊起來。中年人右爪越摳越緊,欲捏斷公羽良的脖子。
這種狀況,多一秒便離死亡近一步。公羽良運起離骨刀,割向那隻魔手!
滋~~~,離骨刀割擦出火花。公羽良整顆心都沉了下去,暗道:“完了”。
離骨刀隻割裂中年人衣衫,卻傷不了中年人分毫。他的防禦力比那地龍皇還高!中年人麵無表情,仿佛沒有感情一般。純粹的殺戮機器!
中年人左手運指成爪,一道白光閃過,公羽良身上多了五道醒目的傷口。道道割破衣衫,深入皮骨,鮮血淋漓。中年人虎臂猛地一甩,公羽良重傷的身體被拋飛。
砰~~~,公羽良狠狠地撞在九州鼎上。再滑落下來,鮮血染紅了九州鼎,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公羽良此刻身受重傷,意識模糊,很久都沒能爬起來。眼看那中年人又逼了過來,公羽良頑強地命令自己起身。可四肢麻木,不住地顫抖,就是爬不起來。
九州鼎上,公羽良的鮮血亮起微光,竟燃燒了起來。朵朵火焰浸入青銅鼎身,如火種一般,點燃了九州鼎的生機。
募然,九州鼎放射出萬丈光芒,七彩絢麗,迷幻動人。
九州鼎的氣勢越攀越高,威壓如實質壓在心頭。公羽良挨著九州鼎,體驗著那浩海的威壓,漸漸喘不過氣來。目光一散,半掙跪著的身子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九州鼎的光芒愈點愈盛,廣場掀起層層的氣浪。如此巨大的排場,仿佛在迎接君王降臨!
青銅鼎口,又出現一個中年人,竟與先前的中年人長得一模一樣!然而,氣質卻完全的不同。此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狂傲不遜,仿佛天下唯他獨尊。與陰邪的殺戮機器相比,他簡直就是坐擁萬裏河山的蓋世君王!
“住~~手!命魂!”看到殺戮機器就要對公羽良施毒手,剛剛出現的中年人立馬喝止。聲音高亢,霸氣十足,震得九州鼎嗡嗡作響。
“嘿嘿,本尊為何要聽你的。”殺戮機器陰森地邪笑道:“此人不過是離凡期的小卒子,留之也無大用。本尊高興!你說不殺,我偏要殺了他!哈哈哈,慶祝本尊重生!”
殺戮機器根本不將那剛剛出現的中年人放在眼裏,運掌就往倒地不醒的公羽良印去。
“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