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人不打臉

廖飛本來怎麽都不答應來的,可仔細一想,自己正好沒錢,要是能從她手裏弄來點錢,就夠交房租,“做你姐的假男朋友也行,不過得給五千元。”

他是獅子大開口,反正她姐也是總經理,估計不差這點錢,何況自己又將再次去找工作,多要點,也有保障。

林嘉琪聽到這數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不滿地道:“五千?你窮瘋了?還是把你自己真當成腕了?二百,愛幹不幹。”

“二百?那你還是讓你姐炒了我吧!”廖飛將胳膊從林嘉琪的懷抱中抽出,打算離開。二百塊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什麽意義,連半個月的房租都不夠。

林嘉琪見他又要走,哪能放過,一把又摟住他的胳膊,“一千,一千不少了,你要是再不幹,我就將你送到派出所,說你前天非法入室耍流氓,今天還對我耍流氓。”

廖飛很無奈,“你能不能講點理?”

“不管,我是女人,不講理是女人的特權。”

“二千,否則你還是送我進去吧,那裏有吃有喝的,也挺不錯。”

林嘉琪見他一副滾刀肉的樣子,決絕地道:“一千五,你幹就幹,不幹就魚死網破。”

廖飛的房租是一個月500,三個月正好1500,剛夠解燃眉之急的,廖飛就答應下來。

林嘉琪很鄙夷廖飛,之前還說絕不當假男朋友呢,一轉身,給錢就幹了,什麽人品嗎!她拉著廖飛要進入咖啡廳,可廖飛卻仿佛柱子一般,並沒有動。

“你要反悔?”

“不是,你能不能先把錢給我。”

林嘉琪氣鼓鼓地問道:“你還怕我賴賬不成?”

“嗯!”廖飛誠實地點點頭,“你剛才說了,不講理是女人的特權,我怕賴賬也是女人的特權,還是先給我錢吧!”

林嘉琪轉到廖飛身前,擋住咖啡廳那邊的視線,從錢包中翻出一千伍佰元,用力地拍在廖飛的胸前,“給,臭流氓,用不用點點?”

廖飛非常不客氣的當場數了數,還仔細查看有沒有假錢,將林嘉琪氣得怒氣值全滿,都快燃燒起來。

林嘉琪看到廖飛將錢揣起來,沒好氣地道:“現在可以走了吧!”

“還不行?我不知道你和你姐的名字,會穿幫的。”廖飛考慮得很周全。

“我叫林嘉琪,我姐姐叫林嘉琴,你叫什麽?”

廖飛一聽到林嘉琪,腦袋嗡地響了起來,這……這是什麽事呀!原來**就是介紹自己入公司的人,自己竟然還管她要錢。廖飛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拿出錢遞了回去,“我叫廖飛,錢我不要了!”

“哈!原來你這個流氓就是郭玉姐介紹來的呀!”林嘉琪頓時得意起來,她推開錢,拍拍廖飛的肩膀,道:“錢我就不要了,好好演就行。”

郭得誌一直盯著林嘉琪和廖飛,當廖飛來到麵前,一身地攤貨時,不屑地笑了笑:“嘉琪,你在哪個工地找來的人呀?他能是你姐的男朋友?”

林嘉琪一挑眉毛,“我姐夫這是低

調,你懂什麽?”

“低調?”郭得誌抬起手腕,指著手表問道:“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麽表嗎?”

廖飛是個誠實的孩子,老實地搖搖頭。

“告訴你,這表是江詩丹頓,它的價格你一輩子都賺不到。”

“哦!”廖飛簡單地應了聲,麵無表情。

林嘉琪對廖飛的表現極其不滿,幫著說道:“不就是塊200多萬的破表嗎!算什麽?當誰沒見過嗎?我姐夫都不愛戴,”

郭得誌根本就不相信廖飛是林嘉琴的男朋友,萬分囂張地道:“小子,你馬上滾,別惹禍上身。”

林嘉琪見郭得誌不信,擔心廖飛被威脅走,連忙對林嘉琴眨了眨眼,示意她有所動作,否則今天的戲就沒法唱下去了。

林嘉琴是真煩郭得誌,無奈地站起身,挽住廖飛的胳膊,柔聲道:“親愛的,我和他沒關係,你別生氣。”

郭得誌見到林嘉琴的動作,眼睛都紅了,哪怕廖飛是假的,他也不允許廖飛和林嘉琴如此親密。郭得誌一把拽住廖飛的脖領子,凶惡地道:“要麽立刻滾,要麽你今天就不要走了!”

廖飛隻是演戲,被郭得誌拽住脖領子,並沒有生氣。他本來都打算不要錢演戲來的,可林嘉琪剛才不要他還錢,還一副大爺的派頭,讓廖飛有些不爽,既然林嘉琪不差錢,而自己又缺錢應急,他猛然生出個主意,將頭靠近林嘉琪的耳朵,用手擋住嘴巴,小聲地問道:“他要是打我,算工傷不?”

林嘉琪暈了,這是什麽人呀!怎麽隻認錢呢?她咬牙點點頭,示意可以報銷。

郭得誌使勁一拽廖飛的脖領子,瞪著眼睛問道:“說什麽呢?”

