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沒有臉的小弟
混沌神的時空進化旅行
我們又打了半小時沒分勝負,兩個人(人?)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我問它:“你服了嗎?”
“服了。。。。。。別打了。。。。。。我這把老骨頭不禁折騰啊!”
“好,那你說,你為什麽選我啊?”
“不說,就是不說!”它還挺倔,突然它本來白色的紙變紅了,“你不要問了啊,這麽多人麵前,人家怪不好意思地。。。。。。”
惡。。。。。。我要吐了,裝可憐也就罷了,居然還給我裝可愛!我渾身開始冒雞皮疙瘩。
藍若斯看我們的話題一直沒討論出個結果,不禁問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白紙歪著一頭,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說:“你們現在準備怎麽辦?”
。。。。。。老的成精的家夥,一點都不肯吃虧。
伯伯如實回答說:“繼續我們的任務,送親去。”
白紙嗬嗬一笑說:“金幣姐姐去哪我就去哪,金幣姐姐做什麽我就跟著做什麽。”
姐姐???您老多大了叫我姐姐?我又開始頭冒青筋,準備扁人。
“好姐姐,這是尊稱啊!小弟都是叫您這樣有本事的人為大姐的啊!”
我想想也對,好像電視裏黑社會小弟們都是這樣叫的,那大姐就大姐吧~
藍若斯也覺得這個白紙好像不那麽可怕,就逗它說:“那你叫什麽啊?總得有個名字吧?”
白紙低下頭,冥思苦想起來,全身憋得通紅,又開始滲出了汗珠,最後開口了:“我忘了。”
。。。。。。我很生氣,認為它又在耍我了。結果它接下來的話頓時讓我怒火全消,“我剛才一直都在聽你們講的關於我的故事,可惜我覺得那一切是那麽陌生,我隻記得自己因為愚蠢的善良而被欺騙,為我的村子帶來了災禍,可是具體發生了什麽我卻早就忘記了。我叫什麽名字?是誰殺了我的家人?甚至於我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忘記了。這麽多年來,我為悔恨而悔恨,為憤怒而憤怒,可是現在想起來,我居然忘記了悔恨憤怒的是什麽了。我這麽多年來到底在執著些什麽呢?我忘記了,甚至不去想了。昨天看著發狂的金幣,我突然開始回想,當年我的親人們死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在做什麽呢?是哭泣?是逃避?還是奮起反抗?我居然不記得了!!我想找回我的記憶,如果不可能了,至少我想找回我曾經身為人的感情。我不想再單純地為了殺戮而殺戮。。。。。。”
聽著它悲傷的話,我也陷入了沉思,對於之前的迷惘好像有了些感悟,卻抓不住那到底是什麽。但是不論我自己的迷惑怎樣解開,它這個小弟算是合格了,它的一番話成功地打動了我,也打動了帆中的每一個人。
風姿已經是哭得稀裏嘩啦的,對它說:“隻要你肯回頭,神還是會向她所有迷路的孩子張開她溫暖的懷抱的。”
伯伯也快樂地說:“那麽就歡迎你的加入了,新隊員。這裏是帆傭兵團,我是團長。”
我想了想說:“你要永遠這個樣子嗎?一張紙太不好攜帶了,而且別人如果懷疑了你的身份,我們大家都得倒黴,那時候咱們就得一起大逃亡了,全世界都會來追殺我們的。”其他人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藍若斯說:“聽說十大魔器都會變身,你變成人類吧,那樣方便點。”
白紙很不好意思地說:“實際人家不是很擅長變成人類的。”然後一個旋身,“砰”的一聲,原來是白紙的地方就坐了個小男孩,但是很奇怪的是他把臉藏在兩腿中間,還用雙手護著。
我蹦過去用手拉開他護著臉的手說:“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在我看到他的臉之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他要擋著了,因為,他沒有臉!!!他的臉平平的,白白的,什麽器官都沒有。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鬼故事:有一個出租車司機半夜開車,看到路邊有個長發女人蹲在地上好像很痛苦,他就下了車,問她說:“小姐,你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或者去醫院?”那個女人沒有抬頭,說:“不用了,謝謝。”司機無奈地開走了。又開了半小時,他又看到路邊蹲著個女人,好像還是剛才那個,他很奇怪,怎麽她身體不舒服還跑得這麽快,於是又下了車,問她道:“真的不用幫忙嗎?”那個女人說:“我丟了東西,得找找,找到了才能回家。”司機說:“是什麽?我幫你找。”她回過頭來,露出她平平的麵孔說:“我丟了臉!”
據說那是狐狸的一種,經常變成女人來騙人,沒想到我今天遇到個男的。我無法控製地尖叫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很快醒了過來,一頭鑽進彼德的懷裏哭叫著:“彼德救命,有狐狸吃人了!!55555555555”
彼德很奇怪地四處看,然後說:“哪裏有狐狸啊?”
我用顫抖地手指向那個沒臉的男孩。彼德說:“那是嗜魂圖啊,不是狐狸,你不是親眼看他變得嘛。”
我還是有些害怕,看向了那個顯得很無辜的嗜魂圖。他說:“我不太擅長變成人,最不會變出臉來,所以我變身後就沒有臉。。。。。。”
原來如此啊,看來還是不能看太多鬼故事啊。
可可皺著眉頭說:“那你也不能這樣到處跑啊,比做白紙還明顯。”
菁菁和藍若斯相視一笑,說:“交給我們吧~”
他們把白紙按在地上,菁菁拿出了她的描眉筆和唇線筆,藍若斯負責操刀,居然在他的臉上畫起五官來。藍若斯的水平很好,把他的臉畫的很漂亮。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特別是他畫上去的五官都是平麵的啊。
菁菁他們收起了化妝品,然後又開始找衣服和帽子,讓白紙穿上後,別說,還真看不太出來了。他們給他戴上了個大圍巾和一個大棉帽,幾乎把整張臉都遮住了。可是,別人不會奇怪為什麽大熱天穿冬裝嗎?而且白紙會不會捂出病來?
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後,白紙說:“我不是真人,不會熱。”
藍若斯說:“別擔心,有人問起就說他是某個少數民族的遺族,族裏的規矩就是不管何時都要穿得很厚,以感謝和祭拜冰雪女神就可以了,反正這個世界這麽大,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不會有人去深究的。”
這好像也是個辦法~現在的問題就是名字了,我問白紙:“你想叫什麽啊?”
白紙說:“不知道啊,姐姐給我起一個吧。”
我想了想說:“就叫幽幽吧,反正你本來就是個幽靈嘛。”
白紙點了點頭說:“隨便,就叫幽幽好了。以後大家都不要說漏嘴了哦。”
帆的隊友們都笑著說:“知道了,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