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條件

  靳乾言有些無奈地想要下床,卻被眼尖的醫生給製止了。

“你就躺在床上,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說著,醫生走過去給楚言夏給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然後皺眉走過來看著靳乾言的手,嘴角狠狠地**幾下。

“兩位,下次如果想要做什麽劇烈運動的話,能不能先照顧一下手?畢竟上麵插著針頭呢!”

說著,轉頭讓身後的護士將這個針頭換到另外一隻手背上。

“這次,千萬不要再動了。不然,兩隻手都腫了之後,就隻能輸液在手腕或者胳膊肘上了。”

楚言夏臉色通紅地瞪了靳乾言一眼,小學生一樣站在原地,任由醫生開口。

靳乾言倒是臉皮子比較厚,隻是斜睨一眼楚言夏,笑著衝護士點點頭。

醫生環視一周,最後落在旁邊的熱水盆上。

“這是熱水?”

楚言夏點點頭。

“是啊!熱水難道也有問題嗎?”

醫生看著毛巾和水盆,緩緩開口。

“沒問題是沒問題。 就是拿著熱毛巾給他熱敷一下手。”

熱敷?

楚言夏看看盆子,再看看靳乾言腫脹的像是一塊大厚漢堡的手,以及剛剛他們做的事情,頓時俏臉再次一紅。

“好!”

她磨磨牙齒,飛快地掃了一眼靳乾言,點頭應下。

可當醫生護士門離開之後的,楚言夏才將手中的毛巾“啪”的一下,扔在旁邊的水盆裏, 雙手叉腰看著靳乾言。

“我警告你,下次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跟你沒完!”

靳乾言掀了掀眼皮,好笑地看著對方,反問。

“這樣的事情?什麽樣的事情?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啊!還是說……”

他戲謔地衝著對方眨眨眸子,笑眯眯地詢問。

“還是說,你期待著我做什麽?”

楚言夏臉色一變,往前一步,伸手緊緊地拽著靳乾言的衣服領子,將人扯向自己,高高地舉起拳頭。

“該死!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揍你?”

靳乾言伸手抓住楚言夏的手腕, 將人往自己懷裏麵一拽,姿勢尤其曖昧。

火熱的感覺在臉上掃過,楚言夏直接伸手狠狠地將靳乾言一推,冷哼一聲,鄙視地衝對方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你是誰?這做人啊,可千萬不要太自戀了!”

楚言夏斜睨了靳乾言一眼,直接往旁邊一坐,拿起電話開始瘋狂的劃拉起來。

甚至靳乾言多次挑釁,她都能置之不理。

  最後無奈,靳乾言隻能跟對方道歉。

“那不然,我給你道歉?我保證,以後不經過你的允許,上次的事情絕對不會在做了?”

他試探著開口。

楚言夏怒氣衝衝地轉頭瞪著他。

“靳乾言,誰說還要經過我的允許?”

靳乾言看著對方像是被氣的炸毛的樣子,不由嗬嗬一笑。

“難道不是嗎?可以不用經過你的允許?”

  楚言夏死死地咬牙,表情尤其難看。

她手指緊緊地扣入掌心,整個人甚至差點直接沒氣炸了,恨不得撲上來咬他幾口。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說,我

根本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做出一個絕不的手勢來。

靳乾言無奈地點頭。

“那姑奶奶,行,我錯了。我向您誠懇地道歉,請問您接受嗎?”

楚言夏眼睛一轉,彎腰湊近了靳乾言,伸出手指衝著她勾了勾。

靳乾言有些狐疑地湊了過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對方。

卻不妨楚言夏直接將腳往上麵一放,嗬嗬一笑,將大手一揮。

“哈哈,來,親一口我就原諒你!”

靳乾言額頭上掛滿了黑線,有些奇怪地看著對方,尷尬的笑笑。

“真要親?”

楚言夏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有些無辜地看著對方,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似乎,是這樣!”

靳乾言這才剛剛趴下,直接捂著自己的手開始哀嚎起來。

“好痛,好痛!”

痛?什麽地方痛?

楚言夏轉頭狐疑地看過去,就見到靳乾言高處掛著的吊瓶,已經有些偏離之前的軌道,繃直斜拉。

她下意識地看向旁邊靳乾言腫脹的那隻手,伸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

“疼嗎?”

她有些期期艾艾地問道。

似乎,她忘記剛剛給他熱敷了吧?

靳乾言心中好笑,而麵上卻是誇張地皺緊了眉頭,苦著臉搖頭。

“其實,也不是那麽疼。”

剛剛的囂張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個,我想要給你熱敷一下?”

楚言夏想了想,輕輕地開口。

而靳乾言點點頭,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好啊!”

