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舊時痛(1)

第六章 舊時痛（1）——緣由

你是否還記得？曾經被你和同學一起欺負過的中學同學。 或者，你就是那個被欺負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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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小胖子鄭銘，他的初中同學能想起來的大多不外乎這幾個特點：內向靦腆，成績優異，不善言辭，常被欺負。

說起這樣的人，每個人如果仔細回想一下的話，一般中學的時候都會有這麽一兩個人，平時不善言辭、靦腆內向，但是成績卻很好，這個人不一定是個小胖子，也有可能是個小瘦子，小矮子，甚至小高個子。

不管是怎麽樣的形象，總之或多或少會有一點這樣的意思，就是人們口中的書呆子了。

鄭銘就是這樣的一個書呆子，沉默寡言，不合群，隻顧著學習，學習成績又特別好，這種人在班級裏是很容易被討厭的，也許僅次於愛打小報告者之下吧。

整天就隻知道學習，學習成績好又能怎麽樣？就是看你不爽，就是要欺負你。

開始隻是碰一下碰一下的，裝作不小心撞到什麽的，書呆子又是脾氣特別好的，說一兩句軟話就原諒你了。偶爾的在課桌裏發現蟲子啊，課本被劃花甚至撕破啦，走在過道上被突然伸出的腳絆到啊，這些都開始成了家常便飯。有時候整到了，大家哄堂大笑，沒整到就裝作沒事發生過，等待下次再尋找機會。

有時候實在忍受不了了，大聲喝罵甚至動手打架，打不過不說，下次還會被更過分地欺負。

這是一種現象，一種無奈又現實的現象。這種現象經常讓我們感到不解和莫名其妙，但是它就是存在著。

被欺負的人反抗不了，跟老師家長說也隻是同學之間的玩鬧，上不了台麵，沒關係雲雲地敷衍過去。

他們隻能想各種辦法逃避，晚到早歸，或者有的幹脆就遲到早退，嚴重的甚至曠課。當然，這裏說的隻是個例，至少被欺負得這麽狠的是很少的。

中學的同學之間的友誼是聖潔的。有人這麽說，不管當時是多麽地劍拔弩張，多年之後相逢是很容易一笑泯恩仇的。

至少，書呆子鄭銘就沒被欺負得這麽慘。

所以他倒還支持得下去，隻是每天努力用功，基本上沒有人跟他一起玩而已，除了一點寂寞，還有被惡作劇的無奈，也沒有什麽了。

但是，自從上了高中之後就不一樣了。

剛開始還好好地，隻是沒過幾個禮拜，鄭銘的書呆子本性就在班裏暴露無疑了，長久養成的習慣讓他根本不會交際，又一心撲在書上，這成了班裏那些成群結伴的男生們的集火對象。

俗話說得好，一起嫖過娼，一起扛過槍。這兩種感情是最鐵的，前者是嫖友，後者是戰友。在新班級中要融入男生的群體中最容易的莫過於和他們一起欺負一個人。

要欺負女生的話又有點不好意思，現在誰不知道男生欺負哪個女生是代表喜歡她啊？要是一不小心被傳出緋聞自己成了被笑話欺負的對象就不好了。

於是小胖子鄭銘再次可憐地成了被欺負的書呆子了，這讓本來以為畢業了能脫離苦海的他特別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日子還是得過，小胖子繼續發揚忍者神龜的精神，忍受著別人的欺負用功讀書。

但是天不從人意，現在的同學不像初中時候的他們，他們仿佛把全部的心力都花在怎麽整人上了，小胖子經常受到新型的惡作劇的騷擾，不依不饒，隨著小胖子的成績越來越好，被整的程度也越來越過分。

也不是沒有人幫小胖子說過話，但是男生幫他說話就一起被欺負，女生一幫他說話就被說成是喜歡小胖子，這在班級裏是很嚴重的事情了，所以小胖子隻能孤立無援地忍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欺負，幸好，他還有書。在一個個受欺負的日子裏，書陪伴著他，所以他立誌要讀好書，以報他們給他的痛苦。

因為我成績好就更加欺負我，那我就偏偏要讀得更好！不得不說，小胖子的倔強真的很能堅持，從本來的十名外一直進到期末考的第二名。但是，這也讓原本就看他不爽的男生們更加生氣，特別是這次還把“班花”擠出了前三，雖然那個女孩沒說什麽，但是護花使者們就不樂意了。

以前忍忍也就過去了，這次居然放出話來，說要把小胖子廢掉！小胖子雖然是書呆子，但是也知道那個在社會上混得不錯的男生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於是他才在半夜的時候從家裏偷偷溜出來尋找萬事屋的人幫忙。

