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謀劃(上)
一間極為雅致的廂房內
進入廂房後,唐穎忽然開口道:“這個賭坊不簡單。”
說完,她的雙手快速的結出一個個咒印,一個個深奧無比的紋路慢慢在唐穎身前顯現,紋路如銀龍般在半空中飛舞,快速的組成了一副奇怪的圖紋。
當形成圖紋之時,吳簫感到了一股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力量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
“這就是法陣?看上去好像很複雜。”吳簫摸了摸鼻子,好奇的對唐穎問道。
唐穎完成了法陣之後,也不理會吳簫和李修,擺著大字躺到了床上,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李修忍不住開口道:“我說,唐穎啊,要注意淑女形象!你這不是在誘惑我嗎?放過我啦,好不好?”
“噗——”李修突然語出驚人弄得吳簫一口茶水頓時奪口而出,隨後便一臉怪異之色的看著李修,挑了挑眉毛說道:“你們……進展未免太快了吧。我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啊。還有,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啊,一定要做好防範措施啊。”
吳簫剛說完,剛剛還一副死人樣的唐穎立馬從床上翻身起來,一把掐住吳簫的耳朵,用力一擰,一邊還惡狠狠的說道:“你個色狼加混蛋,居心不良的家夥,胡說什麽呢?”
“痛…痛!姑奶奶,貌似居心不良的可是那位貌似忠良,實則邪惡無比的李修同誌啊。”吳簫捂著耳朵邊向唐穎討饒,同時還不忘要將禍水東引。
可惜,唐穎似乎不怎麽吃這一套,還是對吳簫不依不饒,手上的力道頓時有加重了三分。最可惡的就是那貌似忠良的李修了,在一旁幸災樂禍,好不自在。
“姑奶奶,我錯…我錯了。快放手,不然耳朵要掉了。”
唐穎輕輕哼了一聲,隨即鬆開了手說道:“現在馬舒正時刻遭受著色魔的覬覦,你竟然還調戲本姑娘,其心可誅!”
唐穎一說完,李修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剛剛還比較輕鬆的氣氛瞬間變得沉悶了下來。
三人都沉默了起來,最終還是吳簫首先開口道:“馬舒…她到底怎麽了?還有,柳雅呢?”
“說來話長,不過,我覺得還是先說說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吧。”李修坐了下來,給自己和吳簫分別到了一杯茶。
吳簫接過茶,淺淺的喝了一口,臉上的無奈之色漸漸濃重了起來:“我這破事也說來話長啊,總之,我現在時刻被人監視著。稍有不慎,不止是我,恐怕你們也會性命不保。”
“你招惹了什麽勢力了嗎?”唐穎好奇的問道。
李修聽了唐穎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恨色,冷聲說道:“我絕不會讓他們動悶葫蘆一根汗毛!”吳簫見李修的神色有些異樣,心中立刻閃現出了一個想法,便試探的問道:“馬舒的事…是不是因為某個不可招惹的勢力?”
聞言唐穎和李修皆是神色一黯,雖然她們都沒有明確回答吳簫,但從他們反常的舉動來看,吳簫便知道自己應該猜的八
九不離十了,他又轉念想到了柳雅——兩人從相遇到現在,幾乎很少提到柳雅,這是不是代表柳雅已經……
吳簫不敢再往下想,這時,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慌亂之色,急忙向兩人問道:“柳雅呢?她是不是……”
李修見吳簫情緒有些失控,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聲道:“放心,柳雅現在很好,她日後必將在這裏飛黃騰達。”
吳簫聽後,神色頓時一鬆,他吐出了一口濁氣:“那就好。”說完,激動的把茶杯裏的茶一飲而盡。
不得不佩服吳簫的演技實在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無論是剛剛與唐穎的嬉笑怒罵,還是此時作為徐夜所該有的反應,全部都一應俱全。
難得的是,李修與唐穎根本沒有一絲的懷疑。不過,這也屬正常,畢竟李修他們嚴格來說還隻是一群涉世未深的孩子,如何能與吳簫這個變態相比。
“我沒有得罪什麽實力,而是很不幸的卷入了他們爭奪權力的陰謀之中,情況比馬舒好不到那裏去。”吳簫歎了一口氣,從懷裏拿出一塊鐵製令牌,而那令牌上刻著一個“李”字。
東皇帝國規定,凡是平民所用之令牌隻得鐵製,若有功名在身則可以用銅製,視官階高低,性質的不同,令牌的重量、大小和樣式規格都有嚴格的區分標準。
譬如,文官用黃銅,武官用青銅。一般貴族所用的令牌是銀製,而擁有皇室血統的貴族所用的令牌是純金打造,最後皇帝的令牌則是用一種名為紫天神晶的珍稀材料打造而成,獨一無二,世間也隻有皇帝一人可用而已。
見到李修與唐穎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吳簫苦笑道:“現在,我的身份是龍山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家長子李浩辰,至於前因後果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正處於李家二當家與其家主的權力鬥爭中,處境相當不妙,隨時會招來殺身之禍。”
“悶葫蘆,感情你是混得最好的一個啊。”李修一臉鄙視的看著吳簫。而唐穎則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眨著她獨有的大眼,看著吳簫,等待著他的下文。
吳簫沒好氣的賞了李修一個“爆炒栗子”,說道:“現在你兄弟我用性命在玩無間道,你還好意思開玩笑?”