而正在楚言夏想要放下腳去外麵接熱水的時候,身後猛然響起嚴春英高聲的怒吼聲。

“楚言夏,你在給我幹嘛?”

楚言夏腳下一個打滑,整個人差點沒從床上給掉下去。

靳乾言連忙伸手拽住了楚言夏的胳膊,這樣才成功阻止了慘劇的發生。

原本就是做錯了事情心中有鬼的楚言夏,再看到嚴春英的時候,急忙尷尬地扯扯唇角。

“那個,我去打點熱水,嗬嗬!”

可剛才走幾步,就被火眼金睛的嚴春英給拉住了胳膊。

“我說讓你給他擦擦,你做了嗎?”

楚言夏尷尬地扯扯唇角,轉頭看了靳乾言一眼,給他附送一個威脅的眼神,連忙點頭如搗蒜。

“做了!做了!肯定做了!”

可嚴春英是誰,自認為自己吃過的鹽都比自家女兒吃過的飯還多,聞言直接走過去拎了一下熱水壺,冷哼一聲。

“哼,你還想要騙我?下輩子吧!現在,先來吃飯,回頭我再收拾你。”

楚言夏敢怒不敢言的看了一眼自家盛怒之中的老佛爺,無奈地伸手指指靳乾言的手。

“那個,似乎,我還要給他做熱敷!”

熱敷?

嚴春英疑惑的眼神順著楚言夏的手指看過去,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可畢竟是自家女婿,她壓著火氣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認命地讓楚言夏去吃飯,自己則是去換新的熱水。

“還算夠意思,沒有在這時候出賣我。不然的話……”

楚言夏伸手攥拳,衝著靳乾言揮揮拳頭。

靳乾言笑著吃了一口雞蛋,笑容滿麵的看她。

“一會兒能不能跟媽商量一下,我們下午回家啊?”

回家?

楚言夏忙不迭地點頭。

“對!對!對!醫院這裏細菌多啊,你是不知道啊,在你看不見的時候的,說不定那些細菌全部都鑽到你的身子裏麵去了,然後破壞你身體的各個功能……”

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離譜。

靳乾言好笑地看著她,不經意地詢問。

“你是特別討厭醫院吧?”

一說這個,簡直戳進了楚言夏的心窩,對方忙不迭的點頭如搗蒜。

“不是特別討厭,是尤其討厭。我們出院吧,好不好?隻要你答應我出院,我可以給你做三件事情,真的。”

這個鬼地方,她一時半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她雙手合十,大眼睛無辜地眨動著,臉上滿是委屈和乞求。

可猛然,她想到不時地身邊看管著的嚴春英,她急忙開口。

“還有,不能去我們家住,老佛爺的眼皮子底下可不揉沙子,不好混啊!”

她說的時候,一臉的心有餘悸。

靳乾言好笑的看著她,可心中卻慢慢計較開來。

“三件事情,就讓我答應兩個條件?”

“那不行四件事情?”

靳乾言但笑不語。

楚言夏狠狠心,咬咬牙,一張俏臉憋紅了看著對方。

“不然,五件?”

狐疑地目光超靳乾言看過來,在發現對方還是不打算開口的時候,她咬咬唇瓣,給出自己的底線。

“六件,不能再多了!”

靳乾言哈哈一笑,爽快頷首。

“成交!”

嚴春英當然不樂意兩個人一起出院,畢竟靳乾言這才剛結婚就住院,人家知道的是說他這孩子身體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女兒克夫呢!

“媽,您就答應吧!畢竟在這裏我也很無聊,而且在家還能好好休息意下。我隻是一個發燒而已,並不是嚴重。”

楚言夏也在旁邊點頭如搗蒜,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靳乾言和嚴春英。

嚴春英沒好氣地衝著楚言夏翻了個白眼,冷斥一聲。

“什麽叫不嚴重?發燒都快三十九度了,嘴唇都發白了,那還是不嚴重?如果這樣都不嚴重,什麽叫嚴重?”

最後,在靳乾言和楚言夏兩個人齊心協力的勸道之下,嚴春英終於鬆了口。

隻是她向女兒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在這幾天之內,你必須給我照顧好乾言,不然的話,小心你的小命!”

楚言夏衝著母親翻了個白眼,可還是在母親轉頭過來之前,飛快地點頭。

等到終於搞定了嚴春英,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有了一種同在一個戰壕裏麵戰友的感覺。

“老婆大人,我們現在回來了。晚飯是不是應該你做了?畢竟我們也不能讓爸媽做好了飯帶過來不是嗎?”

靳乾言首先開口。

楚言夏似笑非笑地看著靳乾言。

“你真的還想讓我給你做?”

她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那垃圾桶裏麵還殘存的蟲子失守,笑得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