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相大白

楚言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冷哼一聲,眯了眼睛看著曹欣卉。

“是嗎?但是我沒有這麽說啊!我隻是說有很多事情都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畢竟你想要自己瘸腿嗎?沒有吧!但是你還是瘸了,所以你看……”

她一攤開手,像是遺憾又像是無奈。

曹欣卉手指狠狠地扣著自己輪椅的扶手,咬牙切齒的看著楚言夏, 眼神中滿是瘋狂。

該死!該死!

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想要分分鍾將楚言夏給消滅了,半點不留。

“哦!不過,我最近跟人學會了一個方法,可以治療您的腿,我想您不介意吧?”

楚言夏臉上滿是盈盈笑意,卻是煞有介事地看著曹欣卉。

曹欣卉緊咬著牙根,沒有誰比她更知道自己的腿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冷笑一聲,眯著眼睛去看楚言夏,一臉的篤定。

“哼!就連國外的專家都覺得我的腿沒辦法治療了,你有辦法?你還真以為你是華佗在世不成?”

楚言夏哈哈一笑,衝她搖頭。

“華佗在世不敢說,隻是能治好的腿,如此而已。”

這邊鬧了這麽大的動靜,今天宴會的主辦方肯定不會不知道,也跟著擠了進來,聞言有些著急地看向楚言夏。

“這位小姐,不管什麽辦法,還是試試吧!”

畢竟曹欣卉的腿被很多醫生都看過,判了死刑之後他們已經心灰意冷,可現在,忽然有一線希望,他們自然想要抓住。

這就是父母。

曹欣卉的父親話音剛落,她母親也跟著點頭。

“是啊!這位小姐,動手吧!反正最差也還是這樣,死馬當做活馬醫吧!隻要你能夠治好她的腿,我們一定有重謝。”

楚言夏笑彎了眼睛,在心裏麵嘖嘖有聲地感歎著天底下父母親的不容易,這才衝著旁邊的waiter招招手。

“你去後麵,拿來一壺開水。”

她在“開水”上麵直接咬了重音。

waiter有些迷茫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之後,飛快地退了出去。

而曹欣卉父親母親則皺眉看向楚言夏,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幹嘛。

而楚言夏卻嘿嘿一笑,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垂眸打量著臉色一變再變,眼神卻滿是防備之態的曹欣卉。

“開水啊!我聽之前的那個醫生告訴我,她之所以這樣不能走路,其實還是經脈不通暢,等到開水燙燙腳,再輔以按摩的手段,舒經活絡之後,就能好了!”

她純粹就是在瞎編,如果是熱水那還好說,可是她可說的不是熱水,而是開水!

熱水和開水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曹欣卉的父親母親對視一眼,都開始皺眉不語。

而靳乾言也跟著挑挑眉頭,唇角帶笑,卻是開口勸解。

“不要鬧得太過分。”

這是警告吧?

楚言夏在心中不自覺的想到。

可是她心裏麵很清楚,

自己明明對這個男人沒什麽感覺,可為什麽現在竟然心裏麵會有憋悶的感覺?

是因為原本以為是自己人的男人,現在卻將自己棄之如敝履嗎?

還是說很不甘心,自己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維護著其他人?

她冷笑一聲,將靳乾言往旁邊拖了拖,笑容明媚,隻是那雙眼睛裏麵卻沒有任何情緒。

“乾言,你離我遠一點。畢竟一會兒傷到你就不好了!”

可是,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靳乾言皺皺眉頭,卻沒有開口,也沒有動靜,隻是將眼神靜靜的放在楚言夏身上。

楚言夏心中越難受,對曹欣卉也就越狠。

她扯扯唇角,眯著眼睛看著曹欣卉那一變再變的表情,心情爽快至極。

“不!我拒絕。爸媽,那是開水,如果燙傷的話,是要留下傷疤的。你們真的忍心這樣做嗎?”

曹欣卉紅著眼眶看著自己的父母親,表情尤其糾結。

曹父曹母對視一眼,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女兒,狠狠地歎息一聲,有些艱難地搖搖頭。

“孩子,如果隻是你腳上的傷疤能夠換來你的兩條腿,值得。”

曹母閉了閉眼睛,緩緩地開口。

從曹欣卉出了車禍之後,她和老公就為女兒操碎了心,可是無論去哪兒看醫生,對方都說沒得治療。可好不容易等到他們找到一個說可以恢複的醫生,可欣卉這邊無論怎麽動,始終沒有半點動靜。

兩口子後來也絕望了,卻不想,竟然在這時候有人說能夠治好,他們怎麽能不試一下?

最差也不過還是現在這樣子了!

