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絕望的困獸

聯姻!

靳乾言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靳家和曹家的確關係不錯,是世交,隻是有著身後感情的,不是曹家和靳偉業,而是曹家和外祖父家。

他還記得,在自己母親當年剛剛去世,屍骨未寒的時候,靳偉業就帶著吳艾儂和自己的孩子上門了,那時候自己最親的母親和外祖父都死了,無依無靠,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進門。

還是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曹欣卉的父親親自來靳家,跟他父親促膝長談一番,這才止住了他想要馬上將吳艾儂娶進門的心思。而之後,自己創業,曹伯父背著靳偉業給自己送來一大筆錢,當做借給他的,不要任何利息,這對當初缺少投資的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所以,曹伯父的事情加上自己對曹欣卉地愧疚,讓他決定真正的在曹欣卉身邊陪她一段時間,好讓她死心。

隻是沒想到,曹欣卉那不過是權宜之計。

甚至在楚言夏不告訴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曹欣卉可能再在兩個人之間挑撥離間,然後挑起兩個人之間的爭端,這樣她就能乘虛而入。

隻是,這一切都在楚言夏出現在曹伯母的生日宴會上之後,被楚言夏給破壞了。

不,也隻能說是提前結束。

隻是,在聽著楚言夏這番不靠譜的結論之後,男人眉頭皺起,許久之後才輕輕點頭。

“好!”

楚言夏有些訝然地看著男人,眸子瞪大,抿唇微笑。

“真的好嗎?一個是你的青梅竹馬,一個是你弟弟,你覺得這樣竟然不錯?”

她保證,自己真的隻是隨口那麽一說而已啊!

“所謂的青梅竹馬,隻是一起長大而已。這樣算來,靳項苳和曹欣卉也差不多。”

男人點點頭,沒有半點猶豫地開口。

而楚言夏嘴角狠狠地抽搐兩下,有些艱難的衝著男人擠出一個笑容來,輕輕點頭。

“好吧,我明白了。”

他在向自己表明,他是真的,不喜歡曹欣卉,甚至對方嫁給自己的弟弟,他都一點不介意。

不知道為什麽,楚言夏的心情好了不少,就連原本的頭痛似乎也你沒那麽嚴重了。

“但是我還是要回去,因為我跟導演保證過的。我明天還要拍戲。”

靳乾言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不讚同。

“你的身體不行。”

剛剛醫生的話現在還徘徊在耳邊,靳乾言眉頭緊皺,看著楚言夏的眼神滿是擔憂。

楚言夏緊抿著唇瓣,倒吸一口冷氣,她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快走幾步,緊緊地抓著男人的手,皺眉詢問。

“究竟是什麽情況?我的身體怎麽了?我究竟怎麽了?”

該不會是“她”被人查出來了吧?不行!

看著女人的反應似乎有些過大,靳乾言輕聲安撫著對方。

“沒事,你放心。隻是你最近可能會經常頭疼而已。沒什麽大問題,我已經讓他們找最好的專家來會診了!”

楚言夏臉色刷白,此時此刻她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保護好“她”。

畢竟“她”幫了自己那麽多。

就像是一個跟自己

關係很好的人一樣,如果讓醫生來治療,就說明可能要扼殺她的生命。

而她從來麽有想過,這件事情甚至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不!我不需要,我什麽都不需要。你隻要離我遠一點就好,我什麽都不需要。”

楚言夏飛快地推開靳乾言,往外麵跑。

她不想要治病,而且她沒有什麽病。

可靳乾言到底腿長,這時候優勢就凸顯出來了,楚言夏往前麵快走兩步,靳乾言飛快地就跟了上來,伸手摟住女人的腰部,往後麵狠狠一拽。

楚言夏整個人落在男人的懷中,無法前進。

“靳乾言,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

她飛快地搬弄著靳乾言的胳膊,隻是對方卻渾然不覺一般,依舊眉頭緊鎖。

靳乾言搖頭。

“你回來,今晚好好地在醫院裏麵帶著,我保證明天按時你能到拍戲的劇組。”

原本這部戲就是他給楚言夏挑選的,劇組場地距離帝都並不是很遠,開車也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

而且他是投資商,恰當的給點好處還是可以的。

畢竟他就連那麽大一個酒店都借出去了,還給劇組省下了一大筆經費。

楚言夏停止了動彈,卻猶豫一瞬緩緩開口。

“靳乾言,我沒有病。我的頭疼隻是因為我沒有睡好而已。真的,我不需要住院治療,我求求你,我要回家,就算不回到劇組,我也要回家。”

