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心地板很濕
第二章 小心地板很濕
替補席上迎接劉芒的同樣是隊友的嘲諷和鄙夷。
球場之上不同情弱者,然而弱者之間也沒有同病相憐,相互之間死掐,掐死一個算一個,這樣上場的機會就會大一些,成功的概率也大一些,卻很少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有死掐的時間還不如,多花點時間訓練。
這些幸災樂禍的隊友並不關心球隊的輸贏,隻在乎自己在隊內的位置,身為最底層的他們總想顯示比別人高人一等,平日沒少欺負性格懦弱的喬治,喬治在心裏對他們是極其厭惡的,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都積壓在心底。
天南對這些人並沒有感官上的認識,就跟陌生人沒有兩樣,當然承襲了喬治的對他們的感覺,打心底裏厭惡這些人,啥本事沒有,整天就長籲短歎的,就是一群欠抽的貨。
主教練馬丁鐵青著臉在站在指揮席上,心裏都悔死了,要早知道喬治如此不堪大用,還不如換上一個鐵樹不開花的前鋒,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少打一人,指不定老天爺開眼,鐵樹就真開花了。
距離全場比賽結束還有十多分鍾的時間,現在的比分還是零比零,一個平局就是最好的結果,馬丁必須要調整球隊的陣型,擺出一個鐵桶陣,嚴防死守,度過這難熬的十幾分鍾。
謝周三的實力和諾茨郡在伯仲之間,少打一人的情況之下,想要贏得比賽絕對是一種奢望,能不能打平都還是一個問題,不過主裁判韋伯接下來的舉動再次讓馬丁看見了贏得比賽的希望,心思立馬活絡起來。
隻見韋伯在罰下喬治之後,並沒有讓比賽繼續開始,在全場的爆笑之下,從諾茨郡的半場狂奔了七十多米,果斷的對擅自開出門球的謝周三的守門員尼克出示紅牌,將其罰下。
擅自開出門球,還砸中主裁判,就算是謝周三的主教練也不敢有絲毫怨言,反倒是第四官員主動的找上了他,對其施壓,讓他有苦說不出,隻能讓後衛充當門將,熬過比賽的最後時刻。
馬丁忙著戰術部署,指揮球員全場壓上,一個後衛充當守門員的情況可不常有,這種好機會都抓不住,是會遭報應的,並沒有功夫搭理球場上被罰下來的劉芒,對謝周三的球門一頓狂轟亂炸。
劉芒從球場上下來之後,並沒有停留在替補席上,徑直走回球隊的更衣室,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梳理一下喬治腦海中的記憶,接受穿越重生的事實。
諾茨郡是世界上現存最古老的俱樂部,近年來球隊徘徊在崩潰的邊緣,數度轉手才勉強保存下來,成績並不穩定,最為輝煌的戰績便是一個多世紀以前四比一擊敗博爾頓獲得足總杯的冠軍。
一直在英格蘭的低級別聯賽上混跡。在去年的時候才從英格蘭乙級聯賽以冠軍的身份升上甲級聯賽,成為甲級聯賽的一隻黑馬,徘徊在聯賽中遊。
球隊的主場麥德巷球場能夠容納兩萬多人,經過修繕之後增加了眾多比賽設施,球隊的更衣室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
喬治作為球隊青訓營培養的新人,在更衣室內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實惠,更衣室的位置被排擠道角落之處,這當然也和喬治的性格有關。
靜靜的坐在更衣室內,劉芒強大的接受能力,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便將喬治的記憶梳理順暢。
喬治祖父早年移民英格蘭,加入英國國籍,喬治的父母都是純正的華裔,喬治一出生便擁有了英國國籍,土生土長於諾丁漢郡,和大多數英格蘭人一樣,從小就喜歡足球。
在喬治八歲的時候便被諾茨郡的球探看中,入選了諾茨郡的青訓營,一直以來都是青訓營的驕傲,諾茨郡的青訓營主管曾經驕傲的說:曼聯有他們的黃金一代,我們諾茨郡有喬治。
不過,喬治在他十五歲的時候遇見人生中的第一道坎,在隊內的一場訓練賽中,被他的隊友一個超級大飛鏟鏟傷,離開訓練場長達半年之久。
回來之後的喬治腳下的技術一如既往的出色,但心中卻留下了陰影,他不想受傷,不想離開足球,變得不敢和對手硬碰硬。
足球運動員的身體並不算弱,喬治更是中間的佼佼者,雖然修煉了金剛不壞神功的劉芒看不上,但要脫下球衣,露出雄健的胸肌和八塊棱角分明的腹肌,絕對會引起美女的尖叫,哪至於現在還是一個處男。
劉芒歎了一口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都是嫉妒惹得禍,當初鏟傷他的隊友同樣很出色,隻不過被喬治鋒芒所掩蓋,如今已經逐漸占據了球隊的主力位置,也是平日欺負喬治欺負最凶的球員之一。
