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什麽是道
第八十九章 什麽是道
最終，白虎顯露出了她的本體，是一個無比光華亮潔的白虎幼崽，隨著骨船的消失，她也在茫茫的苦海中消散了身影。
與此同時，苦海之上，已經有人開始陸續的消失，他們都找到了自己的苦海，已經橫渡，成功的向著彼岸進發。
“還有你呢？”
婁逸帶著寂寥的目光看向李卓，此刻他們四人，也隻有自己和李卓還沒有離開，說明他還沒有找到自己的苦海，因此無法橫渡。
“還有我！”
就在婁逸話音剛落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響起，這個人正是章牆，他不過才剛剛從匯流中趕來，沒有見到之前的戰鬥。
他隻是聽到婁逸那寂寥的話語，才開口回答的。
“你注定也要渡過苦海，進行彼岸的爭奪，而我，天生被天道封印，已經無法凝視自己的苦海，對於一個看不到苦海的人，又何談橫渡，又怎麽能夠到達彼岸呢？”
婁逸本應該感謝這個曾經多次出手相助的人，可是在這樣的這個情境中，他隻能如此苦笑。
“你記住，你修煉的是逆天道。”
李卓淡淡開口，眼眸中神采慢慢的消失，似乎進入了另外一個境界。
“我的彼岸與眾不同，那是一個位麵，是一個充滿了道則的世界，在那裏麵，有天道，有人道，有萬物生靈的道則，唯獨沒有逆天道。”
李卓緩緩說道，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苦海，就要橫渡，如果這樣，那麽剩下的也隻有婁逸和章牆了。
“沒有逆天道？怎麽會這樣？”
婁逸不知道是驚喜，還是苦悶，驚喜於自己的道則不在三千大道之中，苦悶的是，這條路本就逆天，這一路行來，他已經隱約中窺得一絲先機，那就是他的這個道則注定要引來無數天罰與雷劫。
“那是由大道三千再次演化，成為一萬道則，從而交織，成為密林，成為瓊樓玉宇，終化為一，成為一柄擎天巨劍，在那裏遙指蒼穹，頂天立地，隻要它一動，萬物毀滅，沒有人能夠撼動他的威勢。”
李卓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向往，他要修煉的就是那一縷道則，是萬法歸一後的擎天一道，可以支撐天地，也可以毀滅萬物。
“那是萬法歸一的體現，是萬物根源，沒有人能夠觸及，也沒有人能夠發現，更加沒有人能夠觸碰，否則必殺。”
此刻章牆也有點震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卓的心，竟然如此之巨，他在探討萬法根源，他這是在追尋天地初開的原因，他是要看清楚這個世界為何而存在。
這是秘辛，就連蠻古仙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他如此年歲就已經開始探討，甚至已經走上了這條路。
如果他成功，那麽他絕對會震古爍今，成為無上的存在，甚至成為傳說中的那一類人。
“難道這就是他根本無懼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章牆怪異的看著婁逸，他始終弄不明白，為什麽李卓修煉天道，而婁逸修煉逆天道，兩者還能並肩作戰。
“因為這條路本身就是在逆天，他確實在修煉天道，可是他依舊在逆天，這樣的他，早晚會得到天道的懲罰，甚至比我更甚，因此他無懼，無懼者無畏，他還有什麽可害怕的？”
婁逸也明白了，這也是為什麽李卓第一次見他，就說可以成為朋友的原因，他是要借助婁逸的逆天道，來證自己的道則，自古以來根本沒有逆天道，因此，李卓不可能放過。
“真有意思，你們兩個一個修煉逆天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另外一個看似修煉乾坤大道，卻也在以另一種形式逆天，你們可真是一對啊。”
章牆淺笑，隨後拂衣而去。
“我找到了，有大道有缺，而逆天則為互補，如果能夠加入逆天道，則可以完全，那時候就能夠萬法歸一，成為乾坤一道。”
說完，他腳下的骨船開始慢慢的消散，而他的身影，也在隨著骨船的消失而消失，他也進入了追尋彼岸的道路，踏了上去。
最後的一句，婁逸開始愕然，大道有缺？什麽缺？難道他的出現，就是為了完全李卓的法嗎？
婁逸不敢相信，逆天道真的就是逆天嗎？
如果天道不公，那麽逆天道則是為義而戰，這又有何不可，修煉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又有哪個人不是在逆天。