女人的態度很是堅決,說話的也堅定不移,甚至給他一種如果他不答應,他們現在就要鬧掰的感覺。

靳乾言無奈地歎了口氣。

“可是醫生畢竟是專家,你的腦子裏麵有一塊地方,是跟別人不一樣的。據說之前是受到過什麽重創。”

楚言夏俏臉一白,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可她卻強硬地扯出一抹笑容來,衝著靳乾言搖頭。

“不,那或許可以說我比別人聰明而已。反正我不管,我現在就要走。”

她又開始掙紮起來。

男人皺眉,聲音威壓而冷厲。

“你究竟在擔心什麽?在害怕什麽?你放心,我會找整個國家最好的專家過來給你看病的,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一點事情。”

楚言夏對於這件事情毫不懷疑,畢竟錢對這個男人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但是卻沒想到,楚言夏根本一點都不願意配合。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離婚。”

她甚至不惜用他們兩個人的婚姻來要挾靳乾言。

靳乾言氣的要死,緊咬著牙根,伸手重重地將楚言夏的腰際狠狠地一掐,直接將人掐了起來往回走。

他將人甩到了病床上,整個人欺身上去。

楚言夏悶哼一聲,強忍住想要將男人推開的舉動,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亂地亂動著。

沒錯,靳乾言在懲罰她,這姑娘現在越來越隨性了。

兩個人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麵,都在心裏麵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和欲望,此時才不過剛剛觸碰到而已,就像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熱情的火焰朝他們兩個人席卷而去。

眼看著男人越來越沉浸其中,楚言夏偷偷地歎息一聲

,唇角慢慢的勾了起來。

還好,這次戰鬥,她勝利了!

可想想跟自己共用一個身子的楚言夏,她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有些一籌莫展。

高強度的運動過後,靳乾言輕輕地起身,給累極了的楚言夏清理了身子之後轉身出門。

果然,醫院的院長以及這個專業專家全部都在針對楚言夏的病情開會。

“你們不用管我,自己說自己的。”

他進了會議室,眼看這些人朝自己看了過來,他揮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讓他們繼續。

而之後聽著他們口中說的很多專有名詞之後,靳乾言心中越來越窩火。

怎麽會這樣?

他怎麽可能生病?

可是沒辦法,這種事情也從來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而且楚言夏很排斥看醫生,就好像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一樣。

但是現在就連全國最好的腦科專家都一籌莫展,她怎麽會清楚?

靳乾言不清楚的是,他們不知道隻是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楚言夏需要看的是,心理醫生,而不會死從腦科下手。

隻是開會開了一晚上,卻隻有一個粗淺的設想,那就是楚言夏的頭部什麽時候受到過重擊,然後導致裏麵大出血,然後頭疼。

畢竟那些檢查裏麵,隻看到腦袋裏麵有一塊黑漆漆的斑點。

靳乾言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

而楚言夏卻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早上在病床上醒來之後,直接看向靳乾言。

“給我取衣服過來,你說要送我去劇組的。”

她說的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靳乾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將房門打開,將外麵罰站的蔣勤雲和蘇果放了進來。

“言夏,你沒事吧?我們昨晚本來想要跟來的,但是醫院除了原本病人之外,對外戒嚴了。”

蔣勤雲將手中的衣服放在床上,有些尷尬地開口。

而蘇果卻在旁邊不厚道的笑。

蔣姐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告狀。

而楚言夏也自然轉頭朝男人看過去,大概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隻是保證你可以安靜休息而已。”

男人漫不經心地合上了手中的電話,起身看向楚言夏。

“蘇果今天重新恢複工作,我給你安排了一個保鏢兼司機,一會兒會上崗。”

主要,他擔心楚言夏中間可能會出現什麽意外,至少一個男人在身邊的話,對楚言夏會比較好。

楚言夏原本想要拒絕,可想到自己昨天已經跟曹欣卉鬧翻,唯恐對方會用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她點頭應承下來。

靳乾言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走到她身邊擰開瓶子遞給她一片藥。

“吃了!”

楚言夏防備的看著對方,皺眉不語。

“沒問題,隻是一般的止痛藥。你放心,醫生這邊還要開會再討論一下,暫時不會給你用藥的。而這個藥,也隻有一粒而已。”

靳乾言麵無表情地開口,可是天知道他現在的心情究竟有多低落!

醫生竟然告訴他,楚言夏現在不適合懷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