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九章 心跳加速

大牛的臉騰地紅了,他不敢進屋子,因為不知道蘭芳走了沒走。

如果他跟金貴貿然闖進去,何金貴看到嫂子光溜溜的樣子,還不把大牙笑掉?

大牛趕緊說:“那啥,就在這兒吧,這兒涼快。”

何金貴說:“涼快個屁,都凍死了,還是進屋吧。”

何金貴說的是實話,因為黑石村剛剛經曆了大冰雹的洗禮,氣溫驟然下降了20多度,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在外麵還不凍死?

何金貴不由分說,拽起來大牛就往院子裏拖。

院子裏有兩間小屋,金貴問:“那一間是你住?”

大牛脫口而出:“南邊這間。”

何金貴不由分說,拽著大牛就往屋子裏闖。

大牛畏畏縮縮不敢進,他在外麵蹲了20分鍾,真的不知道嫂子走了沒有。

其實蘭芳嫂根本沒走,就在大牛的房間,蘭芳嫂打定了注意,俺就不信你李大牛不進屋,你不來俺就鑽被窩等著你。

哪知道外麵吵吵嚷嚷,何金貴來了,蘭芳嫂嚇了一跳:“狗日的何金貴,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會挑時候,打擾老娘的好事。”

何金貴就在外麵,眼看就要闖進來,可是……往哪兒躲呢?

蘭芳嫂看了看屋子,房間很小,根本找不到地方躲藏,被窩裏?不行,何金貴眼尖,一眼就能看出來。

最後,蘭芳嫂一眼瞄準了土炕旁邊的炕洞。

鄉村的土炕一般都修著炕洞,就在土炕的旁邊,炕洞是為了放煤球,或者幹柴用的,這樣冬天在生火的時候方便取用。

蘭芳嫂靈機一動,就這兒了,她像狗一樣,頭一低,腰一哈,頭朝裏,滋溜一聲……鑽進了炕洞裏。

何金貴拉著大牛哥進了屋,摸著火柴點亮了油燈。

大牛扭扭捏捏,好像這屋子的主人不是他,而是人家何金貴一樣。

進屋子以後,大牛的兩隻眼就開始踅摸,發現屋子裏沒人,以為嫂子走了,他長籲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何金貴的眼睛很好使,一眼就看到了炕洞裏蘭芳嫂的一對大白鵝。

蘭芳嫂的屁股給何金貴留下的印象很深,大憨哥沒死的時候,蘭芳嫂有天進廁所撒尿,金貴還幫她送過紙呢。

把何金貴驚得差點栽一個跟頭,他立刻明白了,既然這間屋子是大牛哥的,蘭芳嫂進來就沒幹啥好事兒。

難道他倆早就湊一塊了?

蘭芳嫂的韻事何金貴也聽說過不少。

金貴知道李小林跟李栓柱都是蘭芳嫂炕上的常客,現在大憨哥死了,她還不跟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狂地找男人?

大牛這麽健壯,而且是嘴邊的一塊肥肉,蘭芳嫂就更加不會放過了。

何金貴嘿嘿一笑,當做沒看見,進屋以後,坐在了炕洞的上麵。

金貴說:“大牛哥,坐,坐啊,客氣個啥,這是你家,幹嘛那麽扭捏?”

大牛坐在了凳

子上,猛一抬頭,他自己也傻了眼,沒想到何金貴的下麵,坐的正好是嫂子蘭芳。

嫂子的屁股好白,脆生生的,就像一朵盛開的荷花,又像黑石山上的大雪梨,上麵還水漉漉的。

大牛的眼睛瞪直了,臉騰地羞成了紅布,心跳加速起來。

何金貴談笑風生,一邊說,兩條腿一邊來回的晃蕩,每晃蕩一次,他的後腳跟就狠狠踢蘭芳嫂一下,啪啪有聲。

“大牛哥。”(啪啪)

“在,在……”大牛開始含糊其辭了,他就怕何金貴拆穿嫂子在炕洞裏的秘密,那樣的話,自己就沒臉見人了。

“你在黑石山住的還舒服吧?”(啪啪)

“舒服,舒服,很舒服。”

“你有啥困難沒有?有困難要說,沒困難製造困難也要說,咱哥倆可不是外人。”(啪啪滴啪啪)

大牛趕緊說:“沒困難,沒困難,鄉親們都挺好,對我不錯,俺嫂子也好。”

“那我就放心了。”(啪啪啪)

一袋煙沒抽完,蘭芳嫂的屁股就踢腫了,跟猴子腚一樣,變得紅彤彤的。

金貴說:“大牛哥,咱們的路中秋以後就要開工了,也沒幾天了,家裏有啥事需要處理的,趕緊處理一下,需要幫忙的說一聲。”(啪啪撲啪啪)

大牛說:“沒啥事,沒啥事,地裏也沒活兒。”

