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章 小人和流氓

“啊?什麽啊?放開我,你要幹什麽?”池踏雪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心裏一沉,想要掙脫他向他問個明白。奈何何梓遇力氣太大,雙手像鋼鉗一樣牢牢地把她困在懷裏,任她如何踢腿捶胸,都逃不脫半分。

“何梓遇,你放開我,你這個小人,你騙我!”何梓遇將她放到床上,低頭去吻她,卻在聽到這句話後有些好笑地抬頭。

“你倒是說說,我怎麽小人,我騙你什麽了?”他看著她,幽深的墨眸裏帶著戲謔,性感的薄唇在吻到她那一刻便已染上了欲望。

“我……”池踏雪說不出來,睜大的眼睛滴溜溜的委屈極了。

原來,是她沒有往這方麵想,原來他理解的妻子本分和丈夫義務與她的不一樣。她以為妻子的本分就像她逝去的母親一樣每天在家做飯操持家務,卻不曾想,他的理解居然是將她當作泄憤的工具,還不會隻有她一個女人。

“嗬,天真。”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男人嘴角一聲嘲諷,然後低下頭繼續去尋找剛剛才吃到一點點的蜜糖。

池踏雪歪過腦袋,讓他親到了自己的側臉上,男人抬起頭,深邃的黑眸中蘊透著一絲怒氣,“別忘了你是簽了契約的,別讓我生氣。”說完,低下頭,找到她的櫻唇,狠狠地席卷她的清甜。

“唔……”她的口齒被他堵住,一點氣息都透不出,他的唇舌帶著怒氣,將她弄痛了,也全然不顧。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待得了一點喘息的機會,她便放聲大喊起來,幽怨地雙眸直視著他,兩邊的淚水不停地從額間流下。

“流氓?那我就幹一次流氓該幹的事,不然也空有虛名了。”何梓遇的唇將她將要說出的話堵在了喉間,像是被她惹怒了般,他的力道又加了幾分,池踏雪被他捏著的手已經紅紫一片,疼得她額頭一層密汗。

沒有理會她的叫喊,黑夜中,他魅惑的雙眼已經沾染上越發濃重的欲望。

“不要,你……”話還在口中未吐出,唇瓣便已經被堵住。池踏雪閉上眼,掩去眸中掙紮不過的苦澀和無奈。

不知不覺,池踏雪已經放棄了掙紮,臉上的淚水幹了又流下新的,嘴微微張啟,不哭不鬧,卻是疲憊至極了。

當他終於結束的時候,池踏雪已經暈了過去,臉色發青發白,模樣甚是駭人可怕!

何梓遇倒在她的身旁,為她蓋上被子,摟著她嬌軟的身軀沉沉睡去。

這夜,如此深沉。

池踏雪醒來時,已是中午時分了。窗簾外的陽光正好,依舊燦爛地灑在她的床前。睜開眼,才看到頭頂上搖曳的吊瓶。

呃,這是……

看向身旁的位置,那人已經不見了。昨天折騰了很晚,他倒是還有精力起早,甚至連什麽時候起的床,她都不知道。

拔下手背上的針管,一滴血蔓延開來,冒成一個血泡。爬起床,身上的疼痛又襲來,逼迫著她回想起昨晚的種種。

伸開手臂,纖白的玉手上大大小小的青紫觸目驚心,雖然抹了藥膏,但仍舊紅腫得難受。

她沒有看身上的其他地方,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沒有難受的濕濕的感覺,可能是被那人洗幹淨了吧。隻是洗得再幹淨,終歸是洗不去身上這些痕跡的。

終歸不是上心的人,隻是一紙契約的情~人,如此折騰,也不會有半分心疼。

突然淚意襲來,一股酸楚湧入心間,嘴裏苦澀極了,櫻唇緊閉,隻能將那苦默默咽回肚中了。

翻白的牆上古老的時鍾滴答滴答地走過,秒針一圈一圈的走過,像一把沒有刀鋒但卻銳利無比的鋼刀,將看不清的歲月砍成了細小如絲的線條,拚

湊在一起,又變成了所謂的昨天今天。

爬下床,剛走了一步雙腿就癱軟了下去,下身的疼痛還火辣辣的,沒有一點消退。

走不動路,她索性就跪在床腳邊,星眸空洞地視著前方,無喜無悲,隻是淡淡的在發呆。

休息了一會兒,她再次掙紮著站了起來,這次腿上有了力氣,小腿卻因蹲得太久而有些麻木。她站起來,坐在床上等腳恢複了,再去衣櫃裏找幹淨的衣服穿上。

微曲的長發還是披著,麵無表情地整理下妝容,瞥見浴室的洗手台上有張100美元的錢,幹淨嶄新得好像才剛發行的,隻是有些皺了,像是剛被水弄濕了晾幹的。

這是他留下的嗎?不小心弄濕了然後曬在這裏的?隨意的看了看這張錢幣,她以前沒有出過國,這還是第一次見過真正的美元,隻是翻到錢的後麵,才發現上麵用圓珠筆寫了兩個字母:HH

HH?有什麽意義嗎?何何?嗬嗬?

池踏雪拿著錢,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不過是兩個平淡無奇的大寫英文字母,她倒是會聯想,將它與他想到了一塊。這張錢幣估計在流通到他手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的吧。因為他看上去,不像是會做這種無聊的事的人。

池踏雪看著錢終於下定了決心,反正他有的是錢,應該不會跟她計較這麽些的吧。正好她要出門去看看,不想總是一個人呆在這裏,整張錢她可以拿去坐車。

走出門,池踏雪的心情才稍微好了起來,腳步輕躍,雙腿雖然還有些酸痛,但是正常的走路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以前,她就有夢想過將來到巴黎留學,她想去看看埃菲爾鐵塔,也向往著雨果書中的巴黎聖母院。但是現在,她就站在這裏,呼吸著這裏的空氣,與這裏的人擦肩而過,與夢想咫尺之近時,才發現那麽的不真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