老方丈當初教育劉芒時,最喜歡說的話就是:做好事的人老天會念著他的好,做壞事的人老天是不會放過他的。
打開更衣室裏屬於喬治的衣櫃,找出一套幹爽的衣服,便前往浴室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令他感覺很不舒服,被溫水一衝頓時清醒了很多,一陣暖洋洋的,有一種重生後的喜悅。
“瑪德,那個笨蛋跑哪去了,一定要找出來狠狠的揍他一頓,差點害我們輸球。”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赤耳而聲音傳到了劉芒的耳中,正是當初一腳踢上喬治的費米·奧雷努加,一個出生於九三年的邊鋒,自以為腳下技術出色,心胸極其狹隘的球員,最近還聽說被英超球隊埃弗頓看中,要高價引進。
“哈哈,費米別找了,我早就說過那小子膽小,不敢呆在更衣室,一定是找個地方哭去了。”
費米的好友,烏龍後衛克裏斯蒂安·皮爾斯大笑起來,馬丁教練選喬治上場而不用他,讓他很氣憤,比賽一結束就跟在費米的身後,快速衝回到更衣室,想要趁老隊員還沒有回來之前,揍他一頓,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嘩啦,嘩啦。”
浴室內的流水聲傳到了費米和克裏的耳中,兩人狐疑的對視一眼,都發現對方也隻能紅的驚訝,一起慢慢轉頭望向浴室的方向。
“瑪德,居然還敢在浴室裏洗澡,我他瑪德讓你洗個夠。”
費米快速朝浴室衝去,克裏也不甘人後,兩人攥緊了拳頭,怒火衝上心頭,誓要將劉芒暴打一頓。
“砰。”
一聲巨響,衝在前麵的費米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感覺一直臭烘烘的大腳丫子和他俊俏的臉親密的接觸在一起,第一個感覺是痛,第二個感覺是臭,第三個感覺就是惡心,來不及有第四個感覺,近一米八的大個就飛了出去。
費米身後的克裏看見費米飛了出去,還沒反應過來,襠部傳來一陣巨痛,讓他忍不住抽搐起來,用手捂住襠部,緩緩的跪在地上,一張臭烘烘的嘴倒吸涼氣,差點沒將自己給熏死。
“麻痹的,我沒找上你們,你們居然還敢找我,就是一群欠削的貨,看我不抽死你。”
劉芒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拉開浴室的簾子,大大咧咧的從浴室走了出來,一個大腳丫子踩在克裏的臉上,本來想踩費米的,關鍵費米飛的比較遠,夠不著!克裏的臉雖然麻子多了點,將就下也是可以的。
“唔,唔,唔。”
克裏掙紮起來,劉芒這一腳剛好踩在正麵,將他的嘴巴和鼻子也堵住了,憋得他出不了去,也顧不得襠部的劇痛,雙手抓在劉芒的大腳丫子上,要將劉芒的腳給搬開。
躺在地上的克裏根本就借不上力道,劉芒的大腳丫子又豈是他能夠搬開的,不論他怎麽掙紮都沒有用,雙腿在地上使勁的亂蹬,眼睛瞪得老大,都快凸出來了。
少林寺的功夫降妖除魔,威猛霸道,必須用佛法淨化,可劉芒不是和尚,隻練武功,不念經,養成了劉芒桀驁不馴的性格,出手毫不容情,小混混碰上他就是一個缺胳膊斷腿的下場。
身體比不上以前強大了,但性格一點沒有變,絕不會給對手絲毫的機會,一定要他們內心邪惡滅殺,讓他們看見了就膽顫心驚,乖乖的上來叫大哥。
飛出去的費米左頰腫的老高,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隨手抓起旁邊的拖把,就朝劉芒甩了過來。
劉芒眼疾身快的避開拖把,欺近費米身前半米處,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費米的右半邊臉上,有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長肉,一張俊俏的臉,瞬間成了龐豬臉子。
費米隻覺頭頂之上金星直冒,連更衣室的天花板和地麵都分不清楚了,筆挺挺的往地板上倒去,兩股洪流在鼻孔內流了出來,滴落在濕漉漉的地板上。得以片刻喘息的克裏,趴在地麵上用手摳著喉嚨劇烈的嘔吐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後麵回來的老球員聽見浴室這邊的動靜,立馬衝了過來,直接呆愣住了。
更衣室鬥毆英格蘭低級別聯賽是很常見的事情,特別是容易衝動的年輕球員,費米和喬治不對付是球隊眾所周知的事情,兩人打起來大家一點都不奇怪。
他們驚訝的是:難道不應該劉芒躺在地上,費米像是公雞一樣抬頭挺胸麽?
“呃,地板濕,他們是自己滑倒的,與我無關。”
劉芒撓撓頭,顯得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