“糧食夠吃嗎?”(撲啪啪)

“夠吃。”

“房子還結實吧?”(撲啪啪)

“結實,雖然簡陋,可不耽擱住人。”

“那個……孩子的學習還行嗎?”(啪啪撲啪啪。)

“還行。”

何金貴東拉西扯,淨問些不填饑飽的話,他就是懶得走,他還故意脫了鞋。

那聲音綿遠悠長,繞梁三日,仿佛天籟之音,何金貴陶醉在那種綿綿,熱乎乎,麻酥酥的感覺裏。

他踢得倒是爽了,可苦壞了炕洞裏的蘭芳嫂。被何金貴踢得都沒有感覺了。

炕洞本來就不大,裏麵的空氣又不流通,蘭芳嫂在裏麵憋悶的難受,大冷的天汗流浹背的。

最後女人真的受不了了,尖叫一聲:“娘啊——姑奶奶受不了了!”噌得從炕洞裏鑽了出來。

女人沒穿衣,全身光溜溜的,把金貴惡心得差點將晚飯吐出來。

何金貴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蘭芳嫂?怎麽是你,你在大牛哥的屋子裏幹啥?”

蘭芳氣的一下跳起來老高,指著何金貴的鼻子就罵:“狗日的何金貴,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你早知道俺在炕洞裏,踢老娘的很過癮是不是?你踢啊,接著踢啊?”

何金貴瞪大了眼,趕緊分辨:“俺不知道啊,原來踢得是你的?我說聲音咋這麽好聽呢?”

“我呸!你就是故意的,想占便宜是不是?”蘭芳嫂不依不饒了,蹦起來老高。

兩個男人四隻眼,把蘭芳看的毛楞毛楞的,大牛趕緊低下腦袋。

這時候蘭芳嫂才感到自己沒穿衣,她尖叫一聲:“媽呀!”倉皇地跑了出去,顧不得罵何金貴了。

何金貴笑的前仰後合,大牛的臉蛋就像喝醉了酒。

大牛臉紅脖子粗趕緊解釋:“金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別誤會,其實嫂子找我……是談事情。”

何金貴趕緊擺擺手:“大牛哥,這沒啥,很正常。”

大牛一聽竟然怒了,分辯道:“正常個屁,根本不是那麽回事,我們真的是談事情。”

何金貴最了解大牛了,這是一個君子一樣的男人,非常的正派,他是絕對不會對嫂子產生非分之想的。

即便事情成為事實,也是蘭芳勾大牛在先。

金貴說:“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這不幫你解圍了嗎?”

大牛的臉還是紅紅的,說:“金貴你得幫我想個辦法,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就害怕有一天,萬一控製不住,對不起俺哥,你說該咋辦?”

何金貴想了想了說:“要不這樣吧,你做個門,把房門遮住不就行了,晚上把門閂一拉,蘭芳還能破門而入不成?”

大牛立刻跳了起來,說“|好主意,好主意。”

果然,第二天早上大牛就拿來大鋸,咯吱咯吱做了兩個房門,嫂子這邊一扇,他那邊一扇,兩扇門把兩個人隔開了。

蘭芳就非常的生氣,也非常的無奈,隻能惡狠狠咒罵何金貴:“狗日的何金貴,淨出餿主意,生兒子沒P眼。”

滿坡的冰雪是7天以後融盡的。

畢竟現在還不到中秋,氣溫恢複得很快,七天以後,所有的冰雹全部化成了一堆秋泥,將山間的小路弄得泥濘不堪。就連陰冷的北坡,太陽照不到的地方,也全部消融幹淨了。

再上山的時候,就非常的困難,一不小心就會滑一跤。

青竹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到山外的鄉間中學去報道了。

暑假已經過了,明天就是開學的日期,孫寡婦發了愁。

如果青竹爬山趕到學校的話,200裏的山路是非常難攀爬的,女孩子還小,萬一掉進山澗裏,孫寡婦會痛苦一輩子的。

可是黑石山上的路還沒有修好,她隻能一手拉著閨女,一手提著行李,把青竹送出大山去。

孫寡婦一邊走一邊嘟囔:“女孩子家上個屁學,早晚是別人家的人,學到的知識也是人家的,怪不得都說閨女是賠錢貨,還真是賠錢貨………”

孫寡婦是不想青竹上學的,但是青竹非上不可。因為這個跟孫寡婦吵了很久,最後青竹竟然用死來威脅她娘:“你要是不讓俺上學,俺就不是你閨女,俺離家出走,以後再也不回來,你一個人抱著枕頭哭去吧。”

孫寡婦就害怕了,隻好答應閨女的要求。

家裏不但沒錢,被窩也少的可憐,可是青竹說,她到學校以後禮拜天可以勤工儉學,到鄉裏去收集廢品,廢品也可以換錢,俺不用你養活。

來到黑石山的山口,孫寡婦就膽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