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損失慘重
廖飛平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要是九樓的保安晚來一秒，他都很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在廖飛呼喊高明等人上來支援的時候，李虎就通知了九樓。可九樓的人沒太在乎，以為是普通的小賊，為錢而來，就沒著急。本來九樓的人應該走樓梯追擊，可因為九樓的樓梯間安保措施做得太多，要是開門需要數道驗證方式，麻煩得很。所以他們選擇從九樓坐電梯下來，想在一樓攔住小偷。可小偷逃跑的速度太快，保安又沒著急，何況電梯也需要用刷卡，這麽一耽誤，當他們出來的時候，小偷已經跑出大廈。
保安下樓後，發現小偷已經跑出大廈，他們正考慮著是否要幫助廖飛等人追擊的時候，就聽到廖飛的虎吼。這下兩人才不敢再耽誤，衝出大廈，適時救下廖飛。
九樓保安見廖飛躺在地上沒起來，以為他中槍了，趕忙跑過去，上上下下地查看他的傷勢。
廖飛根本就沒中槍，隻是剛才太過驚險，加上一連串的極限動作讓他多少有些脫力。微微緩了一下，他站起來，推開兩人，踉踉蹌蹌地走向高明和地鼠的身邊。
當他看到高明和地鼠頭部中槍，死不瞑目的時候，緊緊地握住拳頭。
跟過來的九樓保安也驚呆了！他們本來以為就廖飛倒黴，差點被打死呢！這才知道，原來已經有同事犧牲了！
廖飛蹲下去，將兩人的眼皮合上。雖然他和高明、地鼠同事不久，還是在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會抓到那名凶手，讓他接受法律的懲處。
“李虎，高明、地鼠死了！小賀中槍，馬上叫救護車，報警。。”
監控室的李虎都傻了！什麽？死了！他在華儀集團算是個老人，從來就沒聽過保安死亡。哆嗦地問道：“高明和地鼠死了？你沒開玩笑嗎？”
“別廢話，快打電話。”廖飛憤怒的吼聲從對講機中傳出，讓李虎知道這不是玩笑。兩名兄弟已經永遠地離他而去。
在廖飛又打電話給保安隊長佟達的時候，九樓保安也聯係九樓的總控室。廖飛等人是八樓的保安，雖然死了兩人，傷了一人，可畢竟抓住了小偷，而他們不但進賊而不知，還因為救援不及，導致兩死一傷，這是極大的失誤，甚至可能會讓人事上出現變動。
廖飛結束和佟達的通話後，查看小賀的傷勢。小賀沒有大礙，有人幫他清理屁股上的傷口，他則是一邊疼得直哼哼，一邊中氣十足地大罵開槍打他屁股的人不得好死。
雖然小賀看起來沒有問題，廖飛還是關心地問了句：“能挺住嗎？”
小賀齜牙咧嘴地道：“沒事，屁股肉厚。”
廖飛點點頭，看向其他情緒低落的保安。可看了一圈，廖飛猛然感覺不對，怎麽隻有五個人，為什麽隻有五個人？
再仔細一看，除了小賀和強子是堵在後門的，其他人都是和自己追著小偷出來的，黑頭和大個竟然沒有在現場，這不合情理呀！廖飛之前叫支援
的時候，其他人都有回應，而黑頭和大個卻沒有應聲。如果說之前因為他們在地下室，沒有收到的話，那現在過了這麽長時間，應該已經從地下室走出來，得知這裏發生的事情了！
一種不妙的感覺浮上廖飛的心頭，他通過對講機喊道：“黑頭，大個，聽到馬上回話，聽到馬上回話。”
幾秒後，對講機內沒有任何人的回應，安靜得讓人恐懼。
廖飛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厲吼道：“黑頭，大個，聽到立刻回話，立刻回話。”
對講機內依舊沒有回應。
在場的眾位保安、監控室裏的李虎、在正門接待處守衛的兩名保安都沉寂下來，眾人的心頭埋上重重的陰霾。
“李虎，看看地下室的情況。”
“廖隊，地下室一片漆黑，所有的燈都關了，看不到黑頭和大個兩人。”
廖飛知道又出事了，他對兩名持槍保安道：“我的兩名同事在地下室，可能遭遇了危險，我需要你們的協助。”
兩名九樓保安對視了一下，朝廖飛點點頭。
三人順著樓梯走下地下室，本來應該明亮的地下室此時一片漆黑，仿佛是無底深淵。兩名保安怕廖飛出事，一前一後將他夾在中間，三人打開手電，小心地朝配線櫃走去。
快走到配線櫃附近的時候，廖飛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
本來廖飛還希望黑頭和大個兩人偷懶，跑到某個地方吸煙，可這股血腥味卻讓他的想法破滅，他提醒九樓保安道：“有血腥味。”
兩名保安仔細聞了下，確實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立刻舉著槍，小心地靠近。
