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骨劍斷空
無名穀內陷入苦戰,路長虎處境艱難,公羽良亦是受創不輕,卻忽然換了個人般氣勢淩然,道:“路長虎,你以為封住別人真元,便可以隨心所為了嗎。看來,你的‘沉沙滾石’也不過如此。。。。。。”
公羽良語氣輕佻,在路長虎聽來是極大的譏笑與諷刺,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路長虎氣憤不過自身功法被人如此貶低,當即怒由胸生,出言反駁,可張口卻咳出大汪精血!黃芒漸淡,“沉沙滾石”開始反噬,路長虎此刻承受的痛處,正如他在公羽良身上留下的傷口那般錐心刺骨!
路長虎嘔咳鮮血,被劇痛折磨得身心疲憊,聲音變得嘶啞,斷斷續續地道:“咳。。。咳,公羽良!你。。。”他怒目圓瞪,恨意重重,差點又氣出血來!
公羽良語焰囂張狂妄,一句話便點燃路長虎的傷勢,將路長虎引得氣血分岔,刺激到不行,可他隻靜靜呆在原地,卻不見有何動作。
時間悄悄溜過,二人突然安靜了下來,麵麵對峙著。李天昊旁觀者清,立刻察覺出事情不對頭,神色驚變,著急呼喊道:“虎兄!你中計了!他隻是虛張聲勢,別給他療傷的機會~~~!”
路長虎聞言,轉目一望,公羽良眼睛半閉,一股氣勢忽暗忽現,不正是在抓緊短息的時間在療傷?!他麵色巨變,惱怒不已,怪叫連連,急忙揮舞著鐵拳衝了過去。
路長虎剛剛隻要再堅持一下,便可以徹底打倒強敵,卻被一句簡單的挑釁激起傷勢,白白浪費了大好時機。路長虎此刻恨得牙癢癢,居然讓人給唬住了,怒喝道:“好狡猾的賊子!快快受死!!!”
路長虎如怒獸撲人,狂暴而快捷,一晃便閃過半數距離。路長虎氣煞洶洶,而公羽良毫無動作,俊朗的側臉滑下一滴急汗!這些李天昊都一一看在眼裏,心裏鬆下一塊沉石,激動人心的時刻即將到來,魔劫引發人將折命於此!
“太遲了。。。。。。”公羽良忽然睜眼淡笑,低聲輕歎道。他舍命一搏,咬牙支撐著劇痛,將所有的真元聚到手臂,終於在短短幾息時間內貫通了幾大重穴!
隻見公羽良不閃不避,反而壓矮了身形,似乎已經放棄抵抗了一般,完全出乎了李天昊的意料之外。
伴隨著古怪動作的,還有一道淺淺的低吟,聲音縹緲不定,卻字字清晰入耳,“斷~~~空~~~掌”。
煉骨術“斷空掌”首次亮相於江湖,掀起無可比擬的震撼。
公羽良左掌虛拍,宛如春風拂柳一般輕柔,劃過悠遠的夜之軌跡,飄忽忽地印在了地麵上。龐大的陰勁無聲無息遁過大地,竄動的路長虎頓時如遭雷擊驟然定了下來,瞳孔陡然縮漲,怒目中呈現一片空曠曠的蒼白,世界在他眼中隻剩下了黑白兩色。
白雪遇熱湯般迅速消融,路長虎的熊熊凶勢在陰柔的斷空掌下崩潰瓦解,原先那旋轉繚繞的黃芒,紛紛炸散為細碎的光屑,飄蕩於寒風中,很快便歸於一片沉寂!
路長虎直愣愣地失神,眼窩空洞無光,死了一般的安靜。。。。。。
李天昊手心滲出冷汗,剛剛公羽良輕印地麵時,腳下一陣強烈的錯覺,似乎整個天地都沉陷了下去。
斷空掌陰柔之極,令人防無可防,但威力卻堪稱猛烈絕倫,驚煞了小李飛刀傳人!
斷空掌一舉破掉“沉沙滾石”禁功,晃眼的黃芒隨之消散,路長虎也由反噬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但他的氣勢卻瘋狂滋長,反而如猛獸垂死反撲般,醞釀出更大的危機感!