再說,現在的科學技術很發達,整容什麽的,不要太廣泛。

“不!媽,你不要相信她,她是一個騙子。她是故意要害我的,因為我搶走了靳乾言,所以她這是在報複我。我不要,我拒絕。”

曹欣卉眼看著侍應生拿來一壺開水,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樣開始飛快地大叫起來。

楚言夏倒是挑挑眉頭,好笑地看著曹欣卉。

“為什麽要這樣說?這男人明明是我不要了的,你想要撿垃圾我也無所謂啊!而且我還這麽好幫助你們兩個人百年好合,能夠並肩而行。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楚言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曹欣卉,卻沒有看到自己身後的那個男人早就已經變了臉色。

“楚言夏,你不要!不要過來,我不要治病,我不要。”

曹欣卉有些驚恐不安的看著那滾燙的熱水慢慢的朝著自己靠近,而她隻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躲在輪椅裏麵,任由楚言夏靠近。

“沒關係,曹小姐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畢竟這水雖然是滾燙的,但是因為你的腿沒有神經,沒有知覺,所以不會感覺到燙的。”

眼看著曹欣卉還在拚命掙紮,楚言夏笑眯眯地開口。

曹欣卉緊咬著牙根,額頭上滿是冷汗,她臉色蒼白至極,表情更是難看不少。

怎麽辦?怎麽辦?

眼看著那噴熱水朝自己越來越近,

而她的腳也被人脫了鞋襪就要往裏麵送,曹欣卉眼睛一閉,直接大力的退開旁邊的女人,飛快地從輪椅裏麵跳出來。

“是!我沒有受傷!我沒有殘廢。楚言夏,你這下開心了吧?高興了吧?你怎麽這麽惡毒?”

自己惡毒?

楚言夏瞪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曹欣卉,唇角高高地揚起。

究竟是誰惡毒?這究竟是誰惡毒?

她嗤笑一聲,眼神中厭惡和鄙夷之色盡顯。

“我惡毒嗎?是啊,我好惡毒,你才是天上掉下來的天仙,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用自己的雙腿來賭自己的幸福。甚至不惜犧牲其他人的幸福和自己父母親殷切地希望。”

楚言夏的話音剛落,曹欣卉有些茫然地轉頭朝自己父母親那邊看了過去。

卻見父母親正傷心和憤怒地看著她,她不由縮了縮脖頸,可是當向導自己的幸福之後,她馬上揚起了頭,有理有據地開口。

“怎麽?難道我不能這麽做嗎?難道我就不能做我自己的事情嗎?這腿在我身上長著,我想幹嘛就幹嘛?如果不是我雙腿殘廢,乾言會再看我一眼嗎?我受了這麽多年的罪,還要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幸福從指縫中溜走。憑什麽?”

她將一切的原因都推在其他人的身上。

楚言夏皺起眉頭,表情滿是陰鷙。

“曹欣卉,你住口!這樣的你,能夠為人子女嗎?你看看你父親母親的頭發?其中有多少根白絲是因為你染上的?你究竟還要不要臉?你殘廢,他們比你更痛苦,你看到剛剛父母親臉上的表情了嗎?如果我有你這樣的女兒,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掐死。畢竟我可不想自己以後活生生地被氣死。”

楚言夏冷哼一聲,眼神卻看向了旁邊正衝她微笑的蘇果和蔣勤雲。

她緩緩地走過去,將蘇果他們拽過來,拉到曹欣卉麵前。

“我今天來,隻是為了給她他討一個公道。靳乾言你想要就要,但是你不該因為她是我學妹就針對她,汙蔑她,所以我要你承認,那天你身上的咖啡,是你自己故意讓他們灑上的。”

曹欣卉緊緊地握住拳頭,如果早知道她會因為這個女人而帶來那麽多的麻煩,她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可自己不好過,楚言夏也別想好過。

誰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麽?

“哼,楚言夏,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了!滾燙的咖啡撒在我的身上,我都還沒有找她算賬。算是便宜她了!而且,你現在也說了,我的腿根本沒有問題,所以手上的麵積更大。怪不得你們都會撒熱水,原來是學姐學妹一脈相承啊!或許,你不該說我故意用苦肉計,而說你學妹為你出氣,故意把咖啡撒在我身上吧?”

說著,曹欣卉眸光轉向旁邊臉色不善的靳乾言,皺緊了眉頭直接將男人拉入了這個戰局裏麵。

“而且,乾言可是看到了。不信的話你問問乾言,他會告訴你。”

楚言夏緊抿著唇瓣,眯著眼睛轉頭,麵無表情地看著靳乾言,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感情起伏。

“是這樣嗎?靳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