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九章 怎麽處理它們?

紅旗跟紅兵輕扒拉開雜亂的草叢,透過灌木枯黃的亂枝,果然看到了六隻雙藍色的眸子在黑暗裏閃著幽幽冷光,三個小狼睡得很香,呼吸很平穩。

紅旗跟紅兵高興壞了。這三個家夥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狼,黑石山的狼是灰色的,但是這三條小狼的皮毛是黃色的,長得像獅子。

也許他們出生剛不久,還沒有斷奶,身上毛發剛剛長齊,就像是三個熟睡中的嬰兒那樣可愛。

紅旗下不去手了,說:“弟,咱們怎麽處理它們?”

紅兵毫不猶豫說:“很簡單,直接掐死!”

紅旗問:“他們這麽小,咱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紅兵說:“殘個毛,它們長大以後更殘,你忘了咱們的三個工友是怎麽死的?別看它們現在可愛,長大以後就是嗜血成性的野狼。”

紅旗仔細看了看三條野狼,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們像狗,有點象何金貴家的獵狗阿狼。

三個小家夥終於睜開了眼,看到生人以後沒有害怕,它們又是驚訝又是好奇,睜大了眼睛,腦袋歪著,耳朵不住地轉動,猜測著眼前兩個大個子家夥是什麽。

因為它們沒有見過人,覺得很新奇,沒有預感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這是一群剛剛滿月的小狼,它們的胎毛還沒有長齊,全身黃黝黝的發亮。

紅兵用手碰了碰其中一條小狼的鼻子,冰涼的感覺哧溜溜鑽進了鼻子裏,嚇得小狼們連忙伸出爪子去撥拉,腦袋也立刻縮了回來。

紅旗說:“好可愛啊,真不忍心傷害它們。”

紅兵滿不在乎,伸手抓住一條小狼,揪住了它的脖子,使勁一扭,就聽:“嗷……”一聲慘叫,那條小狼的脖子就被生生扭斷了。

紅旗想攔他,可是沒有攔住:“紅兵你……你幹什麽?”

紅兵說:“你說幹什麽?斬草要除根,我是為咱們的工友報仇,讓狼也嚐嚐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紅兵說著,有伸向了另外的兩條小狼,另外的兩條嚇壞了,趕緊向山洞裏猛縮。

紅旗一下擋住了紅兵的手:“紅兵,我覺得咱們太殘忍了,這些天咱們掏了十多窩狼崽子,我覺得這是作孽,金貴哥知道一定會打扁你的。”

紅兵不服氣地說:“金貴知道了也沒啥,你沒見那天晚上金貴哥多生氣嘛?他很不肚餓把狼全部殺死。”

“不能,我不能讓你傷害它們,這是作孽。”紅旗一下子把兩條小狼掏出來,抱在了懷裏,不讓紅兵碰它們。紅兵就過來跟他奪。

這麽奪過來奪過去,一個沒留神,紅旗就鬆了手,兩隻小狼從他的手上滑了下去,直接掉進了萬丈懸崖。下來傳來吱吱幾聲尖叫。

紅旗怒道:“紅兵你個混蛋!金貴哥說過,黑石山不能沒有狼,怎麽能夠斬盡殺絕呢?”

紅兵說:“既然不殺它們,那你跟我上來幹啥?”

“我陪你上來是掏狼崽子,可是這一窩跟前麵的幾窩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

紅旗說:“你沒有看到嗎?這三隻小狼身上的顏色是黃色的,它們有可能是金貴哥家的狗跟野狼生的。

金貴哥說過,狼狗跟狼不一樣,狼狗可以訓練成獒王,金貴哥幾次放小白走,就是因為它懷了阿狼的孩子,這一窩小狼,一定是阿狼的種,你……你惹大禍了!”

“啊?”紅兵也害怕了。何金貴確實是訓練狼狗的高手,阿狼就被他訓練的非常有素,這三隻小狼如果訓練得當,將來他們就是狼的天敵。

紅兵知道自己惹禍了,趕緊問:“咋辦?”

紅旗說:“還能咋辦,你已經殺了它們,我隻能告訴金貴哥了。”

紅兵嚇出了一身冷汗:“別,哥,我求求你,別告訴金貴哥,要不然他會打我的。”

紅兵跟紅旗都知道何金貴脾氣不好,但是事已至此,紅旗隻能幫著紅兵隱瞞。

紅旗最後歎口氣:“算了,我幫你保密吧,誰讓你是我親弟,我是你親哥。”

兩個小子歎息一陣就下了山崖。可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

小狼臨死前的幾聲慘叫早就驚動了小母狼小白。

這三隻小狼就是小白肚子裏的孩子,是它跟阿狼的種。

狼崽的慘叫立刻驚起小母狼母愛的天性,它剛剛咬死一隻兔子,來不及將兔子撕碎,叼起來就往山崖上跑。

遠遠的小母狼小白呆住了,它看到巢穴的麵前有兩個人,正是紅旗跟紅兵,三個狼崽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小白嘴巴裏的兔子掉在了地上,就像一隻衝破槍膛的子彈:“嗷————”地一聲慘叫,衝著紅旗跟紅兵就咬了過來。

