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這樓到底有幾層

19、這樓到底有幾層

“我看見啦!有人朝這門口走來,又進旁邊的屋子了,又出來了,好像、好像是個修女?”

“修女?中國有修女嗎?”

“遊泳館要修女幹什麽?製服誘惑?那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哎!你們來看看,我看這是個醫院,看那還在輸液呢!”

“教會醫院?”

“團結湖這沒聽說有個教會醫院啊?你們誰聽過?”

“別瞎猜了,我們砸門吧!我們得從這出去啊!”

“剛進來,挺好玩的,我們要是把人這門給砸壞了,還不得賠人一大筆錢啊!再找找,一定會有一個門沒鎖,頂樓或者地下室,那種地一般都是掛鎖,砸鎖比砸門便宜,再說這才幾點啊就回去。”

老玉米沒接這話茬往下說,他建議分兩組人,一組往上,一組往下,見到頂樓或地下室先別進去,回來,等大家都聚齊了一起走,他還沒好利索,就在原地不動。

吳寶說那我陪老玉米,別回頭出來個女鬼再給我們啃成玉米棒子,探險帶上老玉米踏實!

幾個人興奮的嘻嘻哈哈分組,開始上下的分頭找出口。

“數著點走了幾層!”

老玉米看了吳寶一眼大聲在後麵囑咐探路者們。

“您說這樓怎麽設這麽一個倒黴的樓道啊?到底是幹什麽用的啊?你丫廢棄了還點什麽燈啊?費電!”

老玉米沒說話,隻是一直很負責任地看著對麵的牆。

“這牆上曾經貼過東西,你看,那還有粘的印!”

“我看看,還真是啊!這也有,這也有,這這這!隔一段就有,不對啊老玉米,你見過樓道貼這麽密的宣傳品的嗎?有必要嗎?我的人生經驗一般都一層貼幾張,還是那種紅色的細長條,一般都歪著貼,毛筆字,宣傳個什麽計劃生育啊!五講四美三熱愛什麽的,你看啊!這裏貼的幾乎是一張挨一張,還是長方形,不大,也就一個打開的筆記本電腦放平了那麽大,那種標準的帶光驅的,不算上網本。貼什麽啊?

“符!”

“老玉米!你可別嚇我啊!我靠!貼這麽多符啊?那為鎮什麽貼這麽多?”

“這也就解釋這個樓道為什麽被廢棄的原因,那燈也就可以理解了,有一種說法是有不幹淨東西的地方要點長明燈驅鬼。”

“老玉米,這麽個樓道能有什麽鬼啊?”

“我覺得不是這樓道裏有什

麽鬼,而是這樓道通向有鬼的地方,那就說明,這樓道的兩頭,一頭通向陰,一頭通向陽。”

兩個人坐在樓梯上等上下回來的人。

“快半個小時了吧,怎麽還不回來?”

“我覺得快一個小時了。”

“那我去找找吧!別再出什麽事,全是小孩。”

“再等等,稍安勿躁!”

回來了,下麵的回來一個。

“累死我了,我的媽呀,哪有地下室啊,還這樣,我們就這麽一直拐啊拐啊,實在沒什麽變化我們就回來了。”

“他們呐?”

“他們在後麵坐一會,讓我先回來看,他們那幾個回來了嗎?”

“還有水嗎?我們帶的都喝完了。”

“你們記得跑了幾層了嗎?”

“9層吧?9層啊大哥,我們跑得夠快的了吧,這回可真減肥了,就是嗆死了,灰特別大,這樓道又窄,它沒地方出煙啊!”

剩下的幾個探樓下的也回來了。

“他們還沒回來啊?累死了,減肥減肥!有水嗎親哥!”

“還有兩瓶!”

“先別喝了,留到最後!”

“我渴死了我的好哥哥,您就成全我吧,我出100買一瓶不行嗎!”

“等等!再等等,我估計大家的水喝的都差不多了。”

探樓上的也回來了。

“你們夠快的啊!看來還是下樓快,什麽都沒有老玉米,可怎麽辦啊,還是這樣。”

所有的眼睛全盯著老玉米,老玉米想了想:

“隨便找個門,想什麽辦法也把他給弄開,男的幹這活,女的去挨個門瞅,看看那個門裏有那個大紅機器就是我們進來的口。”

“你們走了幾層?”

“9層吧!是9層吧!我們特意全數來著,他們走了幾層?”

“我們也9層,奇了怪了,怎麽咱們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共探了18層,這樓夠高的啊!哎!不對啊?團結湖這哪有這麽高的20多層的樓啊,它,它旁邊不就是朝陽公園嗎?”

那門也不知道是鑲的什麽玻璃,鋼化?玻璃磚?石英的?反正是怎麽砸、敲、劃都沒反應,門把手也是,看出質量了,170多斤的大老爺們拿大皮鞋就這麽踹,它隻是上下地跳動,也不折也不掉下來。

“歇會吧!老玉米,看來我們真要困在這裏了,讓她們幾個別鬼叫地喊了,沒用,這門太厚了。”

“把水都聚在一起,也別講究衛生了,我先聲明我沒肝炎,大家實在渴急了就抿一口。”

“我們沒有了!”

“我們也沒有了,就一農夫山泉的瓶底了!”

“和著就老玉米這兩瓶,我這還半瓶,兩瓶半這麽多人這哪夠啊,老玉米你想想辦法我的親哥哥哎!”

“往下走,團結湖這沒這麽高的樓,一定是幻覺,往下走,往下是王道。”

“我們進來就是從地下5層進來的,再往下那得多少層啊,那得通到什麽地方去啊,別是你說的陰吧?18層地獄?”

“我問你?這裏哪個門是那地下5層的入口,沒有找到吧,走吧,趁大家還有力氣,我覺得往下10層以後就會有結果。”

一群人誰都不說話,戴口罩的捂嘴的,全都低頭看樓梯往下走,有幾個人還大聲念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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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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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玉米,這下完了,都下來20多層了,這他媽是什麽樓啊,100層啊?國貿3期啊?國貿3期也沒這麽高啊?”

“要不我把電燈的線給丫拽下來,看看通向哪?”

“你看這樓道有窗戶嗎?你把一個電燈弄壞了,要是全黑了呢?那我們可真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怎麽辦啊?我嗓子冒煙生疼生疼的!”

“少說點話,不走了,原地休息!”

“走也沒用,就跟原地轉圈一樣,要不是看前麵的灰地沒腳印,你就感覺是在原地轉圈。”

開始大家還牢騷、埋怨幾句,可後來兩瓶水隻剩那半瓶以後,老玉米死活不讓再喝了,誰也不說話了。

模糊,混沌,眼前全是白光,頭好沉啊。

我死了嗎?

我飛起來了。

我出了樓道了。

我在哪?

你是誰啊,天使?

你怎麽沒翅膀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樓道裏連呼吸都是微弱的,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人,那半瓶水早沒有了,每個人的嘴唇全幹渴的像樹皮,沒有人願意動一下。

死亡正悄悄降臨在這些鮮活的生命麵前。

握雨心感覺有人在推她。

“教友?醒醒,教友?你們怎麽睡這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