萬錐刺骨的僵痛一去,路長虎頓感輕鬆不少,動作也敏捷了許多,怒吼一聲,夾帶著滔滔怒焰便再次撲向公羽良!
公羽良沒料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隻能無奈地苦笑,臉上堆滿了深深的不甘與崛強。斷空掌已是耗盡好不容易聚集的真元,如今黃土真氣阻塞在經脈作祟,身體漸漸似頑石般開始僵硬,毫無反抗的餘力。如果不出現意外,公羽良極有可能就此喪命路長虎手裏!
路長虎一步跨到公羽良身前,一拳狠狠砸出,公羽良渾身顫抖捂著腹部,嘔出一汪斷線的鮮紅。可他頑強的意念不熄,艱難抬起頭,漠漠盯著路長虎!
那是怎樣一雙可怕的眼神啊,路長虎目光一接觸,感到自己背負的痛苦一瞬間便被凍住了,一股冷徹心田的寒氣由腳下透滲而上,周圍都是一片森森的冰涼!
路長虎不安地接著補上好幾拳,可每次重擊之後,公羽良卻仍舊能抬起頭,目光中開始浮現出淡淡的死灰色!冷冷盯著他,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
明明勝券在握,但極度的危險感占據路長虎心頭,他恍惚間想起什麽,一把揪住公羽良衣襟,虎臂猛地往上一甩,大吼著道:“上去吧~~~!”
路長虎臂力蠻橫,公羽良被他一拋甩上了高空,竟然沒入了夜色裏,看得不真切了!
李天昊不得不佩服路長虎粗中有細,智勇雙全:在這樣的情境下,路長虎竟然使出了當初公羽良對付他的招式,不僅一把將森寒的危機感甩上高空;而且由高空急速墜落下來,那巨大的力道足以將此時的公羽良撕得四分五裂!
路長虎手段當然不可能就此結束,他心緒難以抑製的激動,正焦急地期盼那個身影掉下來。兩隻鐵拳早已蓄足蠻力,打算通過力力碰撞,將公羽良轟撞個粉身碎骨,路長虎語氣狠曆,道:“抹殺令下,你已難逃滅亡的宿命。。。。。。”
耳邊呼呼的風聲作響,公羽良遠離大地,隨之身體越來越重,上升的速度也緩緩減小,似乎貼到了雲層。
呼~~~,公羽良拋升至最高點,耳邊忽然安靜了下來,身旁一片空空的虛無,無可作為依靠的東西,內心亦是整片整片抓也抓不住恐懼!蒼茫的大地一片濃濃的漆黑,宛如遠古凶獸的巨嘴一般,正張著森森寒意等候獵物落下來!
短暫的靜謐後,夜色急速地在倒退,耳
邊又響起呼呼聲,接踵而至的是無止盡的墜落,再墜落!不知是因痛苦還是下墜的力道拉扯,尖嘯的狂風刮得公羽良麵部扭曲。
天地一片混亂中,公羽良麵部扭曲的表情漸漸凝結,定格不再有任何改變,仿佛是凍固為堅石,呈現出一種死沉沉的土灰色。經脈內的黃土真氣四處作孽,竟然將人的生肌如水凍冰一般,凝化為了冰冷堅硬的岩石!
公羽良亂發紛舞,麵部腐蝕出塊塊醒目的岩色,直如九幽地獄的魔物般可怕!恐怖的下墜拉扯之力似乎撥動了某根心弦,右掌浮現一團蒙蒙的死氣,那慘灰慘灰的死氣極淡,隱藏於匆匆滑經過的黑暗中!
一道殘影直直墜下雲霄,速度越滑越快,光憑肉眼簡直快捕捉不到跌空的疾影。公羽良以倒立姿勢撞入眼簾時,路長虎微微一愣,他原認定公羽良會四肢無力,仰翻著跌下來,可現實卻顛覆了他的認知!