天道威嚴，隻是為弱者所定，傳說中的那種存在，自然不在天道之下，那又能否說他們就是邪惡的？
正如人間的對與錯，這又如何定位？
天道公平，如同太陽照射著大地，不管是正還是邪，它都會無私的向他們灑下溫暖的光輝。
如果天道不公呢？
針對於無上帝胎設下三道封印，這又怎能說它是公平的呢。
煙霄剛剛出生，就被天道壓製，甚至差一點丟了性命，如果不是他及時的出現，這樣一個道魂之體亦要飲恨，難道這就是天道的公義？
婁逸不甘，搖搖的看向章牆，此刻他的人也在慢慢的變淡，他尋到了自己的苦海，已經前往彼岸走去。
茫茫的苦海之中，隻剩下了婁逸一人，那些人早就消失，因為他們各自都已經觸及了自己的苦海。
一旦苦海開啟，那麽他們很有可能進入四滿境界，那時候隻要點燃一個靈泉，其戰力就會突飛猛進，根本不是窺道者可以比擬的。
因為他們靈泉開啟，體內的靈氣源源不斷輸入道場，那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麽靈氣枯竭一說，而窺道境，還需要丹田裏麵存放的靈氣作為根源，一旦丹田轉化靈氣過慢，那麽在決戰中，就有可能靈氣不足而落人一步。
並且，開啟靈泉，其靈力的精純遠遠超過了丹田轉化的靈氣，那也是窺道境無法比擬的。
“我要橫渡苦海，縱使我找不到自己的苦海，那我也要踏上彼岸。”
婁逸咬牙，他必須要到達彼岸，雖然苦海無涯，他也要硬生生的踏出一條道路，隻有這樣，他才可以奠定自己的道。
“一步一個腳印，我自己的路，不需要任何人來插手。”
說罷，在他腳下的骨船消失，一縷道則從他的腳下向著海岸邊化為一道拱橋，鋪開的道路讓他前進。
“我的道。”
一步一個漣漪，那是道則的體現，是他自己的道路，他也不知道這個拱橋有多遠，既然尋不到自己的苦海，那麽我就橫跨整片大陸的苦海。
沒有苦海，他要踏碎天地間的苦海，硬生生的走出一條道路，屬於他自己的道路，超越在整片道則之上的路。
當然，這也是一個前無古人的道路，沒有人走過，他要自己去開創，此路艱辛。
“天道，你要滅我，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的道！”
婁逸怒了，在他剛剛踏上拱橋的時候，整個人都迷失在一種悲傷的情緒之中，從小到大的種種苦難，讓他心如刀割。
“逸兒，我是你母親，快回來，前方路途萬裏，不可前進，否則必將身隕，回到母親的懷抱，讓我再好好的看你一眼。”
突然，柔柔的聲音響起，多少年都沒有聽到的聲音，在此刻響起，讓他心中一陣酸楚。
“母親！”
婁逸想要回頭，因為他聽得出來，那就是他母親的聲音，從小他就是在這個聲音下，學會了說話，學會了走路，如今就如同在夢中，一切都是美好的。
“快點回來，我們回到婁府，過著我們平淡的生活。”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訴說著無限的慈祥。
“不，我的母親不會讓我回到婁府，當年就是她舍命讓我離開，我又怎能回去？”
他的心中有了一種排斥，腳下道則也開始晃動，一瞬間他汗流浹背。
好險，如果剛才他真的回頭，到底會發生什麽，他真的不敢想象，或許他這一回頭，就再也沒有機會繼續前進。
“母親，對不起，我有我自己的路，如有一天，我真的窺得仙道，自會尋你的魂魄，讓你重生。”
婁逸堅定無比，他的母親已經死亡，沒有人能夠死而複生，也沒有人能夠精魂常留，縱使蠻古真仙，戰死之後，精魂也隨著苦海慢慢的消散。
他縱使知道那個聲音是在引誘他回頭，卻也不願意忤逆，最終說出了這樣的一句安慰的話語。
“不，我不要你窺什麽仙道，我隻要你陪在我的身邊，以前的種種已經讓我撕心裂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那個聲音繼續，婁逸卻充耳不聞，他要走的是自己的道，人死不可複生，這是萬古不變的規條。
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虛空中卻有一種極強的壓迫力，讓他舉步維艱，可是他依舊動用道則之力，堅定步伐，緩步前行。
“婁逸，你個逆徒，竟然跑到這裏了，看我不將你震殺！”
當他剛剛踏出一步，又一個聲音響起，正是當日在洪鳳宗誣陷他的周毅，隻見他從婁逸的前麵緩步而來，手中戰劍血淋淋的，似乎是從屍山屍海中走來，如同是來自地獄的奪命者，要來自出租殺婁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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