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6章 對戰大國師

國主去世,瀛都三日悲鳴,可國不可一日無君,朝中漸漸有大臣出來請求昊天闕暫時代理國事。

宮殿之內,容詞一邊將奏折給拿開,一邊伸手去拿身邊的茶杯,道:“朝中有大臣讓你處理政事,可是卻沒有讓你直接繼任皇位,顯然還有別的打算。”

昊天闕之前一直呆在邊關,領兵打仗雖然是能手,多年以來建立的軍功也不計其數,但是他於國事之上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最重要的是,這麽多年以來,他從來未曾在朝廷有過黨派。

難怪此時要扶他上位之人寥寥無幾。

“我多年沒有回靖國,此刻對靖國內部的勢力一無所知,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昊天闕顯然也為此事煩心,而且如今真的處理國事起來,他才知道父皇每天有多麽的辛苦。國家大事,一個比一個頭疼。

容詞眼中慧波流轉,而後道:“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在未來的國主繼任之上,大國師起至關重要的作用。”

昊天闕眉毛一凝,這幾日國事繁忙,再加上父皇的後事操勞,大國師也一直都沒有出現,所以他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容詞說的沒有錯,憑借臣民對大國師的狂熱崇拜,就算他成功的登上了帝位,沒有大國師的支持,一切都是枉然。

“你跟大國師一向不對付,再者,靖國雖然隻有你一個皇子,幾位公主的名下卻不止一位皇長孫。”

“你說的不錯,”昊天闕皺眉,大駙馬前幾日便已經在朝堂上麵找過他的麻煩。大公主私底下麵拉幫結派,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兩人將朝堂的事情給分析了一遍,容詞站起身來道:“在這裏想來想去沒有用,這樣,我親自出宮到大國師的府邸上麵一趟,看看他的態度。”

原本靖國的事情,容詞一個大齊的人不便插手。但是昊天闕是她的朋友,如今他舉步維艱,朋友有難,豈能見死不救。

聽到容詞竟然要去大國師府上隻身犯陷,昊天闕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你別去,那天在城內你奚落過他的下屬,難免他不會懷恨在心,“他一屁股坐在九龍寶座上麵,而後道:“這說了,誰登上皇位畢竟是我皇家的事情,跟大國師一點關係都沒有。”

容詞翻了一個白眼,這都什麽時候了,對方還這麽死心眼。

“你說的話,就連我一個初來乍到的人都說服不說,你如何去說服靖國的臣民和百姓。”容詞回身將奏折拍在對方的桌案之上,而後道:“你就坐在這裏好好批閱你的奏章,讓大漢跟我走一趟便是了。”

“可是……”若是去了大國師府上,對方對她不利的話,那怎麽辦?

“你放心吧,好歹你現在也在明顯上掌控著靖國的政事,大國師是不會把我這麽樣的。”

雖然對方這麽說,可是昊天闕還是覺得不妥當。望著容詞那張明亮堅定的眼睛,昊天闕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對方的決定,隻能夠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交到對方的手中,道:“這個你拿著,見到這個就如同見了我,有了它,你行事也要方

便一點。”

容詞點點頭,也不矯情,直接接過。

她如今在宮中無名無份,雖然是化作男裝行走,但是仍有諸多不便。昊天闕顯然是想到了那天在靈堂外麵,大公主為難自己的事情,有了這令牌,縱然大公主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能對自己做什麽了。

故而,容詞沒有推拒。

接過了令牌之後,她直接將鬥篷寄了起來,而後對著宮殿外麵守著的大漢說道:“愣著幹啥呢,跟我出宮一趟。”

沒有大漢的幫助,估計自己一出宮就找不到北了,更別說去大國師府上了。

大漢從門檻上站了起來,而後摸了摸腦袋,傻笑道:“郡主要去哪裏?”

