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乘化而立
第四章乘化而立
Shang海，鴻興酒吧。
這裏是某個小幫派的總部。說是幫派，其實根本不入流，連個名字都沒有，就像沒人要的野孩子，誰都可以上去欺負！
整個幫派才四五十人，還化整為零分散到各處，主要是保存實力養精蓄銳，實質是根本沒有多餘的經費養活他們，很多都兼職一下去別的幫派混，隻有在聚餐的時候才回來，因為包夥食費的！
入這個幫派的目的就是掛個名蹭一頓飯，唯一目的！
“把所有人集合過來，跟他們說不來的話以後也不用來了！”
“清場！酒吧今天暫定營業！”
“找一家四星級酒店，訂六十份外賣，扛三十箱啤酒出來！”
……
一道道指令發了出去，楚延就在吧台上等著。他不是吝嗇的人，更不豪爽！隻求花最小的代價，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嗒，嗒，嗒，嗒……
酒吧很快就靜悄悄的，旋轉燈還在五光十色的閃爍。楚延坐在高台看著正在搬桌椅的青年，手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著桌子。
很快四十六人都來齊了，因為電話裏說，聚餐，四星級標準！
包括楚延，擺桌椅的青年，酒吧的工作人員，一共五十四人。
“先吃飯吧！”楚延大手一揮，然後端著一瓶啤酒，顧自欣賞著。
他一直相信通過細節可以不止舉一反三的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剛才他看著那個青年搬桌椅的全過程，還有工作人員在工作的狀態，每一個人在進來的時候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裏。
已經八九不離十了，現在就看看他們是怎麽吃飯的？進行最後一步的確認！看來這頓飯請的值，早知如此叫五星級外賣也不為過，不過以後有機會的！
啪啪——
看到所有人都吃飽喝足了，楚延拍拍手掌讓他們安靜，示意自己要說話了。“三件事情，第一，改革！今後各位的名字或許會被載入黑道史，或許第二天就橫屍街頭！麵包是會有的，就看你能不能搶到手咽下去！今晚我就帶著你們去殺人，打江
山！如果不願意的就走吧，這頓飯你們也吃的挺飽，大家好聚好散。我養了你們這麽久，從沒有要求過你們做什麽，如果是一頭豬的話早就到了該宰的時候！我先上個廁所。”
楚延暫時離開，不是為了讓他們沒有太大壓力，其實是實在憋不住尿了。回來之後，看到台下還有二十七人，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第二件事，我需要一個軍師，甚至智囊團！機會向來都要自己爭取的，誰毛遂自薦？”
大家聞言都緘默不語，幾個互相認識的就在竊竊私語。
“我，不能向你們保證什麽。”楚延想了想，手指仍然輕敲桌子。“我隻相信付出和回報都是成正比的，做黑道的，有時候拿著砍刀去砍人，有適合坐在辦公室開著空調運籌帷幄的！是王八還是良俊自己就掂量掂量。”
“我想試試。”那個先前在酒吧裏拜訪桌椅的青年輕輕上前幾步，直視著楚延。
“你叫什麽？”楚延對他輕輕點頭。
“李太玄！”青年推推眼鏡，一臉平靜。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為什麽不叫李太白呢？”楚延淡淡問著，其實是在考他。
“我的臉已經夠白了！”李太玄認真摸摸自己的臉，幽了一默。“如果叫‘太白’的話就嚇人了！再者，以後有人寫信給我隻能寫上‘李太白收’就誤會大了。”
“哈哈——”大家聞言都轟堂大笑。
“我見過你，你以前什麽工作的？”楚延沒笑，認真問。
“我在酒吧打打雜，刷刷廁所掃掃地。”李太玄誠實道。“Boss你見過我？”
李太玄在腦海裏搜索一番，無果。他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楚延。
“當年在F大，我見過你做論文答辯。”楚延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你現在大幾了？”
“慚愧，我是09期學生，已經畢業了。”
名校高材生為何淪落於此？楚延皺眉，想不通也就不糾結了，也不想問。算了，行行出狀元。
“你上來坐！”楚延指了指身後其它一把椅子對他說，然後看著眾人，認真道。“我們幫派該有一個名字了，諸位有什麽好建議
？”
“叫猛虎幫挺好的！”
“你二啊！還不如叫天龍會！”
“庸俗，真是一群吊絲，幹脆叫屌絲幫算了！”
……
“夠了！”楚延不耐煩擺擺手，指著其中一個中年人。“你的意思呢？”
“我絕對服從！”中年人正色道。
他本來有多種方法避開，比如把球踢給李太玄，比如禍水引向身後這群小學畢業或者小學沒畢業的人，但都一一否定了。大概摸清了楚延的性格，他決定賭一把！
“叫乘化門吧！”楚延臉色不改。
“好！高！陶淵明在《歸去來兮辭》中曾曰：聊乘化以歸進，樂夫天命複奚疑。”中年人忍不住輕輕拍掌。“我絕對服從！”
“就是，乘化門多好聽啊！”
“多霸氣啊！也不看看你丫的剛才想的是什麽破名！”
“多拽呀！”
“……”
中年人汗了汗，要是他不提示，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好在哪裏，沒想到提示之後卻發現他們更笨了！乘化分明是順其自然的意思。
“你叫什麽？”楚延徑自向中年人問道。
“何圖。”
“西秦飲渭水，東洛薦河圖的‘河圖’？”
“是何圖之有的‘何圖’！”
“想吹空調嗎？”
“想……”
“上來，也坐我身後。”
有心人可以發現，楚延身後是兩把椅子，從來都是。這點李太玄最清楚，當初是他按照楚延的吩咐搬上來的。
“我給你們每人先發一千塊錢，今晚九點集中火車站。記住，開寶馬，住別墅，**女的美好人生在等著你們！散了吧。”
唐小胖在老年寫了一本回憶錄：我開過寶馬住過別墅破過處女了，時常會回想起那個傍晚，乘化門正式成立！就一念之差，我差點跟同鄉的大牛離開了。還好，我跟隨了門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