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舊時痛(2)
第七章 舊時痛（2）——念舊
人，是念舊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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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鄭銘初中讀的是安惠嘉惠中學，安惠嘉惠中學始辦於1997年秋，是由原福建省政協副主席陳榮chūn先生引薦，著名愛國港胞李嘉誠先生捐資1500萬元興建的一所完全中學。校址位於安惠縣城南郊，依山傍水，惠黃公路沿校門前麵而過。學校占地220畝，由教學區、生活區和運動區組成，其中校舍建築麵積占29199平方米，綠化麵積近108畝，綠化覆蓋麵占學校麵積的48%，整體規劃合理、錯落有致。幾年來，學校克服種種困難再籌資金2500萬投入建設，目前，學校的基礎設施完備、各類現代化設備齊全，已成為安惠教育的一個窗口。
當然，以上是百度上的內容，除了數字之外的東西都有待商榷，這點在嘉惠待了三年的小胖子鄭銘是深有體會。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在嘉惠的學生裏就經常有一些在社會上比較混得開的，當然，這種學生在每個學校都會有，隻是嘉惠的學生比較多一點而已。
一屆傳一屆，就到了鄭銘這一屆了。不過這時候還好，他們雖然混得不錯，也是不讀書的壞學生，但是心地還是不壞的，事實上也就是這樣，他們往往是很講義氣的，除非你背叛他們，不然同學一場，多多少少都會襯著你的，這就是少年獨有的純潔友誼。所以小胖子鄭銘雖然不太合群，但是在班級裏也不會被欺負得太過。
…………
葉落抱著熟睡中的小諾走在大街上，現在正是早上仈jiǔ點，俗話說，一天之計在於晨，一片生氣勃勃的景象，小小的安惠也是車水馬龍。
在以前，即使是yīn天葉落也很少在白天出來，血族很厭惡陽光，但是其實並不怕太陽，陽光隻是讓他們臉sè蒼白頭暈虛弱無力，實際上的影響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大。就像癢，它可以讓你不惜掰疼自己的手或者身體也要止住，但是實際上的危害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麽大。
陽光對血族來說就像癢一樣，真正意義上的影響不是很大，但是又不能無視，所以白天出門對血族來說是一種煎熬。
但是總是有例外的，就像葉落，好幾年沒回來的他隻想再次體會這裏熟悉的人氣而已，人，都是念舊的生物，即使現在不是人。就像他在不自覺直接連xìng格都有一點偏移了一樣，人，總是會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毫無壓力地展現最熟悉而又最陌生的自己。
周遭的人們偶爾也將異樣的目光投向葉落，但抱著貓逛街的人雖然奇怪也沒什麽好看的，大抵是什麽愛貓人士吧，見慣了各種事情的人們早已麻木，即使那隻貓有兩條尾巴，恩？兩條尾巴不奇怪麽？
當然不，大概是基因變異吧，一切皆有可能，不是麽？
嘈雜的人聲汽笛聲打斷了葉落的思考，血族都是五感發達的生物，可以在一公裏之外嗅到血的味道，其他的感官又怎麽會弱呢？近在咫尺的吵鬧聲讓葉落稍稍有點痛苦。
聲音，有時就是這麽奇妙，舉個不是例子的例子，你在上網玩遊戲，一時半會兒不能停下來，這時候媽媽一直叫你去吃飯，一直在耳邊煩，你是不是就從了她？當然，這裏是說正常的家庭。再舉個不是例子的例子，有部叫《火影忍者》的動漫，它的主角叫漩渦鳴人，漩渦鳴人很厲害，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就跟他聊天，煩到他心煩意燥，就打不過漩渦鳴人了，甚至還有被他說到背叛的！這裏不得不承認聲音真的有奇妙的力量。
即使是葉落也想投降了。無時不刻的陽光加上刺耳的嘈雜聲，真是煎熬啊，更可惡的是，還是自己出來找虐的！
我什麽時候這麽賤了？
葉落不無無奈地自嘲道，本來緊繃地眉頭也跟著舒展開了，隻是眼前的地方卻讓他有些愣住了。
我，怎麽會走到這裏…
仿佛一瞬間就看到那個堅決離去的背影，少年時的夢嗬，少年時的愛喲，少年時的追求，如今都化作一聲輕歎。
現在的她，應該是孫子都快出生了吧？一晃眼就是幾十年啊，即使外表依然是十七歲的少年模樣，但是內心的滄桑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避免的，不是麽？
眼前的少年和少女，不正像我們當時麽？
誒？這兩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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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達和曾媛媛吵架了。
這在半個月前要是說給認識他們兩個的人聽估計會招來一片語言轟炸，因為他們兩個能吵架是真的太不可能了。
