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球招親

繡球招親

出了易駒便是邊郊野外,道路隨即空曠起來。

“傾雨,我們來賽馬吧,看誰先到祈柳縣。”

“好啊。”他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贏的人請吃飯,如何?”因為馬匹的銀子是我付的,若說輸的人請吃飯他沒準會故意放水。

傾雨一聽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抿唇應了。

“駕!”隨著我一聲令下,兩匹馬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馬都是好馬,騎術也差不多,一路下來兩人可謂旗鼓相當,最後我以半個身位輸了比賽。

“你個笨馬,討好情人也不是這樣的,你要讓它明白你比它更本事它才能服你,懂嘛!”我鬱悶地數落著“許仙”,見它垂著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憋屈樣心裏才平衡點。

傾雨好笑地看著我們,搖了搖頭,當先牽著“素貞”找飯館去了。

街口有家看著人氣挺旺的店,吩咐小二喂飽馬,隨意挑了張桌子坐下。

“想吃什麽隨便點。”傾雨笑道,顯然心情大好。

騎了半天馬我也確實餓了,也不跟他客氣,香菇菜心、糖醋蓮藕、素什錦什麽的一溜點了七八個菜再加兩大碗白米飯。

“你不用都點素的的。”傾雨道。

他這一說我赫然發現最近幾頓似乎都下意識地按著他的喜好點:“沒事,吃點清淡的也好,再說這點的菜要就我一個人吃也沒多大意思。”

傾雨笑笑也就不再說什麽。菜很快上來了,都是些很平常的菜色,可能因為真的餓了,覺得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吃得七七八八的時候衝進來個女子,對著我們隔壁桌那倆人道:“快點快點,你們怎麽還在吃啊,這都快開始拋繡球了……”

我心裏一動,難道是繡球招親?這事電視裏看了不少,現實裏倒真沒見過。

這時周邊幾桌聽了那女子的叫嚷也議論開了:“那柳公子可是咱祈柳第一美人,還是縣令的表親,誰要娶了他好福氣哦。想老娘要是再年輕個幾歲……唉。”

“幾歲?是幾十歲吧!”邊上有人調侃道,引起一片笑聲。

“說起來那柳公子啥都好,就是身世苦了點,從小寄人籬下的……”有人感慨道。

“寄人籬下怎麽了,誰不知道那縣令一家對他跟親兒子似的,嫁妝都備了好幾車。”另一人反駁。

“既然你們說的那麽好怎麽還要拋繡球招親呢?”這人估計也是外地來的。

“你知道什麽,那柳公子說起來也真可憐……唉,算了,我不說了。”

“說一半不說,你這不是吊胃口嘛……”

“小蘇要去看看嗎?”傾雨見我一直關注著眾人的議論詢問道。

“你別說我還真沒見過繡球招親。”

“我也沒見過,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現在去也許還看得到。”

“嗯,也好,走吧。”

結了賬,不必特地詢問,跟著人流走便是。隔著遠遠地就聽到一陣陣喧嘩,想來是已經開始了。這繡球招親果然轟動,我們到的時候見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不少人,兩人本就是看看熱鬧,自然不願上去受那人擠人的罪,便遠遠坐在馬上觀望著。

看著那繡球就像那海浪裏的皮球顛啊顛地向我們顛來,我心裏感歎著不是那麽狗血吧?不過還好,最後接到繡球的不是我——是傾雨。

這時人浪已經平靜了下來,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走來兩個家丁樣的人,嘴裏不住道:“恭喜姑娘,賀喜姑娘。”

傾雨也沒應聲,看來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嚇呆了,估計連怎麽被帶到縣令麵前的也不知道。

那縣令大概四五十歲,挺慈祥的一個人,此刻正滿意地點著頭,笑得連眼睛也快看不到了。也難怪,傾雨雖然相貌普通,可那一身出塵的氣質是掩不住的,再說現在眾人眼裏他是女子,女子要相貌做什麽。

“賢婿啊……”縣令正欲說話。

傾雨一個激靈,看來這聲“賢婿”總算把他驚醒了,連連擺手道:“誤會了,誤會了,我不能娶他。”

一聽這話縣令不禁沉下了臉:“姑娘此話怎講?”

“我……我是路過的……不是來參加招親的,我也不知道這繡球怎麽就到了我手裏。”傾雨急道。

那縣令猶豫了下道:“恕老婦冒昧,能否問下姑娘芳齡?”

“二十……有一”傾雨頓了頓道。

“可曾娶夫?”

“不曾。”

“可曾定親?”

“沒有。”

“意中人?”

“也……沒有。”這次停頓較長。

唉,這個傻瓜,我心裏暗歎,要我就隨便撒個慌,那縣令也不可能真去查,不過他從小在寺廟長大,想來是慣不會說謊的。

“那不正好嘛,”聽了傾雨的話,縣令又恢複了眉開眼笑的樣子,“這就是天注定的姻緣,莫非姑娘看不上我家孩兒?”

剛剛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注意那柳公子,吸引我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

“怎麽會,”傾雨匆匆瞥了那柳公子一眼,“可是我真的不能……”

正待傾雨再欲拒絕,遠處又傳來一陣高呼:“不能嫁……”

作者有話要說:狗血的橋段一個個來,為毛就不能有點新意呢,唉,大家要看到似曾相識的表拍我,我沒抄,我真的沒抄,我以人格保證這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了了自己想出來的,就這場景……古往今來實在就那麽幾個啊啊啊啊~

話說寫到現在了了覺得這文咋貌似不怎麽種田捏?種田文是不是都講鄉野山村家長裏短的?這兩隻的性格貌似也家長裏短不起來啊,要麽等他們玩夠了索性安排他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搞個農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