雖然父母一直禁止他接觸這些，或者說是所有的父母都不會想讓自己的兒女接觸吧，對這種神秘又奇怪的東西。

所謂病急亂投醫，眼看著要被修理的日子越來越近，又不能跟父母說，找不到方法的小胖子鄭銘隻能出來找找傳說中的萬事屋了。

這次遇到了岑容皓也算是天不亡他了，不過如果他知道岑容皓已經注意他好幾天了，他不知道會怎麽想。

不過不管他會怎麽想，岑容皓此時已經把委托內容報告上去了，包括小胖子鄭銘所說的情況，萬事屋接的委托並不是很多很經常，不然早就成了人們耳熟能詳的親切組織了，而不是僅限於現在的都市傳說。

事實上接什麽委托以及什麽時候接委托都是看他們的心情的，有時候心血**就去接了，偌大的萬事屋，總不能真的隻靠這麽一點血液來源吧。

血族，人們稱之為吸血鬼，因為他們吸血，又像鬼一樣可怕。血族的力量幾乎完全來自於血液，就像人要吃五穀雜糧、肉或者其他能夠提供能量的東西，血族的食物就是血液，他們被轉變後的身體能夠從血液中獲取他們所需要的力量。而且就跟人類差不多，運動少比較不容易餓，劇烈運動後一般會又餓又渴，在沒有戰鬥的時間，血族的進食量也會變少，這也是他們能夠在黑暗中活動而不被大眾所認知的重要因素，除非必要，很少有血族會浪費力量在亂七八糟的地方上，因為這意味著更多的進食和更多的麻煩。

之所以說是麻煩，是因為血液對血族來說就像毒品對普通人來說一樣，及其容易上癮，一旦碰到嘴，除非把人吸幹，否則是不會停下來的，或者是擁有很強自製力的高等血族，他們有著極強的控製能力，能夠控製自己不吸幹自己的獵物從而造成獵物死亡的事情，淺嚐則止。

曾經有許多血族，就是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吸血欲望，從而變成隻知道吸血的殺人狂魔，從而被幹掉。有的是清理門戶，有的是替天行道，畢竟，陽光下的世界還是人類的世界，黑暗世界的生物，還是習慣隱藏在黑暗下，可能是秩序，可能是規則，也有可能隻是習慣。

萬事屋的人的食物也就是血液來源大致上分為三種，一是直接從陌生人身上吸食，當然是不暴露自己的存在，這種方法主要是控製力強的高等血族所使用，因為他們不會輕易把人殺死，不會造成太多麻煩。你上警察局說自己被人家吸了多少血，誰會理會你啊，不把你送醫院不錯了。二是有自己固定的血伴，一般是以男女朋友相稱了，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並依舊愛著那個人且願意保密的人才能成為血伴，每個月少幾百毫升血，當然，這樣也是不夠的，所以還有第三種。三則是散裝血袋了，散裝血袋很大一部分都是找渠道從各地的血庫中把多出來的血袋偷偷弄過來，極少一部分才是委托的報酬。

岑容皓就是突然心血**，而且看著這小胖子也著實有些可憐，才出手接下委托的，至於報告給店主什麽的一般也就是例行公事，萬事屋的體製在平時的時候並沒有那麽森嚴，隻是偶爾的大事發生，店主才會拿出威嚴，平時的店主還是很好說話的。

大家初高中都有軍訓過吧？誰還記得以前的教官自我介紹的時候說過的話？是不是很多都說自己是訓練的時候一絲不苟，平時則是很好說話的？其實都是一樣的，葉落也類似於萬事屋眾人的教官。

隻是讓岑容皓想不明白的是，店主這次居然要搶他的工作！也不能說是搶，心血**的葉落這次要和他一起完成這個委托，當看到抱著熟睡中的小諾坐在沙發上的店主大人露出一臉興致勃勃地表情的時候，岑容皓隻能報以苦笑點頭。

“沒關係的，這次你是領隊，我就聽你的命令做事了。”葉落如此說道。

說是這麽說，其實隻是不想自己動腦筋吧，岑容皓在心裏狠狠地吐槽店主大人的話語。不過話說回來，這種駕輕就熟的委托如果還要店主大人幫忙那就顯得自己太無能了呢，總之，先去做一些準備吧。

現如今的社會各種號召尊重個人隱私，實際上呢？各種公司機關的用戶和居民資料對某些有心的人來說是完全不設防的，有的塞一點錢就可以弄到一大堆的資料。

有人用它來詐騙，有人用它來敲詐，有人用它來威脅恐嚇，總之一般沒什麽好事需要用到它。

但是萬事屋絕對是個例外，萬事屋憑借自己龐大的能量，對這個小安惠的信息資料可謂是唾手可得，當然，一般的時候也不需要，隻是在需要完成委托的時候查看一下以節約時間而已。偶爾的心血**接受並完成委托並不代表他們喜歡浪費時間。

事實上，血族幾乎有著無限的生命，但是卻很少有血族喜歡在不複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們更願意把時間花在享樂上，所以對於該做的事情，能快就盡量快，即使這件事情本就是為了調劑他們永恒的生命而自己找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