紅旗跟紅兵嚇得麵如土色屁滾尿流,兩個小子撒丫子就跑,跟被野狗追趕的兔子一樣。

小白跟在後頭,把兩個小子追出了老遠老遠,最後才返回窩窩旁邊,開始尋找丟失的孩子。

小白來回的亂竄,急的四蹄急刨。抓起地上碎石一片。

它終於在山崖的下麵發現了三個死去的幼崽,小白呆立不動了,深藍的墨子忽閃幾下,兩滴狼淚奪眶而出,仰天就是一聲長嚎:“嗷,嗷,嗷———!!”

………………………………

這天夜裏,蘭芳又忍不住了。

吃過晚飯以後,她把大牛拉進了一座山峰的背角裏,看看四處無人,一下就紮進了大牛的懷裏。

女人親向了大牛的臉:“大牛,俺要,人家要嘛……。”

大牛驚得來回查看,趕緊說:“不行,蘭芳,這裏這麽多人,被人看到不好。”

蘭芳說:“他們看到你怕啥?又不是偷人養漢,咱倆是正常戀愛。快點嘛,人家受不了了。”蘭芳就抓住大牛的手,從衣襟的下麵劃過。

男人長滿老繭的粗糙大手劃過,銼刀一樣,蘭芳嫂就感到渾身瘙癢,那個地方就像有隻小蟲子在爬。

蘭芳嫂抓著大牛的手一路向下,劃過肚子。

大牛的呼氣也急促起來,自從他被蘭芳嫂**以後,那種滿足的滋味一直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桂蘭這段時間一直粘著金貴,丁香為金貴生了一個兒子以後,桂蘭眼紅的不行。

憑啥她丁香可以生兒子,俺的肚子就不爭氣,俺也要生,而且一口氣生他十個八個。

他故意纏著金貴,就是想懷上金貴的孩子,所以一直沒回家,跟金貴住一個帳篷。

晚飯以後,桂蘭也把金貴拖出了帳篷,找到了一個背風的角落,一下將男人擁在了懷裏,何金貴說:“你幹啥?”

桂蘭說:“你說幹啥,生兒子唄。”

金貴說:“累死了,現在沒興趣。”

桂蘭就很惱怒:“那你啥時候有興趣?俺等不及了,現在就要,給俺嘛,給俺嘛?”

她跟蘭芳嫂一樣,感情女人的情趣來了,都是一樣。

金貴說:“桂蘭,咱都老夫老妻了,別這麽肉麻行不行?”

桂蘭撒嬌地說:“不行,不行,俺就肉麻,俺也想身後有個小尾巴跟著,俺喜歡兒子,跟俺生一個嘛,金貴,求你了。”

金貴拗不過她,隻好點點頭:“那咱回帳篷裏去生。”

桂蘭一撅嘴巴,:“不行,帳篷裏有人偷看,俺就在這裏。”

金貴一愣:“這裏沒炕沒被窩,怎麽生兒子啊?”

桂蘭一下將金貴按倒,說:“就在石頭上生,將來兒子生出來,咱就叫他石生。”

何金貴撲哧一笑:“那好,就這一次,播進去就算了,播不進去,那就等年下回家再說。”

桂蘭說:“這次你賣點力,一定能播進去。”

何金貴沒辦法,看看四下無人,工人們都睡熟了,他就把桂蘭壓身下,扯掉了她的褲子……

就這樣,十個月以後,石生就出生了………

這一夜,就在兩對男女享受在歡愉中時,黑石山也躁動起來。

遠處傳來一聲聲野狼的嚎叫聲,那聲音淒厲婉轉,如泣如訴,好像百鬼夜哭一般。

第一聲狼嚎傳來的時候,何金貴剛剛提上褲子,那一聲狼嚎就在不遠處,把何金貴嚇得打了個冷戰。

桂蘭也裹緊了衣服,問金貴:“咋了?怎麽狼叫的這麽慘?”

金貴說:“不好,狼群裏出事情了,我去看看。”

桂蘭說:“俺也去,”

何金貴拉著桂蘭的手,直接上了前麵的半山坡,剛剛走出沒多遠,就看到一條黑影在月光下徘徊。

那條黑影就是小母狼小白,小白正在急的團團轉。脖子一伸又是一聲嚎叫,好像在大聲啼哭。

何金貴趴在山坡上,按下了桂蘭的小腦殼,不讓她抬頭,兩個人匍匐在地上。

金貴看的清清楚楚,小白的前麵躺著三隻狼崽子,那三隻狼崽子直挺挺倒在地上,露著猙獰的牙齒。

它們雙眼圓睜,嘴巴裏流出了狼血,好像已經死去很久了,也有點死不瞑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