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鴻門宴

第二十九章 鴻門宴

在這個猶豫的過程中,馬英傑想到了大秘蘇曉陽的話:男人如果在“三邊”接電話,一定是問題男人。這三邊之一就有廁所邊,之二是走廊邊,之三就是廚房邊了。蘇曉陽說出這個理論時,馬英傑並沒有細想這個理論的科學姓,為什麽“三邊”的地域特征指這三邊呢?就如蘇曉陽是大秘,他馬英傑是二秘,在鴻浩集團,也成了不成文的稱謂。

馬英傑掏出手機,一看竟是蘇曉陽的電話。難道照片真是他在幕後讓人拍下來的嗎?馬英傑這麽一想,心不由得緊張地跳了一下,他便停了下來,按下了接聽鍵,蘇曉陽的聲音傳到耳朵裏:“老板不在家,二秘是不是寂寞難耐了?”蘇曉陽的聲音是陰陰的,怪味十足。外麵的人如何在背地裏稱他為二秘,他都可以一笑了之。可從蘇曉陽嘴裏出來,卻格外刺耳一般。隻是老板不在家,蘇曉陽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呢?

馬英傑這麽一想時,尿意突然緊急起來,他顧不上回話,徑直壓了手機,走進廁所,放了一長包水。就在他痛痛快快地抖動那個“寶貝”時,背後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手中的寶貝迅速地萎縮成一團,一股怒火衝了出來,他剛要發火,蘇曉陽那種陰陽怪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是二秘的卵子事重要。”

“那是。男人嘛,卵子快樂了,才是真正的樂。”馬英傑壓掉了衝出來的火。連老板都不放在眼裏的蘇曉陽,對他這個二秘,自然更不會放在眼裏。雖然他和蘇曉陽都是秘書,可蘇曉陽卻把這個大秘做得花枝招展,他這個總經理秘書更多的時候倒真的成了不得寵的二房,這二房要是不得寵,連個小妾都不如。

“哈哈,馬大文人也會說我們這種粗人的話。稀罕啦。”蘇曉陽的笑得肆無忌憚。

馬英傑四下看了看,還好沒多少人上廁所。他是被總經理羅天運從鴻浩集團下麵的永平縣一學選到鴻浩集團來的秘書,與在鴻浩集團土生土長的蘇曉陽沒得比。蘇曉陽伴著市委董事長孟成林五、六年了,在鴻浩集團,誰都知道,蘇曉陽更多的時候不是秘書,而是孟成林董事長的傳聲筒,私人保姆、情報員,甚至是孟成林的情緒垃圾處理站。他成了孟成林的某種影子,無處不在地在鴻浩集團晃悠著。

秘書跟秘書不同,這是馬英傑的理解。無論是大秘二秘還是三秘,在自己老板麵前,還是盡量少說為佳。“言多必敗”這是古訓,古訓留下來,就有留下來的理由和道理。再說了,秘書的職責是行動,行動大於語言。在商場,無論哪個秘書的老板,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過的橋比秘書走的路還多,不需要秘書多話。這些道理,馬英傑認為他是通透的,隻是這些道理放在蘇曉陽這裏,就行不通。他在孟成林哪裏,不僅敢跟自己的老板多言多語,甚至有時候還會和老板糾纏不休,把孟成林不想辦的事情,或者不想做的事情給做到實處。有時候還會直接替代孟成林傳話,打著孟成林的牌子,上跳下竄。這秘書當到蘇曉陽這個份上,就

已經與秘書這個職業無關,與他和孟成林綁成了一體有關。這就好比,小三做到了一定份上,就不再僅僅滿足於情與愛一個道理。

一想到這些,馬英傑的臉轉怒為笑,望著蘇曉陽問:“大秘這一路辛苦地追來,不是來看我扯蛋玩的吧?”

“哈哈。”蘇曉陽又是一陣大笑,笑得馬英傑的火又往上竄,可他知道,他這火是發不得,也不能發。

“兄弟,最近哥倆沒在一堆喝倆杯,正好孟大老板也不在,約兄弟去爽幾懷的,給個麵子吧。”蘇曉陽突然放低了姿態,一口一個兄弟地叫著,而且還特意往馬英傑身邊挪了半步,親熱地把手往馬英傑肩膀搭,馬英傑不想讓蘇曉陽的手搭上來,他最怕男人之間的這種無端的親密。於是借故洗手,往前跨了一步,蘇曉陽的手落空,他一時臉上掛不住,好在旁邊沒人。他咳了一下,往廁所便池邊挪了一步,借吐痰掩視自己的不滿和尷尬。

洗完手,馬英傑對著蘇曉陽的背影說:“老大吩咐的事情,我這二房哪裏有不從的道理,不過,我要和安琪請個假。”說著拿一雙濕手往褲子上擦了擦,準備掏手機給女朋友安琪打電話。蘇曉陽卻不給他打電話的機會,推著他出了廁所的門說:“這女人嘛,不能太慣。男人出外應酬正常得很,請個屁的假。走吧,這磨蹭勁,像個婆娘。”