廖飛還沒問完呢,郭得誌就打擾,沒好氣地回道:“你等會。”他又貼著林嘉琪問道:“工傷有營養費等補助沒?”

林嘉琪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平靜,千萬不能被這個臭流氓氣暈倒,用了幾秒鍾平靜下後,才咬牙再次點點頭。

廖飛見有補助,那就沒事了,挨打還能賺錢,上哪找這好活去?他一巴掌拍開郭得誌的手掌,問道:“你敢打我嗎?”

廖飛的潛台詞就是你打我呀,打呀!我好賺點錢。

郭得誌被廖飛的一巴掌拍得手生疼,他是沒吃過虧的主,當即牟足了勁,抬手打向廖飛的臉龐。

挨打可以,但打臉不行,尤其是不能用巴掌扇臉,那玩意太傷人自尊了。廖飛一把抓住郭得誌的手腕,“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嗎?”

郭得誌沒理解廖飛的意思,不知道廖飛是讓自己打他的其他部位,還以為廖飛是反抗呢,抬起另一隻手又掄了過去。

這下廖飛不幹了,說了不讓打臉,你還打,這不是玩呢嗎!他又握住郭得誌的另一個手腕,兩手同時用力。

郭得誌感覺兩個手腕像被鐵鉗夾住,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疼得臉上都是冷汗,要不是有林嘉琴在場,早就疼得大叫了。

廖飛隻是讓郭得誌知道,打臉是不行的,這是個警告,也是小小提示,他可

不想將郭得誌的腕骨握碎,那樣不但賺不到錢,還得付醫療費。他隻是微一用力,就鬆開手。

郭得誌哪知道廖飛的想法呀!他是有錢人,富二代,自認為是瓷器,哪能和瓦塊一樣的廖飛硬碰,郭得誌揉著手腕,瞪著廖飛,卻再也不敢動手。

廖飛看郭得誌不動手,鬱悶了!自己不挨打,怎麽再收費?怎麽拿工傷補助?為了挨打,他挑釁地道:“打呀!你再打呀!”

郭得誌以為廖飛是說反話,哪敢動手,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在林嘉琴麵前被人叫囂,又不敢動手,他沒臉待下去,恨恨地瞪了眼廖飛,將他的長相牢牢記在心裏,大步離開。

廖飛傻了!沒想到郭得誌這麽沒種,為了挨打,隻能再次叫囂:“別走呀!你還是不是男人,打我呀!”

郭得誌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白了,走得更快了!

林嘉琪知道廖飛的想法,見郭得誌被氣走,廖飛還沒賺到錢,樂得差點唱歌。

林嘉琴卻不知道情況,對廖飛如此得罪郭得誌有一絲擔心,如果廖飛隻是冒充,最多就是挨打。而現在將郭得誌這個小人得罪,恐怕就沒那麽容易善了,搞不好會被打成殘廢。不過她對廖飛剛才的囂張很反感,就沒有提醒,根本就想不到廖飛是窮得想挨打,進而拿到工傷補助。

林嘉琴早已沒有喝咖啡的休閑心情,拎起手包,“我們走吧!”

“好。”林嘉琪對廖飛剛才隻想著要錢不滿,道:“你結賬吧!給你個請美女的機會。”

“謝謝,不用,我的錢還有用,你自己結賬吧!”廖飛毫不猶豫的拒絕,絲毫沒因為林家姐妹的美麗而給麵子。

“你……”林嘉琪本來想讓廖飛花點錢,讓他肉痛一下,誰知道竟然是毫不留情地拒絕,不禁不滿地道:“你怎麽那麽摳?剛給你一千五,竟然連幾十塊都不舍得花。”

廖飛要是挨打,拿到工傷,他倒是不在乎請客,關鍵是這錢隻夠付房租,缺一點都不夠,當然死死捂住。至於報找工作的恩,估計過了今天,明天就會被開除,也就恩怨兩消了。他理直氣壯地道:“這是我的勞動所得,何況還是冒著生命危險才賺到的,憑什麽給你花?”

林嘉琪感覺自己就是心胸寬廣,要不就得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被廖飛氣死無數次了!

林嘉琴皺了下眉,她就沒見過廖飛這麽摳門的,拿出一百塊扔在桌子上,二話不說就拉著妹妹離開。

服務員見兩人離開,桌上還留著一百塊,樂了,這剩下的錢可都是小費呀!快步過去,剛剛摸到錢,就聽到廖飛問道:“一共多少錢?”

服務員雖然見他不願意付賬,卻並不清楚他和兩女到底什麽關係,隻能回道:“一共七十六元。”

“哦,別忘了找錢。”

廖飛這句話,沒將服務員氣怎麽地,反倒把即將走出門的林嘉琪給氣個跟頭。這什麽人呀!不但不付賬,還要把她們給服務員的零錢都要走,要不要這麽摳門呀?她對廖飛的怨念實在是太大,當即也不走了,在服務員將零錢找回來的時候,走過去一把搶過零錢,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