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唯殺而已
四長老自恃身份,出手毫不留情,氣勁鼓蕩間將朝元境的實力展露無遺。而呼爾赤更是直接,沒有絲毫的顧忌,一身霸道功法催至頂峰,殺氣騰騰的揮舞雙拳迎了上去。
“砰——”
兩人拳掌相交,眾人一陣心悸——光是兩股霸道無比的氣勁互相碰撞產生的餘威便已經將整個李氏宗祠弄得麵目全非。
此刻最接近二人的吳簫可就慘了,他的軀體雖是強橫,可檔神兵劈砍,但卻無法化解氣勁巨力。那兩人交手的瞬間他就直接被轟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宗祠的牆上。
“噗——”吳簫被巨大的衝擊力震飛,雖然沒有什麽大礙,但遭此重擊,他的胸口登時如同被千斤巨石所壓,呼吸也一陣困難,忽然覺得嘴中一甜,噴出了一口鮮血。
吳簫鬱悶的在心裏不由得罵道:“有沒有搞錯?我上輩子難道是沙包?自從被莫名其妙的穿越後,不是自虐吐血就是被人打到吐血!再這麽下去,我非得失血過多而死。”
四長老與呼爾赤相觸的那一刻,心中駭然,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冒出的仆役一般的男子竟然能接下自己這含怒一擊,且更讓人膽寒的是這男子還極為的年輕。
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但四長老隱隱覺得對方的修為還似乎要在自己之上!這叫他怎麽不驚駭莫名?
年輕與實力二者任挑其一都並不值得四長老在意,但是當這兩樣東西都聚集一人身上之時,那就足以讓他無比的震撼了。
不隻是四長老感到驚訝,一旁的李儒與李岩的臉色亦不是很好,李岩更是雙眼隱含殺機的盯著吳簫。
兩人互相硬撼之後,皆未作停留,反而是戰火高燃,欲又再次戰在一起,眼見情況有失控的趨勢,隻聽得——
“住手!”
李雲睿沉聲大喝,話音未落,呼爾赤與四長老便被強行分開,各自往後倒退了一段距離,而李雲睿則已經站在了兩人當中。
在場眾人幾乎沒有一個能夠看見李雲睿是如何出手,包括四長老和呼爾赤也一樣,兩人眼中皆是流露出疑惑與震驚的神色。
眾人的神態各異,漸漸的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李雲睿的身上,大多數人都在心裏感歎著李雲睿修為的深不可測,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李儒也忍不住麵露異色。
吳簫捂著胸口,暗中不忘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尤其對李岩與李儒兩人“格外照顧”,當他看到呼爾赤時,卻見呼爾赤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極為忌憚的神色。
吳簫的心微微一沉,他人無法看清,可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此時他瞬間覺得自己以前似乎太過小看了李雲睿,此人的城府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得多,必定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可怕,且修為也是一樣的駭人。
此時,心中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他隱隱感到這個李家或許並非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自己以後的路可能沒那麽容易走。
一想起李雲睿那深不可測的實力與城府,吳簫的心中就泛起一陣的無力感——與之鬥心機?恐怕薑還是老的辣,自己若是鬥得過,也不會被他如此要挾。
動武?那更是自尋死路——以李雲睿所展現出來實力來看,呼爾赤這點修為或許並不算什麽,更別說有所忌憚了。
先前吳簫原本可以一走了之,但為了唐穎與馬舒能有個落腳之處,又狠下心回到了李家
“四長老,你未免有些過了吧!”李儒突然起身開口,而一旁的吳簫不由得微微皺眉,他此刻實在無法明白李儒的用意。
按照這樣一個情形,誰先開口便代表著得罪四長老,況且以李儒的城府之深,絕對不應該這麽做。
更何況,平日裏李浩辰雖是與李儒交往甚密,但卻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唯一說得通的,便是從血緣上解釋,但這個說法也是牽強無比。
如此說來,自己剛剛所展現出的一些蛛絲馬跡,應該足以是讓李儒起了疑心,而呼爾赤實力的暴露卻是直接讓他們起了殺心。
“哼!老夫身為他的長輩,難道我就不能出手教訓一下這口不擇言的小輩嗎?”四長老剛剛與呼爾赤對了一掌,體內的靈力本來就激蕩不穩,再加上此時動怒,氣血更是翻騰的厲害,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未等李儒開口,李雲睿突然冷冷道:“四長老!辰兒他年輕氣盛,有時說話難免會有些欠妥。您身為長輩應該多加包容才是,何必與他一般計較。”