配線櫃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處於地下室的右牆角。三人靠在牆邊，兩名保安警戒，廖飛用手電朝裏麵照去。
黑頭、大個兩人麵朝下躺在房間內，看樣子應該是跪在地上後，被人從後麵開槍射殺。
兩名持槍保安對視一眼，默數一二三，然後同時衝了進來。房間內空無一人，敵人早已逃之夭夭。
廖飛走進去，打開燈，看著地上的屍體，心頭萬分沉重。十幾分鍾前，大家還一起聊天打屁，可現在，他卻與四名同事天人相隔。
為了保護現場，誰也沒想去動屍體，也沒有去看配線櫃那裏到底有沒有人動手腳，靜等警察到來。
死人、槍戰、華儀集團，這三個關鍵字，哪個對警方來說都是大事，當這些湊在一起，就是驚天動地的大案、要案了！
大量警察、武警飛快地趕到現場，將華儀集團圍得水泄不通，廖飛等人也回到大廳，接受警察問詢。
廖飛將當時的情況和下達的命令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他很自責，認為自己今天至少做錯了兩件事，第一個就是怕虛驚一場，沒有報警。第二個就是收到大個匯報的時候，廖飛一心要抓小偷，沒有聽
出大個的聲音語帶顫抖，忽略了他們已經被人挾持的可能。
華儀集團的高層都被這天大的事情驚動，紛紛從各自家裏趕了過來，各部門負責人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同樣得來公司清點物品，以免有重要的東西丟失而不知道。
林嘉琴姐妹趕到現場，匆匆忙忙地跑進辦公室。由於小偷是在總經理辦公室出來的，所以她們必須仔細的清點。沒過多久，林嘉琴就知道丟了什麽，因為保險櫃中的東西全都被人搬空了。她想不明白小偷為什麽要拿保險櫃中的東西，因為裏麵放著的不是金錢和貴重物品，隻是些合同而已。
警察在眾人清點的時候，先借用個房間，對小偷進行審訊。因為保安四死一傷，其他幸存的保安都非常憤怒，他們將這種憤怒釋放在小偷身上。什麽正反王八拳，麵目全非腳等紛紛朝他的身上招呼。當小偷被警察帶入審訊室，將他的頭套拿了下來後，警察驚訝地發現，這人沒法通過長相來辨認身份了，臉腫得像是豬頭，鼻梁也被打塌，眼睛腫得就剩下一條縫了，嘴巴也是正宗的香腸嘴。現在別說是警察，就是小偷他媽來，也認不出了！
審訊進行得很順利，沒用任何的手段，小偷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小偷是慣犯，擁有極高的抗審訊能力，如果是平時，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交代犯罪事實的。可今天不一樣，警察就用了一句話：你要是不老實交代，就把你交給那些保安去問。小偷都被這些保安打怕了，生怕被怒火衝天的保安給打死，當然得老實交代。
小偷說出他的身份時，警察震驚了！他竟然是國家通緝的著名大盜——飛燕。
別看飛燕像是女人名，其實他是正宗的男人。飛燕隻是別人用來形容他身輕如燕，身手矯健。飛燕的名字在商業間諜的行業那是如雷貫耳，很多頂級大公司需要對手的商業機密都會請他出手。他此次成功，無一失手，誰知道這次竟然敗在了華儀集團的保安手上。
據飛燕交代，這次偷華儀集團醫藥銷售公司是客戶的要求，指定他將八樓總經理辦公室保險櫃內的東西搬空。
警方很疑惑，他們知道華儀集團隻有八樓之上才是總公司，各種藥品研發和重要資料等都在上麵。而下麵的醫藥銷售公司，僅僅是銷售而已，沒有任何重要的東西。除非……除非保險櫃裏有醫藥銷售公司對其他人行賄的記錄。
雖然那些被盜的文件和合同都在警察的手中，可他們不敢貿然查看華儀集團被盜的各種資料，以免其中涉及到什麽隱私。征詢林嘉琴查看文件許可的時候，她告訴警察，保險櫃中都是些報告和合同、公司未來發展方向什麽的，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就那麽一回事。就算被競爭對手得到，頂多就是布局慢一點，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其實警察是想問這文件裏麵有沒有什麽行賄受賄的記錄，或是某些對公司不利的東西。一般來說，隻有那些才會對銷售公司形成滅頂之災。可警察不敢問，也不想看，以免真有這種東西，看見後反倒是麻煩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