公羽良氣概無雙,如九天落隕貫過長空,夾帶著千萬鈞巨勢,直直垮壓下來!距離在急速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隻見公羽良眨眼便近了地麵,他雙掌交叉置於胸前,劃開了一條模糊空氣帶!
公羽良淡笑著,卻瞬間被石化凝結,伴隨著空氣被割開的“滋滋”雜音,緩緩地遞出了雙掌!
路長虎穩穩佇立原地,竟不避不閃,仰天高聲怒嚎著,兩隻虎臂緊握,而後高高衝天而起。最後一招分勝負,武者的尊嚴不容有半步的退卻!
事態千轉萬變,完全不可捉摸,李天昊一臉的煞白,喃喃道:“瘋子。。。。。。都是瘋子!!!”
砰~~~,隱約間一雙石掌狠狠撞上高揚的對拳,震耳潰聾的爆裂聲頓時炸響山穀,似乎整個地麵都跳動了一下!
隨之,一股無形無質的勁力漲爆開來,瞬間便席卷幾丈方圓,掀起漫天狂暴的沙塵!
李天昊距離事發點足有幾十米,但巨大的力道湧蕩間,他亦被逼得震退了好幾步!!!
李天昊以掌遮掩迷眼的沙塵,眺望著爆炸中心,憂心猜測著,在那裏將會是怎樣一幅可怕的情景?
身旁空氣如水波蕩開,一直隱身的周易華漸漸露出了身形,青澀的臉龐亦是緊張關注著場中的戰況。之前路長虎一意孤行,執意要一人對抗公羽良,根本不聽勸阻,並且嚴格要求周易華不準出手,打亂了他最初的計劃!周易華從頭自尾在暗中戒備,但激烈的戰況愈發懸疑,在公羽良與路長虎最後的碰撞中,毀滅的力道透空傳過,一舉將他震了出來。此時,周易華忐忑不安的揪心,那明亮的雙眸中,充斥著紛紛揚揚的黃色沙塵氣。
夜風緩緩稀釋濃濃的塵氣,戰況在寒風吹拂下,逐漸露出了真麵目。周易華目光順著一個裂痕累累的土坑邊緣,延伸入淡薄的塵土中。
就著熹微的星光,一道朦朧熟悉的身影,正傲然挺立於飄蕩的殘氣間。深秋的寒夜蘊藏出一種冰冰的清冷,李天昊與周易華額頭卻擠出細微的汗珠,二人心頭升起不祥的危機感。。。。。。
一個足有丈許方圓的豁坑,宛如被一柄巨錘砸過深深凹陷下去,其內土質凝硬如石,卻布滿了蛛絲一般的裂紋!
公羽良右手提著路長虎壯碩的身軀,正昂然立於裂坑邊緣,寒風撩起他遮麵的長發,看得李天昊與周易華一陣陣心悸,以為九幽魔怪降臨了這無名的山穀!
隻見公羽良**的麵部長滿斑駁的岩色,此時衣袖碎裂,現出那兩隻近乎半石化的手臂,邪異而駭人心魄!
撲~~~,一隻半石化的手掌緩緩鬆開,路長虎軟癱的身體頓時砸在黃土堆上,沿著矮坡滾了下去。路長虎渾身浴血,靜止後沾黏出一種紅黃的汙跡,他毫無反應的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拜路長虎所賜,公羽良身體差點化作僵硬的岩石。詭異的黃土真氣在體內肆虐,能奪天地造化,將人的每一寸經脈、肌肉、皮膚,都吞噬化為死沉堅硬的石岩。而也正因為黃土真氣在“化石”作怪,才使公羽良在墜天的龐大衝勢下得以完保,路長虎卻徹底敗下陣來。
世事竟是如此奇妙,因緣交織循環,流轉不息。。。。。。
公羽良由高空直墜而下與路長虎拚掌,迸發的強勁透體貫過,打通了不少阻塞的穴道,真元得以複蘇流動起來。此時公羽良裹纏著一層淡淡不定的灰霧,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身上的僵硬感時強時弱,起起伏伏,時而明明已經退去,時而卻又頑強地再吞噬回來。殘餘的黃土真氣宛如揮之不去的夢魘,始終侵蝕著公羽良的軀體。
半生半死,半人半石,此時的公羽良相貌猙獰,鮮豔的精血順著石質麵龐滑了下來。一切的一切,都完全是一幅凶魔邪煞模樣。有盈有虧,有失有得,經過路長虎一戰公羽良收獲巨大,無形的威勢前所未有的高昂,透露出一種直慟人心的強烈震撼!
