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3章 主子的威嚴

楊帆自然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這些人分明是把對開發商的怨恨一下子傾泄到了路人的頭上去。

開發商卷錢跑路,剩下的事情就是一個爛攤子,誰知道哪年才能有人接手?

在此,這兒的人一下子便陷入了一種恐慌的生活當中:他們既失去了原有的房子和土地,卻並沒有人補償他們新的東西,本來是指望著靠這個大發一筆橫財的,哪知卻是連本帶利的也沒有了。

所以這些人便在此處設下了障礙,遇到有人路過便趁機敲詐一筆,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恨。

對於這些人的心情來說,楊帆是很理解的,但他們卻用這樣的方式讓一些無辜的人跟著受到傷害,卻不是楊帆所能夠忍讓他,他冷笑一聲說道:“這路是大家都可以走的,你們在這件事情中受到了傷害,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們這樣的方式是不對的。”

“不對?”帶頭的小子哈哈一笑說道,“臭小子,我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挺幹淨的樣兒,卻在這兒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們好好的房,好好的田沒有了,不找回點來算怎麽回事?”

“哼。”楊帆冷笑一聲說道,“有本事的你們去找開發商啊,當初你們為了貪便宜才肯這樣做的,難道不是開發商許你們以很高的利益,你們才會簽訂的嗎?”

其實楊帆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錯,在整個房產開發的過程中,大有利益可得除了政府和開發商之外,其實還有一批人:就是像眼前這一批人。他們看上去在為自己爭取一些利益,但其實也助長了開發商的一些不良習氣: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了,無形中多加出來的一些利益,全部轉加在那些沒有舊房的一些人身上了,增加了一些不必要的負擔。

所以他們也同樣是房產開發中的一種惡勢力。

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本身所得的利益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們實際應得的利益,而開發商在拚命壓製他們的同時,在另一頭也加大房價,讓一些無辜的人為他們承擔這些額外的付出。

看著這些年輕人,年紀其實不大,在眼下這個時代來說,倘若是好好工作,未償不會養家糊口。

然而,在他們的夢想中,其實從開發商入駐這兒開始,他們已經把自己認定為富二代、包租公了。一旦房子拆遷,他們除了得到應得的一些補償之外,很多人顯然不會隻有一套房,還有一些人甚至會有幾套房。

此處雖然離江海稍遠,但交通卻是很不錯,所以一些人為了省錢之餘,很可能會選擇在此處租房。

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必上班工作,而是每天吃喝之外,隻管收取房租度日即可了。

楊帆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要急著趕路,還是給我們讓開吧。”

“嗬,”帶頭的小子得意的看了看後麵另外幾部車子說道,“你還是趕緊交錢走路,不然的話,後麵的車子會有人說話的。”

果然,這小子剛說完,從最後麵就立刻傳來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前麵的人怎麽回事啊?耽誤我的生意怎麽辦?那麽幾個錢還在那兒磨蹭啥啊?”

看到後麵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楊帆冷笑一聲:這些年輕人的脾氣就是被這種人給慣出來的。有人慣他們,自己卻不會慣他們。

當下楊帆冷冷的說道:“我今天也沒甚要緊的事情,而且這錢也不願意出,這位老板,既然你急著趕路,不如把我的車錢一並給出了唄。”

後麵那老板一聽可就老大不樂意了。

雖然他願意出自己的錢,但並不想為別人付出。

所以他不耐煩的說道:“看你也像個有身份的人,何必為了這麽點錢斤斤計較呢?你要不走的話,就趕緊讓開讓我過去。”

人就是這樣的,

雖然他願意向那些年輕人忍讓,寧願破財消災,但卻要排斥跟自己同樣無辜的路人楊帆。

楊帆哈哈一笑說道:“這兒隻有一條路而已,你若是把我的車子搬開,我自然就讓你過去。”

那帶頭的年輕人一看形勢一片大好,立刻一揮人,挨著去敲了一下車窗玻璃,發出了警告:“前麵這小子再不出錢的話,我們可要漲錢了!”

這話讓後麵那暴發戶心中有些緊張,趕緊招呼前麵的幾個車子裏的人說道:“是啊,是啊,這叫好狗不擋路,我們應該譴責他!”

他不去怪罪這些年輕人設置的路障,卻要去譴責楊帆,這還真是沒有天理了。

暴發戶本來以為自己這樣做一定會一呼百應,以前也不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這條路他是常走的,所以知道一些潛規則,一般這樣情況下,所有的車主都會跳下來衝著不交錢的人責罵的,直到搞得人家非得低頭不可。

哪知他此番叫喊倒真是引了車上的那些人下來。

隻不過他們並沒有衝楊帆發難,而是其中一人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老老實實閉嘴!”

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讓暴發戶一下子有些呆了:這好像有些不太對啊。

年輕人顯然也看出來這些人不一般了,他們看上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殺氣立刻就迸發出來。

“不好。”帶頭的年輕人立刻給一個小子低聲說了一句什麽話,那小子掉頭就要跑。

“哼。”剛從車上下來的一人立刻飛一般的趕了過去,一腳給踢到在地上。

那小子痛的哎呀一聲大叫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你敢打老子?”

