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0章:我們認識嗎?

鳳塵下意識地把陳梓潼護在了身下,用後背硬生生抗下了墨成君的這一拳。

拳頭與後背撞擊的悶聲讓陳梓潼眼中一閃,看著這個人生字典中絕沒有‘吃虧’兩個字的男人,為了自己不受傷害硬生生挨了別人一拳還咧嘴笑得開懷,她倒真有些信了鳳塵的話語,如果他變成這樣,自己就算動心也不是多奇怪吧!

僅僅看著她的表情變化,鳳塵就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了,如果不是為了使苦肉計,他有千百種方法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躲過這一拳,可是他選擇了硬挨!

當然,這一切苦肉計都是在他身體反射性的動作之後,所作出的決定。

“放開她!”墨成君眼看著兩個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而自己卻如同個外人被排除在外,不由得產生了極大的惱怒感,既氣自己又恨鳳塵。

可唯獨對她,卻隻有滿滿的心疼與慶幸,心疼她因為那些狗血的孽緣遭受的一切苦難,慶幸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能哭能笑能讓他用餘生去彌補。

陳梓潼聽到這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冥冥中總覺得有些熟悉,仿佛曾經在什麽地方曾經聽過一般,好熟悉卻又好陌生。

她這幅樣子,被鳳塵看了個正著,暗暗惱恨著墨成君對於她的影響力,可想到自己有足夠長的時間一點點兒將她的餘生用自己去添滿,他又笑了。

翻身下床,他用被子將陳梓潼蓋了個嚴嚴實實,確定她看不見墨成君、墨成君也看不到她後,才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經過墨成君時丟下一句霸道的“出來”!

墨成君眼中閃過一抹沉思,也感覺到了陳梓潼的不同尋常,考慮到某些可能,他迅速跟了上去,並且牢牢地將病房門關上,徹底隔絕了門內門外的世界。

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鳳塵直接狠狠一拳砸向他,直愣愣地衝著他的臉頰打去,這一拳如果打實,那墨成君最起碼也得落得個破相的下場。

迎著拳風,墨成君卻不躲不閃,生生受了這一拳,就當是對他的懲罰。

“墨成君,你就是這麽照顧她的!”鳳塵妖孽的臉因為眼中的那一抹陰冷顯得有些猙獰,話中滿滿的都是嘲諷,“既然你照顧不好她,那就由我來!”

墨成君默默地承受了那一拳,聽完他的話卻臉色一變,清冽冷銳的目光直直地望向他,帶著毫不退讓的堅決,“我與她的事情,與你何關!”

言下之意,分明是在嘲諷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鳳塵氣勢一轉,嘴角一翹,出口的便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隻要是她的事情,就與我有關!更何況,我和寶貝的關係,哪是你能質疑的!”

墨成君漆黑的瞳孔驀地收縮,像是在醞釀著狂風暴雨般,他本就對於鳳塵和她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關係介懷已久,如今在這個場合下被他直接點出。

兩個人之間不鬧出點兒什麽事,都對

不起兩個人霸道的性格與尊貴的身份。

“從此以後,她的事情就由我來接手了!如果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就不要再在她的麵前出現,這也算是——物歸原主!”鳳塵趁勝追擊,理所當然的話語不是商量,而是直接的告知,不管你接不接受,這個事情就這麽定了。

墨成君怎麽可能任由他擺布呢,話鋒一轉,帶著嘲諷哼了一聲,“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這一點毋庸置疑!你呢?又算她的什麽?”

每次聽到他和寶貝之間合法夫妻的話語,鳳塵都會有種想要毀滅世界的衝動,可轉念一想她目前的狀態,他又瞬間冷靜了下來,妖孽地舔舔自己的上唇,他展顏笑道:“幹卿底事!”

燦爛的笑容與欠扁的語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故意文縐縐的說話也是為了抒發自己的嘲諷,隻要他不開心了,他就開心了!

墨成君不再和他打嘴仗,他的女人自然由他來照顧,等把她帶回去後,他會從國外找最專業的醫生來給她做一次會診,確保她和孩子的安全。

鳳塵眼神陰晦地看著他的背影,隻要自己做不到把她二十四小時綁在身邊,墨成君就能找到機會跟她見麵,與其讓他倆單獨碰麵發生不可預知的事情,還不如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起碼事態還能在自己的控製下。

他絕對不會再給墨成君一點兒機會,陳梓潼已經被他打下了私人的印記,她隻能屬於他!他也會改變所有她不喜歡的地方,墨成君休想再趁虛而入!