遠遠凝視毫無動靜的路長虎一眼,李天昊與周易華神色複雜。剛猛無比的怒虎就這樣敗了,如今隻剩兩人,究竟能否斬殺那如魔神一般可怕的青年?
公羽良尋回五層功力,臉上恢複了倔色,對著巨力掀擠出的小土坡下,淡淡道:“蒼天不仁,何為宿命?我公羽良的命運隻掌握在我自己手中,誰也別妄圖更改!”
說罷,公羽良步步行下土坡,頓時周易華身體竟不聽使喚,往後縮了一小步,低聲顫道:“他。。。恢複了半數戰力,要。。。要。。。要先殺了我?!”
李天昊白衣醒目,拾起自信地道:“隊長,他已是強弩之末,你我二人聯手,必能為虎兄報仇!”這句話給周易華打進了強心劑,他擺脫怯弱,找回當初的毅力,語氣逐漸堅定下來,道:“對。。。對不起。我知道了!”
周易華低聲顫抖時,公羽良猛地一愣,僵硬的步子忽然停住了,緊湊的心弦霎時繃到極限。殘餘的黃土真氣十分頑強,自身真元久久吞噬不了,煉化不了,石化異相如跗骨之
蛆纏繞,生肌轉換間,公羽良承受著不可想象的劇痛。
正如周易華所言,公羽良的確有先對付他的打算,可是還未有何舉動,便被一眼洞穿了內心的想法,難道這就是周易華的能力!?
公羽良劍眉微皺,咬牙駐足沉思著剛剛的細節:“此時體內真元運轉艱澀,功力不足五層。他擁有隱行秘技,如果還能看穿我的每一步行動,那麽。。。他豈不是比路長虎更可怕?!”
得出如此結論,盡管麵上的表情僵硬不變,但公羽良內心卻驚起滔滔巨浪,如果對敵時被人洞悉每一步行動,那麽他將會死無全屍!!!
李天昊瞅準公羽良身神不合的時機,手掌一翻,頓時甩出一道閃逝的寒光,直奔那靜立的半石人。
刁鑽的飛刀滑過沉重的夜色,宛如要追回逝去的時光般一閃即至,直取公羽良心窩!
叮~~~,飛刀釘上鐵板發出的脆音。公羽良右掌微舉,其上色澤斑駁不定,兩指緊緊捏住一柄雪刀。飛刀薄如蟬翼,正泛著冷冷的幽芒。
公羽良抬起暗淡無光的雙目,冷冷盯著對麵的兩人。
李天昊一刀試出公羽良的狀態,沉聲道:“他反應遲鈍不少,但仍十分敏捷,那石化的肌膚想來很是僵硬。隊長,公羽良還有餘力,我們切切不可疏忽大意!”
周易華讚同地點點頭,道:“他身負重傷,體內氣息紊亂,功力。。。功力在消散,已是不足五層!”周易華讀出公羽良的思維,說到後麵竟發現意外的收獲,不禁驚呼出來。
公羽良忽然捏起那片飛刀,寒意掠過死灰的雙眼,周易華渾身一個激靈,立時大聲驚呼,道:“小心!他要過來了~~~”。
隻見公羽良手掌輕甩,動作遲硬笨澀,但那雪刀卻飛竄射回,速度快至極限,化作一點寒芒送還李天昊!
然後正如周易華的驚叫聲突兀,公羽良貼著地麵,一縱一點,跟在那點寒芒之後,飛速接近二人!
飛刀呼嘯,李天昊促急之下,向後騰空一個空翻,流逝的寒芒堪堪擦著衣袂竄過,消失在不遠處的一截大樹幹內!