馬英傑隻好收起手機,跟在蘇曉陽身後,一前一後地走出了集團大樓。

馬英傑和蘇曉陽一出集團大樓,一輛銀灰色的淩誌車在他們身邊停下了。蘇曉陽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馬英傑愣了一下,這車是吳海坤。他們真的聯手了嗎?馬英傑已經沒退路了,隻得跟著蘇曉陽身後鑽了進去。車上除了司機,沒有看到吳海坤。馬英傑也沒問蘇曉陽要去哪裏,既然跟著他出來了,無論去哪裏,他也得陪著。

蘇曉陽坐在副座的位置,他沒有說話,馬英傑正好圖個安靜。隻是他的大腦一直在轉一個問題,蘇曉陽是怎麽知道羅天運不在鴻浩集團的呢?羅天運這次飛北京,除了他和司機外,沒有驚動過誰。可現在問題在於,羅天運如此私密的行動,竟然也在蘇曉陽的掌握範疇之類,看來,他們真的要動手了。這讓讓馬英傑覺得很可怕,今天的飯局,蘇曉陽顯然是有備而來,隻是他到底又要幹什麽呢?

馬英傑不得不想,他掏出手機,給羅天運發了一條信息,將蘇曉陽請他吃飯的事情告訴了羅天運,又給欒小雪發了一條信息,讓她手機不要關機,一個小時後給他打電話。

蘇曉陽沒回頭,卻問了一句:“二秘就真的沒一點人身自由?事事需要匯報?”

馬英傑嗬嗬地笑了幾聲說:“不請示,不匯報,這日子就沒法過了。”蘇曉陽也跟著笑了幾聲,淩誌車這時停了下來。夢桃源到了,蘇曉陽拉開了車門,鑽了出來。馬英傑也從車內鑽了起來,他們依舊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夢桃源。

蘇曉陽在紅袖添香的包房前停了下來,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了。房間坐

著兩名女孩,一見蘇曉陽,兩個女孩都站了起來,蘇曉陽也沒理這兩名女孩,徑直把身後的馬英傑拉了上來,衝著兩名女孩說:“這是我的好兄弟,誰陪得他開心,陪得他爽快,誰的獎勵就高。”

馬英傑皺了一下眉頭,他不是第一次和蘇曉陽在一起吃飯,隻是這樣的情況,卻還是第一次。他原以為吳海坤會在這裏,卻沒想到除了蘇曉陽,沒別的人。看來,蘇曉陽今天是特地請他吃飯,可這飯好吃嗎?怎麽吃?

馬英傑犯難了。

兩名女孩很主動地圍了上來,扯著馬英傑往座位上按,其中一個高個女孩,貼在馬英傑身上,膨脹得隨時都會擠破衣服的胸脯在馬英傑身體上擦來擦去,擦得他肉肉癢癢的,麻麻的。下體便有股氣往外衝,支篷般地撐著褲衩。馬英傑的臉便紅了起來,有些尷尬地往一邊讓了讓,蘇曉陽卻不放過馬英傑,笑著打趣說:“二秘都做了一年多,還在乎這些小妾?”

兩名女孩一聽,便罵蘇曉陽罵人不吐骨頭,扯著蘇曉陽要獎勵,蘇曉陽一手摟一個,在兩個女孩臉上親了一口說:“這就是獎勵。”看得出來,蘇曉陽和這兩名女孩很熟悉。當然在夢天湖這種聚娛樂,餐飲於一體的大型酒店,不缺這類陪酒的女孩。

兩個女孩便咯咯地笑著罵蘇曉陽小氣鬼,馬英傑看著他們這樣打鬧,有些別扭,想轉過臉不看,被蘇曉陽捉住了,望著他說:“二秘好清純啊。”

馬英傑的臉漲得更加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蘇曉陽再一次“哈哈”大笑著,兩個女孩也跟著笑了起來。

馬英傑坐不住,“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蘇曉陽眼急手快,走過來按住了他,衝著門外喊:“上菜。”

馬英傑不好再發作,坐下來幹笑了一下,兩名女孩也收斂了一下。規規矩矩地坐在馬英傑身邊,等著上菜。

酒和菜是同步上上來的。蘇曉陽再也沒打趣馬英傑,一本正經地和馬英傑喝酒,兩位女孩有那麽一刻被涼在一邊,馬英傑便有些過意不去,主動地敬了一下兩名女孩,這樣一來,兩名女孩又反過來敬他,一來二往,酒自然就一杯接一杯地幹掉了。

馬英傑的臉被酒精燒得越來越紅,蘇曉陽卻沒有撤的打算,扯著馬英傑的手說:“兄弟,我們倆都是伺候人的命,哥比你長幾歲,這其中的苦,哥比你更清楚。來,兄弟,有酒同喝,有樂同樂。”說著,不等馬英傑反應過來,一口幹了,馬英傑也隻好跟著幹了。這時,兩個女孩起哄,要喝交杯酒,而且是大交,蘇曉陽帶頭和個頭矮的女孩喝起了大交,大交就是貼麵抱在一起,從彼此的脖子邊繞過,交叉地喝。小交就是一般地手臂挽手臂地喝,馬英傑有過和女人喝小交杯酒的時候,卻從來沒喝過大交杯酒,可蘇曉陽和矮個女孩喝完了,高個女孩站了起來,他也不得不站著,任由高個女孩貼著他,繞過他的脖子,呼出的氣拂著他的耳根,柔柔地,軟軟的,如春日的暖風一般,吹皺了水紋,也攪拌著馬英傑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