從小就是一起的青梅竹馬，親密無間，長大以後情投意合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彼此都是十分了解對方，甚至可以說比自己還要了解，也都很滿意對方，甚至雙方的家長也都很有湊成的意思，這可以說是最棒最棒的戀人了。
但是，世界上沒有絕對完美的東西，無論是物質的，還是jīng神的。他們，就是如此。
“你說，你是不是想著她！”曾媛媛有些歇斯底裏的叫到，鮮嫩yù滴的臉蛋仿佛是一個紅蘋果，雙手死死拽住肖達的襯衣，好像要把它撕裂掉。
肖達則緊緊地按著她的肩膀，沒有在意女朋友的歇斯底裏，輕聲解釋道：“怎麽會呢，她是我們的朋友啊，而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心裏最重要的就是你了。相信我好麽？媛媛，別再這樣了。”
曾媛媛愣了愣，呆呆地看著男朋友的深情表白，但是很快又醒悟了似的叫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想著她！你說，你要是沒想著她，怎麽會那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媛媛，突然就這樣發生了，我也在奇怪，而且她也是很痛苦的樣子，我們現在不應該吵架，應該想辦法幫助她才對吧，她那麽可憐。”肖達皺眉說道。
“你果然還是想著她！”曾媛媛叫道，要不怎麽說戀愛中的女孩智商都為負數呢。
“媛媛，我真的沒有想著她，我向你發誓。”肖達說道。
“真的麽？”曾媛媛抬頭看向肖達那一臉擔憂著急的臉，帶著期待問道。
“真的！”肖達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我要你說你愛我！”
“這……”
“怎麽了？說不出來麽？嗚，你心裏果然還是想著她！我難道就這麽比不上她麽？嗚，即使到了現在…你也，嗚…”曾媛媛沒有說完，早已哽咽。
“你誤會了啦，媛媛，我不是那個意思，”肖達急忙解釋道，但是曾媛媛還是哭個不停，肖達隻好把她抱著，輕輕拍著她的背。突然，肖達眼角一瞥，看到一個人走了進來。
一個人走進了這條破爛廢舊的小巷，這裏都是些有幾十年曆史的破敗平房了，平時一般都是沒有人會來的才對啊，所以這裏才會成為他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肖達把曾媛媛約到這裏也是想找機會跟曾媛媛為上次吵架的事而道歉，順便說說“她”的事情。沒想到會突然闖進來一個不認識的人。
進來的是個男人，穿著留著一頭過長的碎發，穿著白sè襯衫和一條緊身牛仔褲，懷裏抱著一直熟睡著的藍sè兩條尾巴的怪貓，一臉迷茫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
咦，這個不是前天的…想起葉落前天看向他的那仿佛看食物般的眼神，肖達心裏就有點發虛。
葉落有點訝異地看著眼前這對吵架著的小情侶，前天不是還好好地恩恩愛愛的麽？怎麽現在突然就吵得這麽凶了？聽他們的話，似乎還有第三者麽？可是看起來又不像那麽一回事兒。
撒，究竟是怎麽樣呢？
剛想到這兒的時候葉落就收到了肖達一個無奈地眼神，葉落回以一個理解的笑容，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搭話的他轉身往小巷子外麵走去。
依稀可以聽見巷子裏麵肖達輕聲地安慰著哭泣的曾媛媛，小聲地解釋著什麽，至於是什麽葉落沒心情也沒興趣去偷聽。現在的他隻想快點回到萬事屋的據點裏，十分後悔自己怎麽會心血來cháo跑出來自討苦吃。
不過終究是在街頭，即使是葉落也隻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慢慢挪動著，隻是他的挪動大概相當於普通人的疾走了吧。
血族之間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則，就是不能隨意暴露在大眾眼前，因為那樣會造成恐慌和不必要的麻煩，事實上這並不僅僅是血族內才有的，其他超自然的力量組織也都是對大眾保密的，隻有少數一些跟人息息相關的才會對少部分人公開。
葉落雖然不怕麻煩，但是也不太願意自找麻煩，頭腦發熱的事情，做一次就太多了，雖然我並不是那麽冷靜的人。
咦？剛才好像微妙地吐槽自己了？葉落突然想到，但是，管他的，現在快點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話分兩頭，在葉落急急忙忙的回去的時候，肖達則是鬆了一口氣，雖然那個人並沒有表現出惡意，但是肖達光是看著他就會感覺到很大的壓力，也說不上為什麽，似乎是本能的害怕，剛才好像也是先感覺到壓力，才看向他那邊的吧？
反倒是曾媛媛，隻是撲在男朋友的懷裏哭著，肖達繼續安慰著她，順便解釋，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先安撫好女朋友才是重中之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