砰~~~,幾乎是同時,一道巨大的震音如炮噴發,在李天昊耳中轟隆炸響。李天昊內心立時驚詫無比,那是“火尖槍”的發射聲?!眼角餘光中,公羽良已是舍他而去,撲向了一旁的周易華!麵對公羽良的轉向,周易華顯得極為冷靜,他舉起“火尖槍”,朝著腦袋就是一記猛炮。
槍響的一刹那,公羽良身位詭異的一偏,頭部讓開槍道,紛亂的長發中,一顆子彈怒嘯射過!
又一個舉動被事先洞知,公羽良更是堅定周易華的危險性。他急吼一聲,石爪便攪起腥目的翠光,快速印向那還來不及射出第二槍的少年!
爪影斷空,腥芒撲麵,周易華驚得手足無措,匆忙間他毫無抵抗之力,隻得任由巨大的恐懼崩壓下來!
叮叮叮~~~,千鈞一發之際,一連三道驚鴻閃過,接著便是三聲脆響。周易華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但公羽良不知何時已收回石爪,石爪正擋在心口處,其上三把精致的雪亮飛刀!
在最後時刻李天昊飛刀直射心髒,公羽良如若執意攻擊周易華,那麽他必會被飛刀穿心而死!
周易華死裏脫生,“啊”的一聲驚醒過來,空氣圈圈蕩開,他的身形很快便在咫尺內消失了。
巨大的危險再次隱藏起來,公羽良斜瞪著李天昊,麵上看不出表情,道:“真是厲害,同樣的飛刀絕技!你比外城那個家夥使得要好!”
李天昊蒼白的臉微微一笑,搖頭道:“門中同道學藝未精,倒是讓你見笑了。還多謝你手下留情,小師妹私自出山,如若出了什麽差池,我回去還真不好向師傅交代。”
石爪充斥陣陣痛感,滲出細小的血絲,沾在雪白的刀身上,公羽良語氣冷洌,道:“師傅?難怪。。。。。。不過,你認為自己還能回去嗎?”
李天昊手掌一翻,一柄飛刀便憑空閃現,靜靜躺在手中,道:“師妹即已無生命之危,我回不回得去已無關緊要。倒是你,公——羽——良,你的心軟絕對得不到抹殺令的同情。”
公羽良忽然咧嘴笑了,心神一動,右掌一團灰芒浮現拉伸,拙樸的骨劍頓時緊緊握在手中。
在李天昊輕震的神色中,公羽良半人半石的怪樣提著玄骨劍,氣勢立時攀升三倍,道:“我與你可不一樣,這個山穀,絕對擋不住我公羽良!”
李天昊動作一緩,道:“狂妄也要有本事才行,奉送你一句實話。除了冷隊長,還有一名超級高手在搜尋你的蹤跡。”
公羽良聽出內意,斷然回道:“超級高手那又怎麽樣!李天昊,千萬別因為你的師妹,而動搖了殺心。對於你,我可不會生出半點惻隱之意!”公羽良對女人下不了重手,但李天昊可不是個女子,既然是三人一組,那他就應該與路長虎一般倒下。
“那自然最好!”李天昊捏著飛刀,氣質透變出一種空明,嘴裏輕聲低訟著:“小李飛刀,千年幻世;追月寒星,拋斷天涯!接——招!公羽良,別跑,你能跑得掉嗎!!!”
李天昊忽然高聲曆喝起來,原來公羽良趁他蓄勢之際,轉身便往來時的樹林子奔去。
公羽良絲毫不顧身後飛刀的威脅,陡然提升速度,傳音道:“夜深風寒,此地甚為空曠,毫無遮擋,我們到林子中一戰。。。。。。”
山穀內全是貼地的枯草,一個隱藏的周易華手持“火尖槍”,一個是小李飛刀的現世傳人,要在這裏麵對這兩人,公羽良絕不認為是理智的舉動。
當然,李天昊也可堅持不換戰場,但公羽良竟已往回路奔去,他豈能眼睜睜看著公羽良就此離開。
李天昊對著即將消失的身影甩出一道飛芒,而後怒嘯一聲,便展開身法,追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