李修非但沒有叫痛,反而忽然莫名其妙像打了雞血一樣的來了精神,說道:“無間道?敢問你是梁朝偉還是劉德華。”
李修剛說完,一旁的唐穎直接甩手再次給了李修一個“爆炒栗子”,一邊頭也不回的怒道:“別打岔,我正聽得興起呢。”
“目前,我與李家家主李雲睿暫時合作對付二當家李儒和三當家李岩,不過我這也隻是被逼無奈。”
“我勒個去,看來你是梁朝偉啊,那劉德華是誰?”李修忽然怪叫道,把唐穎嚇了一大跳。弄得唐穎撩起袖子就要與其拚命。
吳簫無奈的看著兩人,立刻轉移了話題:“馬舒又是怎麽一回事?”
見吳簫發問,兩人也停下了吵鬧,唐穎雙手
叉腰,雙頰因憤怒而變得有些發紅:“我和馬舒在鐵嶺城逛街的時候,碰見一色鬼過來調戲我們,開始我沒當回事就揍了他一頓,可誰知道,他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個生猛的變態老頭,想要把我們強行擄走……”
唐穎沒說完,吳簫便打斷了她:“那男子的身份你們查出來了嗎?”
沒等唐穎開口,李修那有些憤怒又有些冰冷的聲音響起:“不好惹,那家夥的父親是鐵嶺城的城主。”
吳簫一聽,不禁到吸一口冷氣:“城主?那可至少是五品仕官啊。”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五品仕官!城主!無論哪一個身份都足以讓吳簫他們死上一萬次。
李家夠牛了吧?可李家家主還是得看龍山城城主的臉色,平民與仕官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這讓吳簫覺得事情異常的棘手。
畢竟吳簫不像李修他們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來戶,他好歹在東皇帝國的貴族圈子裏混跡了好幾年。
雖說,一個郡城的城主對他這位南宮家少主來說可以將其視為螻蟻,但對於徐夜來說,這隻螻蟻恐怕得變成大象了。
吳簫在沉默了好久之後,忽然麵無表情的說道:“這件事情,單單憑借我們自身的力量能解決的可能為零。就我們現在的身份來說,別說是城主,就算是稍微有勢力一些的小家族也惹不起。”
話剛說完,唐穎便沒好氣的“切”了一聲:“你這不是廢話嗎,別說救人,沒被他們派出的爪牙抓住就不錯了。”
吳簫忽然高深莫測的笑道:“一般來說,按照正常思路來講是這樣沒錯,可是你忘了,我現在可不是什麽徐夜,而是龍山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家族長的兒子。”
說完,吳簫便在心中盤算道:“原先就想借你們之手離開李家,沒想到機會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你有什麽辦法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唐穎看著吳簫那滿臉臭屁的笑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吳簫並沒有在意,繼續分析道:“首先你們得明白,城主並不是一座城中唯一的主人,他們往往隻是名義上的看管者……”
“你到底想說什麽?”這時李修與唐穎兩人一臉問號模樣的看著吳簫,眼神中帶著“哀求”之色。
吳簫看著這兩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而不再賣關子:“我們此時有兩個個選擇,第一,我現在立刻回到李家向李雲睿求援,請他出麵與鐵嶺城城主交涉。第二,立刻引發李家與鐵嶺城城主的交惡,我們乘亂救出馬舒。”
李修若有所思的沉吟著,臉上少有的露出了認真的神色:“那麽徐夜,你的意思……”
“兩種選擇,各有利弊,我也不好下定論,還是投票表決吧。”
語畢,一旁的唐穎便在那出聲道:“還選什麽,當然是第二種咯,我說徐夜,你有病啊,李家這麽危險你還要毀去做什麽,還不趁這個機會救了人就跑路。”
“額?好像挺有道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