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吳簫的怪異理論

不知是不是因為使用了那股禁忌的力量的緣故,吳簫又昏睡了三天。期間呼爾赤來找過吳簫,但吳簫就是不醒。

這讓呼爾赤很是鬱悶,他甚至以為這是吳簫在故意戲耍他,但經過呼爾赤自己的再三確認,吳簫似乎進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但怪異的是他漸漸沒有了心跳與脈搏。

唯一能讓他看起來還有生命的體征便是吳簫的身體還有溫度。

直到三天後,吳簫才自行醒來。醒來之後,吳簫的修為直接從修靈巔峰突破到了化神巔峰。這差點讓呼爾赤的眼珠子都掉了下來。

隻是吳簫卻並沒有任何興奮之情,因為他發現自己全身的筋脈比之前粗了好幾倍。身體出現如此變化,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麽隱患。

而且自己這次之所以能夠從修靈跳一大級到化神,完全是因為體內還殘存著一些當日未散盡的靈力。

若是今後想要做出突破,肯定要比常人難上許多。起碼在靈力的需求上要比先前多上好幾倍,隻有這樣,才能滿足自己那已經莫名其妙變得格外粗壯的筋脈。

對於現在的狀況,吳簫隻有報之以苦笑。平心而論,這次吳簫已經占了不少的便宜——不僅沒死,還因禍得福輕而易舉的提升了修為。

不過,細細算來,吳簫還是覺得自己虧大了。

這次可謂是支出大於收入,得到的遠比不上失去的,自己僅提升一個大境界,但同時卻也把自己那用以保命的外掛給賣了。

這就意味著,今後自己必須得更加小心,因為自己的底牌已經不多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吳簫真的說不好自己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他一心布局,但卻不想在布局過程中卻出現了這意料之外的變故,如今也不知道這是否值得。

不過,所幸的是,事情大致還在他所能控製的範圍內——馬舒如願救出,且自己假扮徐夜更未露出破綻,且經過如此逼真的一場戲之後,想必無論是馬舒與唐穎都絕不會生出些許的懷疑。

不過,此次卻有一件事困擾著他,每次當他在生死之際,那個神秘的存在都會出現,這不禁讓吳簫懷疑“他”究竟是死是活。

鄔焜是哪種結果,對已他都不是個好消息。

另外,吳簫還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自己手上那枚戒指不知道為什麽,再也無法摘下來。而且戒指的顏色變得更加血紅。一眼望去,顯得格外的妖異。

“吳簫!”見到吳簫平安醒來,兩女自然非常的高興。兩人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把吳簫攙扶著吳簫。

一旁的呼爾赤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同樣是救命恩人,為何還要區別對待?”

吳簫聽後,隻能對著呼爾赤聳了聳肩,而馬舒與唐穎更是直接把這位正在吃醋的彪形大漢給無視了。

“小子,當初你對我可沒一句真話,把大爺我騙的好慘。”呼爾赤兩手叉在胸口,背靠在牆上,眯著雙眼盯著吳簫。

吳簫笑

眯眯的看著呼爾赤說道:“大哥,我們之間隻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彼此彼此。”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動著右手上的戒指。聽了吳簫那略帶嘲諷的話後,呼爾赤臉上閃過一絲窘迫,不過這窘態也隻是一閃而逝。

但他卻收起了平日的憨傻之像,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偽裝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沉默良久,呼爾赤開口道:“你很不簡單。”說完,轉身便想離開。

“等等。”吳簫起身喊住了呼爾赤,走到他麵前道:“不管你是因什麽而救我們,我還是想對你說一聲謝謝。如果你需要什麽幫助的話,我或許能為你做些什麽。”

吳簫剛說完,馬舒和唐穎也走了上來,對呼爾赤說道:“呼先生(大塊頭),有什麽困難盡管說,我們……”

話還沒說完,呼爾赤便冷冷的打斷道:“夠了,我救你們隻是因為我偶爾會發下善心而已。就你們這些不入流的角色,就別學人家逞英雄了!”

“是嗎?或許我們的實力和鐵嶺城城主比起來如螻蟻一般,但殺人有很多種辦法,並不隻有武力這一種途徑。”

吳簫剛說完,呼爾赤猛然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吳簫的咽喉,眼中殺機暴現,一字一頓的寒聲道:“你—到—底—是—誰!”