“在外要叫我容公子。”容詞一扇子過去,直接敲在對方的頭上。這個大漢也太笨了,自己都不知道提醒了他多少次了在外麵還叫自己郡主,這不是明擺著要暴露身份嘛。

大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被敲紅的額頭,道:“容公子,容公子,屬下知道了。”

“行了,去備馬吧。”

自從知道自己體內有內力了之後,這幾日容詞都沒有閑著,有空便讓大漢教自己如何去運用這股內力,順便練了練拳腳功夫,如今她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了。

而且,通過練功,體內的毒蠱似乎也沒有怎麽發作過。如今的容詞看起來跟平常人沒有什麽兩樣,隻不過她雖然個子高,但是身量纖細,所以看著比一般男子較為瘦弱許多,整個兒就是一個文弱書生。

馬車緩緩行駛了不多久,車外駕馬的大漢便已經道:“公子,大國師府到了。”

正在閉眼消息的容詞聞言睜開了眼睛,而後撩開車簾,往外麵看了一眼,正對上大漢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討好。

她無語的笑了笑,而後之間將車簾掀開,從裏麵跳了出來。

站在地上,這才將大國師府看了一個大概。

隻見麵前的府邸上麵懸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麵僅僅書寫著一個“華”字,筆法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門口矗立著兩尊大獅子,凶神惡煞,如同守衛著大國師府的凶獸一般。

容詞提了提衣角,原地站著沒有動。不多時,大門忽然被打開,幾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此事還要拜托白衣使者在國師麵前多多美言了。”

“這是自然,公主關心國家大事,我們國師一定會記在心上的。”說著,順便將對方悄悄遞過來的錢袋子給接住了。

見著對方這舉動,女子才心滿意足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道:“如此一來,就多謝了。”

“大公主這是說的哪裏的話。”白衣使者媚笑兩聲,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錢袋子,發現分量不輕,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道:“大公主,您請。”

伸出手之際,目光忽然瞄到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的前麵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腰粗龐大的大漢,還有一個便是披著天青色鬥篷的貴公子。

見兩人正好整以暇的望著自己,仿佛把自己方才私自收下他人賄賂的場景看在了眼裏。他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而後大聲道:“你們是誰?鬼鬼索索的站在大國師府門口做什麽?”

一根手指指了過去。

容詞手中的扇子一合,臉上劃過一絲不悅,下一刻,她的身形微動,頃刻之間便出現在了樓梯之上,而後一扇子飛出,直接打在對方的伸出來的手指上麵。

“這大國師府上麵的下人都是這麽沒有規矩的嗎?總喜歡將自己的手指指著別人。”

無視那白衣使者疼的“嗷嗷”叫的表情,容詞接住扇子,輕輕嘲弄道。

“公子,好厲害。”一邊的大漢狗腿地道。

這話她愛聽,少女的臉上頓時笑顏如花,沒想到自己跟著大漢學功夫沒有多久,可是現在已經小有成就了嘛。

兩人說話之間,對麵的人已經將他們的麵容看了個一清二楚。

“是你!”那天在靈堂外麵,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小白臉!大公主一眼就認出容詞了。她皺眉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是啊,你們來大國師府是要鬧事嗎?”那白衣使者也露出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容詞也不願意與他們爭辯,畢竟她出來是辦正事的。將袖中的令牌拿出,她淡淡的現了出來,而後道:“我奉七王子的命令,來大國師府上看一看大國師的身體是否安好。陛下故去,這幾日大國師一直托病沒有上朝,顯然身體欠佳,故而在下帶了一點藥材前來。”

那白衣使者上去看了一眼,確實是七王子的令牌。

大公主的臉上卻是表情莫測,七王子既然派人來大國師府上,難道跟自己是一樣的目的,也想要拉攏大國師?

不過,七弟一向心高氣傲,而且又和大國師不對付,怎麽肯低下頭來派人過來?大公主狐疑的眯起了眼睛,盯著容詞,心想著難道是對方這個笑裏藏刀的小白臉鼓動他的?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頓時厭惡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小白臉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眼看容詞已經無視他們,將令牌收了起來,而後自顧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大公主恨不得方才再跟大國師多說一會兒,也跟著進去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麽。

隻不過,朱紅色的大門很快便在她的麵前“砰”地一聲合上了。

“七弟!”女子站在門口,臉上流露出一股陰狠的表情,自言自語道:“你莫怪大姐心狠,是你自己占了你不該有的東西。”

說完,上了不遠處的馬車,直接走人了。

而這邊,容詞既然有七王子的令牌,靖國現在又是七王子說了算,那白衣使者自然不敢攔著,連忙將容詞引去了前廳。

“國師在煉丹房中,奴才這就去稟告國師。”說完,匆匆的下去了。

等了莫約半個時辰,小丫鬟將茶端了上來,但是卻沒有看見大國師的身影出現。

“公子,你說大國師不會是不來了吧?”大漢在一邊等得有些不耐煩,好奇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