李雲睿說完後,那四長老的臉色直接變成豬肝色,前麵半句似乎李雲睿是在責備吳簫的失言,四長老還聽著順耳,但聽完後便又怒氣上湧,這後半句卻是不僅為吳簫開脫,暗中更隱隱有挪揄四長老為老不尊欺負小輩的意思。
“你…老夫是好意幫你管教,免得將來出去丟了我李家的臉麵。”四長老不陰不陽的對著李雲睿說著,同時還不時的瞥幾眼吳簫,眼中毫不避諱的將不屑之色顯露無疑。
李雲睿仍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朝四長老微微笑道:“四長老有心了。雲睿雖不才,但管教自己的兒子的能力卻還是的,還不需您老費心。”
李雲睿被這四長老的肆無忌憚和倚老賣老也激起些怒意,言語間雖貌似恭敬,但卻話鋒暗藏。
“哼!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李浩辰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四長老大袖一揮,不願在多說。
李雲睿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極為忌憚,更何況再加上旁邊還有個實力同樣恐怖的呼爾赤,再繼續想要用武力來進行威懾顯然是自尋死路,事到如今也隻能利用身份給李雲睿父子施加壓力。
吳簫看著惱羞成怒的四長老,一邊擦拭嘴角的血跡同時壞笑道:“那麽,恐怕我與雯兒妹妹的婚事您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先前吳簫本可以借遊覽飛天城一走了之,但為了唐穎與馬舒能有
個落腳之處,並且為了他心中某個計劃的展開,在權衡得失後,便狠下心再次回到了李家。
本以為將二女帶在身邊應可保其萬全,畢竟她們不比自己,適應能力與閱曆都極度缺乏,至少現在還不具備獨自在這個世界闖蕩的資本,而若有自己照應,情況應該要好上很多。
但吳簫卻萬萬沒料到,這前腳剛進門,麻煩事就自動找上門來了。
這兩人與自己牽扯甚大,吳簫豈容二女有什麽不測,故此四長老百般壓迫,以至於現在幹脆蠻橫的以勢壓人,他也沒有絲毫的妥協,反而是針鋒相對。
原先已經準備回座位的四長老,被吳簫這一句氣得周身氣勁鼓蕩,眥目欲裂!他差點又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意要動手,但當看到呼爾赤那冷冷的眼神時,這老頭隻得強行把心中的怒意給強行壓下。
四長老冷哼一聲,一絲狡詐的笑容一閃而過,他忽然環顧宗祠內的眾人,高聲道:“各位覺得老夫的提議如何?”
正所謂眾怒不可犯,既然以一人之力無法對付占有優勢,那麽把眾人都拉下水,利用眾人來逼李雲睿與吳簫就範。
吳簫暗道一聲不好,這四長老果然人老成精,若是讚成這死老頭的人占了大多數,那麽即使李雲睿身為族長也不得不屈服於眾人的壓力,而到那時情況就真的不妙了。
說到底自己隻是李雲睿的一顆棋子罷了,李雲睿沒必要為了自己而去樹立那麽多的敵人,一顆棋子再怎麽有價值也總歸是一顆棋子罷了。
四長老這麽一說,堂下再次**了起來,吳簫暗暗觀察著眾人的神色,暗暗歎道:“看來想完全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是不可能了。”
吳簫的眼神中的殺意愈加濃了起來,渾身上下慢慢的散發出了一絲絲的冷徹心扉的殺氣!
在吳簫身前的呼爾赤忽然感到背後一涼,接下來便感到一股讓他感到的心寒的殺意在他的背後傳來。
呼爾赤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當他接觸到吳簫那眼神時,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絲懼意,同時他又非常的疑惑:自己多年來一直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殺的人也不算少,自認已經心硬似鐵,但就在剛剛那一刹那,那一個眼神,卻讓他感到了恐懼!
呼爾赤不禁在心中問自己道:“天哪,我到底跟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就在呼爾赤分心的時候,吳簫那好似來自九幽的聲音在他與其他人的耳邊響起:“既然如此……呼爾赤,若是有人同意的——殺!”
呼爾赤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隨即回過身,一臉錯愕的出聲:“啥?”
吳簫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在頃刻間收起,轉而換上了一股截然不同的氣質,負手而立,淡淡的說道:“但凡有敢於出聲支持者,殺無赦。”
麵對四長老的強勢,吳簫同樣以極其霸烈的方式予以回擊,既然對方不仁,那也休怪他不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