呼爾赤驟起發難,驚得馬舒和唐穎齊聲大呼:“呼先生!(大塊頭!)住手!”兩女剛準備動手,誰知吳簫擺擺手示意兩女住手。

吳簫看著猶如一隻發怒的獅子一般的呼爾赤忽然笑了,笑得格外燦爛,絲毫沒有因為呼爾赤的舉動而有一絲的慌亂。

“看來我的猜想完全正確,你的實力應該遠遠不止你當日所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嗯,讓我猜猜,你的修為至少應該達到了朝元境界了吧。”

話剛說完,吳簫便覺得呼爾赤那隻掐著自己咽喉的手又緊了幾分。

同時,呼爾赤臉上的殺意更甚了,但吳簫卻絲毫沒有閉嘴的覺悟,反而繼續說道:“以你這個年齡朝元境界可是說是極為不俗,但就憑這點本事向幹掉呼延向卻無異於自掘墳墓。可憐但卻並不值得同情。”

說完,吳簫斂去笑容,轉而冷冷的盯著呼爾赤的雙眼。

呼爾赤聞言,手上的力道又不覺的加重了幾分,可吳簫卻仍然麵不改色,換做其他人此時早就應該拚命掙紮。

呼爾赤此時心中有一種難以明喻的感覺,隻是覺得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使他心中泛起一絲絲涼意,他隱隱有一絲錯覺,就好像他手中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行屍走肉。

在盯了吳簫一陣後,呼爾赤緩緩的鬆開了他。

吳簫的雙眼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沒有任何道理可言,權力與力量才是一切。你與呼延向相比,你是弱者,所以你隻能選擇承受。”

呼爾赤聽著吳簫的話,全身因為憤怒而不斷的顫抖著

,他猛然揮出他那恐怖的拳頭轟在身旁的牆上,狀若瘋狂的向吳簫吼道:

“難道就沒有天理了嗎?為什麽忠於帝國,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呼氏一家最終落得個滿門抄斬,而那個誣陷我們的卑鄙無恥的呼延向現在卻平步青雲!我不甘心!我不相信!”

“可事實是無論你再不甘心!再不相信!你現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最恨的仇人滋潤的活下去,而你卻什麽也做不了。”

吳簫看著一臉恨意的呼爾赤繼續漠然說道:“因為你既沒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也沒有傲視蒼生的力量,你——隻是個螻蟻!因為你隻會用最愚蠢的方式去展現你的懦弱和無能!”

聽完,呼爾赤神色一怔,他沉默了。

“徐夜!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忘了有句話了嗎?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我相信總有一天呼延向會得到他應有的報應。”

馬舒皺著眉忍不住反駁道,因為吳簫的思想和那些刺耳的話語,實在是令她心生反感。

甚至,吳簫的理論完全可以被視作為離經叛道的歪門邪理。

吳簫並沒有急於反駁馬舒的話,頭也沒回,隻是淡淡的反問道:“是嗎?如果當日在那裏無人動手,誰又能為死去的人報仇?等天嗎?”

語畢,唐穎和馬舒臉上都同時露出了一臉奇怪的表情。而馬舒更是冷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雖然吳簫的語氣是那麽淡然,但她還是在剛剛那一句話中感到一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冷漠。

一直在沉默的呼爾赤此時忽然開口道:“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是我一直太幼稚了。”

頓了頓呼爾赤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直視著吳簫的雙眼說道:“你為什麽要點醒我?你有何企圖?說實話!”

見到呼爾赤這番摸樣,吳簫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想招攬你,但我要招攬的是一個鐵血硬漢,而不是一個懦夫。”

“你憑什麽?”

“不憑什麽,隻是我答應你,三年之內,我會讓你親手用你最希望的方式殺死呼延向。”

“口說無憑,我無法信任你。”

麵對呼爾赤類似於回絕般的答複,吳簫隻是笑了笑;“嗬嗬,反正隻是短短三年,賭一把又如何?你又沒什麽損失。”

“有意思的小子,成交。”忽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呼爾赤便答應了吳簫。

呼爾赤的爽快倒是讓吳簫有些詫異,他本以為想要招攬這位朝元境界的強者還需要多費番周折,卻不想這麽容易便成了。

吳簫轉而笑著問道:“是什麽讓你回心轉意?”

呼爾赤一臉鄭重的看著吳簫凝聲道:“你是少有幾個我看不出深淺的人。容呼某能多嘴問一句——你的修為究竟是…”

聞言,吳簫的笑意頓時一收,不過卻並非是動怒而是出於對呼爾赤的尊重:“我自己也不清楚,我隻能說我該是什麽修為時便是什麽修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