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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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知道的?”低低的詢問從頸間傳來。

“知道什麽?”

“就是……就是我是男子的事。”聲音更低了。

“哦,那個啊,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知道了,不然我哪會失手?”

“你!”他忽地抬頭看我,過了會兒又低下頭委屈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傻瓜,怎麽會呢?”重新把他攬入懷裏,“我隻覺得你很可愛。”

“真的?”聲音悶悶的。

“嗯,幫我看顧茶寮的傾雨很可愛,收服‘素貞’的傾雨很可愛,得到繡球不知所措的傾雨很可愛,”他輕輕掙動了下以示抗議,笑,抱緊他繼續道,“勇救齊嵐的傾雨很可愛,我喝醉的時候照顧了我一夜的傾雨很可愛,在草廟裏打掃灰塵虔誠禮佛的傾雨很可愛,對著素女認真許願的傾雨很可愛,半夜偷偷跑去洗澡的傾雨很可愛,別別扭扭要坐在桌上打坐的傾雨很可愛,”懷裏的男子繼續掙紮,“別動,還沒說完,嗯,阻止街頭暴力的傾雨很可愛,替沈母治病的傾雨很可愛,說要彈《傾情》給我聽的傾雨很可愛,不過嘛……”

“不過什麽?”

“會吃醋的傾雨最可愛了。”我笑道。

“胡說,我什麽時候吃醋了?”

“沒有嗎?當初不知道是誰酸溜溜地說‘那風公子怎麽辦?’,也不知道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我‘你真的舍得離開那個人?’”

“我……對了,”他抬起頭,“你當初不是說……”

“說什麽?”

“說你對一個人有好感。”他別過頭不看我。

“是啊,而且不僅有好感,我現在更確定我就是喜歡他。”

“你……”

“傻瓜。”捏捏他鼻子,“我說的那人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咯。”

“那個人是我?”他一臉不可置信。

“我有說過是別人?你看,連自己的醋都要吃,還不承認你就是個小醋桶。”在他惱羞成怒前第三次把他摟進懷裏。

“嗬嗬。”

過了會兒聽到懷裏傳來兩聲壓抑的悶笑,好笑道:“在笑什麽?”

“我笑師傅果然沒有騙我。”當下他把他師傅命他去南方有水處尋找姻緣的事說了一遍。

“你師傅還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是個世外高人。”討好一個人最重要的準則之一就是恭維每一個他在意的人。

“嗯,師傅是我最敬佩的人。”傾雨驕傲道,話語裏不難聽出對他師傅的孺慕之情。

“那等我們這次旅行完了,就去請師傅她老人家做主把你嫁給我,你說好不好?”

“嗯。”他紅著臉應道。

“真謝謝你師傅培養了個像你這麽出色的男子給我。”這次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我也要謝謝師傅讓我遇見了你。”傾雨笑道。

“那看來我們還要感謝一個人。”我想了想道。

“誰?”他好奇道。

“寄雪啊。”看著他疑惑的表情我解釋道,“我這人啊,其實挺被動的,當初雖然對你有些好感,但若不是寄雪提醒我不要錯過了幸福,你辭行的時候,我很有可能就真的放你走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後怕,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

“那還真要謝謝他。對了,我也有東西要給你。”傾雨說著取下掛在脖子上的玉佩,臉微紅道,“這個是師傅撿到我的時候就帶在身上的,這些年我一直隨身帶著,送給你。雖然比不上你給齊嵐的那塊……”

“傻瓜,那塊怎能和這塊相比,這可是我家傾雨給我的定情信物呢。”接過玉佩,上麵還殘留著微微地體溫——玉,晶瑩溫潤,白璧無瑕——看來傾雨原來的家世非富即貴啊。

“走吧,下午的比試快結束了,去看看那沈二姑娘入選沒有。”拋開那些有的沒的,我提議道。

“嗯。”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給自己放個小小的長假的,奈何這兩天的收藏量糾結地上上下下就是不肯破兩百,看來懶惰這東西果然是要不得的……

看在了了又回來辛苦耕田的份上,財神爺您就發發慈悲保佑保佑俺偶爾也發點小財吧,當然還有俺的擁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