啪,又是惡狠狠的一腳,聽到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那小子痛得叫爹叫娘的,撕心裂肺的。

楊帆瞧見了,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不要太狠了,他們畢竟還年輕。”

以他跟這些差不多同齡的人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未免不是一種諷刺。

但這些人哪裏在乎這些了?他們更加在乎是的自己的小命。

顯然後麵這幾部車子裏剛下來的人分明是跟楊帆是一夥的。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人顯然是聽命於楊帆的。

後麵那暴發戶一看這形勢,自然也知道有些不好了,立刻關上車窗,乖乖的閉了嘴。

此時楊帆再看那帶著的小夥子,隻見他兩股戰戰,幾乎要嚇尿了,便淡淡的說道:“怎麽?還要交錢嗎?”

“不用,不用。”那年輕人趕緊說道,“還不趕緊給這位爺搬開,讓他過去!”

“是。大哥。”剛才還很囂張的一夥人現在什麽話也不敢再說了,立刻乖乖的就去搬那些東西去了。

楊帆淡然的上了車,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來,對後麵的人說道:“對了,別忘記讓後麵的交過路費!”

“是。”後麵一黑衣人應了一聲,馬上走到暴發戶那邊敲了敲門說道:“喂,過路費!”

“是,是。”暴發戶趕緊乖乖的搖下車窗來交出了保護費出來。

黑衣人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怎麽才200塊?”

那人不安的說道:“我一向是要交200塊的。”

“哼。”黑衣人不耐煩的說道,“我們這兒一共有五部車子,再加上你的,不應該是六部車1200嗎?”D

“是。”沒想到最後會搞成這樣,暴發戶雖然有些肉疼:這些錢足夠他搞個女人的了,但沒辦法,此時也隻有乖乖的交了出來。

黑衣人掏出錢來,細細的數了一下,沒有錯,這才嘿嘿一笑,直接把錢摔在剛才被自己踢斷腿的那小子身上說道:“行了,這些錢拿去看病吧!以

後若是再讓我看到,就不是這麽容易的了!要不是我們二少心軟,你們這些人統統的得完蛋!還不趕緊滾!”

“滾,馬上滾!”

帶頭的那小子立刻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錢,架著受傷的那小子屁滾尿流的滾蛋了。

車上的楊帆瞧了一眼,忽然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那黑衣人愣了一下,張望了一下四周,這才走過去問:“二少,你叫我嗎?”

楊帆笑了笑說道:“我當然是叫你了。”

黑衣人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叫盧阿勇。他們一向叫我阿勇哥。”

“恩。”楊帆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讓你收錢,你為什麽不交給我,反而要給那個受傷的小子?”

這話問得盧阿勇一愣,看了一眼楊帆,見他沒有發怒,問話也隻是淡淡的,心中卻有些不安的說道:“二少,是不是我做錯了?”

楊帆搖了搖頭說道:“暫且不說對或錯,我隻是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盧阿勇聽了,當下毫不猶豫的說道:“二少,一千二對於二少來說算不得什麽,而且像這種不義之財,以我小子之心來度二少的想法,並不想要收為己有,隻不過想給那暴發戶一個警告,給這群小子一個警告而已,所以我就鬥膽這樣做了。如果二少認為我做的不好的話,這次行動結束後,二少盡管回去開除我就行了。”

“恩。”楊帆再次模棱兩可的嗯了一聲說道,“這個事情我回去之後自然會考慮的。不過,為什麽要是回去後呢?難道我不可以在這兒直接開除你嗎?”

“當然不行。”想不到盧阿勇直接了當的說道,“我是這次保護二少的負責人,您這次要是開除了我的話,我這兒是小事,回頭可以再找一份工作就是了,隻不過您二少的安危要是出了點什麽事情,我的名聲可就毀了。”

“哈哈哈……”

楊帆聽了,忍不住大笑了一聲,讓盧阿勇一下子愣在那天半天也沒回過神來,望著楊帆發呆。

“好吧。”楊帆笑夠了,擺了擺手說道,“這次的事情暫時這樣,你的事情,我回去之後自然會處理的。先上車吧。”

“是。”盧阿勇心中有些小憤慨,他內心裏覺得自己這次的事情並沒有處理錯,不過,他現在想起來,自己也確實剛才犯了大錯:這件事情竟然沒問過二少就自作主張了。這確實是個大錯。

不過,他是個很容易想得開的人:隻要這次保證二少穩穩當當的回到江海,自去找老孔引咎自退好了,免得被人趕得難看。不過這次的事情更要加緊小心,不能再出一點兒偏漏。

“你們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盧阿勇上車前,吩咐另外三部車的黑衣人說道。

當盧阿勇上了車之後,一位兄弟忍不住說道:“阿勇哥,這次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啊,再說也不是放進自己口袋裏,二少這是什麽意思嘛?難道說回去就要開除了你?”

盧阿勇心裏雖然也有些不太痛快,但他立刻製止了那位兄弟的話:“算了,阿強,不要隨便猜測了,我們所做的問心無愧就行了,不要去管別人怎麽想,怎麽做了。”

雖然阿強滿心替盧阿勇有些不服氣,但卻也沒有辦法。

另一部車上。

“帆哥,我覺得那個阿勇剛才沒有做錯嘛,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也會這樣做的。”韓衝對剛才盧阿勇的做法很是欣賞,忍不住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楊帆卻深高莫測的說道:“衝,有些事情,當剛開始發生的時候,你要多看,多看,這才是將來真正具有一個領導人素質的人。”

韓衝瞧了他一眼說道:“帆哥玩起高的來了,我可看不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