是的,鳳塵始終認為墨成君是在自己和寶貝置氣的階段趁虛而入的小人!

病房內,陳梓潼將頭從被子中鑽出來,露出有些憋得通紅的小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同時在心裏狠狠地申訴著鳳塵的神經病。

她又不是見不得人,至於如此嗎?差點兒把她悶死,等他回來她一定要狠狠地報複回去,還要用他教的方法報複回去,氣死他!

等墨成君趕回病房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小女人臉色精彩地變來變去,殘留著嬌紅的臉頰很好地掩飾了本來的蒼白。

“潼潼,我們回家!”輕輕地走到她身邊,他俯下身子就想把她抱到懷中。

陳梓潼卻下意識地一躲,這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男人是哪裏冒出來的?

上來就動手動腳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神病?不對呀,看著他眼神清明的樣子,怎麽都不像個神經病啊!而且,他好像還跟鳳塵認識,果然瘋子的朋友也不會是什麽正常人,敢對她耍流氓,她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墨成君見她躲開,隻以為她還在生他的氣,想著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鳳塵始終是一個不安全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突然炸起來。

如此想著,他再次靠近,以絕對的武力壓製,想要強行抱她離開。

陳梓潼努力往後縮

著,奈何病床隻有那麽大,她再躲就要掉到床底下了,撫摸著小腹,她思索著對付變態的方法,口中卻大聲喊道:“瘋子,趕緊把你這個變態朋友領走!難道你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調戲我!”

剛好走到病房的鳳塵,本來邪冶的眼尾還透著一抹暗紅,可聽到她的話後,他卻突然笑了,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手還顫抖地指向墨成君。

陳梓潼一個人縮在床邊,努力躲避著墨成君的狼手,轉頭看到鳳塵隻是放肆地大笑著,惱怒道:“你這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

墨成君見她這幅樣子,純黑的眸子閃了閃,她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難道她生氣的程度要遠超過自己的想象?他怎麽也沒想到失憶這個層麵上。

所以,他刻意放柔了自己的音調,哄道:“我知道你氣我,但你我是人民內部矛盾,有什麽事情回家後我會跟你一一解釋的!”

陳梓潼看著這個眼神灼灼的男人,心中莫名其妙的滿是抗拒,一雙鳳眼帶著氣憤瞟向不遠處的鳳塵,對於他的無動於衷很是不滿。

這次,鳳塵卻沒有太過於停頓,反而是一邊慢慢靠近,一邊說道:“寶貝,你知道我一向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但是,我是寧肯殘疾也不肯裸奔的!”

說完,他出其不意地將墨成君擠到一旁,唇角的笑意那叫一個冷漠。

“還算你有些良心!”陳梓潼嗔怒地瞥了他一眼,“果然是物理類聚人以群分,我就不能對你的朋友圈報以太大的信心,瘋子的朋友怎麽可能有正常人呢?”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一看到那個俊美的男人,她就會油然而生一種反感之意,自然而然地就把墨成君歸入了不想打交道的那一類人之中。

聞言,鳳塵轉身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譏誚道:“聽到沒有?為了我在我家寶貝心目中的形象,咱們兩個的友誼還是到此為止吧!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咱們兩不相幹!”

事到如今,再是如何遲鈍墨成君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探究地看向陳梓潼。

“到底怎麽回事?”他的聲音猶如寒風過境,恍惚間讓人領會到了方圓千裏,寸草不生的威力。

“朋友妻不可欺!你以前所作的那些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但是如果以後你還敢來騷擾寶貝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鳳塵絲毫沒被他話裏的冷冽之意嚇到,向來慵懶的姿態也淩厲起來,話裏話外滿是威脅之意。

“潼潼,玩笑適可而止!母親還在家裏等著我們呢!”墨成君心中傳來一陣猛烈的心慌,穩了穩自己的聲線,他依舊牢牢鎖定著她,對於鳳塵的威脅至若未聞。

陳梓潼無奈地聳聳肩,似乎在哀歎於自己吸引變態的體質,自哀自憐結束之後,她唇角勾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容,說道:“這位先生,您是哪位?我們認識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