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86章:智孝or愚孝
一直閉目養神的墨成君,在她長篇大論之後,突然睜開了眼睛,冷漠到不含一絲感情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她,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讚賞之意,反而是嘴角緊抿,似在壓抑什麽。
甄艾童自然知道他的冷漠是因為什麽,不外乎是因為孫菲菲的話冒犯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對他就那麽重要嗎?重要到可以視血脈親情於不顧?
仔細想了想,甄艾童覺得他的不滿應該隻是針對於孫菲菲,對於這個血脈相連的親妹妹他應該是沒有任何怒意的,畢竟自己可是這個世界上和他僅有的血脈相連的人了!
這時候,墨老爺子和墨母自動被她排除在外,他們才是關係最近的兄妹不是嗎?
“陳歌後,當然這隻是我的一點淺見,不知道您是怎麽考慮的呢?”麵對墨總裁的冷眼和甄艾童的沉默,孫菲菲當然察覺到了不對,再次出口的話語再次畢恭畢敬起來。
麵對這種前恭後倨再前倨後恭的小人,陳梓潼笑了笑,既然對方已經把獠牙亮到了自己麵前,那如果自己不把她的獠牙拔掉,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意對自己挑釁了?
打擊一個人,尤其是一個自詡為才女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她最驕傲的方麵徹徹底底地打敗她,一點一滴地敲碎她的自信,讓她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首先,華國是禮儀之邦,孝悌之道是孔聖先賢和曆朝曆代君主帝王遵循的大道,對此我自然是不敢有絲毫質疑,但是有些人自詡讀過兩本聖賢書就肆意曲解先賢的意思,如果老祖宗知道怕是會氣得從墳墓中爬出來大罵不肖子孫,所以……”
說到這,陳梓潼稍稍停頓了一下,看著對麵的孫菲菲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才繼續說道:“作為一個讀書人,一個有良心的讀書人,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普及一下常識的,也免得誤導祖國的花朵,更有甚者會誤導更多的成年人,導致風氣敗壞。”
大帽子不是隻有孫菲菲
才會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是不錯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孫菲菲有些震驚地後退了兩步,如果真的任由無名歌後將這些罪名加諸到自己身上,那自己一直以來維持的人設恐怕就會崩壞……
一旦人設崩壞,後果會難以想象的!甚至還有自己一直隱藏的秘密……
想到此,孫菲菲有些想要求饒了,若是知道無名歌後如此難纏,自己怎麽會一時頭腦發熱招惹她的呢?對了,都怪甄艾童,若不是她自己怎麽會惹上無名歌後!
看目前的狀態,墨總裁非但沒有不喜無名歌後的意思,反而是異常在乎的!
“孝有愚孝和智孝兩種,先前孫小姐的意思擺明就是倡導愚孝,針對你所說的孝順孝順要孝就必須要順以及哪怕父母長輩有天大的過錯,身為小輩的也要諒解,畢竟一個孝字大過天,人若是不知孝,那和禽獸又有什麽區別的論點,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到這,陳梓潼的臉色明顯嚴肅起來,“如果你父母讓你去殺人或犯法,你是去還是不去?另外,如果你的父母一直虐待你的兄弟姊妹,那你是管與不管?”
兩個問題,讓孫菲菲額頭上的冷汗刷地下來,她突然明白了無名歌後的意圖。
看來對方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並且明顯是想要先下手為強,致自己於死地!
“我……你……”你你我我了半天,孫菲菲也沒給出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看來孫小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孝的層次是:孝--能孝--盡孝--非愚孝--至孝,若是父母有錯做子女的不加以勸諫製止反而是助紂為虐,豈不是加重父母的過錯?況且現代社會一向是法治社會,國法大於一切,一味愚孝簡直可笑!”
陳梓潼的言辭一句比一句犀利,一句比一句不留情麵,最後更是上升到大義上麵。
“正是因為有了你們這種錯誤的觀點,所以才會有父母虐待幼子致
死致殘的案件屢禁不止,‘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讓子亡,子不得不亡’是封建社會的倫理秩序,用“愚忠”“愚孝”來維持封建統治者的愚民需要。”
“真正正確的要智孝,不要愚孝!”最終,陳梓潼直接給自己的觀點下了定論。
到了這個時候,台下的觀眾才知道先前心中隱隱約約的違和感是從哪裏來的,孫菲菲的觀點雖然乍聽找不出任何的不對,但是有了陳梓潼這麽一番話,才撥散了迷霧。
孫菲菲腳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台上,這個節目播出之後,自己的星途就毀了!
如果被網友粉絲順著這個破綻深扒,扒出自己的秘密,那自己……就真的毀了!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她心中忍不住怨恨起這一切的源頭甄艾童。
此時此刻,台下的觀眾噓聲一片,無數的交頭接耳細細碎碎地傳到台上眾人耳中。
“孫菲菲不是一直自詡為才女嗎?怎麽會有這種愚蠢的想法?”
“這年頭娛樂圈的才女能相信嗎?不過我女神除外,女神果然威武霸氣!”
“愚孝什麽的簡直不能忍啊!”
各種各樣的說法充斥在耳邊,孫菲菲被主持人扶起來的身子差點又軟倒在地。
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後悔卻已經晚了!
帶著點莫名的自豪,墨成君望向她的眼神中滿是驕傲。
那種驕傲大概就是這麽優秀的女人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
“請三位男嘉賓做出你們的選擇。”看著剛剛那番爭論告一段落,主持人急忙見縫插針地說道,如果任由事情再進行下去恐怕會失去控製——
這場主持還真是驚心動魄啊……幸虧都熬過來了!
不過,主持人還是放心地太早了,墨成君和鳳塵幾乎是同時站起,也幾乎是同時拿起了手中的話筒,同時地張嘴想要說些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